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世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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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初我就觉得如果那车我们没法碰的话就应该找人类把它毁了。”zachariah不耐烦的敲着桌子，“他们抢了什么东西？能推断出他准备用什么黑魔法么？”
“黑魔法？”castiel困惑的眨眨眼：“不，没有黑魔法用品，只有一些食物。”
“食物？”zachariah手指在地图上刚刚castiel标记出来的几个发现sam踪迹的地点划过，一道火光升起，将它们连在一起，并延伸向前。“他们在往德州前进。你知道那里有什么么？”火光在地图上停住，变成黑色的火焰，腾空而起，然后熄灭“一个lucifer的祭坛！”
17、
“来看看我们都有些什么万圣节礼物？”Sam朝副座上的ben问。这时他们正行驶在离之前的农场有十公里远的路上。
“嗯……”ben低下头在大纸袋里翻找：“面包……三明治……一瓶花生酱……啊！”他惊呼了一声。Sam扭过头：“有什么？”
“彩虹糖！”ben兴高采烈的掏出一个盒子：“我能现在就吃么？”
Sam愣了下，扭头继续看着前方，双手用力的握了握方向盘：“当然……”
Ben将袋子放到座位下，盘腿坐着扭开盒子拿了一个放到嘴里：“你说，”他边含着糖边问：“为什么那位太太之前说万圣节已经过完了，我们来晚了没有东西了。后来却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
“因为她知道万圣节糖果对孩子来说非常重要。”sam回答。
“不是因为你把腰里插着的那把枪给她看了么？”
“当然不是。”sam揉揉ben的脑袋：“嘿，给我几片面包吧，要抹上花生酱的。你不会花生过敏吧？”
Ban摇摇头，掏出纸袋里的面包，一块块的铺在车窗台上，然后开始拧花生酱的瓶盖。
“没有勺子……那位女士忘了给我们勺子……”ben抱着花生酱为难的说。
“那就直接倒吧。既然我们都没有花生过敏的话，那么多点也无所谓。”sam回答。
Ben耸耸肩：“好吧。”他用力的摇了下瓶子，酱有点凝固了。他倒转瓶子用力的拍了下，“啪”的一声，一大坨的花生酱掉落在座椅上。
ben手忙脚乱的抓起他之前换的脏衣服来擦，结果却把泥巴也蹭到了座椅上。
“好了。Ben”sam停下车：“我来吧。他找到衣服干净的一角，用力的擦了起来，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椅垫上黄褐色的一大块。
“你生气了么……”缩在一边的ben小心翼翼的问。
“不！”sam吃惊的抬起头：“没有，我没生气。”
“我把椅垫弄脏了……”ben的样子看起来就要哭了出来。
Sam停下手里的动作，叹了口气，他不知道那块东西用水能不能洗干净了。“ben。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拍了拍那块印子，示意小男孩可以坐好了，因为至少它已经干了。
Ben眨眨眼，朝sam那边小心的靠了靠，还是一副随时准备躲开的样子。
“有一个男孩，他家里有一部很漂亮的车子。”sam也不管ben是不是在听，自顾自的讲下去：“他很喜欢它，做梦都想拥有它。到了他16岁那年，他父亲终于决定把车奖励给他作为他能开始独立工作的标志。”
“16岁就要工作？”ben插嘴问道。
“嗯……”sam抓抓头：“家族事业有时候就是这样……”
“然后呢？”
“然后，他高兴极了，他偷偷带着他弟弟去兜风，结果他弟弟偷喝了他的啤酒——他的另一份奖励，然后吐了一车。”
“那他很生气么？”ben小心的用手蹭着那块印子：“他一定很生气吧。”
“不。”sam摇摇头：“他弟弟也以为是这样，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担心极了他小弟。”
Sam闭上眼睛，已经回到他脑子里的那部份往昔涌了上来：dean时不时的从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观察他的弟弟，生怕他会溺死在自己呕吐物里。“dean……对不起……车子脏了……”sam一边和眩晕感对抗一边小心翼翼的道歉。“不。”dean说：“车子脏了可以洗，但人是最重要的。你最好告诉我没事，小子。”
“所以……”ben打断他的回忆，用似懂非懂的眼神看向他。
“所以，”sam笑笑：“车子脏了可以洗，但是人是最重要的，我快要饿晕了，你呢？”
Ben用力的点点头。
18、
晚上sam把车开进一家路边餐馆，他们又开始了“john和dean”的游戏。
餐馆里没有一个客人，sam要了份咖啡，给ben要了一杯牛奶，然后再要两个汉堡，一些沙拉。
唯一的一个服务员将东西端了上来，她是个有个丰满得吓人的胸部的棕发女郎，在给sam送咖啡的时候用一种妩媚的姿态弯下腰来，低得不能再低的衬衫开口朝向sam。
Sam瞄了一眼那白花花的胸部，然后转过来，发现ben正感兴趣的看着他。
“快吃，dean，你不是很喜欢吃汉堡么？”他催促ben，那个女服务员感兴趣的看向ben：“他是你儿子？”
“不是。”一大一小两人同时否认。Sam解释：“呃……他的母亲……生母，把他交给我，让我帮着照顾一阵子……”
Ben大大的咬了一口汉堡，用鼻子发出一个“哼”的声音，没反驳sam。
服务员微笑着用手撑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看着sam，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轻轻抽出汉堡里的一根腌黄瓜，在sam面前画了一个圈，最后含进自己嘴里，嘟着嘴轻轻的舔了一下才吃下去。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赤裸裸的挑逗，sam心领神会。
服务员眨眨眼，走回吧台，半靠在上面看着sam。
有那么一瞬间，sam很想起身。但是当他看到ben在巨大的汉堡下露出的两只绿色的眼睛瞪着他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
“其实你去没关系的。我觉得她还算辣。”ben咽下一口汉堡，小声的嘀咕。
“不。”sam坚定的摇摇头。“小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些。”
“我可以出去玩一会。”ben耸耸肩。
“不。”sam说：“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然后自己在这和女人鬼混。”
Ben没在说话，但服务员小姐明显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结账的时候红色的指甲戳着收银机的键盘好像在用刀扎人。
直到他们重新上路，两人还在讨论这个话题。
“你喜欢她么？”ben趴在后座上问。
“喜欢？”sam一边留意着路边一边回答：“不，不。呃，也许有点。但那和你理解的不一样。Ben”
“那你会和她生小孩么？”
“什么？”sam不可思议的挑起眉问。
“妈咪说我就是她在酒吧里和爸爸生出来的。”ben认真的回答。
Sam大笑起来：“不，ben，我不会和她生小孩的。”
他把车拐进一大片庄稼地里，然后停了下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过两天我们就能进入德州了，到时候我们再慢慢的找劳伦斯在哪。”他打开车内的顶灯，把外套拖下来搭在打开的车窗边当枕头靠了上去，两只长腿搭在副座上。
Ben还坐在后座上发呆，一副别扭的样子。Sam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我想回家了。”ben闷闷地低着头：“我想妈咪……”
Sam叹了口气，他记得dean以前说过，他小时候一到晚上就会哭闹个不停，看来小孩子都一样。“那当时你为什么不留在店里？”他问。
“因为……”ben咬了咬嘴唇。
“因为什么？”
“因为我偷了东西，他们会把我关进监狱的，我还会下地狱……”孩子的声音都开始带着哭腔。
“不。”sam想坐起来，但是头痛又开始折磨他：“没有人会下地狱。”他把目光投向远方的黑暗中：“我不会让你下地狱的。不会。”
Ben疑惑的看一眼sam，继续低下头。
“我很快就会送你回家的。我保证。”sam安慰他，这看上去让小男孩好过了些。
过了一会，ben突然轻轻的叫了声：“sam？”
“什么？”
他趴在椅背上，认真的对sam说：“你说，我能像你和dean那样打倒怪物吗？”
“能。”头痛越来越厉害，但是sam还是认真的回答：“你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他指了下前座“去把储物箱里面的一个本子和笔拿出来。”ben依言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
“你会写字么？”sam问。Ben点点头。
“很好。”sam说：“你找一页空白的，写上那些你想做却不让你做的事情。
“比如什么？”
“比如橘子汽水和彩虹糖。”
“彩虹糖和橘子汽水”ben飞快的翻过那些贴着可怕图片的记录，找到一页空白认真的记了下来。
“不，”sam强打起精神：“那是我的，你可以写你自己的。”他伸手关掉顶灯，月光柔和的照进车里，孩子就着月光认真的咬着笔头思考。
“sam……”过了一会ben问道：“天使最后的两个字母是el还是le？”
19
Sam梦到了血、暴力、和死亡。
天空是灰白色的，像是透过什么雾蒙蒙的玻璃往外看一样的诡异的颜色；大地流淌着红色的岩浆，像是喷薄而出的血液，有人在哀鸣，也有欢呼的声音，在更遥远的地方，有人吹着喇叭，凄厉得像是启示录里记载的末世之音。
Sam感觉到自己充满了力量。但这力量又似乎不属于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举一动，每一次力量的释放就让这世界变得更加可怕一些。但他又觉得这不是他。
有什么不对劲。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又有一个城市化为了灰烬。
那些喇叭的声音更响亮了些，或者更凄厉了一些，但是也许又是更欢快的一些。总之，随着那喇叭声有白色的光出现在天际，然后越来越亮，朝他只奔而来，刺得他的眼睛发痛。
“走开。”他沙哑着说，然后挥了挥手。
那些白光就瞬间熄灭了，喇叭声也停止了。天地间瞬时一片安静，过了一会，有些东西在欢呼：“万岁！吾王万岁！”
“吵死了。”他又挥了挥手。那些声音也沉寂了，伴随着又一个城市淹没在尘土中，又升腾起巨大的火焰。
他烦躁不安，像是很早以前，当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每次被父亲逼着从梦中叫醒起床搬家时候一样暴躁而愤怒。那时候每次都是dean让他平静下来，但是这次dean不在。
Dean在哪里呢？
他愤怒的又毁掉了一个城市。
又一道白光飞了过来，比之前的那些要柔和渺小得多，但是更让他觉得痛苦，他说：“闪开。”但是那白光带着红色的火焰更加耀眼的朝他飞了过来。
然后他就醒了。
20
sam睁开眼睛，白光依旧刺眼。他花了一小会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里。
Ben也醒了。不断的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努力想要睁开来。
车前面一束白光照着他们的脸，刺得他们都睁不开眼睛。Sam听到有什么人走过来的声音，庄稼哗哗作响。他一只手挡在额头遮住光线，一只手伸到腰侧，按在枪上。
白光逐渐的靠近，sam把枪拔了出来。
Ben还在茫然的打着哈欠揉着眼睛。
那白光来到车边，sam打开了枪的保险，眼睛还是照得眼睛睁不开，但依稀能在白光后辨认出一个人形，他脑内警铃突然大作。
“对不起。”那束白光稍微移开了点，一张黑人的脸露了出来，她弯下腰，一只手撑在车门上，从驾驶座的车窗里探进头来张望：“我无意惊吓你们。我习惯在晚上工作，这样比较凉快一点。”他的另一只手还举着一只强光手电筒，白光就是从那发出来的。“你的车坏了？”他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