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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华医-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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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平在看见她进来时,本来因为过度喘息而浑浊发灰的眸子有一瞬的闪亮,却一直说不出话来,现在听见她问,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袖袋。
  阿依拿起他的袖子,伸进去取出一根三寸来长呈现深绿色散发着浓浓药味的小棒,用火折子点燃了,一缕白烟缓缓燃烧出来,药味比先前更浓,还带着一丝香甜。
  阿依将香烟氤氲放在卢平的鼻子附近,轻轻挥动,让他慢慢地吸入药棒焚烧时所产生的细腻的白烟。
  墨砚对这根药棒大感惊奇,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十分好奇,眼看着卢平在嗅了一会儿之后喘息虽然仍旧急促,却没有了刚刚仿佛随时都要憋死过去那样的吓人,心稍稍安定,都不由得望向平着一张小脸的阿依。
  妙手医仙的关门女弟子,百仁堂百年以来第一位能够入门的女大夫,传说中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曾上过战场挽救过前方无数将士的性命,也因此受到“鬼面郎君——帝都鬼见愁”的青睐,马上就要完成从奴婢到庶民再到护国候府三少奶奶的三级跳,变成大齐国的刑部侍郎夫人兼正三品诰命。
  一个看上去很没存在感的女子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说是“壮举”也不为过吧。
  一群人开始用研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阿依,却被墨砚一记堪比暴风雪的眼刀扫过去,集体打了个冷战,接着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把他的衣服脱了。”阿依见卢平的症状微微缓解,将药棒交给绿芽,让她按照自己刚刚的方法令卢平缓缓地吸入药烟,又从药箱里取出针囊。
  娇娇已经捧了一杯热腾腾的水回来,阿依让她将水杯放在卢平的口鼻底下。因为喘疾发作时病人张口喘息,气管粘膜会因为失水过多干燥,导致粘液和痰液变得越发稠厚,不易咳出堵塞气管,会令喘息变得更加艰难,若是让病人吸入热蒸汽,可湿润气管粘膜使痰液变得稀薄,不会淤积在一起堵塞气道。
  卢平的衣服已经被另一名妓子脱下来,露出脊背和后颈的一部分,阿依在定喘穴、肾俞穴、尺泽穴、列缺穴、丰隆穴和天突穴上以泻法施针,因为卢平的病症属于风热引发的,故而以强刺激间歇留针,每隔小半刻钟行针一次,一直持续了两刻钟,中间时又口述命绿芽写录下药方。
  绿芽先前看阿依施针看得眼睛都直了,闻言忙忙地应了一声,她从前是上房的二等丫鬟,自然会写字,从药箱里取出一张梅红医帖,只听阿依清脆利落地道:“生麻黄、桂枝、生甘草、陈皮一钱半,生白芍、姜半夏各二钱,苏子、熟附片二钱半、炙细辛半钱,磁石六钱,附片、磁石先煎,共十四贴。另外黄芪丸要二十丸。掌柜的,让人拿去抓药。”
  掌柜的一叠声地答应,接过药方吩咐伙计赶紧去抓药。
  两刻钟过后,卢平的喘促终于渐渐停止,虽然嘴唇发白透紫,脸色铁青,但已经能够顺畅自由地呼吸了。药已经煎好,阿依递过去让他全部喝完,又含了一粒黄芪片,卢平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叹道:“总算活过来了!”
  望向阿依,心有余悸地说:
  “多亏你在,不然我说不定这会儿已经陪阎王爷去喝茶了!”
  阿依有些疲累地叹了口气,咬着牙道:
  “作为你的主治大夫,我记得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卢公子你的喘症十分严重,不要喝酒,少食油腻鱼腥,少抱姑娘,就算要抱也让那姑娘把香粉味洗掉。重度喘症一不小心就会发作,发作起来就会要人命,就算你自己不在意,也要替你们家老太太、太太和你儿子想一想。”
  “秦大夫,你怎么比我娘还啰嗦?!”
  “不想听我啰嗦,卢公子你至少也要维护一下我辛勤治疗你的劳动成果,我又不是因为喜欢啰嗦你才啰嗦的。”
  “是是,我知道了,我真没喝酒,也没吃鱼鲜,搽了香粉的姑娘我也离得远远的,你误会了,真不是因为这些,我只不过是服了点逍遥散,想尝个新鲜,没想到马上就发病了,下次我可不敢再吃了。”
  “逍遥散?你们有逍遥散?我瞧瞧!”一直在旁边瞧热闹的林康闻言,立刻叫起来,急病刚缓的卢平这才发现他和墨砚的存在,一跃而起,慌忙拱手问好。
  早有人将桌上的逍遥散递过来,一张薄如蝉翼光芒耀眼的金箔纸内尽是棕红色细腻晶亮的粉末,带着微辛的药香,看上去就是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享用的上等品,林康好奇又惊叹地道:“这个就是五十银子一包的逍遥散,果然精致!”
  
  ☆、第三百八二章 可以踩你吗?
  
  “这么贵的东西,是什么?”阿依好奇地问。
  “最近大齐国整个东南部十分流行的一种据说是能够强身健体的药粉,听说是百年前消失的古方,五十两银子一包买的人照旧趋之若鹜。”墨砚从林康手里将金箔纸接过来,捻起一小撮搓了搓。
  “强身健体?那不就和固元养身丸一样了么,这个是能吃的东西?”阿依狐疑地吸了吸鼻子,问。
  墨砚点点头,将沾了药末的手指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阿依越发好奇,一面说着:“到底是什么药竟然五十两这么贵,我配的丸药也不过二十两一盒,这只不过是一包药末嘛。”说着,也捏起一小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进嘴里尝了尝。
  林康愕然:“开心姑娘,那不是给女人吃的!”
  墨砚登时火冒三丈,将药包塞给林康,两只手捏住阿依的脸皮用力扯,黑着脸道:“你怎么什么都吃?你是狗吗?快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阿依却皱了皱眉,满目狐疑地砸吧着嘴说:
  “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硫磺,只不过是五味石头药,也不是罕见的东西,为什么会卖那么贵?难道是因为这个金叶子很贵吗?奇怪,帝都的人最近都喜欢买石头吃?明明固元养身丸更有效,这五味药配在一起吃下去莫非有什么很神奇的效果?”
  林康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语气暧/昧地道:“开心姑娘,我来告诉你神奇的效果是什么,据说吃下去这个药能够……啊!”他一声惨叫。墨砚已经握住他的手指头,冷冰冰地弯折,差点将他可怜的指头掰掉。
  林康慌忙将自己的手指头抢救回来,躲到一边去用恨恨的眼神无声地谴责着墨砚的粗暴,却不敢再说话。
  阿依一头雾水,墨砚却已经拉住她的袖子一边往外扯一边说:“既然人已经好了,就回去吧。别在这里打扰别人。都这个时辰了,快回去吃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阿依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他拎小鸡仔似的拎了出去,绿芽急忙背着药箱跟上,阿依临走之前对着卢平嘱咐一句:“卢公子。你赶快回家去休息吧,十四贴药按老规矩吃,不可以偷懒,待十四贴药吃完了,别忘了派人来告诉我,我会上门去复诊,你若是再那样子不在意自己的病,我就去告诉你家老太太!”
  “是是,秦大夫。我知道了。”卢平已经起身和众人一齐恭恭敬敬地送别墨砚林康,闻言,无奈地答应道。
  墨砚将阿依扯出包厢。也不放开她,仍旧拉着她的袖子阴恻恻地道:“我之前都不知道请你治病的不止有女眷,还有男人。”
  “只给女眷看病的那叫医婆,男女都接治的才是真正的大夫,这个我老早不就跟墨大人你说了么。”
  墨砚不悦地冷哼了一声:“每一次都毫不犹豫地让男人脱衣服,那么干脆你都不觉得脸红吗?”
  “穿着衣服是没办法针灸的。医者眼中无男女,墨大人你的思想不要太狭隘。生命的珍贵高于男女大防。”阿依用一副超脱了世间万物的神圣语气幽幽地说。
  墨砚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你这么圣洁怎么不去慈安寺里当佛祖的坐下莲花?竟然还真有人大胆地让你去看诊,明明是个女人……”
  “帝都里许多官宦人家因为请不到先生,所有就请我去做了专门的大夫。墨大人你不要小瞧我,我可是百仁堂里唯一被百仁堂的三大名医亲传过的大夫,先生教过我,孙老先生教过我,庞先生也教过我,我擅长的可是全科,所以你不要说‘明明是个女人”,听起来让人很不愉快。”
  “你还敢对我说不愉快,明明是只小老鼠……”墨砚脸色更黑,咬着牙去扯她的脸颊,扯得长长的,把她的小脸都扯变形了。
  阿依火冒三丈,呲牙咧嘴地怒声抗议道:
  “墨大人,你若是再欺负我扯我的脸,我就告诉墨夫人去,墨夫人上次说若是你再敢欺负我,就告诉她,她会罚你跪祠堂。”
  这招真好用,墨砚松了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除了会告状请人帮忙你还会做什么,没出息!”
  阿依火大地瞪着他,瞪了他好一会儿,生硬地问:“墨大人,我可以踩你一脚吗?”
  “不可以。”墨砚斩钉截铁地回答。
  于是阿依愤愤地哼了一声,越过他,大步上楼去了。
  墨砚见她竟然敢不经过自己的同意擅自离开了,越发火大。
  林康从后面慢悠悠越上前,看了他一眼,十分费解地道:“阿砚,有件事我一直十分好奇,像你这么粗暴,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是不是因为那些女人的脑袋有问题?”
  墨砚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高傲自满地说:“你问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比我官位高的没有我俊美,至于比我俊美的,那更是根本就不存在。”
  林康看着他,嘴角跳大神似的狠狠地抽着,一直在呵呵地干笑。
  阿依上楼时才想起来忘了一句话要说,掉头走下来刚想开口,却听见墨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及时扶住楼梯扶手,她一定会天雷滚滚地从楼梯上栽下来!
  墨大人啊……
  她哑然无语。
  回到包厢里,公孙柔还在竟然没有回去,看见他们进来,她从椅子上站起身。直接越过阿依来到墨砚面前,若不是怕他当众甩开她让她更丢脸,她这会儿已经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了。
  “砚表哥。那位发病的公子已经没事了吗?”
  “他有没有事关我什么事?”墨砚不耐烦地反问了句,也没看她,径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公孙柔的小脸比刚刚更白,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
  “卢平没事了?”景澄轻声问阿依。
  “是,只是喘疾发作了,救得及时。已经不要紧了。”阿依点点头回答。
  景澄却望向她通红仿佛还残留着指印的脸颊,她本就雪白。让那通红的印子更明显了,蹙眉:“你的脸怎么红红的?”
  阿依微怔,摸了摸脸颊,老实回答:“墨大人刚刚掐我。”
  景澄望了一眼气定神闲毫无愧疚的墨砚。无语地轻叹口气:“阿砚,你也该有点分寸,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她马上就要变成你夫人了,你怎么还总是欺负她,又不是小孩子,你再这个样子,小心她跑掉,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三公子你放心。她是跑不掉的。”墨砚一脸自负笃定地说。
  “……”景澄和林康哑然,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不禁开始有点担心起阿依的婚后生活来了。秦泊南的这个推波助澜真的是对的吗?
  公孙柔又一次被人当成空气无视掉了,她低垂着头,被损害的自尊心在熊熊燃烧,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里猛然划过一抹凌厉的阴狠!
  晚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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