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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仙妻-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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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梭缓缓的浮空。

呃——

和上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啊。

秋秋还记得上次乘云梭的时候那种瞬间离地的感觉,速度相当的快,简直如同一道闪电一样。

可是现在云梭简直慢的象一辆牛车。

四平八稳,连一点细微的颤动都没有。

升空的高度不算太高,擦着树尖开始缓缓的前行。

刚才围观他们的那些门人,也都纷纷跟了上来。

骑鸟的,御剑的,用各种奇怪的法宝腾空飞行的……有单个的。还有两个三个结伴的。云梭飞得低,他们飞得也低。云梭飞得慢,他们飞得同样慢,就维持着个不前不后不快不慢的匀速。

就是把刚才在地上的围观又原样照搬到空中来了啊!

秋秋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围观的!这些人难道都没见过大肚子吗?

呃……说不定……他们还真没见过。

有很多人都是婴儿时期就被带到九峰来了,而九峰里头,秋秋还真的没见过孕妇。

在普通人的地方司空见惯的情形,对他们来说却是从来没见过的奇观异景!

这……这叫什么事儿!

拾儿揽着秋秋,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他这个握,一点力气都没用。秋秋感觉他简直象是虚握着她的。生怕用力大一点就把她给捏坏了一样。

秋秋自己其实也不比拾儿好到哪里去。

不过她怎么说。也比拾儿多了好几个月的心理准备,所以表现还是比拾儿要争气一些的。

从她闭关的地方到奉仙阁其实不远,但是他们足足花了比来时数倍的时间才赶回去。

围观的弟子们依依不舍的各自散去了,云梭稳稳的停在了奉仙阁门前。

拾儿先下去。然后向秋秋伸过手,同样小心翼翼的把她给扶了下去。

秋秋一直觉得他们俩的这个姿势怪怪的,一直到她走到屋里都坐下来了,才想起来那个姿势怪在哪里。

怎么琢磨,那动静怎么象是太后老佛爷和李公公啊……

一定是错觉。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拾儿也终于从刚才那种梦游似的状态中渐渐恢复了。

“秋秋……你……”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结果拾儿你你你了三四回才算把这句子说完了。

“你有孩子了?”

秋秋低头看看。

“啊……好象是……”

郑长老憋笑憋得太难受了,脸上的褶子不停的抖啊抖的。

年轻人,头一次嘛。

就算是普通的凡间的夫妻。这有了孩子也是一件值得欢庆鼓舞的大事。更何况他们修真者,要怀个孩子的难度实在太大了。结为道侣的人那么多,可是百分之九十几都没有后代。

郑长老夫妻两个当初能生儿子,是因为他自己精研草药医理,习练的心法也有独到之处。即使这样。他和妻子也只生下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后来给他留下了一个孙女秀茹。

什么多子多福……这话不适用于修真之人。

上天最公道不过,他们得到了普通人得不到的东西。同样的,普通人能享受的儿孙满堂天伦之乐,他们却无缘得到。

拾儿又问:“你……你觉得身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坦?运功可还顺当?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孕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感觉。”秋秋停了一下,她自己还没有完全消化得了自己是真怀孕这个事实呢:“闭关之后大概一个来月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异样了。”

“那你应该早一些告诉我,而不是继续一个人闭关。若是有个万一……”拾儿的话陡然刹住,他现在是绝不肯把不好的预测说出口的。

秋秋是想解释,但是郑长老和管卫还在一旁呢。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的……”

她一直以为这是心魔设下的考验和诱惑呢!

325 过程

“恭喜峰主,恭喜秋掌峰啊。”郑长老满面红光,笑得脸上褶子都挤成了一朵菊花,一边扯着袍袖抹着眼角,一边叨叨。

“九峰可有多少年,都没有过这好消息了。”郑长老感慨良多:“这可真是难得。秋掌峰该早早出关才是。你一个人,年纪小,修为也不稳,怎么能这样大意呢?要是稍有个闪失,那可是九峰上上下下的憾事。”

秋秋老实的低头认错:“是,我就是之前也不肯定……生怕为这事兴师动众。”

“这是应该的啊。”郑长老说:“什么事能有这事要紧?唉,年轻人就是不稳重啊。你哪知道该如何调养?该怎么运行心法?该吃些什么补养的东西?这孩子生来必定不凡,将来一定是有大造化的,哪能这么轻忽慢待?出世之前的先天倘若有什么亏欠,那后天就是十年,一百年都未必能补得回来。”

秋秋无颜以对,头都低得快埋进胸口里了。

“回头我先替您看看情形,配一方药来,您先吃着。至于以后怎么详细的调养,这个还得大伙儿一起商量着办。李长老心细,回头请她过来多陪陪你,有她照看,总归要放心得多了。还有曹长老,他那里攒了好多年的灵息草,就是对这未出世的先天灵胎有益的,白放了这么多年,终于派上用场了。等下我开张单子,让他先送个百八十捆来……”

秋秋暴汗。

百八十捆草药?这是要让她铺来睡觉还是要让她当饭吃哪?那么好的草药哪能这样大手大脚的糟蹋?

可是其他人都不出声,秋秋更不敢有异议了。

“峰主也是,秋掌峰不懂的事儿,您怎么也不懂呢……”

秋秋挺同情的看了拾儿一眼。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拾儿。

拾儿一直也以为她的体质是不可能怀孕生子的,怎么会往那个方面去想呢?

再说,大环境在这里摆着。

要是见天儿的有人怀孕,生孩子,报喜放鞭炮,那么大家都会习惯性的往这方面去想。

问题是九峰都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喜事了啊。

拾儿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个呢。

再看郑长老那唠唠个没完的架式。都语无伦次了,可见这事儿有多么稀罕了。要是这样的事情常有,他又怎么会这样失态呢?

平时郑长老哪敢对拾儿这样失礼?他这人最八面玲珑,就算是很挑剔的人也很难说出他个不字来。在拾儿面前郑长老一向恭敬严肃,象现在这样秋秋真是破天荒头一次见。

郑长老是越说越起劲,简直是口沫横飞手舞足蹈:“峰主一定要好好培养这个孩子,不论男女,那都是咱九峰的……唔唔……”

最先受不了他这劲头儿的不是秋秋,也不是拾儿。

而是坐在一边的管卫。

他起先还试图打断郑长老的话,后来发现根本就没有用。郑长老两眼放光精神亢奋。压根儿不给他留一点打断插话的机会。管卫沉默的听他在那儿越说越离谱。身上的气压低得简直象是山雨欲来黑云压城。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一手捂着郑长老的嘴,一手扯着他的领子,硬是把他给拖走了。

突然间没了那喋喋不休的告诫抱怨,耳边静的让人一下子还不习惯了呢。

管卫拖着郑长老出了奉仙阁。秋秋能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管卫刚才跟着他们一同回来,不知道是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

结果郑长老一个人唱了独角戏,根本没给他任何发挥的机会嘛。

这会儿屋里只剩下了拾儿和秋秋两个人。

两个人面对面的发了一会儿呆,拾儿缓缓低下头,将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从她出来这么半天,肚子里的小家伙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突然改变,有些不安,所以一直都没有动静。

拾儿静静的这么听了好一会儿,秋秋也没感觉到他动弹。忍不住问:“你听到什么了?”

拾儿一声不响。

秋秋低下头看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闭了起来,神情沉静,就象睡着了一样。

“拾儿?”

“心跳。”拾儿声音特别轻。

象是害怕声音稍大一些,就惊醒了一个好梦一样。

心跳声对秋秋来说并不陌生。以往的几个月里,她也总是能听到这种声音的。

尤其是夜间。

闭关的石室里寂静无声,闭上眼睛的时候人,她觉得自己象是置身于无边的虚空之中。这个时候陪伴她的,就是这个声音。

规律的,不间断的。

他的心跳声比成年人的,显得要急促一些,带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劲头儿。仿佛已经等不及要出生,长大,要自由自在的奔跑嬉戏。

“还听着什么了?”

“还有……很多。”

拾儿抬起头。

秋秋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睛里。

她怔怔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象是要溢出来一样。

秋秋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她觉得,她好象看到了氤氲的水光。

拾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然后吻了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秋秋的泪也落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

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可是又觉得心里泛起了难以言状的酸楚。

真奇怪。

明明是这么幸福的时刻,她的渴望终于变成了现实,而不是她一直所恐惧的心魔。她应该欣喜若狂才对。

可是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向外流淌。

脸颊被浸的得一片潮湿。

好象不止她一个人落泪。

秋秋模糊的看到,拾儿他——他好象也落泪了?

是她看错了吧?

舌尖尝到了眼泪的咸与微涩,但是回味却泛起甘甜。

她听到拾儿在耳边轻声的,不断的喊她的名字。

一声一声重复的呼唤里,却包含了那么复杂的不同的意味。

欣喜,感激,怜惜,酸涩,痛楚。

秋秋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她身体里充斥着两股完全不同的力量。一股是狂喜。

不仅仅是有了孩子。更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秋秋说不上来。

而另一股情绪,则是在感慨和怅然。为了他们一路走来的过去。

他们那样相爱,一开始两小无猜,简简单单的相处,一起读书,一起练功,一起漫步,牵着手在幽静的山间的小径行走……

可与他们经历的痛苦和分离相比,那些快乐显得多么短暂。

生与死,那是一场最绝望的告别。

直到他们现在重逢。

他要怎样按捺住相思与寂寞,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她?

如果换成秋秋。她才没有这份儿耐性。也许就在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扑在他身上哇哇大哭,诉苦诉个没完,把两个人过去怎么好怎么歹鸡毛蒜皮的零碎全一骨脑倒给他,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想一想,那种感觉是多么委屈啊。

找了那么久,找得都要绝望了。

可是找到的这个人,压根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说起来她不算欠他,毕竟她也是为他而死。可是话不能这样说,道理也不能这么算。她为拾儿而死这件事,大概是深深扎进拾儿心里的一根毒刺,直到现在。他想起这件事情来都一定会感到痛苦。

人们相爱的时候总会说什么生死相许,说得自己十分感动,对方也被感动了。可是这样的事真的发生的时候,人们心里的感受肯定不是“哎呀好幸福有人愿意为我死”。

正相反,这是一种绝望的无奈。是无比沉重的负担。

拾儿得有多么自责,多么痛苦。

如果两个人易地而处,他为了救她而死,秋秋觉得她简直会恨他。

恨他不珍惜自己,恨他为了她这样付出,恨他就这样抛下她一个人自己得到了解脱。

被留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她就把这样的苦痛留给了他。

两股完全不同的感觉在她的心中翻涌,冲撞,纠缠。

最后,还是喜悦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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