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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华医-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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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因为身份的特殊性,她那一张金丝楠木大床摆放在卧室的正中央,四面的床柱镀金雕花,彰显着奢华至极的富贵。
  明玉身为秀春楼首屈一指的绝色花魁,却始终只有一个客人,这个客人阿依也曾猜测过,必是每月初五和十五过来,导致第二天明玉满身是伤的那位。
  阿依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客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了明玉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究竟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
  明玉一丝不挂地被用红色的绳子捆绑在床柱上,并不是随便五花大绑的那种,而是邦得……与其说很有艺术的美感,不是说这根本是疯子的杰作,半粗不细的绳子将美丽的*勒得一块一块的,该凸起的部位越发明显地坚挺,凹陷下去的部位被红色的细绳衬托,越发显得残酷且*。
  他们是侧对着她的,阿依透过墙洞和一道纱帘,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朦朦胧胧地看清了明玉对面那个正在向她身上滴蜡油的男人。这个男人由身段看来已经不年轻了,大概五十来岁,或许是因为年龄关系微微有些发福,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的健硕。
  他的身量非常高,比起墨砚都能高出一头,与墨研身边铁柱子似的小安差不太多。但这个男人却比小安还要魁梧,虽然身上有不少肥肉和赘肉,但他身上的肌肉同样很发达,虎背熊腰,膀大腰圆这些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强壮健硕,他的皮肤上布满了黑黑长长的汗毛,整个人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都在散发着极为浓郁的、野性极强的、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心生恐慌和畏惧的兽性。
  并非是夸张,阿依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觉得他长得像鬼怪故事里那些在夜半时分出没的以吃人为生的兽人。
  这个存在感极强、让人下意识感觉很不寻常的男人此刻手里正提着一根黑色的牛皮鞭,用力地向明玉雪白的身子上狠狠地抽打下去,一道又一道惨烈的伤痕被鞭刻在那白皙细嫩恍若能掐出水来的皮肤上。明玉双手被缚,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道鞭痕抽打在自己身上,反复持续着的鞭打使一些鲜艳的血液已经自伤口里缓缓地流了下来,如雪地里绽放出的梅花,耀目得醉人。
  正在鞭打的男人双眼迸射着绿油油的亮光,鼻翼开始大幅度地扇动,他竟然俯下身子贪婪地去吮吸舔舐着那些刺目的伤口。明玉见他情动,扬起雪白修长的脖颈,叫得更大声,并非是疼痛的叫喊,而是柔腔百转,忽低或高,婉转迂回,音韵痴醉,媚入骨髓。
  男人停下鞭打,却在她身上掐得更欢。
  阿依有种想吐的感觉,手按在胸前,她极清晰地看见,一丝不挂的男人他的下边虽然粗壮雄伟,硕大威武,但是面对一个赤身*的美人,又是如此激烈的施虐,他那里虽然稍稍抬起了一点,但整体看还是软绵绵扁塌塌的,无精打采,萎靡不振,没有半点生气。
  阿依虽然是个小姑娘,但她是大夫,虽然秦泊南不肯教授她这些,但看过的医案多了又自己爱琢磨,对于男科她还是很了解的。
  这个男人,他不举。
  “明玉,你还真是个会诱人的小妖精。”男人粗鲁地捏起明玉的脸,美丽的小脸被他一只手握住,皱成了一团,男人的嗓音粗狂低沉,犹如干燥的北风吹过干枯的枝条,他将嘴唇凑到明玉耳畔,带着一丝兴奋,低哑地说,“是不是想要了?求爷给你!”
  明玉忍耐住疼痛,努力散去眼里的泪花,柔腔百转地唤了声:“九爷!明玉想要!求九爷快给明玉!”
  九爷呵呵一笑,这时他终于转过身来,他还是软塌塌的,不过阿依看清了他的长相,眉飞入鬓,鼻如悬胆,尽管年岁不饶人,但从他那张刻满风霜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阿依觉得他的眉眼处有几分眼熟,似曾相识。
  
  ☆、第一百八四章 凌虐,病虐发
  
  正当阿依皱紧眉头,怎么也想不出这长相究竟为什么会让她觉得似曾相识时,九爷已经从桌上拿起一只大号玉势。明玉的眼里露出一丝惊恐,但竭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诱人迷离而享受,她清纯着一张迷人的小脸,媚眼如丝地唤了声:“九爷!”
  长长的玉器先是在她嫣红的嘴唇里吞吐了一阵,接着修长的美腿猛然被人抬起,硬生生地塞了进去。
  即使努力不去惨叫,那柔媚的呜咽中依旧隐隐含着一丝疼痛。
  明玉的小脸惨白,额角挂着晶莹的汗珠,双颊上涂抹的胭脂在灯烛的映衬下越发显得柔弱娇媚。九爷显然更加兴奋,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用力咬上那些已经被摧残得惨不忍睹的雪白肌肤,重重地咬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印子。有的地方因为他过于用力,皮肤破损,外伤与被滴在身体上已经凝固起来的蜡油交织,遍布在雪一般的肌肤上,已经不是美感而是骇人了。
  然而男人依旧软塌塌的,这个人恐怕是因为自己无能,所以才会如此去摧残供他玩乐的女伴。
  忽高忽低的叫声混合着媚入骨髓的呻吟声,明玉为了取悦客人忍着痛费尽心思,也真够卖力的。
  阿依不想再看,虽然她在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切是合乎情理的,比如那个男人身体有毛病导致心理扭曲,所以才会做那么残忍疯狂的事情。明玉身为妓子就算再不愿意,为了生存也一定要费尽心机去讨好包她的客人,再说也正是因为被这个客人包下,她才会免去夜夜面对不同客人的苦楚不是么。
  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去说服自己,她还是觉得眼前的一切很恶心。虽然读过医案经过解剖也看过小猫小狗小动物生育后代的过程,对繁衍生息之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亲眼看见人做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就将她以前那些模模糊糊的认知进行彻底摧残并重塑,尽管她心底明白应该不是所有这种事都是这么疯狂的。然而惊惧感与恶心感还是自指尖直窜入四肢百骸,在她的内心深处留下了一道难以抹去的阴影。
  当真是比看腐烂的尸体还让人难以接受。
  阿依缩回墙根,不愿再看,可是耳边依旧回荡着女子越来越娇媚的呻吟声与男人越来越情动的粗喘上。
  那个男人明明是不行的。他到底在哼哼个什么劲儿啊。
  阿依捂住翻江倒海的胃,从没想到男女之间的事竟然还会这么可怕且这么恶心!
  大约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随着明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逐渐停歇。一阵窸窣声之后,很快,仿佛漫天下黄金的声音倏然响起,紧接着便听到明玉重重跪地,哑着嗓音恭敬地说:“奴婢谢九爷赏赐!恭送九爷!”
  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隐隐地,大门开启的声音似传了过来。那人好像已经离开屋子了。
  突然,离壁橱很近的地方,内室的地面忽然响起重重的扑通声。还不待阿依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有女子的脚步声自外边狂奔而入,紧接着杏儿忽然带着哭腔尖锐地叫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很快地。杏儿由远及近跑至壁橱前,倏地将门拉开,包了两包眼泪冲着阿依连哭带喊:“解颐大夫,你快看看小姐她是怎么了?小姐她突然昏过去了!”
  阿依微怔,越过她果然看见一袭白裙沾染点点鲜血的明玉正小脸苍白地昏倒在铺满黄金的地面上,如一朵被劲风摧残过的白山茶,叶瓣飘零。满地狼藉。
  “那人走了吗?”阿依问杏儿。
  “是,已经回去了。”杏儿点着头回答。
  阿依便从壁橱里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生死未卜的明玉面前,蹲下,摸了摸鼻息,好在只是昏过去了。又以手探脉,凝神诊了片刻。
  “解颐大夫,小姐怎么样了?”杏儿哭哭啼啼地问。
  “只是先前偏头风才有好转,之后又……又太激烈了,大概是中途病情复发却一直强行忍耐。这会儿放松下来就疼晕过去了。”
  “小姐会不会死?”杏儿还不放心,抹着眼泪直白地问出一句。
  “不会死,只是不太好受,你先帮我把她抬到床上,我开个方子你去煎药来。”阿依还算沉着,见明玉没有生命危险,虽然对这屋子里满地蜡油香精油十分排斥,那一排排用过的各种型号的皮鞭、绳索、铁链、长针更是让她浑身不自在,却还是半扶起明玉的身子,温声吩咐道。
  杏儿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听见她如此清晰的吩咐,鸡琢米似的点点头,手忙脚乱地上前来,跟阿依一起将明玉抬到床上去。
  阿依起身走到桌前想写药方,却猛然看见桌上一只长长的羊脂玉玉势正高高地翘着头,上面还沾着滑腻腻的香精油。她耳根子发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既觉得排斥又觉得害羞似还有些好奇,以前即使是解剖男尸时她也只是将那东西当做人身体的一个器官去研究,并没有现在这么古怪的感觉。
  杏儿见她发愣,再往桌上一看,脸也跟着绯红,想到解颐小大夫虽然医术高超,说到底却只是一个还没及笄的姑娘,让一个小姑娘看这种不堪的东西,她满脸的尴尬与歉疚,慌忙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地抱起来,全扔进柜子里,回来时阿依已经开好了一则止痛安神镇定的药方交给她。
  杏儿捧着药方急忙跑出去煎药。
  阿依坐在床沿,脱去明玉身上几乎被撕破了压根不能掩体的白裙,雪白的肌肤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痕实在是让人惨不忍睹。
  她勉强自己去忽略这些伤痕的制造过程,先去缓解明玉的偏头痛,取毫针以夹脊穴、大杼、风门、三阴交、太溪为第一组穴位;以华盖、紫宫、内关、神门、足三里为第二组穴位;取印堂、鱼腰、太阳、百会、凤池为第三组穴位。先以银针刺第三组穴位,之后再行施针第一组穴位隔姜艾灸,灸半刻钟,直到使局部有明显温热感为止。
  随后再重新针刺第三组穴位,而后更换艾灸第二组穴位。
  如此交替进行,明玉虽然依旧昏迷未醒,然而紧绷的身体比刚刚舒缓了许多,微蹙的眉尖也渐渐舒展开来。她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恰好杏儿煎药回来,阿依让她去打一盆温水来,预备给明玉处理伤口。
  杏儿一听她提到伤口,小脸羞得涨红,但见她神色如常也没有问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反倒舒了一口气,匆匆忙忙去打了水来,阿依已经将一碗汤药吹凉,给明玉喂了进去。
  好歹她从医也有一段时日了,为昏睡中的病人喂药她十分拿手。
  滴在身上的蜡油,特别是那些黏在伤口上的蜡油,十分难清洗。尤其是明玉这里用的蜡烛全部都是上好的贡蜡,遇热融化的蜡油非常细腻轻薄,覆在人的皮肤上薄薄的一层附着力极强。杏儿跪在床前跟阿依一起用布巾轻轻地抠慢慢地蹭,直到将明玉全身蹭得由白变红像刚从温泉里捞出来的似的,才算完全擦干净。
  阿依让杏儿找出之前她留在这里的给明玉常备的外伤药膏,她擦上面可以看见的伤口,杏儿则红着脸擦下面那些看不见的伤口,顿了顿,她望着明玉终于完全平和下来的睡颜,仍旧有些担心地问:“解颐大夫,小姐她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醒?”
  “我在药里加了安眠的药材,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这种情形下还是睡一觉会更好。她待会儿没客人了吧?”
  “是,小姐她只有刚刚来的那位客人。”
  “那位客人经常会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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