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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华医-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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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光微闪,她淡声问:“宁王殿下现在要我做什么?”
  “九皇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安心心地在这里静养,把宝藏图的下落告诉二皇兄就可以了。九皇妹不用太紧张,你我好歹也是有血脉的兄妹,只管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不必太拘束。等墨砚做好了决定,二皇兄看他的意思再行安置九皇妹,毕竟九皇妹是墨砚的妻子。”
  也就是说若墨砚同意倒戈,她会活得好好的;若墨砚不同意倒戈,她的下场还不一定会怎么样。
  “宁王殿下既然说让我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我现在却一身*的……”
  “啊,是二皇兄的不是,二皇兄刚才见你一直昏迷着,才想用冰水泼醒你。这段日子小爱会照看你,九皇妹你可要乖乖的,你若是做个乖乖的妹妹,二皇兄就会做一个温柔的哥哥。”他和蔼地微笑着说。
  他没有再谈宝图的事情,而是径直起身离开了,乞答王子愣了愣,追着他到门口问他怎么不追问宝图的事,景澈轻声敷衍了他几句,阿依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乞答王子不再追问,而是跟着景澈出去了。
  阿依坐在软床上,眸光在密闭的室内不着痕迹地转了一圈,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一间监牢,四面没有窗子,只有西边的墙壁最顶上有一个碗口粗的气窗,从外面投射进来些许光线,却看不出现在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房间内虽然还算干净整洁,摆设也不是太差,却因为点了太多的灯烛,充斥着浓浓的蜡油味道。
  “秦小大夫,把衣服换了吧。”艾夫人、爱雅从外面的人手里接过一套崭新的服装,走过来递给阿依。
  阿依接过来,看了她一眼,而后低垂下眼,点点头。
  爱雅见状不由得劝了一句:“秦小大夫放心,只要墨侍郎和秦小大夫肯归宁王殿下所用,宁王殿下一定会善待秦小大夫的,不管怎么说,秦小大夫与宁王殿下也是同一血脉。”
  “爱雅公主是越夏国派出来的探子么?”阿依沉默了一会儿,低着脑袋问。
  “秦小大夫不用称呼我‘公主’,我不是‘公主’,我只是代替公主来和亲的,说是探子倒不如说王吩咐我做什么我做什么。”爱雅苦涩一笑。
  “你不是公主的女儿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在越夏国,与大齐国人通婚都会被瞧不起,更何况我母亲贵为公主我的父亲却只是一个奴隶,这已经不只是瞧不起而是一种耻辱了,我在越夏国皇族内的地位是非常尴尬的。”
  “艾夫人讨厌越夏国吗?”阿依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讨厌的情绪,问。
  爱雅却没有回答,而是含笑说:“秦小大夫快把衣服换了吧,被冰水湿得透透的,现在是冬天,若是染了风寒可就有罪受了。”说着,转身出去,带上室内唯一一扇大铁门。
  阿依隔着门板听到了外面加锁链的声音,她知道要不了多久景澈就会找机会单独前来询问她藏宝图的事,因而也不再去想她是怎么样被偷到这里来的,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刚刚那些人好像说是墨大人去越夏国王宫偷了蛇花藤果回来救她的,也就是说墨大人平安无事,不过潜入越夏国王室之后就不一定了,但既然活着回来了就说明应该没有大碍,就算受了严重的外伤,还有兰陵秋在,应该不打紧的。
  想清楚这些,阿依的心稍稍放下,现在首要处理的是眼下的事情,那个存在感极弱的二皇子竟然能够知晓那么多事情,的确很有本事,又有越夏国作为后盾,虽然现阶段他与越夏国的关系应该是互相利用,但能拉拢到越夏国作为盟友,这个景澈也是不简单。
  杏眸内幽光一闪,她抬起手想要去解衣带,然而手才一搭在汗巾子上,她的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比刚刚被泼了数盆冰水还要凉!
  她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右手,平摊开的手掌僵硬地摊着,她想用力使自己的手指曲起来,然而无论她心里怎么使力,她的右手手指依旧无法弯曲。她呆了一呆,用左手去帮助右手的手指曲起来,手指关节没有问题,但却不能自行弯曲,并且,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她用力地掐每一根手指,然而……没有知觉,她的整只右手居然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感觉!
  左手慌乱地握上右手腕,怔愣了良久,她终于明白了,必是蛇花藤的毒破坏了右手的感觉神经,她和墨砚中毒时候的情况不太一样,墨砚是中了蛇花藤之后血液出现凝固,而她则是体内直接被输入了毒血,直接省去了蛇花藤与健康血液结合的过程,就药理来说,她体内中的毒要比墨砚更深一些。
  也就是说……右手废掉了吗?
  整个人从头冷到了脚底,她霎时有一种天昏地暗之感,恐惧腐蚀了肌体,连左手指尖亦在颤抖个不停。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咝咝声自头顶传来,阿依循声抬起头,只见一只通红的三角脑袋正在气窗外面用力挤用力挤,因为太胖了,挤了好半天,大脑袋才勉强挤进来,紧接着顺着墙蜿蜒而下,一路飞快地爬到阿依脚边,顺着她的小腿爬上来,盘在她的膝盖上,摇晃着三角脑袋,是很担心她的样子。
  阿依看了它一会儿,用右手拍了拍它的头,却再也感受不到它的湿润滑腻。她呆了一呆,又一次陷入静默中。
  
  ☆、第五十七章 天花?
  
  一个喷嚏拉回阿依的神智,她单用左手不甚灵便地换了被冰水浸湿的衣裳,虽然手的问题的确很重要,但现在被人囚禁在这里,却不是思考手伤的时候。
  小赤因为她换衣服,顺着她的膝盖爬上她的床,似嫌弃这张床又旧又不够软,不太高兴地用尾巴尖敲打床板。
  阿依姿势狼狈地脱掉湿漉漉的衣裙,身上只剩下一只桃红色的海棠花肚兜,肚兜的外观和普通女子的肚兜没什么两样,然而当阿依将肚兜脱下来翻过来之后,肚兜的内侧赫然出现了两个小口袋,口袋并不大,紧贴着前片布料,从外面看很难看出来。
  阿依从口袋里取出两只纸包,思忖了片刻,将蓝色的纸包塞回去,单手不甚便利地打开粉红色的药包,里面是一包雪白细腻的粉末。她用左手小指葱管般的手指甲挑起一些藏在指甲缝里,复又包好放回肚兜内,紧接着慢吞吞地将衣裳一件一件地穿好,因为右手无法弯曲,只用一只手穿衣服让她觉得心里焦躁恼火,却又不能发泄出来,只得憋在心里。
  好不容易才将衣服一层一层地穿好,待系好最后一条腰带,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许多汗珠,她忽略掉内心突然涌出来的悲戚情绪,呆坐在床上好半天,这才重新平卧下去,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怔。
  ……
  二十里外。
  帅帐。
  墨砚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恍若布满了积雨云的天空,随时都可能降下暴风雨一般。他几下撕碎刚刚被扔在大帐外的威胁信,捏着珠钗的手变得刷白铁青。
  “景澈,你找死!”他从唇齿间阴冷滞血地吐出一句。
  飒飒的风从账外刮过。阴翳连天。
  监牢的铁门被从外面打开,发出刺耳的响声,小赤闻声抬起脑袋,紧接着嗖地钻进床底下藏起来。
  阿依从床上坐起来,监牢的大门打开,景澈一个人走了进来,阿依直勾勾地看着他。
  “九皇妹。”景澈在阿依面前站定。微笑着说,“宝图的事情你可考虑清楚了?”
  阿依看了他一眼,淡漠地说:
  “我之所以想要找到宝藏。完全是因为我没有能力,只能靠那个来报仇,既然宁王殿下说可以帮我报仇,我自然愿意交出来。不过。宁王殿下,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会在登基之后给我你答应我的。一旦登基为帝,天下事都是你说了算,你就是杀了我,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九皇妹多虑了。你我好歹也是同一血脉,你若用心辅助二皇兄,你就是二皇兄登基为帝之后的大功臣。二皇兄怎么可能会薄待了你。若你不放心,二皇兄可以给你一封盖了私印的圣旨。只要有二皇兄的私印,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二皇兄登基,就会有效。”
  阿依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站起身刚迈前一步,忽然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腿一软向景澈的身上摔去。景澈下意识想躲,但因为两人离得太近,她摔得又太突然,她猛然一把握住他的手当作支撑,他竟然无法躲开,紧接着只觉得手背上一阵大痛,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依晃晃悠悠地站稳脚跟,望向景澈的手背上两道半深不浅的血印子,大惊失色,连忙拉着他的手一面呼噜来呼噜去,一面慌慌张张地道:“对不住宁王殿下,我的指甲太长了!对不住宁王殿下,我的指甲太长了!”
  景澈皱了皱眉,有些恼,却也只当她是昏睡时间太长脑袋不灵光,又不能在现在发火,只得隐忍不发,过了一会儿沉声问:“九皇妹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本王藏宝图的位置?”
  阿依望着他手背上的血痕眼眸微闪,这会儿又不自称“皇兄”自称“本王”了,景家的这个血统还真是了不得,她重新坐回床上,淡声道:“宁王殿下也知道我是一个女子,若是手里握着藏宝图会很危险,我知道皇上在找我和宝图,所以我将宝图记在脑子里,之后把原图毁掉了。若是宁王殿下想要,我可以给宁王殿下画出来,但是在那之前,宁王殿下必须要将答应过我的写下来给我。”
  景澈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精光,笑道:
  “这是自然,待会儿本王就会让人把纸笔和圣旨一同拿过来,九皇妹收好之后要快快地画。”
  “我知道了。”阿依点头应下。
  景澈兄友妹恭笑了笑,之后转身,扬长而去,门锁又一次合上,发出哗啦哗啦声,阴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觉得对方愚蠢的嘲笑,却又觉得手背上刚刚被她的指甲划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皱眉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心里骂了句“贱人生的小贱人”。
  监牢内,阿依一双低下去的杏眸里掠过一抹幽沉,小赤从床底下爬出来,又一次爬上床来,把三角脑袋靠在阿依的膝盖上。阿依从脖子上取下一条拴着绳子的小葫芦,用牙齿拔去瓶塞,递到小赤嘴边。小赤见状,不太高兴地别过脸去,阿依又将小葫芦凑了凑,小赤无奈,只得张开大嘴,把赤红的毒牙卡在葫芦口,注射了一瓶毒液。
  阿依拍了拍它的头,因为右手不能动,她再次用牙齿塞上瓶塞,这一次收进袖袋里,不久有人送来纸笔又退了出去,因为是画藏宝图倒也没人看着她,阿依坐在桌前,写下一张字条,拆了毛笔塞进毛笔杆,封好之后用绳子拴着绑缚在小赤的脖子上,指了指头顶天窗对它轻声说:“去找墨大人。”
  小赤摇头不愿去。
  “一品斋烧鹅。”
  小赤碧绿色的眼睛一亮,紧接着友好地在阿依的膝盖上蹭了蹭,扭着身子嗖嗖嗖地爬上墙壁,又一次用力地钻,好不容易才从气窗口爬出去,噌噌噌地爬走了。
  阿依独自坐在桌前,也不画藏宝图,而是从裤袋里取出小包的细针,用左手在右手上轻刺着。在这间密室里她无法知晓时辰,她自己觉得大概过了大半天的工夫,监牢的门锁突然急促地响起来,她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掌上的细针别进衣袖里,门开了,爱雅几步走进来,凝眉,客客气气地道:“秦小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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