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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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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是高瞻远瞩啊。”靳笙平淡如水地说。
  蔺沧鸣:“……”你到底是夸是讽。
  “您若决定参与行动,阁主应该高兴才是,阁主已准备好随时联络敬和君支援,您大可放心。”靳笙沉稳道,“至于纪涯,此人狡猾难测,不知少主作何想法。”
  突然被戳的霁涯摸了摸自己脸,总觉得他脸上写着真诚,一点也不狡猾,不禁对靳笙好感减一,同时好奇起蔺沧鸣对自己的评价来。
  蔺沧鸣有些意外靳笙会注意到霁涯,想了想,道:“挺有意思,明天一起带着吧,若是他有恶意,随时可以解决。”
  霁涯对着天翻了个白眼,蔺沧鸣已经打算亲自下场,替他把行程都规划好了。
  蔺沧鸣和靳笙各自回房准备明天开会,霁涯也悄悄潜回自己房间盘算,哪怕他现在一走了之,令牌还在蔺沧鸣手中,他比不上蔺沧鸣和靳笙的行动力,万一到时傀师真被擒回幽冥阁,他再想问话就难了。
  这是逼上梁山,让他只能搭这个顺风车啊。
  霁涯叹气躺下,暗想富贵险中求,拼了吧。
  翌日一早,霁涯洗漱过后把夜行衣叠回乾坤袋,准时站在楼下等蔺沧鸣。
  蔺沧鸣晚了片刻,出来时扫了霁涯一眼,故意道:“昨晚睡得好吗,我还以为你要等我亲自去请。”
  “我睡得好不好,主上还不知道吗。”
  霁涯一惊,琢磨这是个骚话啊,那他可太擅长了,说完还低头笑了起来。
  蔺沧鸣脸色一变,良好的涵养让他再次败下阵来。
  无耻的人把你拉到同一水平,必定能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霁涯正在反思话题怎么变成这样,靳笙站在他们身后,直接且毫不留情面地问:“你们打算成亲?要随礼吗?”
  蔺沧鸣:“……”
  霁涯:“……”
  霁涯在被蔺沧鸣散发出的犹如厉鬼的怨煞之气啃噬殆尽前连连道歉,作揖澄清:“靳兄误会了!是我语带歧义口无遮拦,我是说昨夜与主上饮茶赏月引为知己,万万不敢僭越,我和主上绝对是清白的!”
  靳笙:“哦,那好。”
  靳笙心想,省下一笔不菲的份子钱。
  霁涯暗暗擦汗,祈祷这位大兄弟最好是信了,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蔺沧鸣,跟到他身边小声赔礼:“对不住啊,你还没道侣呢,万一传出去被人误会不好,我以后一定不乱说话。”
  蔺沧鸣脸上冷的能刮下一层冰碴,他背着手走在前面,用余光斜睨霁涯,见他垂着眼真觉得言辞不妥,懊悔地用犬齿咬着唇角,忽然也没那么生气了。
  他扬了下眉,挑衅道:“你可以挑没人的时候说。”
  霁涯一想起靳笙的实诚劲儿,心有余悸地摇头:“不了不了,我再说我是狗。”
  蔺沧鸣:“……”倒也不至于。
  三人在密室中见到精神已经好了不少的李四,那条断臂取出机关后迅速腐败,是没办法再接上了,但阿翎安慰李四,等他伤好可以介绍个专业的偃术医馆换上偃甲手臂。
  只要他没有心理阴影的话。
  李四服药睡下,蔺沧鸣承诺会去查探那些被囚的受害者,阿翎又补充了一些昨天李四讲过的细节。
  蔺沧鸣说:“此事牵扯甚广,不宜贸然行动,我带人先去李四所说的营地附近打探一番,确定情况后再联络贵宫主增援,以免打草惊蛇。”
  阿翎分外感动:“多谢,蔺公子高义,可只有三位前去,是否太过冒险?”
  “无妨,若有危险,我会及时通知贵宫主。”蔺沧鸣平静道。
  阿翎点头:“好,我为人愚钝,实在没什么主意,就连夜准备了一些解毒药剂,请蔺公子带上吧。”
  霁涯适时地装出惊讶来:“主上,你去找那傀师的窝点,我留在这接应吗?”
  “留在这接应什么?重伤患吗?”蔺沧鸣语气不善地挖苦他,“反正你也快踏进棺材,何必贪生怕死。”
  霁涯暗忖我也没真得绝症,赔笑道:“怎么会,这不是就等主上安排呢,主上指东我绝不往西。”
  “这还差不多。”蔺沧鸣满意道,“详情路上告诉你,不得擅自行动。”
  霁涯对这句警示一笑而过,阿翎拿来一箱有大有小的药瓶,耐心地把每样标签展示出来讲解用途,霁涯听得头疼,最终只接了一瓶万用解毒丹,还有个醒神丹·贰,剩下的都被蔺沧鸣收起来。
  “这个醒神丹你们接近结界时就吃上一粒,结界内很可能有影响神智的毒雾,还有这个是隐蔽气息的香囊,佩在身上就好。”
  阿翎认真把三个漂亮的香包分别递出,蔺沧鸣迟疑地看了看霁涯,霁涯那素白深衣配浅绿大氅,本来瞧着像个文人雅士,把大红的香囊往腰上一挂,顿时就惨不忍睹。
  “主上,实用为主啊。”霁涯如有难言之隐般劝道。
  蔺沧鸣面无表情地把香囊塞进袖袋里。
  阿翎嘱咐几人注意安全,眼含敬佩地送蔺沧鸣离开。
  三人在城中寻了处僻静的街巷,霁涯正做好被蔺沧鸣拎上鸦群的准备,眼前就陡然一黑。
  他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揽住他肩膀,蔺沧鸣的声音近在咫尺:“别动。”
  霁涯缩缩脖子,视野范围黑雾攒动如在风暴中央,他轻声道:“是靳兄的神通?”
  “什么神通,不过是化影之术。”蔺沧鸣解释。
  霁涯故作了然,元婴之上便有化影之术,可化为光影烟雾疾行,但较耗灵力,不是首选,他装成金丹期,问一句就很合乎身份。
  靳笙带着两人高空越过飞花城直奔落絮山脉,半个多时辰落在一片澄澈如镜的湖边。
  山野间的宁静怡然令人神清气爽,霁涯站稳后晃了晃,跑到湖边鞠起捧水泼在脸上。
  “我回去时能御剑吗?”霁涯坐在湖边直揉太阳穴,他感觉自己快晕车了,靳笙这个走位就很迷,也不知道他在空中左右闪个什么劲儿。
  蔺沧鸣虽然略有同感,但仍冷漠道:“修为低微,事倒不少。”
  霁涯指指湖面微笑拆台:“您看看您的脸色说话。”
  靳笙目不斜视地拿着令牌,径自从两人身边经过,一步踏在水面上,稳稳向湖中心走去。
  霁涯站起来,路上已经听蔺沧鸣简单讲过计划,宽广的湖对岸是青翠的层峦叠嶂,穹顶高远水天一色,缥缈的云和岸边的雾映如仙境,靳笙行至湖中央,双手托起令牌高举,然后缓缓跪下,虔诚低头,好似天地间只有他和自己的倒影。
  “这个是算卦?”霁涯好奇地问,刚穿来时他也试图了解过占卜玄学,最后以不可名状的迷惑告终。
  “我听他说是巫祭的一种。”蔺沧鸣也是第一次见,伸手拖着下巴,忽然扭头笑了一下,又忍着扬了扬嘴角。
  霁涯心说这挺酷啊,有什么好笑的,只见湖水猝然起了涟漪,圈圈波纹围绕靳笙旋转,水墙渐渐拔高,将靳笙手中的令牌裹入浪尖,随后止住喧嚣,带着令牌降在一个方向,周围又复安宁。
  “走,去看看。”蔺沧鸣说着伸手拍过霁涯,纵身跃向湖心。
  霁涯随后跟上,踏着水面靠近了发现令牌指着西北角,问道:“这是说明敌人的老巢在这个方向?”
  “对。”靳笙收起令牌,把玉简往空中一抛,光线在湖面投射出一副落絮山脉的地形图,“据说是自然之灵的馈赠,应当不会出错。”
  霁涯嘴角一抽:“这个据说是何意啊。”
  “我只是按部就班学来,不解真意。”靳笙说着竟然露出点谈虎色变,看了看蔺沧鸣,划过地形图确定位置,“这附近地下有数条暗河,水脉互相连通,此湖告知西北水汽最重的地方就是敌营所在,应该就是这片堕星湖。”
  “嗯,小心接近。”蔺沧鸣点头记下位置,侧目对霁涯道:“你御剑随后跟上。”
  霁涯松了口气,拿出金丹期的正常全速跟在蔺沧鸣身后不远,三人在距离堕星湖约莫两里之处停下,踏着山坳的草地铺开灵识谨慎探向周围,蔺沧鸣抬手一送,一只乌鸦振翅飞上半空。
  “湖边没有人迹,看来是被结界掩盖。”蔺沧鸣闭目借着乌鸦的视野观察半晌,“继续走吧。”
  “稍后你们潜伏一旁,我可去引出结界内的守卫,给你们制造机会。”霁涯自告奋勇道。
  “好。”蔺沧鸣痛快地答应。
  允许的这么快,霁涯还有点不适应,颇为失落地道:“如此危险的任务,主上怎也不虚情假意一番。”
  “我带你来是吃白饭的吗?”蔺沧鸣无情反问。
  霁涯眼神一亮:“原来这趟还给钱啊,那好说!”
  蔺沧鸣:“……”你可真是见钱眼开。
  霁涯摩拳擦掌:“我的晶卡已经急不可耐了。”
  蔺沧鸣也算金口玉言,不好在小钱上计较,三人又接近二百余丈,霁涯快步走在最前,回头冲两人打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轻车熟路地躲进灌木丛后。
  “能破吗?”
  霁涯听见后方蔺沧鸣问靳笙。
  “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很难。”靳笙答。
  他运起明神破虚,隐约看见开满各色花草的湖岸边上闪烁着一层似真似幻的气罩,有两道身影在结界内来回走动,似是例行巡逻。
  霁涯随手扯下自己的发带,薅了把带土的草叶插进发间,整理出自然凌乱的纠缠感,又把衣领也扯松,划开食指给嘴角和衣襟抹上血痕。
  蔺沧鸣蹲着往后挪了两步,对他纯熟的伪装感到一言难尽。
  霁涯拿出把短刀递给蔺沧鸣:“往我背后划一刀,我装作遭人追杀重伤,慌不择路想要跳湖,然后力竭倒在结界不远前,这样他们不会不管,无论出来灭口还是带我进去,都必须先离开结界,你们趁机潜入。”
  蔺沧鸣指尖颤了颤,迟迟没接,皱眉冷道:“没必要。”
  霁涯稍感讶异:“你不想动手的话,我自己来也行。”
  “我看你病得不轻。”蔺沧鸣抢过短刀,转身闪入山坳上方树林,片刻后满手血迹地回来,揪着霁涯肩上衣服给他转过去,一刀割开他背后衣料,指尖带着血蹭过光滑的脊背,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霁涯暗自瑟缩一下,冰凉的刀刃擦着皮肤,却并没有半分痛感,也不知蔺沧鸣祸祸了什么东西,他对潜入寻找脑中蛊虫的来历经过还是很上心,哪怕用点苦肉计也行,他甚至觉得以蔺沧鸣动不动举枪威胁他的个性,会乐意这当个周瑜。
  但蔺沧鸣的手落在他背上的力道并不重,缓缓把泥泞的红擦在他里衣内侧,做出些浸湿布料的感觉,微凉的骨节不时挨上身体,他忽然别扭起来,有些局促地四处飘荡眼神。
  “好了,去吧。”蔺沧鸣端详着这副还很真实的化妆,说了一声,霁涯还杵在那里,他就伸手推了他一把:“纪公子?愣什么呢。”
  “啊,好。”霁涯猛地回过神来,摸摸鼻子,那些张口就来的废话突然卡在嗓子里,不好意思道,“我之前还误以为你肯定习惯随手砍人……”
  蔺沧鸣不等他说完就斥道:“滚吧。”
  霁涯没发完卡就溜了,几步之后狂奔起来,拐着弯儿冲向结界。
  蔺沧鸣随手扯过靳笙的披风衣摆擦了擦手,盯着霁涯的背影安静下来,不知为何,霁涯拿刀让自己伤他时,脑中忽地闪过无数画面,快得不及眨眼,却让人莫名烦躁,心生抗拒。
  可霁涯连他的朋友都算不上。
  另一边霁涯捂着胸口踉跄地栽倒,又撑了下地面爬起来,满脸绝望地回头,仿佛在确认索命追兵,他额上细汗混着灰土,狼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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