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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华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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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被禁足一个月,脸色不太好,看见她二人,脚步顿了顿,紧接着忽然面露忿色,快步冲过来,也不说话,重重撞上秦无忧的肩便昂着头扬长而去了。
  秦无忧勉强站稳足跟,这次没有再大度地微笑,而是仰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送秦无忧回房后,阿依重新回到兰院,提了花壶给秦泊南养的兰花浇水,忽闻背后有脚步声,狐疑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人却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年三旬的男子,俊雅斯文,面如脂玉,身材清癯,一头乌发状如波浪高高地束起,细致的眉眼,柔和的轮廓,如果不是他留着长胡子,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然有两个先生,这一个还是长胡子版的先生!
  
  第一百十九章 三老爷秦北
  
  “三老爷,老婢见过三老爷。”叶妈妈从屋里走出来,忙蹲身请安。
  原来此人就是三老爷秦北,虽然三老爷一家归来已久,但因为他时常不在府内,阿依回府的时间也不固定,因而与三老爷见面还是头一回,反倒是在寇书娴那里和三太太及两位姑娘少爷见过好几次,没想到庶出的三老爷容貌竟与秦泊南如此肖似,收敛起吃惊,她忙屈了屈膝。
  “叶妈妈,二哥在吗?”就连温煦的笑容亦是如此相似。
  “三老爷稍等,老婢进去通报一声。”叶妈妈说着挑起帘子先进去回明了,又出来打起帘子说,“三老爷请。”
  秦北先含笑点头致了意,才步入室内,叶妈妈吩咐阿依上茶,阿依应了一声,去茶房麻利地泡了茶送进去,秦泊南正坐在堂屋,秦北则侧着身子坐在右边下首第一张扶手椅上,她沁着头将茶送上前,夹着托盘无声地退出去,刚走到门口,忽听秦北声音不大地恳求道:“二哥,我实在是别无他法,只能又厚着脸面过来求二哥,请二哥牵头,让我和兵部尚书魏大人见上一面。”
  秦北期满卸职回到帝都已经好些时日了,新职位却一直没有确定下来,跑了许多关系都不好用,钱财倒是散了不少,阿依也曾听三太太在寇书娴面前抱怨过,没想到一个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武将要续职也这样困难,话说回来,看秦北如此斯文,很难想象他竟是一个上过战场的武官。
  她一边给花圃松土一边胡思乱想,忽然有人从后面轻踢她的屁股,漫不经心地问:“哎,你在干吗?”
  阿依吓了一跳,霍地蹦起来,瞪着一脸若无其事的秦逸,脸通红,恼羞成怒:“逸少爷,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无礼的事,身为济世伯府的少爷你的礼仪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好吵!你是引教嬷嬷吗,我又没用力!”秦逸无语地掏掏耳朵。
  “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你竟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举动,这样子将来会有哪个淑女肯嫁给你当夫人啊?!”阿依“痛心疾首”地道。
  “没人嫁正好,可以娶你了。”秦逸别过脸去轻描淡写地说。
  “我才不要。”阿依眉角一抽。
  “我也不稀罕。”秦逸冷哼一声,“父亲在吗?”说着就往堂屋走。
  阿依连忙拦住他:“三老爷在里面,逸少爷等一下吧。”
  “三叔吗?”秦逸皱皱眉,冷声道,“又来了,父亲又不参与政事,哪有法子替他打通关系,更何况济世伯府的地位在帝都中本就尴尬,三叔到底怎么想的。”
  “果然是因为三老爷重新任职的事不顺利吗?”
  “岂止不顺利,大齐国的武将比蝗虫都多,闲置的一大批,三叔只立过三等功,又没背景帮衬,之前他还想让父亲在皇上面前提提他,幸好父亲没答应。这些日子三叔打点的钱全是父亲出的,三房本身哪有那么厚实的家底。”秦逸不屑地说。
  话音刚落,清澈的童音自远处很欢乐地响起:“逸哥哥!逸哥哥!”
  二人微怔,回过头,只见秦宣穿着蓝色云锦夹袄搭配银白色风毛背心,小雪团似手舞足蹈地滚过来,拉着秦逸的袖子兴奋地笑道:“逸哥哥,宣儿来给父亲请安,你也来给父亲请安吗,宣儿好久没看见逸哥哥了,逸哥哥去哪里玩了,宣儿好想念你!”
  他小山雀似围着秦逸聒噪个不停,于是秦逸拉着他的衣领拎小狗似的将他拎起来,跟来的嬷嬷一声惊呼,阿依无语地问:“逸少爷,你在做什么?”
  “掂掂重量。”秦逸轻描淡写地答。
  秦宣却很喜欢这么玩,荡悠着小短腿看向阿依,张开双手笑道:“大姐姐,宣儿也好想见你!”
  “宣少爷,好久不见,听说你前两天肚子又痛了,已经好了吗?”阿依弯下腰身,温和地问。
  “全好了,父亲给我吃了苦苦的药,然后就好了!”秦宣开心地说。
  就在这时,正房的帘子突然被挑起来,秦北半低着头从里面出来,若有所思,但他马上就察觉到院内有人,抬头望见秦逸客套地笑笑,待看清被他提在手里的秦宣,弯起的嘴角沉了沉。
  秦逸撒开秦宣,上前行了一礼,淡声道:“见过三叔。”
  秦北重新微笑起来,两人不咸不淡地客套几句,秦逸告了罪,进屋去了。秦宣很认生,因为离阿依最近,抓着她的裙角躲藏起来偷眼瞧着秦北。秦北却很喜欢他,这一点从他的眼神以及他周身散发的温度可以很容易地感知出来,他走过来蹲在秦宣面前,满眼慈爱地笑问:“宣儿,我是三叔,你不认得我了?”
  秦宣虽怕生,却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抓着阿依的裙摆糯糯地说了声:“三叔好。”
  “宣儿真乖!”秦北似很开怀,和蔼地摸摸他的脑袋,笑问,“宣儿,今天三叔不出门,下午三叔带你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有种说不出的怪异,阿依迷惑地望着这一长一少,听说秦北自上次回来探亲已有三年多,那时秦宣才刚出生,并没有过很多亲密接触的叔侄俩,秦北对秦宣的喜欢怎么看都有点奇怪。觉得奇怪的不只是她,奶嬷嬷远远地望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同样很古怪,有些复杂,有些慌张,像是在忍耐什么。
  “不,今天父亲也不出门,宣儿要和父亲学写字!”秦宣果断拒绝秦北,很期待地大声说。
  有那么一瞬,阿依从秦北的身上敏锐地觉察到令人心惊的阴沉,他的眸光森冷下来,然而下一刻他又重新微笑起来,摸着秦宣的小脑瓜温和地道:“学写字啊,原来宣儿这么喜欢写字,真好!”
  秦宣被夸赞了,冲着他嘻嘻地笑。
  阿依答应芳怜下午会去帮她打扫药堂,于是午时出发,步行前往百仁堂,不想才走到瑞和堂与百仁堂相邻的岔口,一个二十出头身穿青缎背心的丫头忽然从街角冲到她面前,带着哭腔急迫地说:“是解颐姑娘吗,我家大小姐病得厉害,请姑娘跟奴婢走一趟吧!”说着抓起阿依的手就把她往对面的马车上拖。
  
  第一百二十章 渣男贱女——妻妾颠倒的内院
  
  半路上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这个人又莫名其妙地拽着她就要往马车上走,阿依觉得这分明是绑架,连忙甩开那丫头的手,倒退半步,戒备地质问:“你是谁,突然拉我想干什么?”
  那丫头被她警惕的眼神吓了一跳,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急忙屈膝致歉,自我介绍:“奴婢是常宁伯家大奶奶的侍婢如意,上次在成国公府姑娘还给我家奶奶治过病呢,姑娘可还记得?”
  阿依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啊,你家奶奶该不会是林公子的表姐吧?”
  “正是如此。”如意激动地手一拍,“姑娘,昨晚我家大小姐病了,先是有些泻肚子,大奶奶急得不行,可我们太太说小孩子家贪食,必是吃坏了东西,偶尔拉一拉不打紧,叫奶奶不要大惊小怪,后来见大小姐拉得厉害,又让人送了腹泻贴来,可一点用没有,到了今早不仅腹泻严重,还发起高烧,偏太太又出门了,大奶奶急得直哭,猛然想起姑娘来,请姑娘随奴婢去看一看大小姐吧。”说到这里她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看着她。
  “我出诊没问题,但我现在若要出诊必须要有我们先生跟诊,这是百仁堂的规矩。”阿依凝眉道。
  “解颐姑娘,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济世伯知道,若是请济世伯必会惊动我们老爷,若我们老爷知道大小姐病了必会训斥我们大爷,若大爷挨了训斥那我们奶奶……”如意惊惶、焦虑又恐惧,欲言又止,“我们奶奶马上就要生了……”
  阿依仿佛明白了什么,联想到上次沈雯肚皮上的淤青和林美瑜的怒骂,犹豫了下,说:“我去拿药箱,你等一下。”说罢小跑进百仁堂,不一会背了一只楠木药箱从里面出来。跟随满眼感激的如意上了街角的马车。
  街对面,瑞和堂的最顶层,黑漆漆的人站在窗子前刚好看见这一幕,雪白的眉挑起。
  说到常宁伯府钱家。早年甚是显赫,祖上曾因履立军功被敕封为宁国公,然自那时以后,随着层层递减的世袭,钱家的子孙也变得越来越不成器,建功立业的人极少,吃喝嫖赌的倒是很多,于是到了这一代的常宁伯,也是世袭的最后一代时,家里的子孙竟没有一个出人头地。还算出息的三两个也只是在清水衙门里挂了闲职,便是连常宁伯自己在朝中也不过是个正三品工部侍郎,因此在贵族一抓一大把的帝都里常宁伯府是属于那种不上不下既张扬不起来又低调不下去的存在。
  林康的表姐,也就是常宁伯府的大少奶奶沈雯居住府里的东跨院,一片独立的院落总共二十来间房屋。彩漆装潢,很是气派。
  如意一路上都在告罪,带领阿依从后门进入府邸,过了垂花门来到东边,才踏进院门,离老远就听见女人和幼童嘤嘤的哭泣声以及三四个女子尖细恣意的说笑声,哭声和笑声结合在一起。怎么听都让人心里很不舒服,走近一看,更是目瞪口呆,只见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举止妖娆妩媚,身上的熏香浓得呛人的女子正围坐在一张摆在院中间的方桌前抹骨牌。吆五喝六,嘻哈笑闹,正玩得不亦乐乎。好好的一个院子,嗑了一地的瓜子皮,其中两个女子正一边抹牌一边用小瓷盅优哉游哉地喝着桂花酒。酒壶旋子七扭八歪地躺在脚边,另外一个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女子看那隆起的肚子已经怀胎五六个月,正在啃炸焦的鸡骨头,啃剩的骨头随手丢在地上,油腻腻脏兮兮一片狼藉。
  正房里女人的哭声比刚刚更响,啃骨头的女子忽然愤愤地把骨头一扔,冲着里屋尖声叫喊:“大奶奶,青天白日你在屋里嚎什么丧,莹姐儿不过拉个肚子又还没死,你这么哭哭啼啼还让不让人乐呵了,我一年才过一次的生辰,大爷临出门前还说今儿随我高兴,莹姐儿这时候病给我添晦气我都没计较,你还这么哭,好日子的这点喜气全被你给冲没了!”
  屋里的哭声似被她这么一喊给吓住了,顿时鸦雀无声,余下的女子皆抿嘴偷笑,如意听不过去一个妾室竟然这样欺负自己的主子,脸气得涨红,怒声道:“二姨娘,你怎么对奶奶说话呢,大小姐病着,你身为姨娘不说去好好伺候着,竟然还在院里过生辰胡吃海塞闹腾不停,我们奶奶大度不怪罪你,你居然得寸进尺拿话排揎奶奶,还来诅咒大小姐,大小姐是大爷的亲骨肉,是二姨娘你的主子,你若是再这样没规没矩丢常宁伯府的脸面,万一哪一天不小心传到老爷耳朵里,后果你知道!”
  “什么亲骨肉,爷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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