小牛电子书 > 耽美电子书 >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

第68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68章

小说: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村子里的人崇尚完整自然,连他爹都认为二毛这样的残废不详;是二毛害死了娘亲。”张伯昀叹道;“他爹从那以后变得郁郁寡欢;将亡妻葬在自家后院;搭了个窝棚,日日在亡妻墓前酗酒昏睡;亲友渐渐与他断绝往来,靠村里人接济过活;只有揭不开锅时才下山干点零活;从未认真管教过二毛,但二毛早早就和邻居学会了洗衣做饭;在父亲厌弃的眼神中把一日三餐送到墓前。”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般详细。”蔺沧鸣质疑道。
  “因为我就是二毛的邻居。”张伯昀单手撑住额头,痛苦地闭上了眼。
  ……
  广裕村的秋收刚刚开始,白天村里见不到几个大人,只有小孩成群结队的在村里到处乱跑。
  张伯昀的父亲有些文化,虽然最后还是免不了要下地种田;但最起码给孩子取名和旁边的狗子张强大柱比要好听点,这三个每天挖土打鸟的小孩最近又多了一个乐趣,就是和张伯昀藏在他家阁楼里,从天窗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去偷看隔壁二毛。
  “哈哈哈你瞅他,又被他的酒鬼老爹骂了。”大柱指着二毛家破败的院子嘲笑,“我娘上次碰到二毛,还送他瓶药酒,我娘说万一二毛被他爹打死,他爹出不起棺材钱,就要让乡亲们凑。”
  “你小声点,别被发现。”张伯昀捂着大柱的嘴把他拽回来,压低声音皱了皱眉,二毛垂头丧气的站在墓前,被一个铁盆砸的额角发红,“不会真死人吧,我家离他这么近,太不吉利了。”
  “要我说就该把他们爷俩赶走,我看着二毛就恶心。”狗子夸张地挥舞自己的右手,“他洗碗的姿势好蠢。”
  四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的拿张二毛当笑料,说的正开心,窗口忽然飞进来一个竹蜻蜓,张伯昀精准的出手接了,蜻蜓翅膀却忽然掉下来,从竹管里迸发出一股足以把人熏过去的恶臭。
  狗子张强他们大叫着跑开夺门而出,张伯昀则憋着气从天窗上爬出去,瓮声瓮气的喊:“哪个王八蛋敢捉弄我!看小爷下去把你塞进粪坑!”
  他气恼地环顾四周,发现隔壁的张二毛家屋顶不知何时坐了个人,穿着好看的白衣服,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小兄弟好大的脾气啊。”那人温和开口,声音清晰的传到张伯昀耳边,“我听别的孩子说上次你们朝他泼污水,帮他还一次而已,竹蜻蜓就送你们玩了。”
  “谁要玩那娘唧唧的东西,呸!”张伯昀怒道,见对方是个大人,他愤愤地爬回去,扇着风跑下楼找到还在院里干呕的几个伙伴,小声密谋,“二毛敢找人报复咱们,等他再去河边洗衣裳,咱们把他衣服都扔河里!”
  房顶的男人摇了摇头,也没怎么在意几个皮惯了的熊孩子,轻轻一跃跳下院去,蹲下对紧张的二毛说道:“我姓易,姑且算个木匠,和令尊讲好租赁贵府的仓房,你称我易先生或者大哥都可以。”
  张二毛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又低头躲开男人的手,他没太听懂那些复杂的词,只是嗫嚅着说:“我……脏,不要碰。”
  “没关系,反正我刚爬完房顶,手也不干净。”易孤行不容拒绝地揉揉张二毛的脑袋,他的头发像蓬枯草,瘦骨伶仃,鹑衣百结,“你多大了?我付了令尊一笔不菲的租金,应该足够你去学堂寄宿。”
  “我十岁。”张二毛盯着易孤行明明十分柔软白皙,没有一点灰尘的手指,不知为何浑身发抖,头越发低了,“我要照顾爹爹,给他打酒,不然他不吃饭,会生病的。”
  易孤行略微惊讶:“我还以为你才六七岁。”
  “对不起……”张二毛捂着嘴巴抽噎起来,只知道胡乱道歉。
  “别哭啊,我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你再哭我也要哭了。”易孤行苦恼地抓抓头发,“这样吧,让房东饿着实在不够意思,以后我负责买菜做饭……啊,我不会做饭。”
  张二毛怔怔地抹着眼泪从头发缝隙里看他,易孤行和村里任何人都不一样,衣服找不到针脚,头发梳到腰间也不会打结分叉,好看的就像传说中的仙人。
  “我、我要去打水,对不起!”张二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慌乱,直视易孤行比直视太阳更难睁眼,他匆匆跑回屋去,艰难地提着桶挪到井边。
  易孤行不太理解张二毛的性格,他掐了个净尘诀清理干净仓房,把三个乾坤袋里的东西都倒腾出来,很快就把屋子堆得几乎插不下脚。
  他花了两天才勉强收拾出空地摆好桌子,发现张二毛孝得逆来顺受,哪怕他爹随时发脾气把菜打翻,他也毫无怨言的回去再盛,甚至还会连他这一份也送到门口。
  易孤行不知该不该解释他不需要吃饭,第三天将工作间彻底布置完毕后想和张二毛说两句话,张二毛依然垂着头远远就跑开,拎着篮子似乎是去洗衣服。
  黄昏时易孤行给自己的偃甲新作雕完头颅,但总觉得缺乏生气,这也是他来这个普通山村的理由——他需要观摩一下活生生的,真实又普通的人。
  偃术钻研到了一定高度境界,易孤行却越发看不懂人了。
  窗外院子里传来一阵轻重错杂的脚步声,易孤行喘口气放下脑袋出门,然后诧异地看张二毛空着两手回来,浑身湿透了,左边袖子被水沾在一起,右臂都是擦伤淤青。
  “怎么回事,摔进河里了吗?”易孤行蹙眉关心道。
  张二毛咬着牙打了个哆嗦,易孤行见状脱下雪白的外衣披到他身上,不知做了什么,张二毛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暖意,冰冷的河水就全被烘干。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眼光,还是在易孤行面前瑟缩着:“他们……推我下去,衣服捡不到了,爹会骂我……”
  易孤行转头看向东边的小楼,天窗上闪过几道影子,是张伯昀和狗子大柱,他冷了些声音:“这玩笑开得过分了,需要一点教训。”
  “都是我的错,怪我和他们不一样!”张二毛想裹紧这件温暖的外衣,却不敢伸手,怕碰脏了,剧烈的委屈和自责混杂在一起,突然嘶声痛哭起来,“如果我像他们那样正常,如果我有左手,爹就不会讨厌我,他们也会愿意和我一起玩!”
  张二毛缓缓蹲下把头埋在腿上,张伯昀和朋友们不遗余力的取笑他,站在河边看他拼命扑腾着想从急流中捞上飞快飘远的衣服,扒着眼皮异口同声的奚落:“张二毛!一只手,丑又臭,爹不疼,娘不留!哈哈哈,让你下去洗干净!”
  这声音在脑中反复回荡,让他无比厌恶,也无比痛恨自己。
  “你真的希望有一条左臂吗?”易孤行沉默半晌,把张二毛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让他抬起头来,这张脸如果没这么枯瘦,大概也是招人喜爱的文静男孩。
  “我想变成正常人,不想当个又丑又吓人的残废,我想和朋友玩。”张二毛揉着红肿的眼睛,“我、我下次会把您的衣服洗干净……”
  “跟我来。”易孤行把张二毛扶起来,他费力地回忆着自己的童年,可惜并没有什么同龄人能参照,也不太懂普通人的善恶,无法评断张二毛的想法是对是错,就按照自己一贯的解决方法承诺道,“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正常’,那我可以治好你,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如果届时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再来与我谈一谈感想吧。”
  张二毛不敢相信,又深藏着一丝惊喜,被易孤行牵着右手走进仓房,只见墙上挂满各式工具,角落里巨大的紫铜罐子开了面透明的琉璃活动窗口,装满血一般的红色液体,还有狰狞兽首的闸刀锯组和一堆精细机关,桌上摆着个苍白的人头。
  还没等张二毛尖叫,易孤行就一掌拍碎了那个头,掉落了满桌零件和晶石,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吓到你了,我是个木工,组装个脑袋也很正常嘛。”
  “……好神奇。”张二毛瞠目结舌地感叹,伸手去摸桌上还在旋转的一组金色齿轮。
  “你等等,我找找在哪。”易孤行从床下拖出个箱子,里面是满满的胳膊腿儿,他翻出一个适合小孩的,还没融铸皮肤,表面是不均匀的银色,“你先试试这款,我三年前的作品,为了让幼童也能负担所以重量不高,去除了冗杂的变形功能,但添加了呼救……”
  他正头头是道的推荐自己的偃甲手臂,却发现张二毛专注地摆弄桌上的零件,一点点把齿轮和管道拼接起来。
  没有教他顺序和技巧,但张二毛只靠一只手,便把偃甲头颅的喉咙和下巴装了回去,滑稽又诡异的声音从拟声盒里传来。
  “我是人,我是人…在下……是人……”
  张二毛盯着偃甲耸动的下颚,异常地并未感觉害怕,反而升起不可捉摸的亲切和感动,就像只有冰冷的机关不会讨厌他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动您的东西,我只是没见过,我太好奇了!”张二毛回过神来,发现易孤行正用一种炽热的眼神看着他,他连连道歉松手,脸色通红。
  “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吗?”易孤行突兀地开口,见张二毛不解,又一拍脑门,“不太好,我也不会带徒弟。”
  “您不生气吗?”张二毛小声确认。
  易孤行大笑起来,看着开心极了:“你知道自己刚做了什么吗?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我看你骨骼清奇,跟我学木工……咳,做偃术师如何?”
  “什么是偃术师?”张二毛困惑地问,尽管不甚明白,却又能感受到易孤行对他的欣赏——易孤行喜欢他玩这些东西。
  “你先试试这条胳膊,或许就能懂得一二。”易孤行急火火地拿着偃甲手臂比量,让张二毛脱下上衣,小孩瘦的肋骨清晰可见,又耻于让自己光溜溜的肩膀见人,羞得快要着火。
  偃甲手臂最顶端挨上肩膀时,咔嚓一声弹出几枚簧片探针,像指爪般紧紧抓附在肩上,把自己固定起来,张二毛眼前一黑,片刻后便感觉脑海中似乎多了什么,像凭空长出羽翼般飘忽自由。
  “试一下,和动右手一样,无需刻意,自然就好。”易孤行温声鼓励。
  张二毛看着易孤行抬起的左手,他几乎从未听过这样温柔的语气,从内心涌起一股想要去抱住易孤行的冲动,同一时间,他的偃甲左臂便和右手一同伸了出去。
  他无声地泪流满面,用双手抱住了易孤行。
  ……
  “二毛家的仓房有个小窗,老夫蹲在墙上第一次见到偃术师的技艺。”张伯昀恍惚道,“老夫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一会儿以为他是神棍,一会儿又怕他是仙人,又嫉妒二毛认识那样出尘的人物,骂他不配。”
  蔺沧鸣拿出傀师的画像给张伯昀看,张伯昀点点头:“那位偃术师就是此人。”
  霁涯坐在床边把捕役往里推推,晃了晃腿说道:“我现在一点也不同情你了,我要是张二毛,非得泼你几桶泔水,再把你往全村所有的粪坑都按一遍。”
  蔺沧鸣听到这个有味道的宣言后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附和一句:“我做事简单,若有人胆敢嘲笑我只有一只手,我便让他也剩一只手,再割了他的舌头,教他何为祸从口出。”
  霁涯一脸钦佩地把晚雨铳举到他面前:“大哥,抽火铳,劲儿足。”
  张伯昀满面惭愧,看了眼自己的断臂:“你们说得对,老夫年少无知做下恶事,应该受到惩罚,我当时若有今日的觉悟,何至于将他逼上极端哪。”
  ……
  张二毛醒来时躺在柔软的床上,他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从墙面上的刀斧钳子一路看到叫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