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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该找谁去告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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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把玻璃瓶给砸了吧,什么红叶不红叶的,那都太完美了,至少是献给纯情的女孩的。我来了,我以前说的那些就都让它们结束吧。”
  “好,我等你回来一起砸,我们可以过得更好的。”
  “嗯。”
  挂断了电话,整整一个晚上李小鲁都在思考处女和非处女的区别,并且每想一次,赵彬彬娇嫩的身体总要在他发胀的大脑里晃荡一下。等赵彬彬来来回回地在他越来越脱离现实的大脑里晃荡累了的时候,他就不再思考处女和非处女这个问题了,他只想看看或者勾勒一下赵彬彬在和那个夺走她初夜的男人做爱时的表情。
  想到这他的头也不胀了,内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责问赵彬彬为什么肩负男人的重量而不反抗、不呼叫,为什么不给凌驾于她身体之上的那个男人两个耳光,而顺从地跟他进房,进而行事。问着问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疲惫至极也就睡着了。
  这一天像李小鲁过去的很多天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又将很快过去,流水般地不再回来。如果这一天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明天就要回来啦。
  

我该找谁去告别 第十六章(1)
当这座被称为中国的新西伯利亚的城市还在大批大批的火车的呼啸声中昏昏欲睡的时候,一架来自于东南航向的飞机正蜻蜓点水般地划过这座城市的肚皮,并最终稳稳地停下,没有出现任何悬念。
  同样毫无悬念的是五分钟之后,一位天使般乖巧而又不失伶俐的女孩缓缓地从机舱里走出,头发依旧是调皮的酒红色,十分钟之后,拥有着酒红色头发的这位女孩从大厅里走出,上了一辆的士,旋风般地把机场淹没在地平线之外,就到了“主人暂居他处,来客原路返回”的门前。
  她望了望头顶上并不明朗的天空,伸手掏出一把钥匙,挨个试过之后,门开了,她走了进去,并随手撕掉了那张随风摇摆被李小鲁研究过上百遍的纸条。
  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过了,屋子里的一切尽管熟悉如初,可是由于光线黑暗,一切又都显得冷清、寂寥,就像她离开时的心情。
  她灵动的指尖随后又转向了那些挂满她五颜六色衣服的衣架。她感觉有些无聊,又不想开灯,于是没过一会儿她就走出了她爸爸留给她的唯一的家产——漆满白色的三层小洋楼。
  自从和李小鲁讲起她的成长史的那天晚上之后,她似乎再也没有上过二楼,以至三楼,可能是因为房间太空阔比较容易引起无谓的恐惧,或者说她的孤独和无聊太容易滋长。
  现在她重新坐上了的士,由于李小鲁想象中的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楼并没有在一夜之间拔地而起,所以工棚依旧一个紧挨着一个,没有像半小时之前那样旋风般地离开而是像巷战一样,左拐右拐,前冲后倒,才算驶离这片年年生机勃勃、日日热火朝天的土地上,加入到红绿灯下汹涌的车流中来。
  当这位拥有酒红色头发的女孩以女朋友的身份站到李小鲁宿舍楼的香樟树下大叫她男朋友的名字的时候,天已经像解开裙带的少女一样毫无保留地亮了。
  李小鲁打开印满霜花的玻璃窗,头一伸,看到了晨光下已经不再是处女的女朋友——赵彬彬。但这并不要紧,因为很快你将会发现新世纪的青年李小鲁用行动证明了他对世俗观念的不屑。
  他把头缩回来之后,就一只手提起由于时间急促还吊在膝盖间的裤子,一只手套上了上衣,接下来他用提裤子的那只手握住牙柄往口腔里做钟摆运动,套衣服的那只手则被暂时拿来放在了脸上打起了皂泡。
  李小鲁的这两只彼此独立的手最后统一在了一起,是在赵彬彬不知是风吹还是胭脂所致的红扑扑的脸蛋上,而且一放就是老半天,后来是赵彬彬把自己的头当成了小时候的拨浪鼓不停地摇啊摇才算把心急火燎的李小鲁从甜蜜的幻想中解放出来。
  她显得很着急,“走吧。”
  清醒过来的李小鲁抖擞了一下精神有些严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还不简单,瞎蒙的呗。”
  “幸亏你蒙对了,雨花二号我早退掉了,新的还没准备好。”
  “你还真的把那边的房子给退了。”赵彬彬确认了一下反问道,“那我们去哪?这么早的天。”
  “你那呀。”
  “去我那?得了吧,我刚跑回来,再说那太冷清了。”
  “睡觉就不冷清了,我要和你睡觉,我很久都没和你睡过觉了,我好像从来没和你睡过觉。”
  “不要啦——”赵彬彬没有把她不想回去睡觉的理由说出来,她的嘴就被另一张湿漉漉的嘴给粘住了,在随后的几秒钟里,又湿到了喉咙里,接着浑身的器官都湿透了,血液欢畅起来,浅蓝色的脉络像田野缆线上蹲着的小麻雀一样尽情跳跃着,眼看赵彬彬的血管就要冲破皮肤软组织的束缚飞了出来,可是随后校园里响起的晨播使这场灾难性的后果——血管的爆裂得以避免。
  广播一响,他们就很自觉地停止了接吻,走出晨播覆盖的地方,来到了赵彬彬很久都没有进去过的白色小洋房的二楼上面,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靠越近,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该找谁去告别 第十六章(2)
时间飞逝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放下用语言交流的愿望,强烈地抱在一起,并在心底一直达成了默契,决定再回味一次那刚才被晨播打断的翻天覆地、黄河入海流的一吻。瞬间,两条渴盼已久的火舌再次纠缠在一起,把所有的不快和愉快、伤痛和欣喜统统释放出来,大有火烧赤壁之势。
  红木质地的双人床在李小鲁和赵彬彬沉重的呼吸声中很快漂浮成一艘装满欲望的帆船,对于航向他们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尽情地飞,尽情地欢愉,在有阳光洒下来的海面上尽情摇晃,哪怕是精疲力尽也要飞,也要一无所知地摇晃。
  

我该找谁去告别 第十七章(1)
李小鲁再次见到陈皮的时候,陈皮刚从那位散发着东南亚情调的女人面前幸存下来。与李小鲁不同的是,他宽大的额头上面结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疤,这块颜色分明的伤疤就像猪身上的蓝章表明检疫合格一样是陈皮现在还处于性亢奋状态的唯一证据。
  李小鲁之所以在和赵彬彬正打得火热的时候找到他,是因为他想再找一个雨花二号需要钱了,他想看看赵彬彬的那一千块钱陈皮到底忘了没有,或者说从东墙里拆下几块砖头挪到西墙来补好了没有。
  而真正的情况是陈皮真的出去想办法寻找那东墙里能够拆下来的砖头去了,他找到了一份报酬颇丰的家教。
  在此之前,他还试过大学生陪聊这一新兴行业,只可惜现在真正想聊天解闷的客人越来越少,喜欢卿卿我我的客户越来越多,所以老板在第一天的面试当中就毫不客气地说你可以先做个变性手术再过来看看。
  于是九代单传的陈皮只好离开了夜总会,转向了夜总会对面的大酒店,这一次他只要求做一名保安,考察一番后,别的没什么人家就是嫌他学历太高,担心工资都不好计算,所以老板最后还是很温婉地劝他说回去之后把不该学的忘掉,或者干脆等拿不到毕业证的时候再过来面试。
  就这样,陈皮接连两次受挫疲惫至极地回到了学校。由此可见回到学校之后找到的这份报酬颇丰的家教可谓是久旱逢甘露,来得正是时候。
  除却节假日,每天黄昏过后陈皮总要不紧不慢地迈着四方步来到一家地毯上到处撒满了铂金翠钻的书房里,开始他让白金妓女们都很艳羡的工作。
  虽说白金妓女们也有文化有涵养,可说到底你再有文化有涵养在那种地方也派不上用场啊,还不是每天在下体的顾全大局的努力配合下,在闷热的空气中,伸出香汗四溢的小手,抓住客人们一泄而走后的钱囊,方算收工。到此一泄的客人们可不是看中了她们的什么文化涵养,这样他们倒不如听几场学术报告会,他们来此仅仅就是为了快感,记住是强奸文化和涵养的快感,他们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眉毛一扬,“有文化就了不起,哼,侮辱的就是你们!”丢下可以又让工薪阶层们艳羡数日的钱后一走了之。
  可见陈皮的收入不同一般,更让白金妓女们自叹不如的是陈皮的工作任务只要是个有眼有手智力健全的人都可担当,帮这家少爷打点一下课后作业。这个职业在古代就有,最常见的当属官府衙门的书记员或者寺庙里的抄经员,寺庙里的经书可不像那位黄金千里的同学的书本后面的答案一抄就完,经书之多恐怕陈皮一辈子也抄不完,即使真的不幸身在寺庙,马不停蹄地一辈子真能抄得完,陈皮也未必真的用心去抄。他要带到下辈子里继续抄,因为他不知道要是早早抄完了,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呢?六个月之后的陈皮在行凶者劈过来的砍刀面前,他脑海中唯一想到的也是这个问题,他在想他每天黄昏过后马不停蹄地抄来抄去,自己可以真的黄金千里把一切都变得有意义吗?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十二月的某一天,陈皮就被人家给辞退,黯然离开了那每晚无非是浪费点墨水就能腰缠万贯的岗位,没带走一分钱。辞退的理由硬是说陈皮偷拿了他家的一枚别在挂历上的银耳环。
  李小鲁在这个时候终于插上了话。
  他反驳道:“不对!要是你真拿了,也不会拿个银耳环,你拿它干什么,他们肯定记错了,最起码也得是个金耳环之类的,你说是吧。”
  陈皮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开口骂了起来:“他妈的别说什么银耳环,他现在要是还让我回去,就是个大头针,我现在就连大头针也决不放过啦。”
  他在地上不停地乱跺一气,又接着骂道:“我的东西都白抄啦,他妈的。”李小鲁见要回来钱的希望不大,安慰了一下陈皮之后,便在一片愤怒的漫骂声中走了出去,没走多远,他又好奇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一眼他清晰无比地看到了他额头上那一小块指甲般大小的伤疤和伤疤下面深藏在眼底的滚滚怒火。
  

我该找谁去告别 第十七章(2)
后来也就是李小鲁离开后的第二天,陈皮眼底的怒火越烧越大,直至火光冲天,烧到了那位黄金千里家里铺满各种金属元素的同学的家里,他潜伏了整整一个晚上才顺利地启动了点火装置。若不是那辆无处不在的曾把李小鲁当作危险火源予以消灭的消防车的出现,陈皮的愿望也就实现了。
  一夜之间问题接踵而至,现在街上的人都知道陈皮是纵火犯,只差警察局送过来的一副手铐了。出于安全考虑,陈皮不得不在李小鲁离开后的第三天追上了一辆已经处于滑行状态的开往北回归线的火车。
  火车没完没了地一直南下,一连三天都没有停一站,似乎这列火车专门是为了跑到湖南搭救陈皮而增开的。随着北回归线的临近,心有余悸的陈皮每过一天总要脱掉一件衣服,等到火车到达终点陈皮从车厢里走下来的时候,和当地的人一样,身上只剩下汗衫和短裤了。
  又走了三天,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陈皮进入了越南或者说老挝,究竟是进入了哪里陈皮自己实际上也不知道,他只想走得远些,再远些,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一旦停下来,他又将面临无所事事的困扰,他现在实际上已经把逃跑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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