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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华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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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墨砚干脆拒绝。
  后半句卡在喉咙里,阿依扁扁嘴,轻声咕哝:“小气!”
  “你说什么?”墨砚站在门槛前,眉一挑。
  “没什么,大人慢走!”阿依眨眨眼,纯良地说。
  墨砚看了她一会,冷哼,跨出门槛,纵马离去。阿依站在槛内,哑然无语,即使接触过许多次,喜怒无常的墨大人她还是觉得很难应付。
  芳怜从外边进来,素色襦裙竟沾了许多血。阿依大惊,迎上去问:“芳怜大姐,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林雅屏,好容易救活她一条命,才多大一会工夫,竟还有力气割脖子,为了救她弄了我一身血!”芳怜愤愤地道。
  “那林姑娘怎么样?”阿依吃惊地问。
  “还没死,我虽理解她的苦楚,被休弃,娘家生计又是大问题,白眼狼拿她的嫁妆去聘新夫人,偏本身遭遇的事又没人肯同情她,只是就这么寻死也太没出息了!不和你说了,我去换衣服,这一身血味!”
  芳怜说着快步离开,阿依站在原地,目露忧虑。
  回到外书房,刚好在门口碰见寇书娴携秦无忧出来,寇书娴一见她,握住她的手满腹矛盾地道:“好孩子,你能有这份心我很感激,但若是逼你去冒这个险我心里更过意不去,毕竟这事太危险……”
  “太太放心,从今日起大姑娘最好和太太住,我就暂时替大姑娘住在绛雪阁吧,只是二姑娘那……”
  “无瑕我会暂时让她住在府外,你待无忧的心我和无忧都会记着,从今往后无忧会把你当妹妹一样待,我也不会薄待了你。”
  “解颐……”秦无忧仍忧心忡忡。
  “大姑娘安心,我也想快点抓住那个坏人,不然以后会有更多人受害,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变成受害的人。”阿依温声安慰。
  
  第六十二章 抓贼前的准备工作
  
  寇书娴母女离开后,阿依回到书房,秦泊南正站在里间翻药柜。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取出一只楠木匣子,道。
  “我并没有要反悔。”阿依眨着眼睛说。
  秦泊南无奈地叹了口气,顿了顿,道:
  “我听说过沐春生,以前活跃于西平郡一代,是个善于使用各种迷香的大盗,他的师父曾是大齐国西北部赫赫有名的游医,所以他们的用药手法与西域人类似,也许他们本身就是西域人,只是常年游走于大齐国和越夏国边境,以前并没听说沐春生还会做那种事,没想到竟突然跑到帝都来还这么猖狂。”
  他打开手中木匣,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蜜丸大小的药珠静静地躺在匣子里,朱红似血,光耀如火,剔透晶莹,清凉芬芳!
  秦泊南拿起来,上前一步系在阿依的脖子上,熏人欲醉的幽香瞬间将她包围,分不清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药珠的味道。娇小的身躯完全浸没在他的阴影里,他离她如此之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见他凸起的喉结,这让对男女区别的意识突然被放大的阿依产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心跳得飞快,呼吸却不由自主地绷紧,脸颊发热,莫名地觉得羞赧,想躲闪开却又不愿躲开。
  “这是以前一个越夏国商人送我的,说这枚药珠能够避毒虫毒蛇,解上百种迷香,我试过,对破解迷香的确有效,只是不知道对沐春生的迷香有没有用,你戴着吧。”秦泊南松开手,退后,道,却见她表情呆呆似在神游太虚,脸发红竟如六月柿,诧异地问,“解颐,你在听吗,你没事吧?”
  阿依一愣,回过神,呆板的小脸比往常越发紧绷,摇头回答:“没事,刚刚好像岔气了,现在好了。”
  秦泊南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因为一张花笺,济世伯府开始隐秘地异动起来,秦无瑕被赶到朋友家暂住,寇书娴带着秦无忧也不住睦元堂,改为住进宅子东北角一座容易防守的二层小楼,安排了许多家丁暗中轮流值守。阿依则伪装成秦无忧暂时住进绛雪阁,每日不出门,在闺房中守株待兔。薄荷作为大丫鬟,为掩人耳目亦留在她身旁。
  因为秦无忧素日淡泊,阿依也不用怎么刻意装扮,她并不讨厌足不出户,不用去药堂,她便有大把时间用来研习针灸。坐在青鸾牡丹团刻红木案前整日研读卷宗,再以自己作为对象用毫针练习刺穴,因为手法生涩,总是将自己弄得很疼,真正的针刺疗法不会痛也不会受伤,她却经常将自己弄得满身淤青,甚至有许多地方还出了血点。一次又一次的试练让她似乎有些明白秦泊南说她还不够格的意思,她能记住当天秦泊南施针的所有穴位和手法,却始终无法连贯流畅。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毫针插进针包里,放下袖子遮住青紫的胳膊,托腮望向窗外天色已晚。
  “大姑娘,该用晚膳了。”薄荷在外间轻唤。
  阿依反应半天才想起来她是叫自己,来到外间,说:“薄荷大姐,别叫我‘大姑娘’了,感觉好怪。”
  “不行,二太太说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大姑娘。二太太还吩咐了厨房,这碗赤枣鸡汤和这道板栗烧鸭全部是二太太吩咐厨房做的。”
  阿依坐在桌前,并不是不自在秦无忧闺中千金的生活方式,只是觉得被人伺候有点麻烦。薄荷笑呵呵地站在一旁布菜,就在这时,一股阴风吹过,房间内的灯烛忽然全灭,室内霎时陷入一片漆黑!
  薄荷吓得啊呀一声,倒退半步,绊倒了圆凳,扑通摔坐在地上,阿依亦大吃一惊。
  结实的手臂从背后环住她,让她浑身一颤,毛孔全部张开,然而下一秒,淡淡的百合味传来,抚平了她的惊慌,拿着筷子平声问道:“林公子,你在干吗?”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林康惊诧万分。
  呼!
  灯烛被点燃,室内再次灯火通明起来,阿依一眼便望见站在门前紫衣如暴雨前夜诡异月华的墨砚。
  “开心姑娘,你怎么知道是我,你明明就没看见我?!”林康追问不停。
  “闻出来的。”阿依摸摸鼻子,反问,“林公子,你刚刚是在玩扮采/花贼的游戏吗?”
  “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不会尖叫,你刚刚还真镇定,你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
  “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如果屋子里有陌生人我也会马上闻出来。”阿依有些小得意。
  “你是狗吗?”林康扭着脸,不可思议地问。
  “才不是!先生明明说我这是很了不得的天赋!”阿依不悦地抗议。
  “哼,秦泊南可真会说话!”林康抱胸翻了个白眼。
  “外面已经安排好了,总共八个人,这几日你就一直呆在屋子里别出门。”墨砚淡声吩咐。
  “我知道,只是你们这么来不会打草惊蛇吗?”阿依担忧地问。
  “我连这点都不知道,还用你来操心?!”墨砚不屑地说。
  “……”这人说话真噎人!
  软线绣帘挑起,秦逸身穿玄青色纱衫偏襟长袍踏进来,看见屋里人登时愣住了。阿依一怔,起身惊讶地道:“逸少爷,你不是在百仁堂吗,怎么回来了?”
  秦逸板着脸扫了墨砚和林康一眼,见问,眼神稍稍缓和,走过来将手里的匣子塞给她,硬邦邦道:“我听说你自告奋勇充当英雄好汉,给你防身用!”
  阿依微愣,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只青鞘珊瑚柄短匕。
  “你送她这个是想让她还没刺死对方就先被对方刺死,还是想让她出了事之后用这个抹脖子?”林康嗤笑。
  “偌大的刑部连一个采/花贼都抓不到,现在竟然还要用一个弱女子来做饵,都不觉得羞耻吗?”秦逸冷笑。
  “秦公子,不是我警告你,毛头小子说话可要当心!”林康皮笑肉不笑地瞪过去。
  秦逸大怒,不甘示弱地回瞪,阿依忽然在空气中嗅到了火药的味道。
  就在这时,门帘再次被挑起,秦泊南走进来,看见一屋子人微怔,继而笑眯眯地问:“今天的绛雪阁真热闹,莫非你们把我府里的内宅当成菜市口了?”
  
  第六十三章 掳走
  
  连续三天,阿依一直按照秦无忧的作息时间呆在绛雪阁里,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偶尔,她敏锐的嗅觉会捕捉到院落外看守人的气息,但自上次以后墨砚和林康就再没露面,秦泊南也只来过一次,塞给她许多才配制好的药品。
  月朗星稀。
  子时已过,这个时辰阿依通常都在研究医案,但为了配合秦无忧作息,她现在只能和衣歪在床上,摸黑用毫针辨认穴道。
  细针刺进太渊穴,她微微皱眉,嘴里发生忍痛的倒吸气声。
  “你在做什么?”轻慢的嗓音懒洋洋地自身后响起。
  阿依吓了一大跳,手中长针一歪,再次深刺进穴位里,疼得她哇呀一声,惊慌地回过头,视野模糊的黑暗中竟能极清晰地看见那如紫色海浪一般的袍摆。
  “墨……墨大人?!”她吃惊地低呼,“你怎么来了?!”
  “根据以往来推断,今天是犯案几率最高的一天。”墨砚靠在床架上,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突然闯进来,我竟一点没闻出来。”阿依摸摸鼻子。
  “我没佩香囊也没熏香,你既没闻出来,沐春生应该也不会发觉。”墨砚说着,眸光投在她指尖间的长针上,忽然一把握住她的小臂。
  因为连日来的淤青负重不堪的胳膊被重重一捏,阿依一声惊叫,差点疼出眼泪。墨砚握着她的胳膊,衣袖向下滑落,只见一小截雪白的藕臂上针孔遍布,瘀斑点点,有的地方更是通红似凝了血。
  “你吃多了在给自己做放血疗法?”他问。
  “我才没吃多,我只是在练习施针。”阿依抽回手胳膊,揉着被拽疼的前臂,“先生不肯教我鬼门十三针,说我还不够格,所以我要练习到他承认我够格为止。”
  “鬼门十三针?那不是秦家秘传的么?”墨砚抱胸,摸着下巴。
  “大人也见过?”阿依惊讶地瞪大眼睛。
  “只见过一次,竟能将已经没了气息的人救活过来,的确神奇,不过像那种祖传秘技定是传男不传女,恐怕就算你主动献身去给秦泊南做妾他也不会教你。”
  阿依霎时双颊爆红:“什么做妾不做妾的,你在胡说什么,你明明是个男人,又一把年纪了,竟然对我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说这种混话,都不会觉得害臊吗?!”
  “你会害臊就表明你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既然听懂了,还装什么懵懂无知?竟然说我一把年纪,我二十岁还没到,比秦泊南年轻多了!”墨砚罕见地有些火大。
  “你颠倒什么黑白,我才没害臊,我是说你胡说八道应该觉得害臊……唔……”阿依耳根子滚烫,恼火地反驳,然而话没说完,他忽然粗鲁地一把捂住她的嘴。
  阿依惊了一跳,刚要挣扎,突然,敏锐的感官觉察到一丝异样,空气里开始弥漫了一股逐渐麻痹人五感的香甜味道,这股香甜并不浓郁,却似幻化成一条条无形的触手,钻进人身体的每一颗毛孔里,腐蚀融化,令人酸麻瘫软,提不起半点力气。
  阿依皱眉,这香味的效力好强大,即使她服过秦泊南给她的能破解大部分迷香的解药,脖子上还佩戴着药珠,头脑仍旧在一瞬间有些晕眩。墨砚早不见了,她心跳飞快,慌忙躺下来,拉了纱帐,闭上双眼。卧房的门被从外边推开,她努力平息慌乱、紧张和少许兴奋的情绪,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没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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