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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娇宠皇后-第56章

小说: 娇宠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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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不想变得冷冰冰的,不想变成自己最憎恶的样子。所以渐渐地,她就不记得身边所有人的脸了。
  好像这样,那些每一日都叠加在她身上的仇和恨就变得干净清爽了,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在一个人身上,压在心上的重量好像都变得轻了。
  秦尧写完最后一笔,察觉到楚辞往他身边移了一下位置,靠在他身上。
  秦尧搁下笔,让人把纸送到韩穆前面,掏出一颗糖,托着楚辞下巴送到她嘴里,等她张嘴含了进去才问:“怎么了?”
  仍旧每天只有两颗糖,定的死死的,连楚辞对着他的耳朵呵气湿漉漉地叫他相公也不会多一个。
  楚辞哪有什么正经的事情,不过是有些犯懒了。
  她一向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手上光滑连个茧子都没有,脚上更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无暇得像一块美玉。
  要是平时,楚辞已经不管不顾地躺到他怀里了,只是现在身边有人,还有度多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楚辞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含着糖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
  脚却不老实地踢了秦尧一下。
  她以为其他人都看不到,却不知桌子底下都是空的,什么动作都能被人看了去。
  秦尧知道得清楚,也对楚辞无声的撒娇心知肚明,却也惯着她,为她寻了个理由,问:“是不是饿了?”
  他也坐着,坐的后背挺直,端端正正的,两条腿却交叉着,中间夹着楚辞踢他的小腿,面上却正正经经。
  楚辞舔了一下嘴唇,艳红艳红的,犹豫一下。
  她不饿,但是要是能有热乎乎的汤暖暖手,也挺好的。
  秦尧简直不能再了解楚辞了,看她眼睛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不等她回答,就吩咐人:“煮一份热汤来。”
  楚辞笑得眼睛都弯了,还要假惺惺地推辞:“也不必麻烦啦,我也不是很饿。”
  秦尧都懒得和她客气推辞一番,脚腕牢牢夹着她乱动的小腿,警告道:“老实点。”
  哪里是她不老实,明明最不老实的人是秦尧才对!
  楚辞根本就不是想要乱动捣乱,她只是想要把腿抽出来,可是秦尧夹的太紧了,让她半边身子都要麻掉了,此时却还好意思倒打一耙,要她老实点。
  楚辞简直要被气死了,又怕挣扎得太过被别人注意到,只能扯着秦尧的袖子,咬着牙小声说:“你松开。”
  秦尧恍若未闻地翻阅着一本书卷,脚下丝毫未松。
  楚辞愤愤,想了半响,最后软着声音喊他:“哥哥,好哥哥,你就松开我吧,我腿都麻了。”
  秦尧勾着唇,漫不经心道:“再叫一声。”
  楚辞咬牙:“哥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乖。”秦尧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
  正在这时,吩咐人做的热汤已经端上来。冬日取暖的汤都以辛辣为主,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蒸汽袅袅,看起来又暖又香。
  分了两碗,一大一小,浓稠的汤里挤挤攘攘地,切成丝的豆腐冬菇海参鲍鱼团在一起,火腿切成丁,鸡蛋下汤打成散花,顶上随意撒着一撮葱花。
  楚辞捧着碗暖手,却被这香气勾的馋虫都出来了,她眼巴巴地看着秦尧,等他一口下肚,咽了一口口水才问:“好喝吗?”
  她手里就捧着一碗,却还要问别人是个什么滋味
  秦尧却不耐烦地答了,说好喝。
  楚辞就再说:“我也想喝。”但是舍不得把手伸出来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秦尧喝完一口,就捏着勺子为她一口,喂完了,还锱铢必较地从她碗里舀了一勺喝下。
  楚辞被这一口酸辣咸香的滋味冲到五官都挤在一起,呲牙咧嘴地喝下去,感觉一股暖意从胃里冲到全身。
  她迫不及待地对秦尧说:“好好喝!”
  然后也不管众目睽睽之下一国皇后捧着碗喝汤是否妥当,直接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韩穆冷眼旁观许久,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调|情,尚能冷静自持地答题书写,此时闻到鼻尖萦绕的浓郁酸辣味,却忍无可忍到想扔了笔。
  你们两个还记得这是科!举!考!场!吗!
  还有我是你们两个人亲自请来的作为表率的,不是来看你们两个你依我依你侬我侬的。
  宫里那么大的地方不够你们两个折腾吗,何苦还要在我一个孤家寡人面前表现。
  考什么考,不考了!除非——
  秦尧挥手,“把汤给他送一份。”


第55章 
  本来正正经经的考场; 突然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顶上监考官靠在一起取暖; 亲亲密密地说着话; 手边还有热乎乎的汤。
  底下只有一个考生; 脚边放着一个火炉; 桌子上白瓷碗里盛着酸辣汤,他正捏着勺子一边喝汤一边审题。
  而考场外面; 围着一大堆的人,裹紧了衣裳饿着肚子瑟瑟发抖; 又恨又羡地看着里面。
  考场上计时燃着香; 时间还没有过去多久; 楚辞已经换了几个姿势了,此时斜靠在椅子上; 两眼放空。
  秦尧合上书,看了一眼只烧了一截的香; 问韩穆:“写完了没?”
  韩穆有些不耐烦; 笔下不停道:“没有。”
  然后毫不客气地指责:“你自己出的题,难道不知道有多麻烦吗?坐收渔翁之利还好意思出声催促?”
  秦尧不仅好意思催促,还能理直气壮地说:“阿辞坐乏了。”又说他:“你毕竟是不世出的天才,朕对你多些期待不是理所应当?”
  话虽如此; 他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
  然而场外的人却不管这些; 抓住一点点的机会便恨不得把韩穆踩到泥里。
  于是便有人嗤笑道:“说什么不世出的天才,一点儿的风骨都没有,简直对不起读书人这几个字!”
  “连我家街头的赖子都不如!人家至少知道一心不可二用,对着书也敬重得很; 不会像个土匪一样边喝汤边写字。”
  还有人借机揣测起韩穆和秦尧的关系,说他们两个定然提前串通好了,透题作弊。
  噪杂的声音里竟然也混进里指责楚辞的。
  “好歹也是个皇后,动不动就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还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呸!她算个什么皇后!一女嫁二夫,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楚辞表情淡淡,甚至还故意倚在秦尧身上,靠着他的肩膀牵着他的手,还用手指勾着人的下巴让他低头靠近了说话。
  秦尧问她:“生不生气?”
  楚辞摇头,说:“要是我生气了,你会怎么做?”
  “看见守在外面的侍卫了吗?”秦尧指着穿甲佩剑的侍卫说:“只需一声令下,外面所有的人都跑不了。”
  “然后呢?”楚辞淡淡地问,抱着银熏球缩成一团。
  “然后便该看你了,你想让他们生,他们便活着,你要他们死,他们便罪有应得。”秦尧同样平常地说。
  楚辞却笑得缩成一团,指责道:“你个昏君!”
  “不,”秦尧不认同这个称呼,纠正道:“是暴君。”
  昏君身边是谄媚小人,祸国妖后,暴君身边却是死荐忠臣可怜皇后。
  眼看着这两人又要你侬我侬,韩穆实在受不了地扔了笔,打断道:“答完了。”
  秦尧便吩咐人:“呈上来。”
  当场出排名。虽说参加考试的只有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是受之无愧的第一,但中间该有的过程和步骤还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秦尧点了朱砂批阅,这时,楚辞也伸头来看。
  考场之外,赵兆今日无事,对着一场结果毫无悬念的考试也并无兴趣,只身一人穿街过巷地四处溜达。
  这京中他来了半年,走过的路到过的地方,除了皇宫就只剩下赵府。今日终于得了空闲,便漫无目的地游走。
  他骨子里是个念家重感情的人,所以念着身边每一个人的好,也拼了命地去保护亲近的每一个人。
  只是似乎物以类聚,他身边的人过得都不太好。
  他家是小山村里的,父母辛勤颇有积蓄,因此他从小和只会蹲在地里玩泥巴的小伙伴有所不同,从小就被父母耳提面命地教导好好读书。
  只是他天分实在不高,甚至称得上是愚钝,拼了命地学也只是平平无奇。
  不过这种小地方的私塾先生,本就没有特别大的本事,也就只能叫人认字。
  后来父母双亲因为一场重疾过世,他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被哄拥而上的远亲近邻哄骗着把家财都散尽了,一个人住在偏僻的茅草屋里,以野菜野果度日。
  后来老师来了,捡到了他,把他洗干净换了一身衣裳,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赵兆那时心中惶恐,生怕被抛下,什么活都抢着干,烧火劈柴扫地磨墨,恨不得能包揽一切。
  他实在太想有个家了。
  因此甚至爱屋及乌地,对老师带回来的那个瘦小冰冷的弟弟都温柔耐心。
  秦尧那时候又瘦又干巴,黑黑矮矮的,一双眼睛里都是冷漠和敌意,赵兆花了很长的时候,才能接近他。
  后来他才知道,秦尧是一个土匪山上,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的孩子,没有父母,和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野蛮土匪生活在一起,依靠着别人扔下的残羹剩饭活下来。
  秦尧看起虽然瘦小,力气却大的吓人,小小年纪就能拎着一把大砍刀健步如飞。
  土匪山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会有一个老头从他们山下经过,有人花钱买他的命。土匪山的人根本不把一个老头放在眼里,打了秦尧一顿,扔给他一把刀赶他下山,放言道要是杀不了人就不要回来了。
  后来老师给了秦尧一颗糖,把他带走了,落脚在赵兆的小村庄,他们成了一家人。
  秦尧读书习字,性格却不曾收敛,老师时常教导他,他视若无睹。后来更是抄着那一把带下山的刀,独自一人回到土匪山上,带着一身的血和伤回来。
  那时赵兆第一次见他受伤。老师生气极了,语无伦次地说他不堪教化,他的大弟子——一个小姑娘都比他能忍得多。
  这是赵兆和秦尧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还有一个小师姐,在遥远的京中,是个乖巧聪颖的小姑娘。
  赵兆有时候会想一想,要是能够见到她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他,秦尧却直接不告而别,没有留下任何音讯地离开了。
  于是赵兆开始担心挂念他,却不会离开老师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因为老师身体已不大好了。
  秦尧第二次回来,又是一身的伤,一支箭把他的肩膀洞穿,伤得很重,到家的时候就倒地昏迷不醒,睡梦中仍痛苦地呢喃。
  赵兆在老师和秦尧两边奔波,同时照顾两个病人,忙得脚不沾地,看到他们两个渐渐地好起来的时候,就心中满足。
  秦尧到底年轻,飞快地就好了,只是精神不佳,老师却因为这一场病,飞快地虚弱下去。
  赵兆有时候看着老师苍老的面容,背后偷偷抹眼泪,秦尧却像是飞快地成长起来,把一身的戾气压下,孜孜不倦地跟随老师学习。
  后来老师还是去世了。
  赵兆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了一半,浑浑噩噩地跟在秦尧身后看着他操办一切。老师下葬时赵兆跪在他坟前,恨不得一同跳下去,最后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小师弟要照顾,面前打起精神。
  秦尧却说要起义要颠覆天下。赵兆茫然,他不在乎天下如何,却知道无法更改倔强小师弟的想法,只得背起包裹跟在他身后。
  那时他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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