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微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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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明天赛前在说这个吧，我再想想，你这个办法很可能出其不意，但如果失败，我们等于自毁长城。我今天小腿有点抽筋儿，先回去了，你要和我一起走么？”
“不了，我再练练。”
“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辰枫在操场上练习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上篮，一遍一遍的，汗水已经落在地上，蒸发了，又落在地上，又蒸发了。篮筐下面的水瓶也有好几个了，但辰枫不想输。尤其是那个下午，让他记忆深刻的对手。
插曲——挑衅
记忆中，辰枫和紫晴在操场上练习着篮球，空空的操场在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衬托出两个人那静谧的心境。而微笑也表露出两个人快乐的心情。紫晴在刚刚的投篮比赛中赢了辰枫，正在得意让辰枫请客喝水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呦！和女生一起练球啊？够有本事的啊？”这个声音的目标就是辰枫，而想达到的目的也很简单——挑衅。
紫晴还没有反应过来，辰枫就已经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从背面看不出辰枫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一股杀气在燃烧。
“你是谁？”辰枫冷静地问。
“你管得着我是谁么？我也想和这位女生玩会可以么？”
“少废话，要想练球，我可以和你练练，但是要找事儿，我们不奉陪。”
“哎哟，你说谁找事儿呢？”
辰枫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个子很高有很瘦的酷似流氓的人。全身都散发着让人作呕的痞气。头发的前面也有一小撮染成了黄色，看来不是初一新生。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说想打球我和你打，这位女生不会打篮球，只是来玩的。“
“那好，咱们斗牛吧？”
“嗯！”辰枫抑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毕竟对方明显就是来闹事儿的，不知道先前受到了什么刺激，这样硬碰硬占不到任何便宜。
“那由我来发球怎么样？”
“好，你发吧。”辰枫并没有半分惧怕，只是让紫晴躲到了场外。紫晴也明白现在的情形，没多说话，就站在了场边。
对手拿球开始运球，球落地的节奏已经告诉辰枫，他的技术不差，而那么高的个子也是辰枫所不及的。辰枫全身紧紧的，但始终注视着他的眼神。对手竟然转身了，难道说转身过人？
辰枫迅速的移动到了对手要转动的方向，但竟然突然换成了背身靠打。辰枫被他贴身撞了一下，就感觉这力量好大。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辰枫完全顶不过眼前这个“怪物”，瘦弱的身体竟然迸溅出这种力量。
最后辰枫被顶到了篮下。而之后发生的，就是让辰枫永远忘不了的。那个“怪物转身之后一个纵向起跳，眼睛轻蔑地看了看辰枫。之后把球灌进了篮筐。落地后，又盯着辰枫的眼睛，好像在示威。
“辰枫！”两个声音同时在两个方向传出，眼前的紫晴好像很担心辰枫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但辰枫没有看紫晴，只是回头看了看身后。李腾飞跑了过来。
“三儿，你有病啊？人家招你了？”李腾飞跑来就暴跳如雷。
“没有，只是玩玩！”
“玩他妈什么玩？！就你刚才那眼神，是玩么？”
“那也不能都怪我吧？”
“废话，不怪你怪谁，你最近除了惹事还能干吗？赶紧走，少在这儿丢人！”李腾飞的眼睛里好像马上就可以射出火焰。转身看了看辰枫。“对不起啊，我们班的，最近心情不好总惹事。”
“没事儿。还给我表演了一个灌篮呢！”
“你就别开玩笑了，那我们走了。小姑娘，对不起啊！”李腾飞有礼貌地向紫晴道歉，然后转身小跑离开。等李腾飞走后，辰枫的脸上才表现出了些许的失落。
“没关系的辰枫……”紫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刚才那个人的实力的确很厉害，而辰枫又有着一个好胜的心。
“紫晴……”
“嗯？”
“对不起……我会练好灌篮给你看的……”
“好！”紫晴有点吃惊，为什么辰枫如此的在乎自己的看法呢，谁又没有失败过呢，没关系吧。
第十章：关爱，我爱你
迷离的眼神，半开的房门。努力说我爱你，就能释怀这一切的一切么？
天色越来越晚了，最后一束阳光也努力地陪着辰枫，最终消失在了地平线以下了。疲惫感好像因为阳光的消失瞬间充斥着辰枫身体的每个角落。于是他把球还给体育办公室就准备回去了。天色已晚，路灯也不那么明亮，辰枫的疲惫让他的视线变的迷离。
“辰枫！”
“嗯？是你……”看见关爱的辰枫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有，只是回来看看你，听说明天就是决赛了，给你加油，顺便道别，明天我就要去韩国留学了。”平淡……这句话出奇的平淡，让辰枫放松了警惕。“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算你为我送行了，好么？”
辰枫看着她眼神中的渴望，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跟我走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关爱拍了辰枫一下说。
“嗯，好。”
吃饭的地方学校附近一个比较高档的酒店。服务生过来只是确认了一下是否上菜就离开了。暗红色的窗帘让大厅显出浓重暧昧的气氛。而随着一瓶1960年干红的打开，晚餐正式开始了。辰枫注视着眼前这个穿着小礼服的少女，已经想不出形容她的词语。今天的打扮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妩媚。餐桌上谈笑风生，美味佳肴陆续都上齐了。两个人微笑着用餐，丝毫没有之前的拘谨和尴尬。红酒恰到好吃调节着两个人周围的环境气氛，让他们陶醉于彼此那磁性的音色里。
“辰枫，我们干了这杯吧。算你为我送行。”
“真的不行了，已经两杯了，我可不想醉了出洋相啊。”
“没关系啦，出洋相就我看得见，我不会笑话你的。”
“这样不好吧……”
“喝嘛，喝嘛……明天我就……”关爱突然抽泣了起来，不知道是酒劲儿太大还是感情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辰枫的目光扫过关爱脸上的泪水。没办法，一饮而尽。他明显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嗯，那这杯我干了。”说着关爱将自己杯子的红酒拿在胸前。
辰枫下意识地抢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
“辰枫……要比赛了，起来了！”
“！！！”辰枫睁开眼睛的同时，神经好像炸开了一样，辨别音色是关爱的声音。这……不是圣曦的声音么？
他一下坐了起来……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不知所措。
“关爱你……”辰枫看见蜷缩在被子里的关爱，思绪完全乱了，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终于醒了……都快下午了……”关爱用一种极为暧昧的表情，提醒着眼前这个惊慌的男孩儿。但一切好像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没送我回家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醉了，早晨醒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看你熟睡我也就没有叫醒你啦……”关爱的解释充满了一种情愫——无辜。这让林辰枫心脏上的每一个血管都几乎要炸裂。他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些场景，仿佛又没有出现，他竭尽全力思考着，回忆着。他准备拿手机告诉圣曦自己生病了，不去比赛了。可他再一次震惊。他从口袋里找手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牛仔裤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了，而是在地上，还有自己的上衣，也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这个场景好像犯罪现场……
“关爱……我……”辰枫欲言又止，他丝毫无法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没事儿的，我不在乎，因为你爱我对么？你昨天说的，你爱我！”
林辰枫彻底傻了……他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面对这个自认为比较熟悉的女孩儿，听到这些话，他完完全全地失去了自我。看着关爱半露的肩膀，他不敢再想，他怕被某个记忆因子惊醒，只好妥协着束手就擒。
“嗯，我爱你……”
关爱听到了这三个字，立刻过来抱住了林辰枫。躯体的摩擦让辰枫产生了一种冲动，但他大口咽着不断涌出的唾液，用深呼吸来平息自己的心情。这摩擦不仅揭示了这个铁打不动的事实，而且也让辰枫自己浮想联翩，大量小说里才能阅读到得篇幅像瀑布一样涌入自己的脑海，而这记忆的海水越来越多，辰枫又是一阵头痛。他看向旁边的女孩儿，潜意识里的抵抗完全被眼前的画面击碎了防线。他挣扎着，目光扫过了房间的一切。
“关爱……我……”
“没事儿的，因为你爱我！”关爱示意辰枫不必说话。但这简简单单的，人世间最美的三个字也是最飘渺的三个字一次次地重创着辰枫的心脏。
辰枫不再说话，而是看着关爱的眼睛。但对方的眼神是那么的复杂，不像以往那样，但具体也看不出有什么感情在里面。而“我爱你”已经彻彻底底将辰枫锁在了自己所营造的气氛中。
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有比赛……你知道的……决赛。“
“嗯，可是你看看表啊……已经两点了……还来得及么？”
“唔……那我……”
“我们再睡一会儿吧，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昏昏欲睡的，很累很疲惫呢……”
“这……好吧。”
身边的女孩儿抱着自己的胳膊闭上了眼睛。林辰枫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凭借他所能理解的东西，他知道关爱的意思……很累，昏昏欲睡，很疲惫。这些词语都残酷地在揭露一个辰枫自己不愿意承认的过程。而自己没有任何摆脱这个过程的证据，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一个死穴。辰枫没有抽出自己的胳膊，只是闭上了眼睛。身边女孩儿的呼吸声很匀称，睡的很香。她每次呼吸都好像与辰枫内心的伤口产生着难以置信地共鸣。
两个小时过去了，身边的关爱扭动了一下身子。
“关爱，你醒了？”
“嗯……”一个字很简单，却充满幸福。
“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今天一天都没去学校，也没和圣曦联系，他会很担心我。”
“好……那明天放学我等你好么？”
“再说吧，短信联系。”
说着，辰枫去卫生间穿好了衣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多了几分沧桑感。回到房间，关爱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那我们走吧。”
“嗯，你再检查一下被子下面或者别的地方有没有落下的东西吧， 我去卫生间一下，马上出来。
辰枫站在房间的门口，审视了一下这个有些狼狈的房间，心中又是一痛。一定别忘带东西……免得回来面对这个不堪回首的地方。于是他掀开被子……瞬间他怔住了。床单上那一小块红印，醒目而残忍。即使是初中生，也完全明白这个红印的意义。这好像一个重锤砸在了拍卖行的桌子上。“成交！”的确，这告诉辰枫，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是他刚才想象出来的最坏的结果，一切都是铁一样的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