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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桃花小姐-第3章

小说: 桃花小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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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任教。
  由于我爸爸在该领域也算有头有脸,经由他的安排,我就读了这所挤破头都挤不进去的重点中学。班主任姓方,方老师的老师的老师就是家父陶渊,论辈分来说,我想她还得叫我一声师叔。
  我向家父转达了我希望坐在窗边听鸟声的愿望,学习实在太累了嘛。
  家父心领神会,体谅自己好不容易生了个如此文艺的女儿,欣慰地摸了摸我的头。
  后来方老师以两个星期轮换一次座位不方便各科老师们教学的理由,取消了这个惯例。于是我就这么长期霸占这窗边一角,日日等我心醉的金属声响起,偷望他专注温和的侧脸,滋润我苦不堪言的高考生活。 。 想看书来

三朵   你好,秋(1)
半年的时间很快过去。那天,我正心神不宁地看着我40分的数学卷子,那血红狰狞的数字像是把锋利的剪刀,生生剪断我对生活和爱情的渴望。
  身边的林北北和庄子然正在聊着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而她们口中的数学语言对我来说好似外星语言,我的眉头紧紧揪起,思考着,究竟是我来自外星,还是她们来自外星。
  抬头望一眼黑板上那“离高考还有80天”的娟秀字体,我直觉它是咒语,我被它折腾得停滞不前看不到未来,而我身边的同学们却强大到可以跨栏冲刺,独留我被困在大森林里等待巫婆将我煮着吃炒着吃蒸着吃。
  正黯然神伤时,上课铃响起,是体育课。
  同学们纷纷站起,我心虚了似的连忙折起40分的卷子,正打算放入抽屉时,庄子然粗壮的手已经像拽小鸡似的把我往外拖着走:“桃花,磨蹭什么呢,今天(3)班和(12)班篮球比赛,快点,迟了就没好位置了。”
  “来了来了。”
  我羞红着脸被她拉着走,手上还拿着那烫手的40分卷子,只能把它放入校服口袋,跟着人流缓步下楼。
  女生们兴致勃勃,处于青春期的脸庞油光闪闪,只有鼻梁上品牌不一的眼镜泄露了她们青春期最大的困惑——高考。
  林北北兴奋非常,扶着眼镜朝我和庄子然叫道:“今天尹瑞上吗?他上吗?”
  我正在思考她口中的“上”是不是上床的“上”,庄子然已经开口:“(3)班能少得了他吗?绝对的主力啊!对了对了,(12)班谁上啊?有叶公子吗?”
  在听到那个令人心潮澎湃的名字后,我压抑下内心的冲动,静静问道:“他真会打篮球啊?”
  我是一个多么愚蠢的花瓶啊,短短几年就被美式教育培养成了傻姑,为什么我要在我的问句里加一个“真”字呢?这个“真”字使我的语气充满了对叶知秋的鄙夷,可谁又能读懂我内心对他的倾慕呢?
  庄子然生气了,咬着牙决定无视我对叶公子的轻薄。
  林北北更是摆了摆手:“桃花你气死我了,你真气死我了。我早跟你说过,叶公子不但数学好物理好化学好英语好,他还会打篮球。他运球技术虽然不太好,但他的姿势特别好看。最厉害的是,叶公子还会打网球,他虽然瘦,但是他有黄金比例。他还不骄傲,我在路上跟他打招呼,他都会笑笑,笑得可好看了……”
  我听蒙了,恍惚觉得林北北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可见她对叶知秋的赞美已经到了深入骨髓,逢人便背的地步了。
  庄子然接下来的话更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北北,我跟你说,桃花这个女人对叶公子有偏见。每天早上叶公子来上课时,桃花就盯着他看,跟看怪物似的。我可怜的秋,王子一样的人物,就这么被桃花当成怪兽了……”
  听到粗壮如小熊的庄子然喊出那一声“秋”,我的寒毛大范围地抖了抖。
  我的脸已有些发烫,声音不知不觉地高昂起来:“看他怎么了,我在美国老是看到老外,就不许我回来多看看同胞啊。”
  庄子然和林北北听了,了解到我身在异乡对中国面孔的思念,考虑到我确实不太正常了,于是也就耸耸肩表示理解,三人一起走向操场。
  篮球赛没有意料中的好看。我因看过现场版的NBA赛事,见惯了体格比常人大出两三倍的球员之间力量与技巧的竞技,对于如今软塌塌的少年男子的比赛,实在是兴致缺缺。
  无非是一群情窦初开荷尔蒙旺盛的男孩女孩们聚在一起,男孩耍球,女孩则耍男孩,但故事的结尾永远都是男孩耍女孩的。当然时代发展了,社会关系多面化了,也会时不时出现男孩耍男孩这种情况。

三朵   你好,秋(2)
比赛敲锣打鼓地进行,我在围栏边站了一会儿,在林北北的指点下看了眼年级第一帅哥尹瑞。喧嚣人群中,他漆黑的目光正与我对上,我觉得那分明是一双桃花眼,连忙恶心地别开了头,寻找那个腰间别着一串钥匙的瘦高男生。
  四处寻找了好几圈,他却未进入我的视线,我想起庄子然说的他经常在课间解决陌生女同学的各类刁钻问题,心想他此刻必是脱不开身,而我连与他擦肩的机会都没有,顿时心灰意冷,怏怏地独自朝花园走去。
  花园春色盎然,粉色的杜鹃花点缀在一片绿意中,海棠含苞待放,甚至有两只小鸟栖息在桂花树上,却因为我的突然闯入,而双双弃我飞走。
  此刻花园人影寥落,我掏出口袋里的40分卷子,那鲜艳的红色像个凶猛的暗器,刺在我的心里。我觉得鼻子一酸,就想动手撕掉它,可又觉得撕得七零八落让人以为我真的桃花癫发作,便改为一边酸着鼻子,一边动手把它折成纸飞机。
  看着那丑陋的卷子变成了纸飞机,我总算觉得舒爽了一些,会心一笑。
  此刻微风四起,我举手把那架飞机放飞,看着它随风轻盈飞翔,带着我的失败与困惑,慢慢地滑落到十米外一个背对我的男生肩上。
  那个瘦削的男生穿着我们这个年级的校服,低头静坐好似雕像,我的纸飞机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疑惑地侧过头拿下纸飞机。
  我的呼吸紧紧一窒,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侧脸,有些白,柔和却冷淡,是一张笑起来很好看的侧脸。
  我全身僵硬,只有眼珠子尚能活动,眼睁睁地看着他低头仔细查看我的纸飞机,而后抬起头左看右看前看,最后,向后看。
  如果现在上苍给我一面镜子,我一定会发现这是我人生中最猥琐的时刻。
  双眼圆睁,嘴巴毫无淑女仪态地张开,头发被风吹得狂魔乱舞,显得十足傻气。
  他看见了我,脸上的表情在斑驳树影下辨不清楚,他朝我扬了扬手上的纸飞机,并没有说话。我被纸飞机晃花了眼,猛然发现这哪是什么纸飞机,分明是张40分的卷子。
  我陶花源再傻再癫,终归是要面子的,更何况是在我暗恋的巨星面前。
  我脑子一热,想也没想,以在超市抢商品的速度狂奔上去,心里嘶吼着,我要定你了,我死也不撒手。
  我想等我去了天堂后,如果一定要刻个墓志铭在我的墓碑上,那我决定写上这么一段话:“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失手过,她人生唯一的失败就是输在死神手上,可即使这样,她也是在把死神折腾出忧郁症的情况下倒下的。她,曾经让死神差点失业。”
  我狂奔到他身边,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但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热情,有悖自己“知识女性”的形象,于是迅速后退了一步,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此刻他如绅士般端坐在石凳上,清澈的眸子透过镜片看着两步外的我,薄薄的嘴唇边似乎有抹淡淡的笑,我已经被他那天生的斯文优雅迷得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自己叫桃花,是个得了桃花癫的可怜女人。
  我想起半年前自己当着他的面逃跑,有些难堪。
  我紧张地用手搓着裤子,腼腆得不像是在美国混过5年的老江湖,反而更像是刚从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乡下妹子,还有个很山沟的名字——桃花,脸霎时热了起来,估计还红了。
  在我的嘴巴尚未恢复语言功能时,他,叶知秋再度扬了扬手中的纸飞机,甚至微笑着问我:“这个是你的吗?”
  我仍然如钉子般钉在原地,表现得十分没见过世面,只是傻傻地点头。
  突然想起来现在的花园人迹稀少,他一定想偏了以为我图谋不轨,于是脱口而出:“我没有要勾引你,是飞机自己飞你身上来的,是它……”要勾引你的。
  没说完,我才意识到我这个外表纯洁的女高中生,居然使用了“勾引”这个三级味极重的词汇,当即就想赏自己两个巴掌。
  叶知秋浅浅的笑有点加深,端详了我的纸飞机半晌,赞扬道:“你折得很漂亮。”
  我心花怒放。
  他的声音是如此好听,沉稳如风,更重要的是他用他那好听的嗓音赞美我的纸飞机,我已经飘然到忘我,又脱口而出一句:“喜欢的话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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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朵  40分的纸飞机(1)
话说完愣了一秒,猛然想起我本来是来要回我那40分的卷子,现在怎么突然把我40分的卷子又送给他了?
  我的花瓶大脑有些混沌,已经搞不清我到底是送了他纸飞机,还是送了他40分的卷子?
  我站在原地没了声响,远方有小鸟渐渐飞近,停驻在树枝上啄食,我死盯着小鸟,其实内心挣扎着是否该把我的纸飞机和40分的卷子一把抢回来,然后再次逃之夭夭,还是……豁出去。
  我直觉自己应该豁出去一些,我不再懦弱,把心一横,十分主动地坐到了叶知秋身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用我秋水般的眸子天真地望着他,他也笑微微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有些拘谨地低下头:“那我……收下了……谢谢。”
  气氛有些冷场,四周只剩下清脆的鸟叫和我俩怦怦的心跳。
  稳了稳呼吸,我佯装好奇地看了眼他摊在膝盖的书,恬静地问道:“那个……你在看什么书?”
  叶知秋抬起了头,礼貌地告诉我:“医学方面的书。”说完让我看了看封面,我顿时愕然。
  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本书正确的读法是:《华盛顿神经科应急指南》。
  我深思几秒,很热络地问道:“你很喜欢看这方面的书吗?”
  叶知秋薄唇微抿,目光深远,我觉得他如果摆个姿势的话,就是个英俊的思考者了。
  他点点头:“是挺喜欢的,我家里有很多医书,我从小就爱看。”
  为了让他不会察觉到我俩存在沟通上的障碍,我连忙说道:“我家也有医书,嗯,比如……比如《黄帝内经》,《本草纲目》,哦对了,我妈还有本《妇产科学》……”
  我看到他脸红了红,尴尬地点点头,只留给我迷人的侧脸。
  我懊恼地暗中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提醒自己:桃花,收起美国人的豪放来,我们的祖国提倡唯美婉约,你提什么妇产科啊你,你应该说自己家里有本《婴幼儿卫生指南》的,这是本多么纯真无邪的书啊。
  出师不利,我镇定了一下心神,决心再来。
  于是我又厚着脸皮问道:“你家为什么有很多医书啊?”
  他抬起头再度冲我笑了笑,扶了扶黑框眼镜:“我家里人都是从医的。”
  看我兴致盎然地等他继续,他打开了话匣:“我爷爷可能是新中国最早一代的脑外科医生,他觉得人的大脑是一门严密的艺术,每个细胞神经甚至末梢都分工不同,缺了谁,整个大脑的运作都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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