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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第20章

小说: 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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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安排她带领的宪兵新人,全都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她明明很努力在救人,不但没有赞扬,反倒引来同僚的白眼与中国人的谩骂。既然如此,何必呆在最前线,跟大部队呆在城门附近的广场,谁能指责她不尽职责。

    深鸣秋鹤不会知道,她看到的仅是地狱画卷的序幕。她也不会知道除了自己,全城仅有7个正式的宪兵,更多的宪兵都是从预备役挑选的新兵,带上袖章就算是宪兵了。

    浑浑噩噩带着警卫返回,南京城的大街小巷上都看不到人,大半个城已经夺下,据说很多平民还拥堵在码头,试图在陆军攻占前离开南京。这些深鸣秋鹤都不想管了,没人从某种意义上不正是“太平景象”?没人就不会有人犯罪,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早该想到了。

    整点的钟声让她有了点神色,距离并不远。

    “现在几点了?”

    “报告少佐,下午3点。”

    深鸣秋鹤哦了一声,然后转变方向,朝着钟楼走了过去。“我要去看看天主教堂。”人在混乱迷茫的时候,需要的便是慰藉。教堂之类的宗教建筑正是让她感到心安的场所。

    “CA……MELOT,”读着正门的门牌名字,深鸣秋鹤更在意的是教堂外的英国国旗,毫无疑问这里是英国人建立的教堂。她用力敲了敲大铁门,锁得很牢靠。

    倒霉的法芙娜修女再次出来查看情况,看到是一个带着警卫的女军官,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主要是在她看来对方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不会难对付。

    “请问……您听得懂英语?”

    “不用客气,女士,今天教堂不对外开放?”虽然深鸣秋鹤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但此刻却意外地头脑清晰。“方便让我进去参观下吗?”她要看看西洋人崇拜的上帝究竟在做什么。要是还有人能维持南京城的秩序,也只剩上帝了。

    法芙娜修女有些为难,她看得出对方军衔不低,又带着一票警卫,真要是惹急了不好处理。而且看上去这个少女军官不像是坏人,只要不威胁到教堂内避难的信徒,她是不介意日本士兵进来的。

    “……这个需要神父决定,不过我想问题不大。请稍等,我去询问下神父。”有了之前的经验,法芙娜还是选择让卡伦特神父决定。

    不多时,卡伦特神父一手圣经一手十字架挂饰再次赶了过去。在他眼中看到的可不是美丽可爱的少女军官,而是一头即将发狂的老鹰,正用发红的眼睛盯着墙壁,用利爪摩擦着铁栅栏。

    显然上帝给卡伦特神父送来了一个烫手山芋。

    ;

 尾章 新年

    12月30日晚,佐世保军港。

    大晦日,热热闹闹的新年晚会正在驻地内隆重举行,佐世保军港一片欢声笑语。第六战队与第八战队加上第九战队,三大常驻战队全员都在港内,热闹程度由此到达了MAX。

    佐世保军港盐泽司令官大摆筵席,以此犒劳所有佐世保军港的编内军官。不只是纪伊,很多平日见不到的佐世保大官都齐聚一堂,享受满桌山珍海味。盐泽司令官还从城内请来了一帮艺妓,把盛宴现场格调提升好几个档次。

    欣赏着台上咿咿呀呀的舞蹈表演,还有艺妓为自己盛果汁,纪伊高兴过头,连身后佐藤权军喊她都没听到。

    “……祝愿明年,帝国攻无不克,百战百胜!”

    素来寡言的盐泽司令官致完新年贺词,时间也马上将到达24点,宴会大厅内掌声雷动,仿佛他们都看到了帝国登上世界霸主的场景。

    佐藤权军见纪伊没回应,只好悄悄靠过去,对她耳语道。“纪伊提督,别的人都在给同僚敬酒。您只给盐泽司令官一个人敬酒,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又不喝酒。”纪伊压根没把佐藤权军的话当回事,看到众人依次起身离席,她也急忙跟了上去。

    为了庆祝新年到来,佐世保军港每年这时候都会请来长崎县崇福寺的高僧来敲钟。估算着时间,距离24点仅剩下40分钟。

    咚——

    第一声响起,钟声通过广播喇叭,整个军港的人都能听到。宴会内的所有人也都走到了户外,所有人虔诚地静立细听钟声。

    咚——余音回响。

    “爸,妈醒了。”

    在隔间内收听广播的南云忠一,猛地冲出拉门,直奔妻子的病榻。赤城已经先一步赶到,正用汤勺喂南云惠子喝水。

    “惠子!”南云忠一有些喜出望外地看着昏睡了小半月的妻子。自从月初病情进一步恶化,连南云忠一请来的军医也纷纷摇头不敢用药。虽然医生们都尽了全力,但事实是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等于宣判了南云惠子的死期。常年哮喘让南云惠子自己也把症状当做是老毛病,并不重视,真的到了身体撑不下去,被人送到医院抢救,军医才发现南云惠子得了肺癌。

    本着让夫妻两人过完最后一段时光,海军司令总部特批南云忠一休假,南云惠子也从医院转到了家中。

    “忠一,我听赤城说,今晚是大晦日,再过40分钟就是新年了?”南云惠子只有47岁,但在几个月的治疗中,头发白了不少,脸色蜡黄,过去的风韵被病魔摧残殆尽,看上起比南云忠一还老很多。

    南云忠一一边心里感谢着神明恩赐,一边上前握住妻子的手,“是,正好我们一家过新年。”

    南云信雄少见地看到父亲落泪,默默站在了父亲身后,虽然他依旧不满父亲拒绝他参军的要求,但难得的一家人团圆时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拟。

    “加贺不在吗?”

    回想起信雄出生那年,大家都还年轻的时候,南云惠子不由露出了微笑。那年的新年也是聚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家里,吃着加贺煮的年糕与荞麦面,享受名为幸福的时光。

    南云忠一明白自己妻子想的事情,他点了点头。“加贺在执行任务。或许她现在跟船员也在庆祝新年吧。”

    “是吗?那太好了。所有人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南云惠子咳嗽一声,些许浓血从嘴角滴下。赤城连忙用棉布替惠子擦去血迹,染红的白棉布,落在病榻上格外醒目。

    南云惠子平息气喘后,对南云忠一说道。“我有点饿了,能帮我煮碗荞麦面吗?”

    “我去就行,”赤城连忙站起来,打算去厨房下面。

    “不,忠一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荞麦面。”

    “煮面这种小事,我在行。”南云忠一自然不会拒绝妻子的要求,快步走向了厨房。屋子不算很大,正好适合一家人居住,南云忠一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亲自下厨做饭了。即便这几日休假在家,也是请来的护理人员跟保姆做饭。

    厨房内备着不少食材,半成品的面团也有,南云忠一真正亲自动手,总还是有些生疏了。

    “盐放哪里了?”

    在料理台周围找了一圈,他也没能找到盐罐。糖罐跟酱油罐倒是一下子就看到了。

    “爸,盐罐放在柜子里了。”信雄说着打开壁柜,把盐放在了料理台上。“妈让我来帮忙。”

    看着已经长得比自己高的信雄,南云忠一一时说不上话来。家里油盐酱醋放哪里他都不知道,他这位做父亲的感到自愧。全是他的妻子把孩子拉扯大,他这位父亲全身心投入在事业上,除了寒暑假挤出时间,别的时候从没过问孩子的情况,说不定他还没赤城与加贺在信雄心中有地位。

    “你恨我吗”不只是南云忠一问了一句自己的孩子,靠在靠枕上喘气的南云惠子也问了这句话。

    房里仅剩下了赤城与南云惠子,自然南云惠子问的是没被支开的赤城。

    “当然恨你。20年前,我输了。我记恨了你20年。能让我一直记恨下去吗?”赤城回想起20年前的时光,的确什么都最完美的她,也留下一桩憾事。唯一的败笔,她在感情上输给了一个不起眼的实习护士。

    “抱歉,我的身体坚持不下去了。”

    仇恨这东西两人间从未有过,可能隐藏在心中的芥蒂也随着20年来的生活消磨殆尽。

    “忠一需要你,不是我。”赤城苦苦哀求着南云惠子,她看着南云忠一天天茶不思饭不想,心里也很难受。

    南云惠子伸手跟赤城抱在一起,替对方抹掉眼泪,两人都付出了太多。一个给了南云忠一今天的事业,一个给了南云忠一现在的家庭。

    “对不起,我做不到了,能陪他,陪你们一起过完这个年,我已经满足了……”

    两人泣不成声,却都无能为力。生老病死是人之天理,就算舰娘也有大限,只不过比普通人长久很多。

    “答应我好吗?答应我,替我照顾忠一与信雄。拜托了,赤城。只有你我才能放心。”

    南云惠子的请求赤城无法拒绝,即便南云惠子不说,她也会这样做。爱情如同魔药,一旦服下,一辈子也戒不掉。

    “我答应你。”

    “谢谢。赤城小姐。我又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要求。”

    时隔20年,当初赤城听到南云惠子这话,正是南云忠一要跟惠子订婚的前夜。为了让南云忠一彻底死心,南云惠子祈求赤城退出三角恋。同样是一句简单的同意,赤城失去了原本差一点就能到手的爱情。而这一次,她还要痛苦地接受一切。

    “知道是无理取闹,就不要求我啊!我……我拒绝不了,你知道吗?”赤城自从退出恋爱争斗,一直希望两人能幸福地过完一辈子。天不遂人愿,越是简单的幸福,越容易被撕碎。

    咚——斩断烦恼。

    吴港,二航战镇守府。

    正跟飞龙坐在阳台上饮酒赏月的山口多闻,也听到了新年的钟声。揉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是陪伴自己一路风雨走来的知己,山口多闻感触颇多。“很快,我们也会上战场。”

    “我跟姐姐苍龙永远是你最强的两枚利箭。没有什么能阻拦我们二航战的前进道路。”飞龙对自己的丈夫持有百分百的信任。无论是什么要求,她都尽心尽责地去做。“不说这些了,又是新的一年。多闻丸,你有什么愿望?”

    对于自己妻子淘气的问题,山口多闻想都没想,“岁岁年年百十载,年年岁岁如今朝。足矣。”

    “干杯。”诚如山口多闻所言,飞龙要的也只是他口中白头到老的承诺。

    喵~~

    一声猫叫打扰了两人的闲情雅致,两人同时回头,就看到一只虎斑猫哆哆嗦嗦地躲在屋檐上。

    “好像是野猫。”山口多闻没看到猫身上有项圈或是标记,反倒脏兮兮的。

    “这猫我想养着。可以吗?”

    面对自己妻子的请求,山口多闻又是想也没想答应了。“可以,如果你能抓到它。”

    话刚出口,飞龙就凭借异于常人的身手,把小猫捧在了手上。“洗干净会是只可爱的小家伙。”

    小猫并不领情,喵呜地嘶叫着,生怕被人抓去做食材。但飞龙抓住了小猫的两条前爪,小猫只能被吊起,做着无力的挣扎。

    “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飞龙又把问题丢给了自己的丈夫,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人家想不出好听的名字嘛~”

    “佳莱。我山口家的猫自然要有个威风的名字。”

    小猫可听不懂山口多闻在说些什么,只是不停喵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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