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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胶卷儿,别跑-第105章

小说: 胶卷儿,别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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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日里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手指也是异常干净。柯尼卡稍稍剪了几根手指的指甲,渐渐的就熟练多了,剪完后再用指甲锉磨平。
        他见着她从兜里一样样儿的掏出工具来,心里好笑,还真有点儿像是百宝袋的感觉。
        他们像是一对极平常的老夫老妻,她说一句,他答一句。她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微笑摸摸她的耳朵,摇头。最后,她握着他的手,在自己手背上划着,看看有没有磨平。
        巨他有些痴迷的看着她,阳光穿过她的耳朵,她的耳朵粉粉的,几近透明。他微微眯了眼,似乎连她耳弯上面的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他拉过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温度隔着裤子,传递到她的手心,有些热。她没有挣脱,任他握着。她不知道,他已经为以后做了多少打算,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不管手术会不会成功,也不管他是有十年,亦或是五年,甚至更少……可是,以后跟他在的每一天,都是命运对他们的,对她的恩赐。
        骛不远处有不少在护士或是亲友陪伴下散步的病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安宁而平静。柯尼卡自然的依偎着他的肩膀,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微扬起下巴。
        “初一,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在乎我?”
        她的话里带着少有的娇嗔,杨初一牵起唇角,淡淡睨了她一眼,看到她忽闪忽闪的眼睫。他忍不住笑了,轻轻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柯尼卡也不在意,只是笑,她说:“初一,你是不是很想我跟你讲那三个字?”
        杨初一僵了身子,猛的掰过她的肩膀朝着自己,对上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眸。他看着她,眼神越发柔和,充满期待。
        “等你身体好了,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说。”
        他咬了咬牙,偏偏作声不得。对他而言,这三个字,实在是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回病房之前,柯尼卡问了他一句:“要不要告诉兰姨他们?”
        杨初一沉默许久,说:“做完手术再说吧。”
        她知道,他骨子里其实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无能,他有他的脆弱和彷徨。可是,不论如何,如今,换做她始终伴在他的左右。
        安元裴的案子进行的很快,柯尼卡是打开病房的电视机时,看到相关消息的。一般此类案件,虽是诉讼时间上有着严格的限定,但是实际操作中,往往一拖再拖,多方打点,许是可以拖到不了了之的情形,也有时,会拖到令人精疲力竭的地步。
        而此次H市市建工程的案子就不同了,因为省里的重视,因为网络、媒体各方舆论的压力,对安元裴的公开审判如期公开开庭。
        电视里是现场直播,他们看到的时候,已经是重播。旁听席上坐着不少听众,中间的走道上,还支着摄像机。屏幕里只有审判长还有公诉人在说话,虽只是隔着电视,她仍能感受到庄严和肃穆。
        她曾经与母亲一起坐在那个旁听席上过,如今又从电视上看到这一幕,心中竟是感慨万千,整个人有些怔忡的回不过神。
        镜头从旁听席上一闪而过,安妈妈面无表情,安子恩面色沉静。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兹起诉原省政府省长安元裴,安元裴在任H市副市长期间,于++++年++月,在其负责的H市市建工程时,营私舞弊,索贿受贿,利用职权之便,向某工程队负责人索取贿赂六十万元人民币,并将工程的标底透漏给该人,使本不具备竞争实力的工程队一举中标。该工程队中标后,并未按质量完成工程,安元裴没有履行其监督的职责,致使该工程偷工减料,未达到施工要求的前提下,草草验收,导致今年年初的大楼坍塌事故,给本省人民的生命及财产造成极大损失。因此,安元裴已构成索贿受贿、营私舞弊罪,及玩忽职守罪,且此案影响较大,后果严重,现建议法庭,数罪并罚,予以严惩……
        电视机里仍在放着庭审过程,李元急急闯了进来,他本稳当,鲜少有如此冒失的时候。
        “老板……”他的面色犯难,挠了挠额头,“阮主席跟汪院长他们来了……”
        杨初一皱眉,柯尼卡心中也跟着诧异,来不及问缘由,阮香兰与汪芷筠已经走了进来。
        阮香兰一脸愠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李元。想要开口训斥,终是忍住了。
        李元微微低头,这次老板住院,对外是宣称出差的,所有找他的电话全部转接到他这里。阮香兰曾打过几次电话,均被他挡下了。也不知是怎么知道消息的,毫无预兆的,简直是从天而降。
        杨初一要起身下床,阮香兰咬着牙站在那里不动。汪芷筠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嫂子,忙上前止住初一,口里埋怨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忍心瞒着大家?这孩子,你妈知道这事的时候,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
        “芷筠!”
        阮香兰几乎是喝住了汪芷筠,眼圈有些发红。
        柯尼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关掉了电视,礼貌的请她们坐下,倒好了茶水。
        阮香兰看了一眼柯尼卡,唇哆嗦了一下,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面前两个孩子,都是瘦的不成人形,她这个当妈的,能有什么法子?说也不是,不说又不是。
        柯尼卡心中难过,不敢看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兰姨……”
        杨初一见她那副模样,心里担心妈妈会转移怒气到她身上,微微笑了笑,示意李元先出去。
        “妈,婶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其实不需要回答,他也知道怎么回事。虽是军区医院,这里仍是不少人认识他,更认识妈妈,这也是当初他要去英国检查和治疗的原因。
        “这么点儿地方,这么大的事,瞒得住么?”汪芷筠削着苹果,轻轻叹了一口气。
        “爷爷跟爸爸……”
        “都知道了,暂时脱不开身。”
        阮香兰哽了嗓子,柯尼卡忙把水杯推到她面前。她接过杯子,呷了一口,轻声问:“情况怎么样了?”
        杨初一呵呵笑:“早期的,过两天做完手术就好了……妈妈,别在这担心,我这老毛病您还不清楚?你儿子我命大呢。”
        阮香兰轻猝了一口,微微皱眉:“手术是吕家那孩子安排的?”
        杨初一点头。
        “那我还放心些,他从前在英国的名声,我也是听到些。他在这方面也算是权威了。”
        阮香兰抚着额头,紧蹙的眉头仍是显出她的担忧。
        汪芷筠和声的说着一些家常,说洪嫂已经在家里准备食材,初一现在的忌口太多,能煲点汤给他喝,也是好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柯尼卡,说:“你也要补一下,别自个儿先垮了。”
        柯尼卡低声说谢谢,杨初一看着她笑,说:“婶子,您说的是,我现在是管不动她了,拧的很呢。”
        汪芷筠削好苹果,劈成瓣,放在果盘里。见她要起身,柯尼卡忙接过来,轻声道:“汪姨,您坐吧,我来。”
        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若是给初一吃,还得用开水将苹果烫热了。这些事,哪怕是一些小细节,这些日子,她都已经熟悉了。
        杨初一自然的吃着柯尼卡给他弄好的苹果,问她:“自己怎么不吃呢?”
        柯尼卡笑着摇头,端着果盘到茶几上放好。胃口不好许是可以传染的,每日看着他忌口,又吃的极少,她便也跟着没有胃口。甚至,每每见到他呕吐,她竟也觉得想吐。她胡乱的想着,这是不是人们说的人与人之间奇妙的联系。如果是这样,她愿意,她的命里有一些东西,是与他相关联的。
        既然她不能缓解他的痛苦,那么,就让她跟他一起受着。
        阮香兰正问着初一感觉怎么样,Jimmy带着护士例行查血压、脉搏来了。
        “伯母……”
        Jimmy看见阮香兰,先是一惊,接着礼貌的微微欠身。
        阮香兰轻轻点头,问他:“你奶奶最近身体好不好?”
        Jimmy点头:“老人家很硬朗。”
        “嗯,代我向她老人家问好……”阮香兰顿了顿,“初一,就拜托你了。”
        “伯母请放心,目前的检查结果,并没有出现癌细胞转移,手术的成功率是极大的。手术后,我会视情况给他进行辅助性化疗,清除可能存在的微小癌灶,防止复发或转移”
        柯尼卡坐在一旁,胸口倏地朝上涌出一股酸意,甚至来不及与众人打招呼,便跑进了卫生间。
        -
        也许会太理想化,可是,我是出名的亲妈,我不写杯具。





    正文 【12】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1

        柯尼卡从架上一把扯过毛巾,捂住嘴巴,还不忘关上门。
        肺腑内一股一股的酸意往上涌,门外隐隐的还有说话的声音,问她好不好。她嘴巴张了张,却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新一轮的酸意堵住。嗓子眼儿里像是哽住了一般,明明已经吐不出东西,却是扒着洗手台,放佛连将胆汁都要一齐涌出来一般。
        洗手间的门敲的厉害,是杨初一,他的声音急躁而慌张。柯尼卡定了定神,打开门。
        杨初一见她出来了,双手箍住她的肩膀,皱眉问她:“怎么了这是?”
        巨柯尼卡微微扬起唇角,眼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咽了口吐沫,扶着杨初一回到病床上,轻声着,“没事,就是刚刚听Jimmy说快手术了,有点儿担心……”
        “初一,你现在不是从前,别总是这样……我没什么要紧的,下次别这样了。”她忍住心里的难受劲儿,在他身后垫好了垫子。
        柯尼卡发觉自己变得有些唠叨,她七零八落的数落了一通,才蓦然醒悟过来,他的长辈都在这里,她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呐……
        骛杨初一只是笑,心里想着,真是不能让她跟自己一样这么忌口下去,人也见着憔悴。
        Jimmy开始给杨初一量血压、脉搏,他微微偏了偏脑门,狐疑的看了一眼柯尼卡,没吭声。
        柯尼卡收了心神,手被阮香兰抓住。
        “我们出去……”
        阮香兰压低了声音。
        “……噢。”
        柯尼卡乖乖的跟着阮香兰往外走,心中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她每每在兰姨跟前,都总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变成年纪幼小的女生,乖巧的不像话。他跟他的母亲,他的家人,似乎都有这样的魔力。
        病房的门轻轻阖上,走廊里很安静,两个人甚至没有在木椅上坐下,阮香兰便急急问道:“孩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了?”
        是不是有了……
        很长一段,柯尼卡脑子里都反复着这五个字,渐渐的,变成一片迷蒙的空白。
        她想,她许是脸红了,因为耳根烧的厉害。她下意识的摇头,解释着:“兰姨,不是那样的,我就是听着Jimmy说手术的事,心里着急难过……”
        她顿住了,迷茫的摇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尽管,她比谁都希望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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