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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华医-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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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大殿的门关上。
  秦逸即使知道必是发生了什么事,却依旧不敢抬头四处张望,垂首侍立在大殿中央。
  杨让悄无声息地走到景凛身旁,轻声通报道:“皇上,刚刚宁禧宫的太监过来禀告,说是西宫的太后娘娘薨了。”
  秦逸是练武之人听力灵敏,闻言微微一怔:西宫太后到底还是薨了,即使有父亲在身边贴身伺候着还是没挺过去,看来真的是像父亲说的,西宫太后的病体已经药石无医了。
  西宫太后是先皇的皇后,也是当今皇上的嫡母,因为是嫡母,过去没少对皇上母子下毒手,皇上在成了皇上之后,虽然按规矩尊西宫太后为太后娘娘,暗地里却也没少折磨西宫太后。西宫太后虽然说年轻时的确落下不少病根,然而之所以身子这么差,有一大半原因是来自皇帝的报复。
  皇上一点伤感的感觉都没有,听说即使是之前皇上生母过世的那会儿,皇上实际上也没有多伤感难过。
  在听到西宫太后薨了的消息时,景凛耷拉着眼皮,只是淡淡地道了句:“去吩咐皇后,不要铺张浪费。”
  杨让半点不觉得意外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凤仪宫传话去了。
  秦逸紧随其后退出蓬莱殿,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走下高高的汉白玉台基,望了一眼天色,急匆匆的步子有一瞬的停顿,望向宁禧宫的方向,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过去询问,而是加快步子向朱雀门走去。
  ……
  大齐国崇元四十二年十月初八,宁禧宫公孙太后于寝宫因病辞世,终年八十一岁,这在大齐国已经算是高寿了。
  太后薨逝,全国举哀,皇上辍朝三日以示哀悼,全国上下三个月内禁歌舞禁嫁娶,帝都内所有官员的诰命都要入宁禧宫守灵哀哭。
  这一次的守灵一共要持续从停灵做法事一直到送灵离宫的七七四十九天,时间之长,体能消耗之大对平日里连洗个脸都要让人服侍的众诰命来说,绝对是一场严苛的考验。
  阿依十分庆幸她的婚期是在明年夏天,要不然她也要入宫去守灵在人山人海的大殿里一跪跪上四十九天。听闻公孙府阖府女眷都入宫了,因为公孙太后是公孙丞相的亲姐姐、公孙府的老姑奶奶。
  寇书娴作为诰命本来也该入宫哭灵的,结果寇书娴没有去,因为秦泊南已经向皇上告了假,说寇书娴身体不适无法入宫哭灵。没想到皇上竟然刨根问底,问秦泊南寇书娴患了什么病,还问要不要在秦泊南在宁禧宫守灵期间派御医去秦府照看寇书娴。
  无奈,秦泊南只得说寇书娴是因为有喜了,于是寇书娴有喜的消息仿佛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帝都,好在因为太后薨逝倒也没人敢送贺礼上门给寇书娴添堵。
  寇书娴因为怀孕的消息传出去,最近脸色都不太好看。
  秦无忧得到消息时,趁着回家换衣服的空档匆匆回娘家走了一趟,寇书娴也不好意思跟她多说,草草说了两句就以自己身子不适为由让秦无忧赶紧回宫去守灵,以免落人口实。
  秦无忧狐疑不安地来,惊疑不定地回去,恰好在垂花门附近遇见要去给寇书娴请脉的阿依,一把拉住她,满脸凝色地问道:“解颐,母亲究竟是什么时候有孕的?母亲她真的有了身孕吗?”
  阿依望着她一脸认真,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想用话搪塞却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撒谎,心里想着秦无忧已经成婚又夫妻和美,婆家也适应了,这时候心里的承受能力应该变强了,寇书娴是她的母亲,她有权知道母亲的病情,当下也不再隐瞒,详细地向秦无忧说明了。
  秦无忧一颗心沉到谷底,却束手无策,她不是大夫,父亲和阿依身为一方名医却毫无办法。
  她整个人都忧郁了起来。
  
  ☆、第四百三八章 网
  
  西宫太后于宁禧宫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后,立刻启程前往距离帝都八百里外的皇陵安葬。
  令阿依觉得不同寻常的是,此次皇上下旨派肃亲王扶灵的同时,亦命秦泊南作为副使,与肃亲王一同将西宫太后的灵柩送往皇陵安葬,原因竟然是西宫太后生前十分宠信秦泊南,秦泊南理应送太后最后一程。
  西宫太后的确是看着秦泊南长大的,只是如此突然,秦泊南连回府都没有回府一趟便被命令即刻出发,阿依的心里涌出了许多不安。
  就连阿勋总管都没有回来,只是派回来一个跑腿的小厮,那小厮回来没有见寇书娴,而是急匆匆地交给阿依一封秦泊南的亲笔信,只是一封短信,大致的意思是先生要前往西山皇陵,到了西山皇陵还要做一个月的法事,等到能往回返时大概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要她照看着百仁堂,还有寇书娴的病也拜托给她了。
  阿依瞬间感觉到压力如山大。
  那小厮是回来取秦泊南的换洗衣裳的,阿依虽然现在不怎么再作为丫鬟服侍,但以前经常做这些事,知道寇书娴因为满城的流言蜚语加上身子日益沉重时常腹痛没有心情思考这些,当下手脚麻利地将秦泊南出行的行李整理好,让那小厮带进宫去。
  送葬的队伍于十一月中旬出发,前往西山陵寝。
  景凛站在高楼上。漠然地望着庄严肃穆的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眸光薄凉地落在人群中那一抹如鹤立鸡群仿佛竹节一般挺拔优雅的青色身影上,顿了顿。沉声道:“撒下的网也该开始收一收了。”
  杨让心中一凛,将头垂得更低。
  景凛转身向蓬莱殿走,杨让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声说:“就算皇上现在下手,并不知道那宝图的下落,即使……皇上又要如何寻找那宝图?”
  “自然是一寸一寸地找,朕现在只是不耐烦罢了。与其看着他推三阻四,逼着他自己交出来。不如朕自己动手掘地三尺更快。”
  杨让不再做声。
  “杨爱卿,你说,那个孩子真的能找回来吗?朕先前以为她必是死了,没想到突然就有了线索。虽然真假未可知……无论如何,那个孩子一定要找到,朕的全部希望都在那个孩子的身上了!”景凛幽幽地叹息,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语。
  “皇上放心,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归来与皇上父女相认的。”
  “公孙凤那个贱人,还有姓殷的那个女人,也是个贱人,屡屡破坏朕的好事。若不是留着公孙凤还有用处,朕早就剐了那个妒妇,让她和萧槿作伴去了!”景凛浑浊的眼球里掠过一抹狠戾。
  杨让不敢则声。
  “秦府里的那个丫头。近来如何?”顿了顿,景凛似笑非笑地问。
  “每天不是在百仁堂坐诊,就是去各个地方出诊。”
  “和墨砚见面了没有?”
  “……偶尔见一两次,一般都是巧遇,再不然就是墨侍郎亲自去找。”杨让小心翼翼地回答。
  “风/骚不在脸上,凭着那样一张脸蛋竟然能把许多男人耍的团团转。倒也算是个尤物了。”景凛一声哼笑。
  “既然皇上还想让那位姑娘入宫,皇上为什么还任由护国候府准备婚礼。直接命令那个姑娘进宫来服侍皇上不就好了?”杨让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探问。
  “不急,那个丫头有趣得紧,她那点心思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朕倒是想看看夹在秦泊南和墨砚之间她会怎么做。朕上次想过了,若让她入了宫变得像宫里的女人一样乏味就无趣了,还是留在宫外才新鲜,到时候她说不定会主动来求朕给她一席之地。”景凛苍纹丛生的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
  黑暗形成一座无情的监牢,将一切牢牢地禁锢起来,夜色昏沉凄惨,如举行葬礼时一样苍然晦暗,在这无星无月的夜晚,夜幕下笼罩着的所有都好像穿上了丧服一样。
  马车吱吱嘎嘎地停在秦府的油黑大门前,已经是夜半时分,绿芽提着药箱先下车,这才回过身去扶着摇摇晃晃的阿依从车上下来,一天出了八例急诊,急救一直持续到这个时辰,阿依小脸刷白,脚踏地时都有点站不住了。
  “姑娘,姑娘到现在还没用饭呢,待会儿奴婢去小厨房给姑娘用江米熬点粥,再配点姑娘前些日子腌的小菜,姑娘先泡个澡解解乏,等喝了粥再入睡?”
  阿依点点头。
  两人进了大门,来到兰院,顺着角门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守夜的小丫头立刻跳起来去烧热水。阿依进了房间,小赤从房梁上爬下来,探长了身子落在阿依的肩膀,滑溜溜地圈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咝咝地吐着信子。
  “我没买烤鸭。”阿依对它说。
  小赤闻言,吐出来的信子僵了一僵,紧接着掉头又回到房梁上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柳叶焦虑的声音含着极度惊恐由远及近在院子里响起:“解颐,解颐,不好了,解颐,你在吗?”
  阿依听出了她声音不对,心里咯噔一声,奔出房间惊讶地问:“柳叶大姐,怎么了?”
  柳叶衣裙都没有穿整齐,这个时辰阖府早应该入睡了,柳叶披头散发,满头是汗地跑过来,带着哭腔大声对她说:“解颐,不好了,太太她……太太她,太太她突然肚子痛得不行,已经见红了!”
  阿依吓了一跳。见红了?算日子寇书娴现在还不到八个月,更何况她腹围的大小也就六七个月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见红?
  “太太摔跤了?”她连忙问。
  “没有!太太稳稳当当地入睡。可就在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肚子突然就痛起来了,痛得不得了,我和顾妈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以为是孩子动了,没想到太太痛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就见了红,一副好像要生了的样子!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太太的肚子也没大到要生的程度,为什么会突然就要生了?这个月份怎么都不可能。解颐,太太的肚子到底长了什么?!”柳叶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泣着问。
  她的年岁也快二十了,她父亲又是百仁堂药园的人,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寇书娴虽然对外说是有了身孕,那肚子的蹊跷她和顾妈妈这些寇书娴身边的人却再清楚不过,有喜的消息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绿芽在小厨房里都听到她的哭声,探出头来,一张脸唬得发黄。
  阿依眉头紧锁,二话没说进屋提了药箱向睦元堂风风火火地跑去,绿芽慌忙丢下围裙跟着阿依跑了出去。
  柳叶一面抹着眼泪一面跑在前面带路,阿依却比她跑得快得多,很快便跑进睦元堂里。
  此时的睦元堂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在院子里乱成一团,从寇书娴的卧室里隐隐传来极力压抑却因为实在压抑不住偶尔发出的一两声凄厉的叫喊声,阿依脸色一白。心脏怦怦乱跳恍若擂鼓!
  “让她们别乱跑保持安静,多烧热水,多准备干净的手巾来!”她对柳叶轻声说。
  柳叶连连点头应了,压抑下心底的忐忑不安,吩咐那些吵闹慌乱的丫鬟婆子安分待命,不许喧哗。
  阿依恐慌地咽了咽口水。她的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因为寇书娴的病体是个变数。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寇书娴的病因,甚至就连先生也查不出寇书娴的病因,这份病因的不安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不安定令她恐惧。
  她曾经不止一次在心里期望着寇书娴是在撒谎,她甚至希望寇书娴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在寇书娴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某个人用了卑劣的手法种进去的,只要是孩子就好,哪怕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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