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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帝女仙途-第33章

小说: 帝女仙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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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洗干净自己身上的血污汗渍,用收在怀中的金创药止住不停流血的窟窿,颜略已经使完了几乎所有的力气。他靠在溪边的石头上喘着气,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多久没和人这么真刀实枪的拼命了?颜略记不清了,他其实未及而立,却已在过着养老的日子。

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宁远二字,当是金銮殿上那位对他的总结。他这一生也就如此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得不到更好的结果?他不甘心!

就着清澈的溪水喝了几口,颜略感到恢复了点力气。好在胡一刀没将尸体拖走,士兵和马匹上有些干粮武器,足够他撑过几天的。

将将收拾了个包袱,提了柄陌刀,颜略就近寻了户农家,也不管对方如何,先一刀背劈昏了男主人,拿绳索捆在牛栏中。那男人的妻子抱着孩子缩在院中角落,嘴里喃喃道:“壮士,要鸡要牛都拿去!切莫伤我儿!”

颜略咧嘴一笑,在妇人眼中无异索命鬼差:“给老子做饭去!”

那妇人听得此言如闻天籁,忙连拉带拽的扯起一双儿女到厨房淘米洗菜,想了想,狠心杀了家中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当夜,颜略吃了个饱。临睡前将母子三人锁在隔壁,仔细封好门窗,以防她私放男人逃脱。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转,却不见此间妇人送上朝食,正要发作,忽忆起昨夜种种,遂慢腾腾的将母子三人放出来。

门一打开,年纪较大的孩子冲出来要如厕,被颜略单手擒住,逗弄半晌方放他去,那男孩早尿在裤子里,对着颜略一脸惭愤之色。

颜略却好心情没去计较,只让妇人造饭。

那妇人顾不上梳洗,一头扎进灶房忙活,片刻,端出一海碗炒饼。这袋面本是要留在小年吃的。

山野之处,哪有精细吃食?那面质粗硬,醋味寡淡,葱花稀疏,却把颜略吃得满头大汗,直呼痛快。

用罢饭食,却不见那妇人来收,颜略冷哼一声直取牛栏,果见那妇人正喂她男人吃食。

见颜略来此,妇人不住磕头:“壮士,且容我男人吃点儿吧!”

颜略打着饱嗝说:“不妨事,你且喂。”待那妇人战战兢兢端起碗,转身提起正趴在一旁玩耍的小女孩掼在地上,小女孩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折了颈子,歪在一边。

那妇人见此情景,一时忘了该做何反应,待颜略大步走向井边洗尿了的裤子的长子时才回过神来,“啪”的一声摔了碗,竟也忘了先将丈夫松绑好多个帮手,却是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住颜略一支腿:“阿牛,快跑!快跑啊!”

颜略反手一刀将妇人脸容割裂,半只耳被削下,鲜血汩汩而出,痛得妇人杀猪般叫起来,双手却仍是紧抱不放。

颜略眉也不皱一下,又是一刀,却是割断妇人喉管,妇人的手慢慢失去力气。颜略一挣便脱开。转头见那男孩神色冷峻,双手握着挑牛粪的钢叉,咦了一声:“倒是个好苗子。”可惜……

那栓在牛栏柱上的男人眼睁睁见妻儿惨死,却是口唇微张,神态茫然,完全不作挣扎之举。

颜略耍了通男孩才将他砍翻在地,也不理在血泊中抽搐的小人,回头看那男子,见他如此,颜略轻蔑一笑:“就你这样也能叫个男人?”却是刀尖往下,将那男人的紧要处捣了个稀烂。

也不理会痛晕过去的男人是否还能活命,颜略连房都懒得搜。左不过几件破衣,几只粗饼,还不如他褡袋中的军制干粮可口。

火也懒得放,就这么一身血污的离了农家。

这方圆十里再没第二户,谁管它有没有人经过呢!

潜行这种基本功,就算肚里没料如颜略也不曾落下。在一股不甘心的精神支持下,他硬是突破极限走了一天一夜,渐渐赶上。

颜略右臂伤口因为得不到良好救治和处理已高高肿起,若是把上面缚着的脏污布条取下,颜略就会发现伤口已发红化脓,发出恶臭。但他此时全身皆是血污汗渍,自己早已闻不出来。

猫妖和成业却都感应到了。

而后是二十卫。

乐弋有些无奈:“咱们把他解决了吧?”

彤月却让他们以逸待劳:“且看他追上来是要做什么。”

既然没有被胡一刀捅死,就别想死得这么痛快!说到底,彤月是还记恨着颜略先前的无礼。

颜略此时已发起高热,只是他自己并不自知,他只觉得全身身轻如燕,脚步极轻灵,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他双眼痛红,神形瘦削却精神异常亢奋。他观察了一会儿,决定改变绕过乐弋掳走彤月的计划。

颜略看乐弋和彤月亲密的样子,断定二人间有了首尾。他若是杀掉乐弋,而后向皇上告发,说是因为他发现了乐弋想对彤月不轨,所以乐弋才想灭他口,却被他反制,那这一身伤就有了解释。而乐弋一死,彤月必要嫁予他人,那么她破身的秘密就守不住了。届时他大可大义凛然的站出来说他不嫌弃,愿意当这个绿头驸马,就算彤月不愿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能有多大能耐?自己就算废了一只手也能轻易制服!

☆、第六十二章 朱砂小匕

很快入了夜,颜略把身上仅剩的干粮就着壶凉水吃掉。左手提着陌刀就潜进了营。

人手锐减的一行人根本做不到无懈可击的岗哨。颜略轻手轻脚的就摸了进去。

轻轻松松来到主帐前,他心中得意:乐弋那个毛孩子藏在深宫之中有什么出息!手上那群孩子也都是愣头青,哪儿比的上他原先上过战场的百人小队?

说二十卫没上过战场,这话倒是不假。但保卫贵人的工作其实也不比上战场轻省多少,甚至有时还更要难。若是战场,大可义无反顾。一个人若想要拼命,那自然是容易些的,可若是在拼命的基础上,再保全个什么,这可就难了。

一个合格的侍卫,要在击退来敌的前提下,还要让所保护的对象从从容容退走,有时为了这个目的,甚至先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才能带着所保护的对象一起走。要不,若是贵人自己吓得手软腿软瘫在一边,难免被敌人夺了空子。这不比上了战场的士兵,一朝身死,虽死犹荣。这时侍卫纵是身死也难辞其究,说不定还会连累亲友。

颜略慢慢提起陌刀,轻轻挑开帐帘,一猫腰钻了进去。

黑暗的帐篷中,颜略阴阴的笑起来。

在颜略靠近扎营地的时候,彤月一行人就已然觉察。颜略自以为轻便的脚步,在彤月他们听来却是沉重不堪,因高热而迟钝的识感让颜略觉得自己体轻步灵,却不过是个病得昏沉的人罢了。

乐弋早得了吩咐,将二十卫散了开去。人少,包围圈散的越大,空隙就越大,这才让颜略很轻松的就潜入进来。成业抱着春饼睡在另一个营帐,由笑霜看护着。她自己带着奉雪、裁云守在帐内。而乐弋,则带着二十卫反抄回来,将颜略堵在营中。

黑暗中,颜略见榻上人形起伏,身形曼妙,在心中啐了乐弋一口:呸!这都睡到一块儿去了,连装都懒得装了!

没错,颜略潜进的,正是乐弋的帐篷。

照着乐弋的胸口来上一刀,然后趁乱蒙住彤月的嘴!这是颜略的全部计划。

此刻的他脑子里飘如柳絮,只觉得身在水中,沉浮不定。

“当!”

刀,已下,刀下却没有人。

颜略的陌刀浅浅刺在榻上,造了个寸许长的口子。

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自己这是失算了。颜略抬起头来,忽觉眼前大亮,帐外二十卫已成合围之势,人手一支火把,透过帐子,将内里也照得分明。

奉雪、裁云一左一右互为拱角,一人持匕,一人赤着双掌将颜略挟在帐中。

兵器之道,一寸短,一寸险。奉雪、裁云本就擅长拳脚,此时持匕,却是为挡颜略的陌刀。

匕也非凡品,匕身不过尺,薄如蝉翼,亮如秋泓,在火把映照下,幽幽泛着红光。

“云霓……朱砂?”颜略虽家世不显,但也是武将世家,从小舞刀弄枪,听得最多的除了前朝各名将事迹,剩下的就是江湖轶事。

那持在女子手中的,分明是失踪已久的朱砂小匕。

浑浑噩噩中,颜略只觉女子素手中小匕锐意逼人,直透心口。

奉雪见他竟识得手上小匕,微微点头:“正是!”话音未落,却是裁云趁着这机会动了手。

彤月远远的站在帐外,与乐弋说话:“你确实说的对。和此人同处一室,确实让人恶心。”原来彤月听从了乐弋的意见,并没有留在帐中。

乐弋的本意是,彤月乃千金之躯,不必以身犯险。彤月却是考虑到颜略的性格,没来由的让人恶心。

乐弋摇头笑笑,下令道:“帐中之人,除了小姐的婢女外,格杀勿论!”

“乐弋!”颜略在招架中喊道,“你这卑鄙小人!”

乐弋不理。

颜略又骂道:“朱彤月!你不过是个不知廉耻,没有孝悌之心的淫荡妇人!啊——!”话声戛然而止,却是被护主的奉雪一匕刺入胸口。

趁着颜略还未断气,二女合力将他踢出帐。

乐弋走过去,看着苟延残喘的颜略,惋惜摇头:“宁远将军,你这又是何苦?”

“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呃……”颜略的陌刀已不知落在何处,右臂已发黑坏死,左手握住胸上匕首手柄。

“你起了歪心思那时,便该想到有今天。”

“你……我不过……不过是一路……货色,有……咳咳,有什么立场教训我!我不过……输给你……我不服!”

彤月冷冷接口:“成王败寇。即使是输给他人,也是你自己实力不济。乐弋,拔刀。”

乐弋应了声是,便上前提住朱砂小匕,轻轻一提。

刀身一出,颜略的血就喷溅出来,乐弋快速躲开,却仍是沾了一袖。

火光中,乐弋单手持着朱砂小匕,半袖血染,神情莫测的看着彤月。

彤月回望他一眼,转身而去。

收拾好一切,乐弋躺在榻上,了无睡意。天色已经泛白,今夜已然过去,太阳就要出来了。

朱砂小匕也已洗净,此时正在乐弋手上把玩。

即便乐弋原先没有见过它,昨夜颜略叫破了它的名,乐弋也想起了此物的传说。

朱砂小匕成形时便是没有鞘的,它的第一任主人乃前朝江湖中的杀手组织伏仙楼天命堂堂主,也是三十二堂第一杀——云霓。

传言云霓是个红脸汉子,传言云霓是个美貌少妇,传言云霓是个轻狂浪子……但乐弋知道,云霓是个女子,还是个灵动可爱,身形娇小的小姑娘。她面如满月,还有一双笑起来就弯如新月的眼睛。

这都是他的父亲告诉他的。

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的。但他知道,父亲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如今这柄名动天下的朱砂小匕就在自己手里。乐弋翻了个身,将它放在枕下。彤月并没有着人将朱砂小匕取走,乐弋就含混着没有归还。

彤月,云霓。这两个名字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他看不分明。

☆、第六十三章 火凰的记忆

临睡前,奉雪提了朱砂小匕仍在乐弋手中的事,彤月眼帘半垂:“不必去取了,就放在乐公子那儿吧。”也算是一种形态的物归原主吧!

晚间,彤月发了个梦,她梦见她正站在一处仙雾缭绕,花木扶疏的地方,雕栏玉砌,宝玉琳琅,有英俊男子一身红衣,遍地金纹,额上碧色发带,中嵌淡白琉璃珠,端地是玉树临风,清逸出尘。

“你怎会在这里?”

“我……”这不是她的声音!这是……

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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