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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华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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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对秦无忧很有好感,对她妹妹不算讨厌,对秦无瑕常来玩亦不像芳怜那么反感,她对秦无瑕的态度是按规矩对待却从不放在心上。然而秦无瑕却不是她这种态度,她看她很不顺眼。
  “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解颐姑娘么。”阴阳怪气的语调响起,秦无瑕扭着尚在发育的水蛇腰袅娜而来,极近地用轻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阿依很纳闷秦泊南怎么会有秦无瑕这样性格张扬又尖锐的女儿,以他和寇书娴的性子,培养出来的女儿应该都像秦无忧温柔似水才对,秦无瑕却像个炮仗,不点都响。
  “二姑娘。”她按规矩行礼。
  “听说你现在正住在护国候府照看墨二公子,真是好本事,才到帝都几天,就攀上那样的高枝了,你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没想到还真有手段,倒是我眼拙,以前见你巴结父亲以为你是有见不得人的想头,没瞧出你竟然是将父亲当做垫脚石。”
  “什么?无瑕妹妹,这丫头竟然进了护国候府?”秦瑛靠过来,一声惊呼,鄙夷地看着阿依,道,“我就和忧妹妹说她不是个好东西,上次为了讨好护国侯夫人替人吸蛇毒使苦肉计,看来护国侯夫人还真吃了她那套,竟然把她要到护国候府去了!太狡猾了,将咱们府当成垫脚攀高枝,二伯真傻,干吗要把她捡回来,这种丫头就应该让她饿死在街头!”
  “就是,看她的面相就不是安分的人,你既去了护国候府,还回百仁堂来做什么?”秦珍同仇敌忾地啐道。
  阿依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姑娘们误会了,我是被百仁堂派去护国候府做看护的,这只是工作,等墨二公子痊愈了我就会回来。”
  “哼,嘴上说的清高,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这百仁堂里全是男人,你一个女儿家小小年纪却能在这里如鱼得水,不仅父亲,连大哥、阿俊哥都被你降服了,孙老爷子竟然肯教你施针,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轻佻,不要脸!”秦无瑕抱胸冷笑。
  阿依皱眉,就在这时,干咳声响起,循声望去,芳怜正站在不远处绷着脸看着秦无瑕。
  秦无瑕眼眸一闪,似很怕芳怜,底气不足地冷哼一声,扭头就走。秦瑛和秦珍赶紧让丫头把地上的盒子抱起来,慌忙跟上秦无瑕。
  中庭终于安静了。
  “你是木头吗,被针戳都不知道哎呦!”芳怜抱胸训斥。
  “她是主子,我不能逾矩。”
  “就因为你这样她才会欺负你!”芳怜不屑地冷哼。
  “芳怜大姐,她好像很怕你。”
  “有人不怕我吗?”芳怜看着她,眉一挑。
  阿依赶忙摇头,又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他让我来救你。”芳怜往身后一指。
  阿依狐疑望去,小枣从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正笑嘻嘻地朝她招手。
  
  第八十六章 墨砚的小狮子狗
  
  自从苏茉姐妹找阿依看过诊后,一夜之间阖府上下仿佛都知道了她愿意免费为人看诊的消息,因为耐心且细致,据传说还医术高超,单看面相就能判断出对方正被什么疾病困扰,于是偷偷来找她问诊的下人们络绎不绝。阿依也不嫌烦,来问诊的大多都是慢性病,她心里很愿意抽空帮他们看看以给自己积累经验。
  问诊时间通常都在刚破晓还没开始忙的时候,阿依也习惯性地起了床就坐到雅风馆外的石亭里。
  三门外的夏嫂子是府里的洗衣妇,早年死了丈夫,只守着一个四岁大的遗腹子虎头过活,近些天虎头不爱吃饭,无论是打骂还是哄喂小虎头就是吃不下,让夏嫂子愁白了头,正不知怎么办,听人传说府里有大夫就托人来问,阿依答应了,她便一大早就带着还没睡醒的虎头赶来了。
  阿依见虎头面色萎黄,很没精神,细细地摸了脉,又看了看舌苔,道:“我先说症状,嫂子你看对不对,除了不爱吃饭,虎头最近是不是还睡眠不好,经常夜里啼哭或尿床,大便不畅,小便发黄,常出汗,有时还会觉得恶心?”
  “对对对!”夏嫂子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道,“姑娘你说的全对,真是神了!”顿了顿,很担心地问,“姑娘,我家虎头这是什么病?”
  “像这么大的孩子不爱吃饭很普遍,只不过虎头的症状是脾虚内热引起的,吃些健脾清热的药就没事了。你去药堂买小儿七星茶回来给他喝,那是成药,百仁堂和其他药堂都有卖。”
  夏嫂子急忙道谢,想了想,似有些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讪笑着开口:“姑、姑娘,除了那个什么茶,还有别的方法吗,只是不爱吃饭,其他都、都没什么要紧吧,我们家只有我带着他一个小子,我的月钱不多,他爹以前又好赌,没给我们留下什么,这个……你也知道,去药堂没个一贯钱压根出不来,这……”
  阿依一愣,没想到侯府的下人竟然还有买不起药的,不过转念一想整个府里这么多下人,夏嫂子又只是个粗使媳妇,穷也没什么奇怪,想了想,说:“倒是有个不花钱的方子,不过见效慢点。”
  “慢点没关系,慢点没关系,姑娘请说!”夏嫂子喜出望外,连忙道。
  “你取干燥皮厚光滑无虫蛀的皂荚刷净泥灰,切断后放在铁锅里,先用武火再用文火煅烧,一直到剥开荚口时里面没有生心就可以了,之后研成细末装瓶,用的时候以铁匙的匙尖一点点,千万不能多,他年纪还小,用皂荚末加少许红糖拌匀吞服,一日两次,不难做只是麻烦了点。”
  “城西边就有皂荚树,用那个行吗?”
  “那个就可以,所以才说是免费的。”
  夏嫂子重重点头,满面笑容地道:“我知道了,多谢姑娘,多谢姑娘,虎头,还不快谢谢姐姐!”她压着虎头的小脑袋命令。
  虎头还小压根不知道她们刚才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地看了着阿依,又瞧了瞧母亲,还是乖乖地道了谢。
  “姑娘,那个诊费……”夏嫂子咬着嘴唇,支吾着说。
  “我不收诊费的,再说我也没做什么,皂荚还得你自己去摘。”
  “话可不是这样,姑娘你心地真好,要不是你我还得带虎头去医馆,指不定花多少钱呢!姑娘,我虽没什么钱,但不谢谢你我真不好意思,这包红薯是我亲戚来看我时给我的,你别嫌弃,收下吧!”夏嫂子递来好大一个纸包。
  “这我怎么好意思!”阿依急忙推辞。
  “你不收我才不好意思,我是三门外的,之前托人问时没想到你真肯帮虎子看,我打听之前找你的都是二门内的姑娘和大娘们。姑娘,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夏嫂子诚恳地说。
  阿依一愣,被这样地感谢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却是开心安慰,还带了一小点骄傲:“我收下了,多谢嫂子。”
  “是我谢谢你才对!”夏嫂子拍拍她的手。
  两人又客气了好一会儿,夏嫂子才拉着虎子离开。阿依打开纸包,望着里面胖胖的红薯上还挂着泥土,心里很高兴,这种帮助人之后被感谢时的满足感她终于也体验到了,她很欢喜。
  “你这是要打算在我们家开馆医病吗?”清澈低沉的男中音自身后传来,紧接着巨大的阴影自她的头顶投射下来,将她矮小的身子牢牢地笼罩住。
  墨砚的突然出现把阿依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屈了屈膝:“大人!”
  “顺便把它也治治吧!”他提起手里一只还沾着血的毛球说。
  阿依大骇,倒退半步定了定神,这才看清他手里提着的竟是一只左半边脸包括眼睛已经被抓烂,正在红肿流脓血的小狗:“这是怎么伤的?!”
  “大概是昨晚被猫抓伤了,今早看见它时就是这副德行。”墨砚淡答。
  “墨大人你太过分了,它都伤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拎着它。”阿依不悦地说,翻开药箱找出消肿止血的药,将没精打采的小狗接过来抱在怀里,细心治疗。
  “是它自己笨,狗竟然会被猫抓伤。”墨砚坐在石凳上,手搁在膝盖上,手指无规律地轻叩大腿,望着她手法娴熟地为小狗包扎伤口,小心而轻柔,生怕会将它弄疼,顿了顿,哧地笑了。
  “笑什么?”阿依一愣。
  “没有,就是觉得你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有趣。”他单手托腮,竖起食指轻抵在脸颊上,微笑。
  “即使是狗也会疼。”阿依不太喜欢他的说法,生硬地道。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去找兽医,你是人医不是么。”墨砚漫不经心地笑说。
  “人医也好兽医也好,医者医命,只要是命我都医。”阿依郑重地道。
  “哦?真高尚!”墨砚眉一挑,一字一顿慢悠悠地笑说。
  阿依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嗤笑:
  “墨大人竟然会养这么小的狮子狗,还真颠覆了我之前对大人的认知。““是吗?那你之前对我的认知是什么样的?”墨砚眯起如雪山上的冰泉般澄澈寒凉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问。
  
  第八十七章 止咳糖浆
  
  阿依看了墨砚一眼,低下头不肯回答。
  墨砚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捏成一只包子,望着她惊愕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倒是说说看,我想听。”声音轻柔得让人发毛。
  “至少养一只像狼一样的大狗才符合墨大人的性格。”阿依被迫抬头望着他幽潭一般的黑眸,含糊不清地道,顿了顿,皱眉,“墨大人,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在给你的狗擦药。”
  墨砚慢吞吞地收回手,直起腰身说:
  “小八公子不是我的,是二哥抱回来,因为他不能养,才交给我养。”
  小八公子?取这名字的人还“真有品味”!
  将药膏在伤口上涂匀,用绷带缠好,小八公子却不乐意了,拼命地用爪子抓挠,阿依急忙阻拦,想了想,让人取来一顶草帽,剪了帽顶只留帽檐,套在小八的脖子上,不让它抓眼睛。
  “挺聪明的嘛。”墨砚眉一挑。
  “不能沾水,别让它乱动,一天送它来换一次药,这是消肿止痛的药粉,取一匙拌在它的饭食里。”
  墨砚却没有接,将小八公子拎起来,慢悠悠地转身,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它就在墨云居,你每天记得来给它换药,你若治不好它,我会找你算账。”
  阿依愣愣地站在原地,额角的青筋开始活跃地跳动,这个人到底要傲慢到什么程度啊?!
  “你就不能好好抱它吗,它受伤了你还那么拎着它!”她大声喊了句。
  也不知他听没听见,总之他既没回头也没答应,不过倒是没再继续拎着小八,而是用一条手臂将它托在怀里。
  阿依无语地叹了口气,明明认识很久了,她还是不知道墨大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一夜的秋风萧瑟,次日黄叶遍地,满院狼藉。
  墨研发热反复,目前正处于低烧状态,最糟糕的是还犯了嗽疾,咳得厉害,时常喘不过气,阿依生怕他会一不小心直接背过气去。
  天气并不寒冷,雅风馆却早已点了地龙,墨研披着大毛衣服病怏怏地伏趴在炕桌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幽幽地叹道:“外面的天气真好呐,好想出去看看!”
  阿依素来认为怜悯是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去俯视他人的一种不尊重的行为,然而现在她的确对墨研动了恻隐之心,每天被关在沉闷又病气淤积的房间里望空兴叹,无论是破败的身体还是沉郁的心理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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