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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念念有时-第23章

小说: 念念有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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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清也觉得他太敏感,明明没有洁癖的,今年感冒一下,就谨小慎微得不得了。
  当初跟班主任立的保证,要保持在年级100名以内,复习的这段时间不敢松懈。秦眉要带他去医院挂号看看,他不去,秦眉拿了药回来,他也没吃,怕吃药犯困,多喝点水就能扛过去,毕竟症状并不严重。
  周五下午,感冒变严重了,咳得厉害,考试前就开始一阵冷一阵热。他实在扛不住,吃了两片药,坚持把最后一门考完。
  问清去找他的时候,他刚从厕所回来,一双眼圈泛着红。因为咳得太厉害,他竟然吐了。问清看他那样子,着实吓了一跳,早上来的时候虽然看着没精神,但还不至于现在这样一副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你没事吧?”问清探了探他额头,潮热一片,脸颊边全是虚汗。
  “没事。”他虚虚地抬手要把她的手挡开。
  “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咳嗽发烧流鼻涕,感冒不就是这样嘛。”他咳了两声,话音囔着,“等我收拾一下包。”
  “哦,好。”
  卢晓然从13班教室出来,没背包,怀里抱着一个大的画夹,路过问清面前的时候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蹦蹦跳跳地跑开,不用猜都知道她要去画室。卢晓然踌躇好久去表白,却没成功,不是她被拒绝,是一直没机会开口,但是成功地跟梁彦楸的关系拉近。
  上个月就兴致勃勃地嚷着要学画,期末考才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了。
  考完试,学校给放了两天假修整,之后会连补10天课。
  住读生大多回宿舍,走读生陆续放学回家,同学三三两两地从问清面前走过。
  徐渡有两门没考好,从头天开始就垂头丧气的,今天考完了,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刚刚问清离开教室的时候,就见他使劲往包里塞资料书,明明只休息两天,感觉他像是要闭关两个月。
  这会儿从教室出来,问清只瞥了一眼他后背的包,肉眼可见的沉。到了12班教室外面,他学着问清的样子,书包抵着阳台,依次分担负重。
  “考得怎么样?”徐渡问。这是每次考试之后,同学之间例行公事的问候,就好像饭点的时候问“吃了没”一样。
  “一般吧。”她的确考的一般,每一堂的题感都不是很顺利,尤其物理,最后一道题只写了一半就没时间了,她潦草地写了公式,答案写写画画一分钟没算出来就交了卷。
  “唉——”他长叹一口气,“我要戒游戏。”
  问清嘴一撇,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徐渡的游戏瘾很重,廖时叙偶尔打游戏,他是每天必打,不杀上一盘,第二天上课都提不起劲。
  两人正说着话,12班教室里突然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教室里有人一声惊呼,“廖时叙!”
  门外的两人顿时一惊,赶紧跑进12班的教室。
  廖时叙摔到地上,旁边的桌子斜斜地立着,大概是被他拽的,书也撒了一地。先前或聊天或对答案或讲题的同学都围过来,他同桌愣在当场,徐渡进到教室,他才反应过来去扶。
  “我背吧。”徐渡把书包一丢。
  同桌哦了一声,把廖时叙扶到徐渡背上。问清吓得一脑门汗,跟着去了学校医务室。
  校医给廖时叙量了体温,烧到39。2°,说要挂水,廖时叙清醒了些,挣扎着不让扎针,稍微有点力气了就自己爬起来。他是病人,他说了算,犟得不得了,不许别人碰他的手。
  学校医务室的医生本也就只是会一点急救知识,会打个针开点简单的药。学生要真不愿意挂水,他们是不会强求的。
  廖时叙把鞋穿好,自己走出医务室,徐渡和问清跟在他后面看他走路都不能走直线。
  “他在犟什么?”徐渡掐着腰,满脑子的问号。
  问清抿了抿唇,她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这样。
  想想去年,还没考试,他就打算好了假期里要去哪里旅游,那时候刚好他爸妈单位都有假期,但是因为骨折,寒假硬生生被他躺过去了,哪儿都去不了。今年眼看过年,又生病了。
  “他妈妈是医生,我给阿姨打个电话吧,到时候去她医院看病。你书包还在12班的教室里。”
  “行吧,你送他回,我跟你们到校门口。我先去拿包,一会儿就下来,你看着他点儿。”
  问清点点头,紧跑了两步,跟在廖时叙旁边。
  “等会儿我们去医院吧,你烧得很厉害。”
  他看看问清,因为发冷的缘故打了个哆嗦,然后说:“我没事。最近有流感,你离我远一点。”
  他早上也是这么说的,还给她塞了个口罩。她不习惯脸上蒙着东西,揣着没戴。
  “我知道你没事,可是发烧咳嗽多难受,吃点药才好受一些。”
  “我不去。”
  “……”她盯着他看了又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个烧得有些糊涂了,他这会儿完全像个使小性子的小孩儿。
  到了教学楼下面,徐渡一会儿也下楼来,拿着廖时叙的包,顺路把两人送上车。
  车后座,问清后上车,廖时叙靠着左侧的车门坐,离她远远的。
  问清报了地址,车子上路。
  廖时叙打了两个冷战,问司机开了空调,车里逐渐暖和起来。廖时叙头脑昏沉,靠着椅背就开始打瞌睡。问清接了个电话,是秦眉打来的,问他俩到哪儿了,又问了廖时叙的情况。
  “他烧糊涂了,睡着了。”
  “我没睡着。”
  他强撑着把眼皮睁开看她,她眨了眨眼,挤了个干巴巴的笑容。她不和病人一般见识。
  说完那话,廖时叙眼皮又撑不住了,只得闭上眼。
  “问清,我还是有点冷。”他嗓音变得沙哑,鼻音也很重。早知道会拖成这样,就应该早点去医院看看,吃点药睡一觉,没准早就好了。
  她探了探他的手,跟额头一样烫。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羽绒服,干脆地把外衣脱下来给他盖上。
  “很快就到。”她把衣服的毛领子往下压了压,一面钻到他脖子里,手突然被他反手抓住。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她一跳。
  因为发烧,他的手心很热,包着她的手指,暖融融的,暖得发烫。
  他闭着眼,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好长一串话,问清又是担心,又觉得好笑,凑过去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过程中能量守恒,Q=mgl/2%^&……跟你讲你又不听,还怪我。”
  她听了个大概,那都什么时候的题了,他还记得,重点是,他还委屈上了。她听不懂就生气,是她不对,没想到这么记仇,说胡话都在抱怨,清醒的时候怎么一个字不说。
  他消停了一小会儿,突然又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你别喜欢吴彦祖行不行?”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他俩,说:“烧得很重啊,这胡话说的都不停嘴了。”
  问清嗯嗯啊啊地应声,一边纳了闷了,他让谁别喜欢吴彦祖?
  作者有话要说:  借胡话发牢骚的心机boy


第28章 
  挂了急诊,量体温查血; 后来又安排了照CT。
  医院里好些医生护士都认得廖时叙是秦医生的儿子;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去的骨科; 今年这个时候又来了,一边给做检查一边说这当孩子妈真不容易。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是急诊依然有很多人,不少人跟廖时叙一样,咳嗽个不停。
  各项检查要排队; 做完了还要等结果,就算廖时叙是医院医生的家属也没办法例外。这个季节正是上呼吸道疾病高发的时候,比廖时叙急的人可不少,尤其他们俩进来没多久; 急诊外科就送来两个车祸伤。
  秦眉带廖时叙排了最后一项检查的队; 还没等到他检查完; 就被科室叫走了,剩问清跟在他旁边。
  他垂着头几乎不说话; 眼睛睁一会儿又闭一会儿; 呼吸也不是很顺畅,看他那样就能感觉的出来很难受。她没经验,看看其他家属的做法; 有样学样地试着轻轻拍他的背,并不确定这样的做法是否管用。
  廖时叙没有意见,只侧脸看了她一眼,便由着她拍。
  问琳抽空从药房出来; 把他们俩拉到休息室去,廖时叙有气无力地靠着沙发。
  问清看着时间出去拿检验单,等廖时叙爸爸来了,她才算闲下来。检查结果出来,医生下了诊断,是肺炎。
  这也难怪,按道理,如果是感冒的话,应该早好了。
  急诊科把廖时叙转给呼吸科,但呼吸科床位紧张。在呼吸科的办公室,已经挂上盐水的廖时叙和一个年轻医生面对面坐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问清在门口悄悄往里探头探脑。
  廖叔叔和秦阿姨有话要谈,好半天都没过来。问清并不是故意要偷听,是他们俩在楼道里说话声音不自觉地放大,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廖俊语气中不乏埋怨:“你是你们科副主任,连个床位都不能解决吗?”
  “我说了没床位,只能加床,这不是解决不解决的问题。最近这段时间住进来多少病人你不知道,你别胡搅蛮缠,再说了,我儿子我不心疼吗?是我故意不给床位的吗?”
  “你心疼?你自己就是医生你没发现孩子生病了,让他拖这么久,老早我就听妈说他感冒一直没好,你也不管管?”
  “什么叫我不管管?你既然听说了,你怎么不管?廖俊你说话可不能不讲道理啊,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不能说是谁该管谁不该管吧!”
  廖俊摆摆手,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没有单间那就转院,别说加床,我看合住病房都不行,你们呼吸科到处都是传染细菌,还有肺结核病人,小叙抵抗力差怎么能受得了?算了,我看孩子不要你管了。”
  秦眉气得朝廖俊翻了个白眼,稳了稳情绪,转而给别人打电话:“张老师,你们科室还有没有床位?不是,是我儿子……”
  ……
  廖时叙最终没转院,也没睡走道,在他爸爸的执意要求下被安排去了内科的单间病房,等呼吸科有床位了再换回来。到年底,情况稳定的病患都是尽量地办出院,准备着回家过个好年,内科的床位还算宽裕。
  廖叔叔给安排了护工,廖时叙打着点滴睡过去了,问清就下楼去找她妈妈。已经错过了饭点,问琳点了外卖让她在医护休息室吃。
  问琳下班前,问清去了内科住院部,廖时叙还睡着,睡着的时候都在咳,床摇的很高,几乎是45°仰坐着的。护工见她来就说要出去一小会儿,麻烦她照应几分钟,她点点头。摸了摸廖时叙的额头,依旧在发热,但是他这会儿不说胡话了。
  廖时叙睫毛很长,闭着眼尤其明显。此时嘴唇微抿着,每天微微蹙着,病症的不适感应该还在。
  问清手肘支在床沿,单手撑着下巴看他。
  她有时候其实挺羡慕别人有爸爸和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她只有妈妈,爸爸那边有些什么人她一无所知。可是吧,廖时叙其实也是有烦恼的,虽然他爸妈工作都不错,收入也颇丰,但是其实他很久都没和爸妈一起吃过饭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现的很乖,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让爸妈担心。
  “廖时叙?”
  她很小声地叫他,他没应,睫毛微微扇了一下。
  “我要走了,明天来看你。”
  廖时叙闷闷地咳嗽了两下,睁开眼。
  她见他醒了,立刻就露出个笑脸:“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疼。”才没多一会儿时间,他现在的嗓子跟砂纸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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