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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放弃你, 下辈子吧-第20章

小说: 放弃你, 下辈子吧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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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生,天气好,我们出去玩吧。这个周末去茶园?”

    我同意。

    见梅子看我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内疚,我知道她介绍丁越多少心里有些过不去,便笑着告诉她:“其实和丁越时间也不长,我是挺喜欢他,还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就是莫明其妙,心里不舒服。过了就好了。现在不是好好的?”

    “唉,我本想介绍个好的给你,没想到这么麻烦。梅山也真是的,和丁越关系这么好,连他家的情况都搞不清楚。周末就咱俩去,不要他去当灯泡!”梅子下了决定,以此惩罚梅山的交友不慎。

    我知道她是想陪我,正想拒绝,梅子耸耸肩说:“每天都和梅山在一起,烦得很,不想带他去。”

    “你俩感情这么好,也会烦吗?”

    梅子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距离产生美知道吗?小别后再见,能胜新婚!时不时要创造距离感。”她说着还比划了下两手间的距离。

    我呵呵笑了,也一本正经对她说:“明白,两只手天天合在一起,就做不了别的事情了。你想和我出去艳遇一把?”

    梅子贼贼的笑了:“不是我去艳遇一把,我这不是想陪着你去艳遇么?”

    我叹了口气:“别艳遇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复习,准备考研。我觉得我不是在交桃花运,是要渡劫,桃花劫。”

    以相亲排顺序,夏长宁是个只顾自己感受的流氓。何古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憨包。丁越是永远挥之不去的痛。我是真的对丁越投入了感情的。回想刚开始的雀跃,每一次赴约时忐忑的心情。

    他的声音清清朗朗在耳边回响:“福生,我是真心的。”

    “福生,你不相信我会喜欢上你吗?”

    “会的,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福生……”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我觉得福生两个字像是他舌尖上绽开的一朵花,美丽温暖。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让我陷入温柔之中的帅气男人。莫明其妙分手,然后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他是我要迈过去的一道坎。我跨过去,再回望,它就是遥远的泛黄的老照片,而不是心底里的一道伤。我能感慨,能回忆,却不能再去痛。

    茶园在清明前后会有很多游客。

    我们这里的茶是全国有名的。山海拔一千五百多米,日照充足,雨量也充足。山上四季常青,十次有九次去会遇到轻雨飘过。半山之上便雨雾缭绕成带。阳光才过,雾便齐聚,随风而来,因风而走。山显得格外灵秀。

    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游山玩水,尔后便会去茶园选茶买茶。我和梅子是本地人,不知去山上玩过多少次了,梅子说周末去茶园,就是自己去采茶。采下的明前茶芽头在茶园师傅的指导下,在茶园提供给游客的炒锅里炒熟,自己动手做的茶很有成就感。还能在茶树下采摘新鲜的蕨菜。每次去都很开心。

    周六我们到茶园后领了竹篓就进园了。

    正好遇到茶园里的采茶姑娘在唱山歌。我和梅子的心情一下子被感染了。嘻嘻哈哈的采茶找蕨菜。

    心情像避开云雾露头的太阳,明朗极了。

    “梅子,我今年一定要考上!”我大声对梅子说。

    “好啊,考上吧,你考到浙大最好。”

    “为什么?”

    “我和梅山要是结婚肯定去江南蜜月旅游,你是地主你请客!”

    我嗔怒,拎起茶篓去打她。

    阳光乍现的山上,我们两人从梯田式的茶园追赶奔跑,我想任何人见了都会微笑。这是一幅很青春很动感的画面。

    我们跑到炒茶处炒茶的时候,旁边也有一个中年人正在炒锅里翻炒茶叶,他望着我俩笑:“你们是本地人?”

    梅子点头,她快活地说:“是啊,你也是?”

    那个中年人熟练的翻炒着茶叶,见我和梅子玩耍似的炒忍不住就指点起我俩。一来二往就熟了。

    他叫徐成亮,在市里开了间茶庄,经营茶叶。炒完茶,他还给了我们名片,让我们没事去他哪里看看。

    也巧,他开的茶庄离学校不远。有天下班,我走路回家就看到了徐成亮开的游心斋茶庄。门口放了口大石缸,石缸假山上滴水如珠,池子咕噜冒着水泡,几尾鱼游过。拳头大的瓷碗中种着一株绿色植物,随意搁在假山边上,映着青石缸上的苔藓,分外青绿。

    目光往玻璃门内望去,只一步,茶庄的古朴装修,茶饼散发的清香就隔开了尘世。如果,生活也能有一处地方,迈出一步就能得到安宁祥和该有多好。

    我下意识地推开了玻璃门。

    徐成亮穿了身中式服装,拿了本书坐在一张古朴的八仙桌旁看。抬头看到我,眼睛突然就亮了:“哟,是你啊,采茶的福生。呵呵!”

    我脸一红,那天说起我的名字时,他便说:“哟,这名字好啊,福生福生,一生有福。”

    “路过,顺便进来看看。”我答了他一句。

    徐成亮招呼我:“过来坐,我泡茶给你喝。”

    我老老实实地坐在木桌旁看他泡茶。

    他手很瘦,骨节突出,手腕上戴了串木珠,黑褐色。倒茶的时候手很稳,红褐色的茶汤从一只白瓷描花的壶中倾出,浇在两只薄瓷小碗中,清亮红润。我突然想起红酥手,黄藤酒的句子。可惜眼间是个快四十岁,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微微一笑。

    “尝尝。”

    我端起白瓷描花小碗,我觉得不是茶香,是这里的一切,从游鱼青苔石缸,错落的假山盆景到手中精巧的茶具构成了茶的美丽。比家里的茶好喝了无数倍。

    “很香。”

    他呵呵笑了:“品茶看心境。茶之道在于淡心。”

    也就是这句话,让我爱上茶。

    几乎一个星期,我都会有好几天下了班或是在中午午休时在他的游心斋品茶。慢慢就熟了。我叫他徐哥,他叫我福生。

    在我眼中,他是很渊博的一个人,像个大哥。但是我从来没有往歪处想过什么。直到有天晚上,我接到他的电话。

    他显然喝醉了,声音也与平时不同。他说:“福生,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三十八岁了,又离过婚。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呆了呆说:“徐哥你喝醉了,早点休息。”

    “不不,福生,你别挂电话。你每次安静坐在茶庄喝茶都像一幅画。我是配不上你,我喜欢你,知道吗?知道吗?!”

    他的声音大了起来,我静静地告诉他:“你醉了。徐哥。我对你没那种感情,以后我不会来了,再见。”

    我挂断了电话,摇了摇头。酒很害人,它让一个成熟稳重的人突然变得轻浮。不管是不是酒后,以后,我都不会再去游心斋了。

    然而,第二天,我收到了花。

    不是花店里的人送的,是徐成亮拿着花站在校门口。

    我没接。

    他微笑着对我说:“福生,我终于说出来了,就算我配不上你,我还是想试一试。”

    “对不起,我不能接。我不可能喜欢你。也不打算找男朋友。”我低着头拒绝。

    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把花往我手里一放:“没什么对不起。我们还是朋友,总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不能做朋友了。”

    这话直击我的心窝。和徐成亮接触以来,他的游心斋我非常喜欢。他不勉强,我也很高兴。就算我以后不会再去,我也冲他笑了笑。

    “有空一定来喝茶。对了,明天我会进一批极品下关茶,你来尝尝。”他说完走了。

    第二天,我不打算去。他却来了电话,要我一定去。

    推辞不过,我便去了。

    徐成亮娴熟的泡茶,给我讲解普洱茶的知识,半点没提别的。

    我很好奇他怎么会对茶这么精通。

    徐成亮便拿了本相册,里面全是他参加茶艺比赛的照片,还有获奖照片。看得我极其崇拜。

    “想学茶艺吗?”他洗了杯子,鼓励的看着我。

    我学着用水壶开始烫杯。

    然后,他握住了我的手:“凤凰三点头要这样。”

    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握住手原来这么难受!

    我一抖,抽出了手,结结巴巴的说:“下午第一堂课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

    他拦住了我,温和的说:“福生,你在茶园像只鸟儿,现在却像只兔子。”

    他离我很近,近得他呼吸的气体都喷在我脸上。我突然有些害怕,可是玻璃门外就是大街,他能怎么样呢?我定下神对他说:“对不起,徐哥,我不可能和你恋爱的。”

    “我知道,可是,我们这样不就很好吗?我喜欢泡茶给你喝。你也喜欢这里的环境不是吗?”

    环境是很喜欢,但是他这样我受不了,也不知道怎么说,绕过他想走。

    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沉:“福生,我不会要你和我结婚。”

    我的天啦,他在干什么?我猛的抬起头看着他,简直想象不出这算什么。

    “你很像我的前妻,温婉地坐着喝我泡的茶……”他的眼神似乎透过我看向极远的地方,焦距没有落在我脸上。

    我吓得拿起包什么话也没说就冲了出去。

    随后很多天,我下班走路回家时,他都坐在玻璃门外的青石缸旁望着我。

    我给梅子说了,她怕怕的说:“他不是精神有问题吧?”

    她这样一说,我更害怕。

    上下班走路十来分钟都坐车,或者就绕开那条路走。

    过了一个多月,我以为没什么事了,又走路回家。他看到我,大步走过来。

    街上人来人往,我尴尬地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福生,你怎么不来喝茶了?”

    我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也没见到一个熟人。硬着头皮对他说:“我不会来了。你,你别这样看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要回家了。”

    “福生!”

    我埋头急走,心跳得厉害,特别怕他真的精神有问题。

    第二天,我坐车上班。看到徐成亮的茶庄卷帘门关着。下班也这样。一连好多天都是。

    过了很久,梅子才突然告诉我:“你知道游心斋关门了吧?”

    “路过看到店门关着。”

    梅子的神情特别兴奋,特别神秘:“我听梅山的一个朋友说,他是从牢里放出来的,有前科!”

    “啊?他犯什么事了?”

    “听说他前妻是受不了家暴离的婚,他找上门去砍伤了人。有人把他的店砸了,让他滚回老家去。”

    “他前妻家里的人找来了?”

    梅子嘿嘿一笑:“夏长宁干的。”

    隔了几个月,我再一次听到了夏长宁的名字。

    

 各行其事

    梅子望着我,幽幽叹了口气:“福生,你说你的命是好还是不好?你和夏长宁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回想与夏长宁最后一次见面。那次吃西餐时,他很怒,让我去找丁越。应该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了。他砸了徐成亮的店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徐成亮变态,纠缠?我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徐成亮自己做了什么事惹着了夏长宁吧。我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大的魅力,也不认为夏长宁真的没有自尊心。

    梅子嗤笑:“别想了,肯定是因为你。我听梅山的朋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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