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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纭锁重楼-第6章

小说: 纭锁重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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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听听可好?”哎——女人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或许我本身也没资格说这话。
  “既然门主乐意,月芩也倾囊向告。方法就是……”月芩压底声道,“采阳补阴。”然后好整以暇等着看我大变脸色。
  我又不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这点事还不足以让我变脸,“具体方法门主可愿详细说来?”
  没等来预想中的结果,月芩的笑容僵在嘴边。
  就算月芩再开放,这种闺房密事光天化日下怎能讲?尤其对象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呢。
  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月芩此时最好的写照了。待我欣赏完了她精彩的神情后,我急呼,“门主,门主!怎么了?是晚儿不够资格学吗?”
  我觉得月芩看我的目光有点变了,多了审视的意味。
  哎呀,我大惊,玩得过火了。穿绑就有得我好受了。
  “楼主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在门主眼中,从前的我是如何的?”
  不回答我的问题,月芩浅笑道,“楼主,瞧见地上的落叶了吗?再过不久又会有嫩芽冒出了,周而复始。这规律没人能更改,强行破坏的话,也只会落得凋零枯萎。”
  月芩的意思是楼主你不要耍什么花样妄想改变什么,不要以为你一觉醒来变个花样我就会被你吓到,和我比你还嫩得很。
  “落叶凋落是为了保护树根,为了来年的繁荣昌盛,那并不是终结,而是新一轮的开始。”
  我的意思是任何事情表面上看是一回事,实质上又是另一回事,看问题不要那么肤浅,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明白了,楼主。”月芩盯着我沉思了好一会儿。叹息道,“看来楼主这十天的一睡,果真长大了好多!就不晓得往后会有什么惊人的发展了。”
  “楼主您想来我的天枢门就来吧,可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天枢门可不是良家妇女能去的地方。”
  “既然门主这么诚心,人家怎么能辜负你的一番美意呢?是吧?”她的天枢门我还真是去定了呢!

  第五章 残妆和泪湿红绡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情愿永远闭上双眼永远不睁开。
  放手了可是后悔了,我不要没有你的世界。
  你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使我看见了希望的光芒,你说我必须学着坚强,可为什么当我努力达成你的希望时,却反而失去了你?
  是因为……我亲手给你的生命中又带来了一个令你产生保护欲的女人?
  所以你在我的世界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完全消失……
  我承认我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因此无论用尽什么方法我都必须使你回归我的身边。
  我最终用了卑鄙的手段重获了你。
  因为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她不该从我身边带走了你,我只不过是用了和她相同的方法……
  可是为什么造成了三个人的悲剧?我再也看不见你温柔的双眸,她的体贴关心。我最后只得到了两具冰冷的躯壳和世人的唾弃。
  坏女人,都说是的我是坏女人,可是谁又知道当初我才是受害者?
  罢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什么事是我不能放手的呢?世间何只他一人?当初若我没有那么做,他们至今还是会陪在我身边……
  我想忏悔诚心的忏悔,可人们都说我是在演戏,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问苍天我无语,狂笑不止,直至眼泪飙飞。都说哭不出的泪才是真的伤,那我是真的悲真的伤吗?大概我骨子里原就有坏女人的因子吧。
  但我还是想弥补,却不知为何得到了一片混沌的黑暗,如果这就是我最后的结局我的惩罚,那么我欣然接受,我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突然,我发现在我前方有一个小光点,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也许只适合黑暗,所以我依然还是绻缩在小角落里等待我的归宿。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光点就好似黑洞般拼命想把周围的东西吸入其中。
  我感到自己离他越来越近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我的意识逐渐开始膜糊,只记得在昏迷之前我笑了,为我能有机会赎罪了。
  我忽然从梦中惊醒。
  我本想赎罪,却阴错阳差地回到了明朝。是我命不该绝,还是上帝给我一个重新赎罪的机会?
  说好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为什么我又梦见了那黑暗的瞬间。
  是暗示吗?
  西门冉纭嘱咐我在傍晚的时候去书房找他,有要事相谈,可是我等了好久他都没出现。
  无聊地一个人在书房东看看西摸摸,发觉我身体的原主人似乎收集了许多奇珍异宝,随手拿一个出去卖,都可以养活一家子普通老百姓一辈子呢,我寻思着茗晚是否一直在搜刮民脂民膏,不过似乎什么达官贵人纷纷相送的可能性比较高。哎!当美人就是好啊!
  不久,我就被书桌上的一幅卷轴所吸引,像是有魔力一般呼唤着我,我就是想一探究竟。
  我解来卷轴上的红丝带,慢慢摊开,熟悉的脸容顿时映如眼帘。 我不敢置信地捂住双唇,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当我想忘却他时,他总会出现在我面前?
  易青烈!
  我曾经最爱的恋人,他说过他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可当他找到了更需要保护的人时,他就不要我了……
  那时我是多么的无助彷徨,可是我还是强迫自己笑着祝福,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我的世界,从此我的世界便不再有阳光,我逼着自己加班加点变成工作狂,逼着自己坚强不再依靠任何人,逼着自己关闭心房变得冷漠……
  “晚儿,你怎么了?”熟悉的嗓音急切地询问。
  “没、没事。”我想得过于入神,连西门冉纭何时到我身边我都没感觉。
  “记得他是谁吗?”西门冉纭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摸去泪痕,“你哭了?”鹰眸变得更为深沉,宛如黑洞般欲把人吸入其内。
  “不,我没、没事,他是谁?”易青烈不可能穿着古装,出现在这时候的。最初一眼是很震惊,冷静下来又完全不是一回事,画中人十分年轻,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而我认识易青烈时,他已经二十了。
  “不记得了竟然还会流泪,他以前当真伤你这般深吗?”西门冉纭心疼的把我搂进怀中。“哎……你教我如何舍得呢?”
  “我认得他?”我静静的靠在西门冉纭怀中,聆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心情已平静了不少。
  “嗯,原谅我的自私,我原本并不想让你知道的。”西门冉纭轻轻将我拉开。我竟发现我才刚离开他的怀抱便已开始怀念,开始渴望他的温暖。
  “哎——”西门冉纭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一直想忘却那时的一切……心痛、悲伤的一切……”
  “十天前,你不慎跌落悬崖,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浑身污血,尤其是头部受伤最为严重,好大一个口子,所有的大夫都说你没救了……”
  西门冉纭的脸上有着化不开的伤痛,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不少,身体也微微地颤抖着,我能感觉得出来他的伤痛,不是演戏而是真的。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西门冉纭紧紧地抱住我,好像正抱着稀世珍宝般,“你又回到我身边来了。我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了,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
  我回抱住西门冉纭,倘若他得知我并不是他的“茗晚”,又会做何感想?会恨我吗?恨我占据了他心上人的身体。
  这一秒,我知道我不愿做任何会使西门冉纭失望的事。如果可能,我愿意顶替,成为他心中的“茗晚”。
  在我的意愿里西门冉纭是不适合悲伤的。
  “以前的是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为了西门冉纭,我愿意尝试着一切从头来过,而且是以古人的姿态。
  西门冉纭淡淡地笑了。
  我指着画中人问,“那么他是谁?”茗晚与他有何牵扯?
  “忘了又何必去回忆起呢?”西门冉纭苦笑着缓缓道来,“他是……朱允炆。”
  我瞬时呆住,朱允炆?如果不是重名,那他不就是日后下落成迷的明惠帝?
  换句话也就是说:我现在身处大明王朝洪武年间,以茗晚重生。
  不过话说回来,曾经的“我”怎么会和皇帝搭上关系?充其量“我”只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组织的头头。
  别说我自恋,我的容貌(现在我也只能想到这个)有可能是一大因素。
  有时长得美也是一种罪过啊,尤其是在古代,倘若你要真这么“好运”被帝王看上,那真是一入豪门深似海啊!最可怜的是要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乱搞,如果再因此染上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你还得被按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罪名,总之错都是你一个人的,和他寻花问柳无关。
  我一个寒颤,别是我蒙对了。我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玩物!
  “不记得了吗?那天早晨你去了太子府,去见到了朱允炆。而我再见你时,你已是满脸泪痕地站在离思悬崖边,我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你在我面前坠落。”西门冉纭一脸的自责。“天知道他那天对做了什么,我真后悔为什么让你入府,你会原谅我吗?茗晚?”
  西门冉纭深深自责的表情令我好生不忍,看得我的心都快碎了,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许下承诺,“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生你的气的。”
  “他……朱允炆,我的坠崖当真和他有关?”历史上的朱允炆温文尔雅,似乎不像作奸犯科之人。“我”的坠崖会不会另有隐情?毕竟除了真正的茗晚外,一切都不过是猜测。
  “是的。”西门冉纭很坚定地回答。
  “都是朝廷那群小人,连一点证据都没有,捕风捉影说我们是邪魔歪道,必除。事实上我们和朝廷并没有直接利害冲突。他们连重楼的地理位置,重楼四门分属情况都搞不清楚,居然妄想剿灭我们!”
  “而朱允炆就是来围剿我们的负责人,可是被动受敌不是重楼的一贯作风,所以我们决定先发制人,因此你便去接近他,俟机下手。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西门冉纭很是失望的看着我,“朱允炆到是活得好好的,而你却出了事。”
  “是他更棋胜一筹?”
  “不,在策划谋略方面他还嫩得很。”西门冉纭十分不悦,“问题可是出在你身上。”
  “我?”我疑惑地瞅了瞅西门冉纭。
  西门冉纭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我当然不是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甘心。朱允炆他凭什么?”
  迟疑了一小会儿,我继续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即使走了一个朱允炆,朝廷依旧会派出别人来的。”我不愿让朱允炆受到丝毫伤害,即使只因为他有张酷似易青烈的脸膀。曾经,我欠了他太多,已无法弥补,就算把这所有都偿还给拥有这张脸的第二个人也好,总能抵消掉点我心中的亏欠。
  “不会有这个可能发生,朝廷中反对最强烈的就数他了,其他人根本不足以构成危害,即使真有那么一两个,也容易摆平。”西门冉纭依旧执意着最初的决定。
  “朱允炆不像是会挑起争端的人,其中是否有误会?”
  西门冉纭奇怪道,“你又了解他多少?那家伙满口的仁义道德,说除去我们是为百姓造福祉,其实还不是为自己将来能继承黄统收服民心打下基础?”
  我愣住,西门冉纭的话不无道理。但史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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