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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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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沧鸣捏着茶杯的手颤了颤,欲盖弥彰地扭过了头,霁涯热情地开始解说,他感觉茶都压不下自己翻上来的胃酸,砰地一拍桌子阴沉道:“闭嘴。”
  霁涯把蜘蛛腿咬的咔咔直响:“嗯?主上饿了吗,我这还剩下点汤,怪黏糊的,和脑浆差不多,能泡饭……”
  蔺沧鸣脸色发青踹开凳子拂袖而去。
  留在雅间内的霁涯吐了口气,露出得逞的笑意,不就是蜘蛛吗,他以前还荒岛求生过好几天呢。
  蔺沧鸣此时深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至于有了一瞬间的动摇,若非真是南疆本地人,谁能吃得下那玩意。
  他兀自恼怒了一会儿,直接离开晦雨楼去幽冥阁堂口。
  霁涯等了半天也不见蔺沧鸣回来,暗忖这一定是个假南疆人,笑着把果盘解决了,自己回山。
  他收拾一遍院子,刚想联系向逍问他找没找到靠谱的医修,一直藏在袖袋里的耳夹突然传来轻轻一震。
  霁涯确定了周围没人,这才关好自己仓库的门窗,带上耳夹听陆仁说了什么。
  对面又传出那个语气平静的声音,但陆仁已经失去理智。
  “听着,我不干了,你必须带上我一起回去,那个上山的新人竟然认识幽冥阁少主,他们一定是起疑了,他们在看我笑话!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执法堂告发你们,要死大家一起死!”陆仁气急败坏地低吼,“我虽放你们偷入雁桥,但只要及时回头止损,也不一定是死罪。”
  霁涯托着下巴沉思,原着中幽冥阁是反派,前期着墨不多,等戏份稍微重起来时,文已经烂尾了,如今他身在幽冥阁,那原着中没表现出来的暗潮他很可能正在经历,他的选择也必然会影响今后的“剧情”。
  监听法宝对面,与陆仁谈话的男人沉默了半晌,态度一转松下口来,无奈道:“唉,好吧,我不喜强人所难,既然你已无意再为家族涉险,那就随我等回修真境吧,届时我会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文职,也算弥补你这些年冒着性命之危为家族所做贡献。”
  陆仁听到这句保证,心绪稍安,跌坐在椅子上问道:“什么时候?”
  “三天后。”对面道。
  霁涯无意识地敲着躺椅扶手,家族……他灵光一动,莫非是严氏?
  原着蔺沧鸣跟着严玉诚去南疆采药,一队人像进自家花园似的,也没提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若是严氏有内应倒也合理。
  承诺的人声音隔着玉简做了伪装,霁涯只能猜测此人是严玉诚,原着中老家主闭关,他打理严氏上下,威严而又不失公允宽容,屡次帮蔺沧鸣收拾装逼过后的烂摊子,和满心仇恨认准了霁霞君和升级的蔺沧鸣是两个极端,堪称满分小弟。
  霁涯在躺椅上翻来覆去,如果真是严氏,那严氏就等于蔺沧鸣的势力,打压严氏就等于打压蔺沧鸣,何乐而不为啊?
  他振奋地摘下耳夹制定计划,又装模作样去关爱了一番见到他恨不得当场下跪的陆仁,黄昏时分哼着歌回了院子。
  蔺沧鸣还没有回来,霁涯拿玉简联络向逍,玉简浮在身前,一面云中水镜般的画面在浮现在半空,逐渐显现出清晰的人影。
  向逍打开传音云图,伸手介绍旁边站着的鹤发童颜的老翁:“这位袁老先生,是黑市著名的药师。”
  “晚辈见过仙翁。”霁涯十分有礼貌地抱拳道,他一向尊重大夫。
  袁老笑了笑,谦虚道:“仙翁不敢,小友的药老夫已有初步推论,要想获知详细成分和炼制方法,恐怕需要半年以上。”
  霁涯惊了一下:“这么久吗?”
  “此灵药内含数种珍惜仙草,连老夫也难以认全。”袁老摇摇头,遗憾道,“如果小友还有富余,让老夫抓几个人回来试药,那只需两个月时间……啧啧啧,好久没遇到如此有挑战性的药了,老夫手痒啊。”
  霁涯:“……我也只有一粒而已。”
  袁老顿感失落,撇了撇嘴爱答不理道:“你这药含有不少安神抑制的成分,但有一样蛊引证明它不是对人使用,人服下它不会入睡,但却能让体内的某些东西沉眠。”
  霁涯下意识的按了下太阳穴,不动声色的对向逍道谢,告诉他晚些再去取回那点药粉交付报酬,关了传音云图,神色凝重地舔了舔下唇。
  如果这是让体内某些东西入眠的药,而且确为霁霞君服用,那他的头疼岂不是证明……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脑子里醒过来。


第12章 师妹03
  霁涯被自己的猜想搞得有点恶寒,他倒出药瓶里的丹药,犹豫片刻,定下神来仰头吞了下去。
  他不知道这药能管多长时间,假设霁霞君在他穿来前就服过一枚,说明丹药最低能撑一个月,他一向不啻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自己的天运,丹药还剩一枚,说不定他的性命只剩最后俩月了。
  霁涯自嘲地抽了口凉气,丹药下肚确实令人神思清明,他盘膝坐下闭目调息,可惜霁霞君的记忆太过破碎无关痛痒,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也不知自己脑中到底有什么,解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灵力运转数周之后,脑中不适已全然消失,霁涯睁眼一看,才发现夜色已深,他起身散出灵识稍作感应,蔺沧鸣还没回来。
  霁涯放心大胆地出门,边回想着原着中的提到的几名神医,玉霄派本身那个长老是不行了,剩下的枫林派掌门也精通医术,在原着中跑了个龙套救治重伤的蔺沧鸣,最后只剩南疆幻海花榭宫与幽冥阁站在同一阵线。
  虽然也可发散思维不止把目标定在原着范围,但享誉修真境的医仙门诊金昂贵……他没有钱。
  “钱也不是问题,不急,莫方。”霁涯用超强的心理素质安慰自己,深夜敲响了陆仁家门,“借”了点小钱急用。
  他下山去找了趟向逍,今天街上出奇的安静,灯笼下人影拉的老长,霁涯回去时往东方望了一眼,有道光点越过错落的屋檐,在视野中划出白线越升越高,最后啪的一声炸开金紫相间的绚烂光团,这声烟花像拉开了夜色的幕布,接二连三的焰火在空中交相辉映,把漆黑燃出温暖而绮丽的色彩。
  霁涯愣了一下,心说现在也不是元宵啊,刚挪了下步想去看看,街角匆匆跑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差点撞到他身上。
  “哎,小心点,大半夜的怎么不回家啊?”霁涯扶了她一下,蹲下去关心道。
  也许是霁涯相貌太有欺骗性,小姑娘抿了抿嘴,扭头指着来时的方向脆生生道:“对不起,我刚从城东音修的演奏会场回来,想回家,可是雁桥有个很可怕的人,我就想绕路。”
  霁涯暗说南疆人真野啊,父母都不来接的,他温声问道:“什么可怕的人,收过路费吗?”
  小姑娘噗的笑了出来,比划道:“他带着面具穿着斗篷,把一颗头挂在栏杆上,身边都是血,不过应该不收钱,不然就要惹上执法堂了。”
  霁涯:“……”我竟一时不知哪个是重点。
  霁涯想了想,复杂道:“我可能认识他,需要我送你过桥吗?”
  “嗯,谢谢阿叔。”小姑娘也不想绕远,点头答应。
  霁涯又被阿叔暴击了一次,默默领小姑娘回去。
  他走过街角就看见了小姑娘描述的景象,雁桥围栏挂着颗血糊糊的头,蔺沧鸣坐在一侧的台阶上,一动不动地被阴影笼罩,盯着烟花灿烂的夜空犹如鬼魅悄无声息。
  霁涯走到桥边,莫名想起曾经的自己,他不敢在烟花表演时去广场,生怕自己挂在踩踏事件里,只能蹲在没人的楼顶吹风,现在回忆一下还有点忧郁。
  他咳嗽一声,开口问道:“我给你留个门?”
  他问完又过了一会儿,蔺沧鸣才缓缓抬起头,扫过躲在霁涯身后虽然恐惧却仍隐隐露出好奇的小姑娘,抬手往身后指了下。
  小姑娘跑出来,朝蔺沧鸣躬了下∫身,迈上台阶时因紧张而绊了一脚,蔺沧鸣下意识的伸手去扶,攥紧了指尖不让自己手上的血蹭到她。
  霁涯意外地挑了挑眉,在小姑娘走后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小孩子,这丫头有前途。”
  蔺沧鸣站起来,身形晃了晃,声音很低,在烟花声中并不明显:“回去吧。”
  “不继续看了吗?我其实才刚下山,正要过去。”霁涯随口编道。
  “你也挂在那,就可以一直看了。”蔺沧鸣瞥了眼围栏上的头威胁。
  霁涯比了个噤声,自然地去扶蔺沧鸣,蔺沧鸣甩开他,自己裹紧了斗篷缓步走在前面。
  “什么毛病……”霁涯迷惑地嘟囔了一句,默默跟在蔺沧鸣身后。
  蔺沧鸣走了一条街,霁涯依旧不紧不慢的跟他保持着距离,他忽然烦躁起来,在心里骂霁涯没眼色。
  月初的天只有飘荡的云,他拿斗篷蹭了蹭自己手上干涸的血,七年前的九月初二也是,他和小妹出门玩得很晚才回去,还没来得及给父亲看他新买的扇子,就已经坠入血红的地狱。
  霁涯发觉蔺沧鸣的脚步慢了下来,就找了个话题问道:“那个头放在那没问题吗?用不用立个告示,禁止触摸……之类的。”
  蔺沧鸣颇为无语地抽了下嘴角,他最近越来越感觉南疆人脑子有坑,连霁涯这个身份可疑的家伙也不正常。
  “那是潜入南疆试图盗取幽冥阁机密的徐氏家主,不会有人想摸的。”蔺沧鸣用余光瞄着霁涯。
  盗取机密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徐氏家主接到在蔺家被灭之前的求援讯号,赶到时竟趁火打劫,抢走法宝秘籍无数,前世他单是借助严氏的情报网查到这条消息就花了一年,到最后才发觉严氏只是想借他的手铲除敌人罢了。
  “也是,一个糟老头子,谁稀罕。”霁涯附和了一句,想起原着中蔺沧鸣怒而挑上徐家,杀徐家家主的惨烈一战,若非枫林派掌门把他救回来,就全书完了。
  但如今徐氏家主死在南疆……啧,蔺沧鸣岂不是少了个劲敌。
  霁涯有点替蔺沧鸣遗憾,他祭出佩剑,试探着碰了下蔺沧鸣道:“主上,我先带你御剑回家?”
  蔺沧鸣怔了一下,他内伤不轻,这句话飘在耳边,忽地和六年前重合。
  那时他自秘境中出来,被人追杀,霁霞君挡在他身前,声音清冷漠然,却令他着魔似的信任,仿佛这个人就是他命定的救星。
  如今想想,这种信任来的奇怪莫名,救星更是不至如此,他若豁命反抗也不是逃脱不了,并非只有和霁霞君回玉霄派一个选择。
  霁涯见蔺沧鸣没有反对,就撑着他的手臂御剑带他回山,殷勤地给蔺沧鸣开门,扶他坐下倒茶,他心说自己这波表现这么好,蔺沧鸣应该不会再带他吃什么南疆特产了吧。
  蔺沧鸣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在霁涯端来的水盆里洗净手上的血,看他要走,就敲了下桌面阻止。
  “为我弹个琴吧。”蔺沧鸣忽然说。
  霁涯一愣:“啊?我不会弹。”
  “废物,琴都不会,要手何用。”蔺沧鸣面色一沉。
  霁涯眼皮一跳,忍不住腹诽你们幽冥阁音乐素养这么高吗,他看蔺沧鸣今天反复无常的情绪没准儿真要剁手,视线落在斗篷下蔺沧鸣腰间挂着的法宝上,看起来像个箫,他破釜沉舟地盯着说:“要不我给你吹个箫吧!”
  他心想蔺沧鸣肯定不会让他真吹,毕竟吹奏乐器怎么可能让别人沾,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蔺沧鸣顺着霁涯的视线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他带的短棍,他警惕又嫌弃的把斗篷裹严了。
  霁涯脑一抽,赶紧澄清道:“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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