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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臭屁西施-第2章

小说: 臭屁西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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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再说。

夜色如墨,时为三更天。

城中悦来客栈早已熄灯,江至祥、孙康义敲门投宿,却见赵文步翻身下马背,拿走了挂在马袋里的酒瓶,拍拍风的头,“走。”

“你不休息?”孙康义皱眉叫道。

他摇摇头,跟著风往西湖走去。

“怪人一个。”江王祥摇摇头,跟著孙康义踏入客栈。

夜色深沉,四周只有唧唧的虫鸣声,赵文步一人一豹的来到西湖湖畔,他坐下,风则温驯的趴坐一旁。

他拿起酒啜了一口,风将头靠过来,他露齿一笑,喂了它一口酒,这才凝睇著眼前倒映著天上明月的湖面。

事实上,这一路下来,他脑海中一直有个解下开的疑问。

他很清楚哥哥是不喜欢他的,虽然他一向会作表面功夫,但他这次这么力挺自己,甚至赌上自己顶上人头,也实在太诡异了。

思绪问,蓦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风立即警觉的挺直了身子,他轻轻的拍拍它的头,看著一名女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湖畔,她深吸了一口气後,突然纵身一跳——

他神色丕变,急忙施展身形掠身而去,一个蜻蜓点水,及时在女子上半身落水前,将她拉了上来,平放在湖边。

就著月光,赵文步打量起这名一身上好月牙丝绸裙衣的绝色女子。

她粉妆玉琢,美若天仙,水漾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显晶莹剔透,尤其那双水灵秋瞳盈盈照人,竟让他这玩过不少女人的小王爷也看痴了眼。

相对於他的仔细打量,姚采香仍处在极大的震撼中,但这倒不是震慑於眼前这头顶白玉冠的男子美如潘安的容颜,而是半夜三更的,这人不睡到湖畔做啥?!

火气一上,她沉著一张臭臭的粉脸,坐起身来,却惊见一双绿色的眸子紧盯著自己。

她猛抽了口凉气,下意识的急往後退,没想到,噗通一声,她再度跌落西湖。

赵文步直觉的再伸出手要捞起她,没想到没抓到她,反倒拉到了一条绳子?

绳子被人用力拉直了,他皱起浓眉,看著那名落水的女子拉著这条绳子从湖中爬了上来,喘著气儿,站在湖畔。

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绳子的一端就绑在这名花容月貌的女子腰上,另一端则绑著前方不远的大树干。

这夜色黑,再加上他刚刚只盯著她的脸看,所以才没看到她身上绑著绳子——

而浑身湿透的姚采香正拚命的吞咽著口水,戒备的眸光紧盯著那头乌漆抹黑的黑豹,心跳如擂鼓的她顿时警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应。

该死的,不会在这个时候吧?!

不行,她一定要忍住,忍住!

但能怎么办?她只要一紧张,就会“排气”,而且还是颠覆了“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这句古话,两者皆具的“臭屁西施”,而那屁声一响,可是惊天地、泣鬼神,闻者莫不立即遁逃,连她的亲人也不例外——

所以,她的作法是一有“屁”意,就先奔跑回家,可此刻,她不敢啊!这头豹盯著她——

“看来你不是要自杀吧?”趟文步抿起薄唇,用力一扯那条绳子,就将她扯到自己的怀中。

浑身湿透的她柔软胸脯就抵著他硬挺的胸膛,手扣著她纤细的腰身,他眸中立即闪过一道漫下经心的愉悦感。

呵,这个天仙美人的身材可真婀娜呢。

“放开我!”他的怀抱意外减低了姚采香的紧张感,她困惑的发现自己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些。

“除非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他不解的拉拉她身上那条绳子。

哪来多管闲事的家伙!姚采香皱紧了一双柳眉,咽了口口水,不安的再瞥那头动也下动的黑豹一眼。

“放心,它是我的宠物,除非有我的命令,不然它是不咬人的。”

养黑豹当宠物?这人八成疯了!她在心中嘀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细细的看著这张贵气十足的轮廓,连他的口吻也带著霸气,“你不是当地人。”

这句是肯定句,要不,只要是当地人就一定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摇摇头,“我不是,所以我下明白为什么有人三更半夜的来这儿跳湖,身上还绑著绳子?”

果然不是当地人,而她可不想自己的事迹传到其他县城去,那就——“我、我是来钓鱼的,成吗?”

他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杭州人是以这种方式钓鱼的?那你当饵吗?”

问那么多!她不耐的道:“那是我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很忙的——”

她挣扎著要离开他的怀抱,但他还是将她扣得牢牢的,更进一步调侃道:“还是你学诗仙李白要捞月?”

她嗤了一声,“对不起,我还不想死啊。”这人真够罗唆的!

“是吗?怎么我觉得你在找死?”

她撇撇嘴角,“我这么做一定有我的理由,烦请你走远一点,别妨碍我!”

他蹙眉,她说话还真不客气!他勾起嘴角一笑,放开了她,退到一旁坐下身,准备瞧瞧她在搞什么?

姚采香见他没有离开的打算,目露犹豫之光,但再想到後天中午,她就得当众表演跳下钱塘怒潮一事——

罢了,将他当成隐形人吧!

她走到湖畔,硬著头皮往下一跃,噗通一声掉入湖中後,再拉著绳子爬上岸来,然後再纵身入湖……如此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

八成是个疯子!趟文步看了几遍,忍不住打起哈欠。

真是的,破坏了他独自赏景的乐趣。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这才注意到他的宠物正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风发现横越在草地上的绳子一下子落地,一下子又被拉得直直的,於是就以绳子为中线,左右的跳跃起来,跳著跳著,它居然咬住绳子左右撕扯起来。

趟文步皱起浓眉,看著前方又传来噗通的落水声,再转过头来时,风锐利的牙齿已将绳子咬得稀烂,眼看就要断了。

果然,在姚采香拉直绳子後,“啪”的一声,一条绳子断成了两半,他身後立即传来惊惶失措的求救声。

“救命啊!我、我不会——不会游泳啊!”狼狈不堪的姚采香在水中奋力挣扎求救。

赵文步走近湖边,蹲下身,看著她与死神搏斗,一挑浓眉的笑道:“我以为你在钓鱼?”

还有心情打趣?!“我钓什么鱼啊?快救我上去!呃——咳咳咳!”这一咳,她可连喝了好几口水。

赵文步抚著下颚,装出一脸沉思状,“换我钓你这条美人鱼?”

她眼一瞪,但仍不忘以双手拍打著湖面,“你这人怎莫名其妙的?快、快救我啊!”

他摇摇头,“不是有人请我走远一点,别妨碍她?”

意思是不救了?她难以置信的瞪著他,却因此忘了拍打湖面,直到水淹过口鼻,她才吓得以狗爬式的奋力挣扎,将头伸得直直的,恶狠狠的边拍水边怒视著岸上眸中带笑的男人。

“我、我要你妨碍的时候,你又不妨碍了,你这人怎见死不救?!”

“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样跳下爬上的是要干什么?”

“你先救我,我快溺毙了!”

“那最好,等你昏厥过去,我就嘴对嘴渡气救你,明正言顺的一亲芳泽。”他露出一抹可恶的笑容。

天,敢情她碰到一个色狼了?!

快溺毙的姚采香有打人的冲动了,但她知道没上岸她什么也不能做,而且应该有更好的惩罚方法。

“好好好!你拉我上去,我就告诉你我这么跳下爬上的干啥!”

他点点头,满意的伸出手拉住她拍打挣扎的小手,没想到她居然用力一扯,硬生生的将他反拖下水,噗通一声,搞得他也成了落水狗。

这算是她小小的回敬吧,姚采香紧紧扣住他的手臂,除非他想跟她这个臭屁西施一起赴九泉,不然他铁定得一起将她带上岸去。

但赵文步可不想死,浑身湿透的他将这个可恶的大美人扔上岸去,自己要上岸时,冷不防的被狠狠踹了肩膀一下,他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又落入水中。

再上岸时,那条扯断的绳子孤零零的躺在草地上,美人不见纵影,而风还在把玩另半条断绳——

静夜,薄雾入林,若非有断绳为证,他真怀疑自己是否遇到了鬼魅?

他摇摇头,转身步往客栈,风立即跟上。

约半炷香的时间後,他们回到客栈前,不想再扰人,赵文步施展轻功跃上二楼进入客栈,风也尾随在後。

而一人一豹仅在走廊走了两步,右侧转角一间仍透著光的客房立即打了开来,江至祥跟孙康义就站在门口。

“你回来——”江至祥皱眉看著跟落汤鸡没两样的好友,困惑的瞥了外头一眼。不对,外头月明星稀,没雨啊!“你怎么了?”

“不会想不开,半夜跑去跳湖自杀吧?”孙康义出言调侃。

“我是倒楣,遇到一个疯婆子!”赵文步没好气的抿嘴回答後,迳自进入房间,换下衣物,拍拍风的头,上床,阖上眼睛。

这——江至祥跟孙康义还等著问他遇到什么疯婆子呢?但看情形……

“算了,算了!回房睡了,也许有艳遇舍不得说呢。”孙康义那张斯文净白的脸飞上一抹失望神情,再与江圣祥交换了一下目光,两人便让出这间上房。

三人虽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但就数赵文步这个小王爷最尊贵,他们两人的父亲一为文官一为武官,但都仅是五品官员。

不过,赵文步是个好相处的人,虽然偶尔脾气古怪了些、淡漠了些,但真的疯起来玩时,他可比任何人都疯。

而身为他的朋友,他们也明白,那通常是他心有失落时,自我堕落或自我宣泄的方式。

尤其心上人谢毓玉成了他的大嫂後,这段时问以来,他可让人更捉摸不定了。

“哈啾!哈——哈——啾!”

姚采香浑身湿透的冲回家中,却频打喷嚏。

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害的!在狠狠的踹他一脚後,怕被他逮著,她还躲在草堆里,屏住气息的动都不敢动,一直到他们走远才敢回家呢!

“哈——啾!哈啾!”

她换下湿衣裳,拿条乾布巾,擦拭头发、身子,才穿好肚兜,就有一盏烛光由远而近的往她房间而来。

她脸色一变,急忙将那堆湿衣服塞到床底下,将布巾扔到一旁的屏风上,跳进被窝里装睡。

门被打了开来,光听那轻柔的脚步声她就知道进来的是她的娘。

“别装睡了,你头发还湿答答的,怎么睡呢?”一脸慈爱的温淑茗坐上床沿,拉下女儿蒙住头却露出不少湿淋淋发丝的绸缎被子。

姚采香吐吐舌头,坐起身来,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她身後。

“你爹没来!但那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你趁著夜色又跑去跳湖了。”温淑茗那双同女儿一样的美丽秋瞳有着不舍、难过及无可奈何。

姚采香则垂低了头。

温淑茗叹了一声,握住女儿的手,“采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娘,我知道,可是我已经说了大话,夸下海口了。”她不敢抬头,咬著下唇道。

“那也不该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可话都出口,我是一定要做到的。”

“你怎么这么倔呢,孩子。”

她静默不语,这一次是非做不可,事关她的终身。

温淑茗对这个女儿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娘知道你喜欢说大话、爱臭屁,但说穿了,你只是以自大来掩饰自卑,可傻话出口就算了,何必还去做呢?”

“娘,臭屁要有臭屁的本钱,不能说说就算,就算以前不会,说了大话以後也得逼自己学会。”她抬起头来,神情倔强。

她难过的摇摇头,“可我们已经让你的行为吓得快破胆了,”她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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