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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9章

小说: 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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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只是想与她添堵,不想当日晚时她便就过来跟他说:“我想了一天,你说得对,以后小花就叫蕊儿吧,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好歹花蕊跟小花,也算是亲戚了。”
  他见她欢跃模样,竟是不好打击,亲瞧着她欢欢喜喜去了花会,去见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司九楠看了她许久,忽而觉得没有意思,转过脸去:“不知道这个蕊儿原本叫的什么呢,花花草草的倒也算是亲戚。”
  指尖的裙带怕是要被揉碎,甘幼宁才堪堪出声:“哪里啊,公子多想了。蕊儿,原就是叫蕊儿的。”
  “是吗?”
  “正是。”说着,甘幼宁站了起来,“那个,时辰不早了,我便就不留你吃午饭了。你……你早些回去吧,天热得很。”
  司九楠不答,看着她状似镇定地往亭外走去,可那皱蹙的衣带早便就将她出卖。
  甘幼宁背过身,闭眼缓了缓,抬脚就往外走去,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甘小姐若是觉得这婚约不妥,城南王府,司某等你三日。”
  说完这句,司九楠便就又坐了下去,茶水已凉,他兀自将那一壶尽数喝完,才踏出凉亭。
  甘幼宁一路浑浑噩噩,连思考都做不得。脑海里不断循环着他的话,来来去去,怕是要将她撕碎。
  他怎么知道,他又如何知道,他竟然跟她一起回来了?
  他还记得,真的还记得!所以她还能嫁吗?他还肯娶吗?
  他刚才说了什么?城南王府,三日后?
  甘幼宁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是在要她退婚,对吗?是了,以现在王家与甘家的地位,当真是他不好悔婚,只有她可以。
  他果然是不想再娶她的。
  想到这里,甘幼宁觉得难受,蹲了下去,他当真是不想原谅她,他不要她了。蕊儿陪她蹲下,觉得不够又跪了下来:“小姐怎么了?可是那王家子欺负你了?”
  甘幼宁闻声看住她,看着看着眼睛又红了,她抓着小丫头:“你为什么叫蕊儿,为什么啊!”
  “我……是小姐前些日子给改的啊,说是小花这名字太跌份了。”
  谁知听了这话,小姐竟是真的哭了出来,蕊儿吓傻了,赶紧改口:“小姐若是觉得不对,那,那奴婢还叫小花就是,小姐别哭了,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谁说你本来叫小花的?你就是叫蕊儿,你一直叫蕊儿!”
  “是是是,奴婢记错了,奴婢一直叫蕊儿,没改过。”
  甘幼宁这才稍稍缓了过来,只那哭腔还没改:“以后见着谁你都要这么说,明白吗?”
  “明白。”蕊儿点头,“所以小姐你怎么了?”
  甘幼宁实在找不出发泄的口儿,这会终于哭了出来,反是冷静了许多。她实在是不争气,竟然差点露了馅,只要她不承认,他又能怎么样。
  上辈子他对自己那么好,是她没有珍惜。这辈子一切都没有开始,她又为何不能争取,然后对他好呢?
  三日后吗?那就三日后。
  司九楠从甘府回来的时候,王贺之正在与人对账,听闻表弟回来了,忙就将人谴走了赶过去。
  “见过甘小姐了?”王贺之替他倒了茶。
  司九楠没接:“见过了。茶水就不喝了,甘府里喝得有些多。”
  “唔,那我喝,我正渴着。”王贺之从善如流地往自己嘴里灌了,复又问道,“怎么说?你不是要去确认甘小姐的意思么?她什么意思?”
  这问题,司九楠也不晓得如何回答,他觉得有些奇怪。按着以往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答应与他成婚的,可今日见她,竟是觉得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如果不是他去点破,她甚至也没觉得与自己在一起待了许久。
  “表弟?”
  司九楠笑了笑:“还不清楚,我与她说,若是要退婚,三日后可以告知。”
  “什么玩意儿?”王贺之瞪了眼,“退婚?”
  司九楠点头:“不好意思,没有经由表兄同意就告诉了她来王府。”
  “这有什么,王家就是你家。”王贺之摆摆手,“重点是,这么说,她不同意喽?”
  “不知道。”
  “不知道?”
  司九楠心中有点乱,一时间也不晓得说什么,只起身道:“今日并不曾说些什么,等三日后再行安排吧。我有些乏,先回屋了,表兄且忙。”
  不曾说什么?这去了半日了怎么就不曾说什么了?王贺之瞅了自家表弟的背影,觉得这事有点猫腻,可又说不上什么来。
  甘幼宁这几日心神不宁,学针线学得更慢了些,这日干脆抓了一把米过来,一粒粒数起来。
  甘幼辰眼瞧着不对,又不敢过问,只抓了蕊儿过来:“你家小姐干嘛呢?”
  “数米。”
  “数米?嫌家财不够她败?”
  “不是不是,小姐像是在算命。”
  “怎么算的?”
  蕊儿学着样子:“就是,去,不去,去,不去。”
  “什么意思?”
  蕊儿摇摇头,又道:“哦,还有,小姐还算过一次。”
  “算的什么?”
  “嫁,不嫁。”
  甘幼辰觉得这事还是要跟父亲商量一下的好,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总不能把妹妹逼疯了,太子大皇子又如何,大不了把妹妹送走,看给妹妹难的……


第11章 聘礼
  甘幼宁自是不知道家兄在想些什么,她将手里头的米都数完了,得了个不去,心里当啷一下,又顺手从边上袋子里又拣了一粒出来,往数完的米粒里一丢:“去!啧啧,这就是天意。”
  她站起来,将衣衫往下顺了顺。明日便就要去王府了,她没有告诉父兄,连蕊儿都没有说。
  这几日,她总想起上一世最后的光景,司九楠将她从宫里抱回,与她说:“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我会着人送你出府,若你不愿,也可以继续待着。”
  她木讷地看着他的眉眼,什么也没有说,他便关了门走了。自那之后,她便就病了,病得厉害,太医说是心病,蕊儿日日照顾着,她也没好起来。
  可她知道他在,她总想着,若是他再回一次头,她定要告诉他,她早就不喜欢太子了,她喜欢的人是他。
  若是他肯再听她一句话,她定要告诉他,那日她当真是想去与楚见昀求情的,为他求情,谁料那楚见昀会用她作饵威胁。
  若是他肯再问她一句,她定要告诉他,她是真的想救他。
  可是,没有机会了。司九楠给了她太多次机会,却唯独最后,彻底放弃了她。
  自重生回来,这月是第一次这般圆,司九楠立在窗前看着,想着也曾有那么一个月夜,她就坐在身边。
  明日,她会来吗?会来的罢。
  退了这婚,对谁都好。他既是已经表明了身份,她便是再装聋作哑,也该明白的。
  第二日的晨光来得似乎更早了些,司棋进院子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家公子已经坐在石凳上与自己对弈。
  “公子好早。”
  司九楠点点头,不欲说话,司棋便就自己进去收拾屋子,发现床上铺得整齐,倒像是不曾睡过。
  “公子你昨晚……”
  司九楠却打断了他:“表兄在府里吗?”
  “不在,昨晚连夜去了庄子上,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吧。”司棋走出来,“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你按着这个图纸找人将宅子修缮一下。”司九楠想了想,又取了张信笺递给他道,“这是各处庄子上得力的人手,你去将人都带去宅子里安顿好。”
  “是。”司棋方要出去,又转过身来,“可是公子,表少爷不在府中,这王府本就许久未曾住人,公子若是要人伺候……”
  “不必。”司九楠挥了挥手,“去吧。”
  可是今日公子不是要等人的么,不需要准备什么吗?司棋纳闷着,到底还是领命出去了。
  整个王府,竟是静得只能听见轻轻的落子声。
  司九楠一直将那棋盘一步一步摆满了,才缓缓站了起来,日头高起来,他坐得太久了,这一起身,竟还有些眼花。
  甘幼宁戴了帷帽,一路找到了城南,这王府实在冷清,瞧着不像是常有人住的样子。若非外头立着的管家,她当真以为找错了地方。
  管家将她送到了一个院子的门口便就退了下去,她将帷帽摘了,拎在手中,又大大呼了口气,才走了进去。
  不想刚一进去,就瞧见那道人影歪斜一下,伸出手去要扶,那人却已经撑了石桌稳住身形,男人的眼神敏锐,忽而看过来,倒叫她不好意思,又退了两步。
  “你……你没事吧?”
  看来不是眼花,司九楠伸手捏了捏眉心,指了指自己对面:“甘小姐来了,坐吧。”
  甘幼宁依言坐下,想将手里的帷帽放下,这才发现桌子上布满了棋子,便只搁在了脚边。
  “甘小姐想好了?”司九楠注意到她的动作,跟着坐下来,将那棋子又一粒一粒拣起来往棋钵里放。
  棋子莹润清脆,似是计时一般,甘幼宁抿了抿唇角,点头:“想好了。”
  “好。”拣棋子的手指未停,男人的声音沉缓,“既如此,小姐打算何时与你父兄说明?”
  甘幼宁皱了皱鼻子,看住他:“与他们说什么?他们已经在准备咱们的婚事了;不用我说。”
  “啪”,又是一个棋子进了钵,司九楠抬起眼。
  甘幼宁调整了一下坐姿,却还是觉得怎么都坐不安稳,索性不看他,低着头道:“那日我忽然有事,走得急,今日有空,我来便是与你说清楚。你我婚约,既是早已定下,自是要遵循的,无缘无故地毁约,我们甘府做不来。”
  司九楠不语,只听她继续道:“而且,我也替公子你想过了。你家世特殊,若是传出去终究不好,此番我们甘府都已经晓得了,公子若是不想秘密泄露出去,还是与甘府成为一家人的好,一家人,是不会相互出卖的。”
  这话终于叫男人有了动作,司九楠搓着一粒棋子:“你在威胁我?”
  “不是不是,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给你说明一下利害关系。”甘幼宁咽了咽口水,觉得嘴巴有点干,可这人连茶水都没有准备。
  司九楠瞧了她半晌,复道:“你确定,成了亲便就是一家人?”
  这话问得清楚明白,甘幼宁却是皱眉,一脸的不解:“难道不是吗?”
  “没有,不过是想起来一些往事,”司九楠顿了顿,“我也曾以为,一家人便不会互相出卖。”
  这话戳到了她的痛脚,甘幼宁捏了捏拳头,仍是笑道:“公子怕是误会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哦。”
  甘幼宁忍不住,四下看了看:“公子这里,当真没有水喝吗?”
  瞧她怕是想一直装傻下去,司九楠终是站了起来:“跟我来吧。”
  王府不大,一看便就是临时落脚的地方,甘幼宁跟在男人后边,想着这人方才就是在暗讽自己吧,唉——
  正想着,才发现眼前的人竟然直接带她进了厨房,不知道那炉上炖着什么,闻着挺香,司九楠将那瓦盅端了下来,又指了指边上的碗。
  甘幼宁赶忙将碗递过去,看着男人将里头的水倒了出来。
  “那个,这个是不是太烫了?”她只是想讨口水喝,但也不是这么饥不择食啊。
  “温的。”司九楠将碗递给她。
  甘幼宁这才看到那炉子上并没有火,凑近喝了两口,当真是温的,且清鲜解渴,比茶水好喝的多。
  “这是什么水?”
  “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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