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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恶犬有糖[校园]-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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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也发烫。
  祁飞怀疑风只要再大一点,她的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到了医院后祁飞发现她不仅仅是手骨断了; 左腿也脱臼了,怪不得刚刚走起来的时候觉得有些踉跄。
  好歹不是什么大伤,但黄豆和夏正行都坚持要她住院; 接骨头的过程他们两个人比祁飞看上去还腰疼。
  黄豆干脆别过了头不敢看。
  夏正行虽然一直紧紧地盯着; 但眼神里墨色越来越浓; 他紧紧地拽住祁飞没受伤的左手; 安抚性地摩挲着手心。
  祁飞感觉夏正行的眼神里似乎暗暗流淌着什么,默不作声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冰凉。
  但是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祁飞觉得夏正行好像生气了; 但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生气;
  是为了她吗?
  就连他身上清柠的气味也呛人了些。
  坐到病床上的时候,祁飞怀疑自己成了头一个因为手骨受伤而住院的人。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给你去买牛奶。”
  夏正行说话的样子像是在哄孩子。
  于是祁飞也顺着这语气抬起头。
  “要糖,苹果味的。”
  “好。”
  夏正行看着祁飞笑起来; 眼角的弧度微微向下。
  祁飞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欣赏这笑容夏正行转身就走了。
  她开始分不清夏正行到底有没有真得生气。
  刚刚的笑意难道只是错觉吗?
  事实证明夏正行真得生气了。
  黄豆很快就跑进了祁飞的病房,喘着气断断续续说话。
  “之前夏正行问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就把之前你跟我去化工厂找袍子的事儿说了,当时他什么异常来着,但是他这会儿打车去化工厂了,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祁飞的心几乎漏了一拍,立马坐直身,本来准备穿鞋,但顿了顿后又坐了回去。
  袍子身上还带着她留下的伤,就算没有伤,估计也打不过夏正行。
  “说好了是给我去买牛奶。。。”
  祁飞低下头低低地嘟囔了一声,眼角有点发酸,原本颤栗在肺腑里的墨水味也逐渐安息下来。
  祁飞甚至不敢摊开手看自己手心的恶犬二字。
  明明才过了几个小时,她的世界就已经颠覆了好几回,时光都变得有些茫然起来。
  到底是黑是白?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黄豆看向祁飞。
  “我的意思是。。。我去跟着夏正行,你在这儿休息。”
  “等你们回来。”
  祁飞扬起手上的绷带。
  空气中带着股干燥气,黄豆走后,祁飞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
  房间里空空如也,柜子上只有一本书。
  书的封面写的是‘论爱情’。
  祁飞顿时就觉得好笑,写这书的人可能是在搞笑。
  用一本书来论证爱情,就好像是在用一整本书在论证伪命题。
  因为不存在,所以不成立。
  祁飞抱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情翻开了书,病房里含糊着浓郁的消毒药水味。
  封面上写着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作者说爱情就是桃花。
  桃花?
  桃花个屁。
  祁飞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之间有爱情吗?
  祁飞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两人经常在屋子里打架,有的时候打得狠了隔天起来两个人身上都翻着伤。
  他们各自都有另外的伴侣,从来不避讳,有的时候祁飞的妈妈会带着另外的男人回来,有的时候祁飞的爸爸会带着另外的女人回来。
  一出笑话一般——对于童年的祁飞来说,就是一出令人干呕的笑话。
  他们的伴侣无一例外全都是泰国本土人,大概也是附近从事相关行业的,有的时候那些人会给祁飞糖吃,但祁飞从来都不敢接。
  听说他们身上都有病,活不长,最后都会死于那些病。
  祁飞的父母唯一让她觉得他们之间有爱情的时候,就是他们共享毒品的时刻。
  两人会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放着祁飞听不懂的泰国音乐,然后过不了几分钟就开始大声地欢呼,好像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只有那些时刻,他们不会争吵,不会皱着眉头,甚至会对着祁飞笑。
  他们有时候会在祁飞的脸上亲一下,很用力得,带着股毒品的味道。
  只有那个时候才会像一对夫妇,才会像一对父母。
  但书里面论证爱情从没有提到毒品这两个字,全篇都是桃花,什么牡丹亭里面的桃花。。。李白的桃花酒。。。什么传奇里的桃花扇。
  敢情论证了半天,就是想把爱情和桃花说到一块儿去。
  祁飞本来准备放声笑笑,但转念一想这是她自己都没见过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嘲笑。
  她把书扔回了书架子,觉得没什么津味。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靠,夏正行,你这也太狠了,下手那么重,我平时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
  黄豆的声音被夏正行的声音打断。
  “不要让祁飞知道这事。”
  “那行。”
  黄豆低下声音后祁飞依旧能听得见,
  他们两个像两个傻子一样,声音清晰得传在屋子里,仿佛当她是个聋子。
  或许是这个医院的隔音效果实在太不好了。
  而且祁飞透过窗户,正好能看见他俩就跟贼一样嘀咕着。
  “那四个痞子你准备怎么办啊,说实话他们之前的案底也够厚了,这次又是罪上加罪。”
  黄豆压低喉咙。
  “无论如何,我最近不会再离开她一步。”
  夏正行的声音低低的,仿若刚刚打架的是另一个人。
  “我不想再看见。。。祁飞受伤了。”
  从祁飞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夏正行脖子后有一块血迹。
  红色的、如同桃花一般得直接扎入了祁飞的心里。
  带着一股万劫不复的劲儿。


第42章 脱轨
  夏正行自己显然没有注意到那块血迹。
  他走进来后; 祁飞的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在他脖子后的那块、如同桃花的血迹上。
  夏正行走进来的时候像是带来的一整个季节。
  虽然是桃花,但祁飞觉得来临的却是夏天。
  就如同窗外的盛夏一样。
  让祁飞整个人都开始迷惘起来,仿若被淹没在了蝉声之中。
  “我真伤得不重。”
  祁飞坐直身; 接过夏正行递给她的牛奶。
  “腿只是脱臼,现在已经不疼了。”
  “不行。”
  夏正行把祁飞摁回床上。
  大热天的夏正行竟然还给祁飞严严实实得盖上了被子,他抬起手摸向祁飞的额头。
  夏正行的手一向非常温热,可现在放在她额头上、祁飞觉得他的手有点清凉。
  还挺舒服。
  夏正行拿走手的时候; 祁飞甚至条件反射地跟着抬起额头想要寻回那片清凉。
  “医生说你有点发烧,在这里住一晚上观察; 明天带你回去。”
  “原来发烧了,怪不得有点热。”
  祁飞俩咧开嘴; 漫不经心地笑起来。
  “就算发烧也是我自己都没感觉的那种,能有多严重?回去吧,医院里飘来飘去都只有白色。”
  白色的被子; 白色的墙壁; 看上像是被抹平的空无。
  “就待一个晚上。”
  夏正行把椅子挪到祁飞的病床前。
  “观察一个晚上; 顺便明天再看看你的腿有没有问题; 今天我们来得晚没来得及做体检,明天继续做一个全身的体检。”
  夏正行说得很轻柔; 让祁飞觉得自己好像被夏正行当成了一个易碎品。
  还是一扯就能散开的那种。
  祁飞看着夏正行哭笑不得; 最后选择低头把吸管插入牛奶盒子,慢吞吞地喝起牛奶。
  在医院里,牛奶白得十分应景。
  “那班长你在这儿再待会儿,我就先回去了; 还有事儿。”
  黄豆朝他们招手,揶揄地朝祁飞眨了眨眼。
  祁飞觉得黄豆可能误认为他们谈恋爱了,故意在回避,立马抬起手就想喊住黄豆——
  她慢慢放下手。。。好像是事实。
  没什么可辩解的。
  即使再陌生,再不熟悉,但她和夏正行确实是。。。恋爱了。
  一想到这,祁飞的心里好像确实被一种不明的情感所包裹住。
  以至于她和夏正行单独相处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她甚至察觉出紧张。
  祁飞翻着夏正行给她带来的漫画书,翻书的声音都不敢大。
  祁飞觉得夏正行好像在看着她,想要转过头来确认他是不是在盯着,但最后身体却僵成一团。
  不敢动。
  如果她转过头后夏正行正好盯着她呢?
  一想到可能会发出这种情形,就连翻书的手指也发软。
  祁飞头一次想夏正行早点离开,但是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夏正行还在,病房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很清晰。
  祁飞看向病床旁低着头认真看书的夏正行。
  “你不回去吗?”
  祁飞问。
  “刘云没给你打电话?”
  “刚刚回来的路上给她打过电话。”
  夏正行抬头。
  “我跟她说我在照顾你,会晚些回去。”
  “好。”
  祁飞再次瞥见夏正行脖子后的血迹,还没有消,就像一朵桃花一样深深地刻在那儿。
  看了一眼祁飞立马收回视线,桃花血迹入眼滚烫,似乎要在人的眼中烫出一块疤来。
  夜色逐渐浓厚,耳边翻书的声音变得飘摇。
  祁飞闭上眼睛,被窝里有一股奶香味,估计是白天喝牛奶的时候没注意洒出来了些。
  喝过牛奶再加上有些低烧,祁飞很快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她的指缝慢慢得嵌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温暖而又有一股清冽的甜味。
  那个甜味像是糖味,又像是清柠味。
  祁飞分不清。
  虽然她的手很温暖,但是梦境却很潮湿。
  梦里祁飞是六七岁的模样,拎着运动鞋想要去洗。
  明明走在路上,但身后跃上两个黑影,夺走她手上的鞋直接扔到河里。
  “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你应该和黄豆一起去比赛。。。”
  黑影的声音在半空中漂浮,祁飞的视线却一直盯着被扔在斜坡下的运动鞋。
  这是他们送给她唯一的礼物。
  前几天祁飞用刀刺伤了一个比她大的男孩儿,他们就送了祁飞这双鞋。
  唯一的礼物也被他们给扔走了。
  “鞋子。。。”
  祁飞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他们开始不管不顾地嘶吼起来,梦境变得更加湿润。
  带着钉子的棍子被抽出来。
  当棍子落下来的时候,钉子会扎进皮肤,而后“唰”得再次被拔出,血顺着钉子往下流。
  他们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打祁飞。
  但是吸食完毒品后,又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有的时候会给祁飞买很多苹果。
  那种泰国市场用塑料网兜起来卖的苹果,满满得几乎要胀开塑料网。
  他们尖叫着笑着,癫狂而又极致得快乐着。
  这样得来的苹果让祁飞又是高兴,又是带着深深的恐惧。
  果不其然,等药效过了之后,他们抬起手直接抢走祁飞面前的苹果。
  苹果被砸在地上,带着昨夜的血味。
  祁飞低着头,脸上一片冰凉。
  苹果一个个滚下斜坡,梦中的它们长出了尖锐的翅膀,飞上永远眩晕而血腥的天空。
  它们转过头看向祁飞那一刹,竟然有笑容。
  尖叫而癫狂的、恶犬的笑容。
  祁飞被惊醒了,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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