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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囧境生涯-第114章

小说: 囧境生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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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羞涩之中,很不好意思,这主要是犯了坐车的错误,不是一般的错误啊。是大错误啊,让省委副书记送额到会场,我成了什么了?成了中央领导了,这能是小错误吗?我不敢见黄习。黄习却要面对额,还与我拉这么近的距离,直接与我对话,我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真是说不出来哟。叽。

    我不知所措地回答说:“是。是,黄书记,我雉水县的是。”

    “你们的书记还是陈旭东吧?”

    “是的。是陈旭东,我的老领导的是。”

    “当年我在皖北打游击时,他还哭鼻子呢,现在都当上县委书记了。怎么样?他对文化工作重视吗?”黄习问道。

    “重视,重视,特别重视的是。”我唯唯喏喏,不知道说什么好,秃舌头加语病,多余词“的是的是”一连说了好几个。

    黄习同志笑了,知道我有些紧张,就不再说什么了,只对对我说:“回去给陈旭东同志问个好,就说我老黄想他了,来合肥别忘了来看我。”

    之后,黄习与到会的同志谈了谈,问了问情况,就又到其他组去了。

    省委副书记认识我,这让参加会议的其他代表都吃了一惊。

    我一来报到的时候,还有许多同志不把我当回事,别看我也穿得有模有样的,大分头留着,罗马表戴着,其实那些城市工作的人还与那些讲时尚的人。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土包子,又是个奶臭未干的小伙子,他们在心里看不起我,对我只是冷笑,使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可黄习同志与我有了这几句搭讪,却让与会的同志就对我另眼相看了。

    与他同住一个屋的老胡是湖州人,却在江北工作,可他特看不起江北人,说江北人脏,早上不涮牙,晚上不洗脚。当然就也看不起我,说我臭摆谱,更土。只是他没有敢当着我的面说,而是背地里跟他要好的几个家伙说。现在看到省委副书记都与额分不清个你我的,他就感到我虽然土,却是个有背景有来头的人物,不光主动与我主动说话了,还拿出大前门的好烟让我抽。

    “小汪,来一支,大前门。”

    我接过烟,闻了闻,很香,这烟是好烟,比我的双戴花的烟好多了。一打听才知道,一包大前门的烟顶三包双戴花的烟。我抽了老胡的香烟,心里很不是个味。因为就是在昨天,我报到的时候,跟他一见面,知道他与我是一个地区的,就主动与他套近乎,我主动抽出一支香烟,就是那包双戴花的香烟,9分钱一包,一包20支,一支还不合一分钱。我认为这种烟是最合算的,什么烟不都是火点着了往嘴巴里抽,这烟也一样。至于味道,那是不太好,但好烟也是烟,是烟都是有毒的,好烟孬烟不都是过烟瘾的吗?只要能过烟瘾,干吗要花那么多钱买好烟呢?可我将那支双戴花的烟递给他时,他却乱摆手,说他现在不想吸烟,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我。今天他给烟,我真不想接,但我不是那样小肚量的人,我是汪有志啊?汪有志是那样的人吗?不是。

    他妈妈的,真是有点气人啊!同样是来出席文代工作代表大会,同样代表着各个地方的文化工作者,可人与人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为什么我汪有志给老胡烟老胡就不抽我的,他给我烟额就接过来了呢?就因为他的烟是大前门的我的烟是双戴花的吗?我他妈的真是贱啊,真是没有骨气啊,真给咱雉水县丢人啊!

    我讨厌这位老胡。

    散了会,我什么事也不做,专门至稻香楼的服务社买了一包大前门香烟,准备抽一支给老胡抽,还他的人情不说。也表我额与他在人格上是对等的。

    当天晚上,我就准备给老胡敬烟,可老胡却与他的几位湖州老乡到市中心玩去了。我一直等着,手里拿着烟,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老胡已经起床了。

    我赶紧也起来,一阵寒风吹来,让我打了个寒噤,我却顾不得这些。便偷偷去跑出门外,去找老胡。

    我出了门,见老胡在那水斗前正刷着牙,嘴上没有闲着,这烟也没法递,于是我就又退回来,等着他。

    “老胡。”当老胡一进门时,我便猛地喊一声,却吓了他一跳。

    老胡说:“小汪。一大清早的,你要干什么呀?吓了我一大跳。”

    我说:“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抽支烟。”

    老胡手一手端着脸盆,一手端着牙具。一脸的尴尬相,说:“不要,不要,我刚涮了牙不抽烟。”

    我就知道这家伙要说这句话。他还是不拿我当人看。我也就当即变了脸:“老胡,你以为你是南方人就高人一等了是吧?你给我烟,我接了。我给你双戴花的烟你说你不想抽烟,嫌我敬的烟孬,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现在是买的大前门的香烟,我给你你还是不接,什么意思的是,你?”

    老胡被我这样一说,弄得面红耳赤的,很是不好意思,连连解释说,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说罢就丢下牙具接我递给他的香烟。

    我一抽就抽出两支香烟,他接烟的时候说:“我又没长俩嘴,你递给我两支干吗呀?”

    我用命令的口吻说:“好事成双,拿着!”

    老胡就只好接过我递过来的香烟。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说:“我我总不欠你什么了吧。”叽。

    与老胡的这次小小的较劲,也是被逼的,我也不想与同志们弄个面红耳赤的,不过这老胡太看不起人了,想想就气人,我为了出口气才做出那举动。这一斗,没想到我取得了胜利。效果也很好,老胡见了我,客气多了,不敢用那白眼珠子瞄人了。你想是不是,出门在外的,特别是从蛤蟆湾里走出的我,浑身都有着固有的泥土气息,靠衣装和那块不拍不走的罗马表只能改变我的外表装疏,却改不了我骨子里的那带着泥土的血液啊!所以,我进了城到了时尚的环境中,使我最难受的就是受那些时尚人的岐视,特别是那种岐视人的目光,如一支支利箭射入额的心中,让我又怕又恨。所以,我来乐州之前,亢奋之余老是有点担心,出门在外,特别是从北方到南方,弄不好就要受南方人的气,我怕他们嫌我土,嫌我脏,用白眼珠子我额,结果还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叽!

    经过我挺直腰杆与以老胡为代表的南方人一斗,我胜利了。现在看来,没有这种感觉了,我完全放松了,脚步迈的是和谐的步伐,表情是自然的表情,心情是放松的心情,不象刚到乐州时,夹着尾巴走路,别管谁与我说话,我心里都“咚”――先吓了一跳。

    会议还有一天就散了,忽然有几个老胡的老乡来看老胡,说说笑笑的,还要上淮上酒家洗浴,说那里有盆池,是全省顶高级的。这天是自由活动,老胡对我依然很客气,临走前就邀着我,说:“小汪,走,一块去洗吧。”我吹大牛说:“谢谢,你们去吧,我早巳洗过了,就那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老胡他们也就走了。

    文人中有些文人就有这么个怪毛病,爱虚荣,无实力,却还乱摆谱,什么事都要拐着弯儿,绕着圈儿,为的就是死要面子。我虽说还算不上正啦八经的文人,可我却在缺陷上就是属于这一号的文人。明明没去过淮上酒家,更不要说到那儿洗过澡了,却敢吹牛,说洗过了,还跟真的似的说“就那么回事。”虚荣心作怪啊。

    可我吹过牛之后马上就后悔了。没去过淮上酒家却说去了,没洗过澡却说洗了,这是哄谁呢?是哄老胡呢还是哄自个呢?后悔之后,我又冷静地想了想。觉着不对,还是得补上这一课。这洋荤,我得开开,尝尝是什么味道。

    于是,我就一个人进了市区。

    我先来到四牌楼,因为四牌楼是乐州最繁华的地方,来到乐州不逛四牌楼回去之后就又会被人家讥笑。所以,我就程序式地来到四牌楼,先看了看新华书店,之后又进了百货大楼。四牌楼之所以繁华。其中主要原因是在这里盖了一座百货大楼,四层铺面,有点仿北京的王府井百货大楼。我进了商店的一楼,走马观花地看了看,又上了二楼。看商品,琳琅满目,看人,红男绿女。看价格,那样商品都要花不少钱。商品真多。也真好,就是价钱太贵,我心里说,么时能到**社会就好了。到了**社会,物质按需分配,这里的商品看哪件好,随便拿。需要多少拿多少,这样就好了。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到**社会呢?我摸了摸腰包。知道钱是不够花的,还要继续奋斗,多出力,多贡献,争取早日实现**。

    不买东西,再逛就没有什么意思,我看了二楼后,三楼没有上就出来了。我想反正知道百货大楼就这个样子,回去谁要是问,就给他学学就行了。于是,我就又奔向我第二个重要目的地――淮上酒家。

    淮上酒家是一家国营的酒店,除了有各种美味隹肴外,还可以在那儿泡盆池澡。所谓泡澡,就是洗澡不在大池子里洗,而是一间一个浴缸,热水冷水可以自己调,这样的酒店放在今儿,也就是一家普通的酒店。这样的卫生设备,如今普通的家庭都有,可那是在五十年代末啊,洗盆池在当时来说还是奢侈的生活,象我这样的基层干部只是听说,见都没见过的。我就要在淮上酒家泡泡澡,如若不然,回到雉水,问起到乐州都玩了些什么,连淮上酒家都没有去,连个盆池澡都没有泡,那还不叫人家寒碜?

    当我笑嘻嘻地来到服务台前时,尚未开口,一位扎着羊角小辫的姑娘就主动招呼我说:“同志,你是吃饭还是洗浴?”

    怎么还“洗鱼”?我当时并不明白洗浴就是洗澡,所以理解为洗鱼。我想是不是他们酒店人手不够让我帮他洗鱼?一想不对,人家是酒家,卖的是鱼肉酒水,咋会差人洗鱼呢?

    我说:“我不吃饭,也不洗鱼(洗浴),我要泡盆池的是。”

    那小姑娘格格地笑了,自言自语说:“这人真的意思。”说着她就给我开了一张澡票,收了我三角钱,又递给我一把钥匙,对我说:“在五号。”

    我明白了,我是到五号的浴室去洗澡。我从大堂里往里走了,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号头,那上面写着1号芙蓉厅,2号荷花厅,再往下,我就找到了5号-白云厅,推门进去一看,却看那里摆着十个椅子,围着一个大圆台,显然这是吃饭的地方。五号洗盆池澡的地方在哪里呢?我便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却又不好意思问服务员。我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怕别人认为我不懂这简单的小常识,让人笑话,我想既然有了澡盆票和开那澡盆室的钥匙,这就等于说有了通行证,还怕找不到地方?我又不是没有文化的人,我给自己打气说。就在我急得满头大汗时,忽然背后传来一个悦耳的责备声:“哎,我说同志,你不是五号浴室的客人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儿可不好洗澡啊。”我一回头,发现是接等我的那位扎羊角小辫的女服务员,我便苦着脸对那小服务员说:“五号里放着一张大圆桌,没有澡盆呀。

    那姑娘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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