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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凤舒云妃-第9章

小说: 凤舒云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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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余日后,薛承泽再次离开,回到了军中。二少奶奶叶氏默然不语,并未有半分不满之语,只是仔仔细细为夫君收拾行装。送别那日,抚平薛承泽衣角最后一丝褶皱,眼见再无拖延时间的可能,才终于落了泪。
  薛承泽生性憨厚耿直,只是热血男儿总是志在四方,此刻见夫人落泪,才忽然觉得愧疚。他征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还是叶氏红着眼,温和一笑,“夫君保重。”
  风中红着眼的女子,发髻凌乱,眼睛肿着,实在说不上好看。但在那一瞬间,薛承泽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柔软。他大力将夫人搂进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发间馥郁的桃花香吸满了胸腔,在叶氏耳边低喃,“等我回来。”然后转身,大步离去,再不回头。
  薛承泽的离开,让叶氏有些心不在焉,沈云舒看在眼里,有些担心,便时常去她屋中坐坐。叶氏也是个喜欢读书的人,二人在一起聊些诗词曲赋,闲时抚一抚琴,总算让叶氏重新露出了笑容。
  ——
  这期间,韶华和蒋清苒再次登门拜访。从前二人有些相互看不顺眼,如今竟能约了一同来看沈云舒,只能说女人多变。
  那一日二人上门的时候,沈云舒正在竹林里观看薛承礼和薛承智练功。薛承智年岁小,平日又爱犯懒,武功自然不如薛承礼。薛承泽在时,还能在二人身后占些便宜,如今独自面对薛承礼,只能被动防守,一时有些狼狈。
  正在此时,韶华和蒋清苒走了进来,薛承礼朝她二人看了一眼,微微分神,薛承智抓住时机,立刻欺身上前,屈膝压肘,砸向薛承礼小腹。薛承礼立即抬手,挡住这一击,却也被撞得后退了两步。
  薛承智哈哈一笑,颇有些得意。却听得一人大声说道,“偷袭之举,毫无君子之风,有何可笑?”
  一转身,蒋清苒已站在他身前,眼神凌厉明亮,看得人心中发虚。薛承泽却是双眼一眯,漂亮的桃花眼带着些笑意,“不是偷袭,是诈,军不厌诈。”
  蒋清苒长眉一拧,冷笑一声,直视薛承智双眼,“既如此,那你我比一场。”说完,面向他退后几步,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绯色长裙在风中飒然飞舞。
  薛承智观其步伐气息,知晓此人不好对付,摸了摸鼻子,双手一摊,表情无辜又无奈,“姑娘何必跟在下这种手无寸铁的人计较呢?更何况,我自认不是你对手,认输总可以吧。”
  沈云舒早已拉着韶华站在远处,此刻听三哥说起这话,摇摇头,不认为蒋清苒会就此放过他——这种将门虎女,最是好战好强,哪能容许对方未战先言输。
  果然,蒋清苒面有怒色,长鞭一甩,低喝一声,直抽薛承智面门。薛承智眼瞳一缩,一只脚为轴,身子大力后仰,原地转了小半圈,一把将长鞭拽在手中。
  女子力气上是天生劣势,蒋清苒挣不脱,一双凤眼直瞪住薛承智。薛承智却像是没看见那眼里的沉沉杀气,仍旧眯着双桃花眼,晓得温柔,“不如我们打平如何?”
  蒋清苒不语,弃鞭前冲,一只玉拳直奔薛承智胸口。薛承智抬手挡住,蒋清苒再出拳,对准小腹,仍被挡住。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打得火热。
  薛承礼看了半晌,摇摇头,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转身离开。韶华不解,轻声问沈云舒,“你大表哥摇头是什么意思?”
  沈云舒看了看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微微一笑,“三哥他虽然身为男子,体力上占些优势,但他从前在武艺上并未下过苦功,只是靠着反应力快力勉强应对罢了。蒋清苒却是功底扎实,此刻两人过了不下百招,仍旧气息沉稳,胜算更大一些。”
  韶华点头,对照二人情形,果真如此。沈云舒却看着薛承智,眉毛一挑,像是在期待些什么。不到最后一刻,谁敢说胜券在握?
  薛承智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出手的角度也有了些细微的偏差,明显是体力不支了。倏然,薛承智脚下一晃,向右滑去,蒋清苒眼光一亮,立刻躬身,高抬右膝,狠狠向下一撞。
  眼看就要磕在薛承智身上,忽然脚上一股大力袭来,蒋清苒重心不稳,仰面倒在地上。瞬间眼前一黑,薛承智伏在她上方,指尖正停在她喉前一寸。
  胜负已分。
  沈云舒微笑,薛承智微笑,韶华惊讶,蒋清苒微怔之后却是愤怒,狠狠将薛承智推开,霍然站起,薛承智却已经跑了。
  蒋清苒大怒,恨恨一跺脚,口中大骂,“卑鄙!”
  沈云舒摇摇头,走到她面前,忍不住笑,“你太轻敌了,我三哥虽然总是笑眯眯的,却极为狡诈。他故意露出破绽,你却轻易就上了当。”
  蒋清苒自幼受老国公教导,兵法谋略倒背如流,只是太过耿直,实在不懂得变通。经此一战,蒋清苒大受震动,想来会收获不少。
  微风起,有粉色花瓣缓缓落下,三个少女衣抉飘飘,眉目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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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猎场刺杀

  自从上次林中比试之后,蒋清苒心有不甘,便时常上门,势要一雪前耻。时间久了,薛承智被扰得不胜其烦,一听她来了,便想法子溜走。二人三不五时便要上演围追堵截的戏码,薛府上下也乐得看戏。
  过了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后,终于平静下来——皇家狩猎要开始了。
  天色微亮时,帝后二人上了皇家马车,身后众臣也各自带着家眷上了自家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马车连城一串长龙,向皇家猎场出发。
  皇家猎场建在盛京郊外蒙山脚下,地幅辽阔,内有数之不尽的珍禽猛兽。马车仗队靠近猎场时,数只飞鸟从密林中冲天而起,高声长鸣。
  沈云舒坐在马车内,看着那几只飞鸟长长的羽翼连在一起,遮住一小片天空,一片晦暗,忽觉心中不宁,似有征兆,兀自望着天空出神。
  下了马车,薛家两位爷走在前方,叮嘱薛承礼和薛承智将沈云舒护在中间,众人跟着帝后向猎场里走去。
  场中早已搭好了棚子,不想下场的人可以坐着休息。案上摆了些鲜果和点心,都是些宫中的精致吃食,在场女眷纷纷坐下。
  沈云舒和韶华坐在一起,二人容色出众,又是南轩仅有的有封号的公主,自然频频有人投来目光,尤其多看了看新晋的华安公主。
  从前皇室女子中,韶华公主一枝独秀,眼下又多了个华安公主,一时风光无限,惹得京中女子艳羡不已。
  韶华一坐下来,便拎起一串葡萄,吃得十分开心。沈云舒看她一眼,微笑摇头,旋即目光转向密林深处,若有所思。
  四位成年皇子带着众臣自行狩猎,个个摩拳擦掌,势要拔得头筹。帝后二人坐在高台上,下首坐着四妃,几人叙着话,耐心等待众人回归。
  这些年,皇帝年岁渐老,前朝后宫看似一片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后宫以一后四妃为首,彼此竞争,倒也势均力敌,维持着表面的平衡。但皇子羽翼渐丰,面对那个唾手可得的高位,没有人会不心动。这次狩猎,地形复杂,人数又多,正是出手的好时机。打倒对手,自己就能获得胜利。
  风吹过,在密林中传出阵阵回声。似有硝烟起,预示皇室残酷斗争即将开始。
  ——
  同一时刻,密林中,蒋清苒骑着骏马奔驰,绯色长裙被风吹起,在身后浮动飘扬。手中长鞭高高扬起,长眉入鬓,口中高喝,“薛承智,你停下!”
  前方几米,薛承智回头,桃花眼微微眯起,轻声一笑,挥挥手,理也不理,继续向前疾驰。二人你追我赶之间,渐渐脱离了大队。蒋清苒双腿一夹马腹,猛然前冲几步,长鞭一挥,直奔薛承智后心,誓要让其停下。
  正在此时,惊变乍起!
  忽有破空之声,一支黑箭瞬间划破长空,转眼已到了蒋清苒身后。此时长鞭已出,再收回迎箭已来不及,蒋清苒瞳孔一缩,向前一伏,黑箭擦着后背,割裂一层衣料,去势未绝,瞬间到了薛承智面门!
  薛承智从听到破空之声起,就霍然转身,看准那黑箭方位,双眼一眯,微微侧身,将箭抓在掌中。那箭力道极大,骤然急停,在掌中擦出一条红痕,旋即有殷红的血渗出。
  见薛承智受伤,蒋清苒面上焦急,长眉拧在一起,“你没事吧?”
  二人切磋武艺多次,对彼此路数颇为熟悉,方才这一伏一抓,配合的极为默契。只是没想到这箭力道极大,竟让薛承智受了些轻伤。蒋清苒望着那掌中的鲜血,心脏似被人捏住一般,微微疼痛,这感觉很陌生,从未出现过,她一时怔住,久久顿在那里。
  薛承智没注意她异样的神情,此刻面色冷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丝毫没了笑意,此刻杀机凛然,显然是动了真怒。
  倏然,一队黑衣侍卫奔至二人面前,当先一人上前行礼。薛承智扬手一指,“前方有刺客,大人务必要拿下。”侍卫点头,转身呈包围之势向前方奔去。
  蒋清苒望着侍卫离开,神情不解,“那刺客为何要杀我们?”薛承智却是冷冷一笑,远远遥望众皇子的方向,“这招祸水东引用得好。”
  老国公的孙女和薛家三公子,家族都是朝中重臣,若二人有所闪失,势必会与仇人势不两立。此时,皇子争斗已经渐渐拉开序幕,朝臣的支持对竞争十分重要,失去这个助力,就等于自断臂膀,势必损失惨重。说到底,还是皇位争斗的技倆。
  薛承智重新上马,向场外缓缓骑行,姿态悠闲,逸致风流,看都不看后方那个被绑住的刺客。此次行刺,不管成与不成,此人下场已经注定,此刻要考虑的是,到底是谁下的手呢?
  就在薛承智沉思的这一刻,四位皇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身为皇子,下属无数,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他们的耳朵。几乎在行刺发生的后一刻,他们就知晓了事情的经过。三皇子神情温和,四皇子微微皱眉,七皇子目光沉静,八皇子抿唇一笑。神情各异,表面看来都是正常无比。
  ——
  场外,沈云舒远远看着薛承智和蒋清苒出来,竟全无收获,心中一顿。待看清二人身后还绑着的一人,心中一叹,来了。
  这架势,不用问也知道是行刺未遂。沈云舒并不担心薛承智和蒋清苒,这二人经过这些时日的激烈切磋,武艺精进了许多,二人联手,想来刺客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此刻,她更关心的是,皇帝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皇帝微微扫了那刺客一眼,神情不变,端着手中茶盏,慢慢品着。待侍卫长汇报完,大手一挥,示意将那刺客带到面前。
  那刺客被侍卫按着,狠狠往地上一跪,双膝咔一声,殷红的鲜血从深色长裤里渗出来,很快染红了地面。那刺客适才意欲咬破口中毒药自尽,已被人卸了下巴,此刻双膝断裂,剧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却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声。
  皇帝看着那刺客做派,缓缓开口,“谁派你来的?”声音不大,却有种不怒自威的逼人气势,深沉的目光牢牢钉在刺客身上,那刺客如芒在刺,额间不断有汗落下。
  眼看皇帝目光越来越狠厉,那刺客终于忍受不住,身体剧烈颤抖,口中呜呜叫着,声音凄厉。侍卫长上前一步,将他下巴复原,那人立刻一头磕在地上,力道之大,额头立刻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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