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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凤舒云妃-第17章

小说: 凤舒云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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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皇子,不能人道便不能孕育后嗣,这就意味着永无继承皇位的可能。无论是哪个国家,都不可能接受不能孕育后代的皇帝。对于八皇子来说,这比死亡更让人痛苦。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永远也无法跨越,正所谓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咫尺天涯。
  除此之外,这其中有几分是因为八皇子对沈云舒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便只有赫连肃自己知道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一天天热起来,皇帝下旨,前往骊山行宫避暑,除了帝后二人之外,同行的还有四妃、四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夫妻、十皇子,以及沈云舒。
  临行前,薛府众人很是不舍。沈云舒在府中十年,从未出过远门,此次前往行宫,来回便要两三月,实在很难不想念。
  沈云舒一一告别,心中有些酸涩,但面上仍旧含笑,只是拥抱时用力了些。分离不是后会无期,只是为了相聚时遇见更好的彼此。
  骊山很美,山峦连绵不绝,其间多密林,常年青葱,且凉爽无比。因此,南轩历代帝王都会在盛夏之时,来到骊山行宫避暑。
  山很美,行宫更是华贵,大颗宝石玉器镶在墙上,折射出瑰丽色彩,象征着皇权富贵。
  沈云舒的宫殿和皇后的相隔很近,正方便了每日请安,除此之外,便是在行宫中到处游览。
  赫连肃每日都派人来邀请她同游,沈云舒从不回应,只是行宫虽大,仍旧会有相遇的时候。
  ——
  这一日,沈云舒坐在湖中画舫上,望着湖面波光粼粼,闻着周围荷花香气,正悠然自得。忽然船身一晃,有人跳了进来,正挡在她身前。
  沈云舒心中一顿,霍然抬头,看见那人,心中又是一松。然而这一松,她心中忽然一惊——什么时候起,竟对他全无防备了?
  或许是八皇子府中,他将自己救出困局。或许是那一夜,他将自己救出匕首之下。或许是在猎场,自己被他如山般巍峨的背影所震慑。或许更早,在国宴初见时,一眼望去,便在心底浮动涟漪。
  这一幕幕,或许在当时只是心头微动,然而随着一次次沉淀、累积,终有一日会冲破心中枷锁,如海浪呼啸翻腾,最终喷薄而出,势不可挡。
  那人盛夏之际仍一身黑衣,麦色肌肤在日光下闪闪发光,目光沉沉望了她一眼,旋即大步走进船舱,在她对面坐下。
  大约是被拒绝的多了,赫连肃不再给她退避的机会,强势又直接地低声问道,“不想和我一起?”声音似兵戈铮鸣,低沉又厚重,听得沈云舒心中一颤。
  这话问的有些模糊,一起什么?一起游湖,还是一起生活?
  沈云舒目中含笑,眉眼弯弯,不答反问道,“你为何想和我一起?”
  赫连肃眉眼沉肃,紧紧盯住她,“我要娶你。”
  沈云舒很无奈,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擅长和人交流,每每交谈,总是直接得让人尴尬,且思维跳跃性很大,一般人很难理解他的逻辑。
  因为要娶我,所以才想和我一起同游?这算是培养感情?
  沈云舒很想问他,那你为何一定要娶我?想了想,还是不问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是凭着野兽般的直觉行事,心有所感,便会强势出击,以雷霆之势侵吞占有。
  沈云舒摇摇头,看他一眼,“一定要娶我?”
  赫连肃神情不变,目光逼人,“是。”
  他想得很清楚,孤身多年,从未靠近过软玉香怀,如今乍然遇见她,只觉身心皆舒缓,无一处不畅。从前只是不由自主被她引去目光,然而见得多了,那种由内而外的明媚肆意实在鲜活动人,只想将她牢牢占有,从此永在怀中。
  沈云舒不再言语,对于赫连肃,她心中其实有些好感,只是出于对皇家的排斥,让她始终不愿迈出那一步。既然他态度明确,一定要娶自己,那便顺其自然吧。她的身份注定会有许多波折,最终留下来的,一定都是最好的人。
  二人相对无言,静静坐在船舱中,湖畔共同泛舟,一种和谐的氛围在二人中间弥漫开来。
  ——
  行宫确实很大,宫殿很多,住的人也很多,每日各处游荡,总能遇到其他人。
  自厢房一事后,八皇子就很少在人前露面,但总有外出的时候。偶尔一次外出,便正好与沈云舒相遇了。
  许久不见,八皇子依旧风流俊朗,只是面容似乎阴柔了一些,眼里也密布阴霾,看起来有些阴暗可怖。沈云舒看见他,不免想起他已经不能人道一事,因此多看了他两眼,就是这两眼,引来八皇子怒目相视。
  八皇子身边宫人都知道,他近来经常发怒,有时无端便会将人活活杖毙,引得下人惊恐不已,暗地里怨声载道。
  八皇子不管下人如何想,他只知道,自己完了。没有后嗣,皇位就落不到他身上,他如今尽量隐瞒,但时间一久,难免会露馅。
  他心中怨恨,恨那个暗算他的人。然而,他不知道那人是谁。管家已经自尽,便查不出幕后黑手,八皇子便只能猜测,然后想办法报复。
  他怀疑过沈云舒,但又觉得她没那么大能耐。一个女人而已,他还不放在心上,顶多心中暗恨她不肯嫁给自己。最可能的便是其他几位皇子,只是他们都不是好对付的人,暂时还奈何不得,只能从长计议。
  八皇子脸色阴郁,拂袖而去。
  沈云舒望着他的背影,笑得眉眼弯弯——想强迫我,也要掂量有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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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雨夜温情

  自湖上同游之后,赫连肃便时常不请自来,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看着许多卷宗,偶尔抬头看沈云舒一眼,目光沉静又气势逼人。沈云舒拦不住他,好在他很有分寸,从不越矩,也就随他去了。
  一日夜里,沈云舒睡得正甜,倏然,一声轻响,将她惊醒。有一人正站在窗外,见她醒来,骨节分明的大手在窗边轻叩两声。
  此时正值大雨倾盆,那人一身黑衣融在夜色里,被雨打湿的乌发软软搭在身前,正目光沉沉看着她。忽有闪电划破天际,刹那间照亮了那人的脸,本就肃杀森凉的神情在寒光下有些可怖。
  身后妙可听闻声响,进屋便看到这一幕,下意识便要尖叫,沈云舒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妙可立即捂紧嘴巴,阻止了到嘴边的尖叫声,心中后怕,若真的叫出来,小姐的名声便毁了。
  这一怕之后,便觉得不妥,深夜女子闺房里,突然闯进个男人,即便是相熟的人,也难免心中不安。然而沈云舒已经打开了窗,那人在窗边一搭,一跃而起,轻轻落在屋内。
  沈云舒望着那人,轻声问道,“下着雨,你怎么过来了?”
  赫连肃沉默不语,或许是淋了雨,脸色比平日略苍白了些,若是放任不管,也不知会不会染上风寒。
  沈云舒看他一眼,犹豫了片刻,吩咐妙可拿了一个炉子过来,脸颊微红,“你把外衣脱下来。”
  大雨连绵,毫无停息的征兆。二人静静坐在火炉旁,听着雨声,相对无言。赫连肃外衣搭在一边烤着,只穿着白色中衣,干净温和的白色似乎让这个凶悍冷肃的男人也多了几分柔软。火光映在他脸上,竟是难得的和煦。
  沈云舒能感觉到,赫连肃今日情绪有些低迷,否则也不会不顾男女大防,深夜闯进她屋里。然而,这个男人向来强势,从不肯在人前露出丝毫软弱,此刻对着她,也不愿意吐露心中隐秘。
  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同样遇到伤心事,女人喜欢倾诉,男人却只会沉默,这其实是关乎自尊心,男人总是把自尊心看得很重要。即便心中悲苦不已,也要一个人承受。但其实,这也是男人的担当。
  赫连肃不愿说,沈云舒便也不问。她其实很喜欢这样,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自己的事。从前在薛府里,她就很喜欢静静坐着,但总有些寂寞,薛府里的人都很忙,没有人能陪她一起,如今赫连肃陪着她,她心里很高兴。
  心中一欢喜,手上动作便更仔细了几分,不多时,外衣便烤干了,赫连肃沉默穿回身上,然后又继续坐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沈云舒也不催他,只是拿了本书,歪在榻上静静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有些困倦,手中一松,书册落在地上。
  赫连肃看着熟睡的沈云舒,深沉的眉眼微微柔和了几分,走上前将她身子扶正成平躺在榻上,又将锦被轻轻盖在她身上。
  沈云舒的睡相很美,浓密纤长的双睫微微翘起,唇畔带着笑,比平日更甜美几分。赫连肃看得很入神。
  良久,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沈云舒的脸颊,指尖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滑过,心中一颤。这种感觉让他很不适应,他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但很奇怪,他并不想停止。
  他指尖一顿,更靠近沈云舒几分,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他皱着眉,轻轻吸了一口气,鼻翼传来淡淡的清香,不浓郁,也不香甜,但很绵长柔软,让他觉得身心舒畅。
  彼时,他并不明白,这种感觉,叫做喜欢。
  赫连肃坐在地上,想起幼年时,冰冷华丽的宫殿里,母亲每日坐在窗边,看着天空,从清晨坐到夜晚,浓重的露气浸湿她的衣袖,永远冰冷潮湿。留在他记忆里的,关于童年的回忆,从此便抹上了灰色——暗沉、压抑。
  然而此刻,炉火照得温暖、明亮,他看着沈云舒姣好的容颜,心中坚硬冰冷的角落里,忽然塌陷了一块,耳边似乎能听到大厦倾倒的声音。
  是毁灭,也是新生。
  他看了许久,忽然开口,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真的不愿意嫁给我?”
  无人回答。
  良久,他摸着沈云舒的脸,指尖在面上流连,划过眉眼,划过鼻尖,落在唇上,微微一顿,“只能嫁给我。”
  他纵横沙场多年,见惯血腥死亡,一颗心磨得坚硬冰冷,从来不会心软,然而面对沈云舒,总是多了几分让步,并不曾逼迫她半分。或许这便是缘,也是命。
  黎明时分,赫连肃捡起地上的书册,放在桌案上,又从衣袖中拿出另一物,摩挲了几下,一同放在案上,旋即大步离开。
  半晌,沈云舒醒来,睁开眼的霎那,下意识朝屋内望了望,那人已经离开,只有炉火还燃着微弱的光。
  沈云舒下了地,忽然一顿。
  此刻她赤脚踩在地上,脚下那一片还有些未散去的温热,似乎在宣告着,有人在这里静静坐了一夜。
  怔然良久,沈云舒摸着心口,只觉那里酸涩、甜蜜、羞恼,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最后变成了越来越快的心跳。一下一下,猛烈撞击着心房。
  旋即她微微转头,桌案上正静静放着一只白玉箫。
  ——
  早膳过后,皇帝传召。
  沈云舒到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神色专注,她便坐在一边等。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期间皇帝都不曾换过姿势,更不曾看她一眼。等的时间久了,原本紧张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说起来,虽然被封为华安公主,但沈云舒并未见过几次皇帝,像这种单独会见更是从未有过。此次突然传召,不知所谓何事。
  许久,皇帝放下笔,身后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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