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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使来临的那一夏-第41章

小说: 天使来临的那一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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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理我。我又挑了挑眉,好心闭嘴。算了,不能指望他立竿见影就能成才。   

  正想站起来,突然间,一个身影贴到了我身后,一个唇在我头发上摩挲,然后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汐汐,我恋旧,”他圈紧我,喃喃地说,“很恋、很恋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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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沙沙跟汪方宣布结婚。我跟子默是当仁不让的男女傧相。婚礼那天的沙沙,更加美得惊人。   

  只是席中,我陪她在化妆室休息的时候,她一把抱住我,眼泪汪汪地道:“汐汐……”   

  我的眼眶也是一片湿润,只是我拍了拍她,笑道:“傻瓜,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哭什么?再说,哭花了脸,可就不漂亮了。”   

  她依然紧紧地抱着我,“汐汐,我真的好高兴,有你一直陪着我,还有……”她擦了擦泪,“子默哥哥终于没事了,他……跟你……”   

  她脸上一片梨花带雨,又过了半天,她轻轻地说:“汐汐,记得帮我谢谢子默哥哥。”   

  她看着化妆室桌上放着的她跟汪方的结婚照,若有所思片刻,绽开淡淡的笑颜:“汪方说,子默哥哥回来后,跟他见过面,”她握紧我的手,“他还是一直关心我的……”   

  我替她顺了顺头发,“傻丫头……”   

  话未说完,门开了,是新郎官。他径直走到沙沙面前,“沙沙,累不累?有没有感到不舒服?要不要……”   

  我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甜蜜地轻言细语。   

  我带着感激,看着眼前这个宽厚包容的男人,给予沙沙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呵护。我的小妹妹沙沙,终于有了一个美满归宿了。   

  我悄悄替他们阖上门,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婚宴都办得十分成功。沙沙很开心,我也很开心。但是有一个人心情很不好,是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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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我坐在子默客厅的小几前备课。   

  子默放着好好的书房不用,偏来跟我挤,我们席地而坐,各占茶几的一端。   

  突然,有人来敲门,敲得很是急促。我跟子默一愣,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我去开门,是愁眉苦脸的詹姆斯。   

  我有些惊讶,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刚从西藏游历了一圈回来。   

  他一进门,就指指自己的心口,铿锵有力地说:“汐汐,我生病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不确定地说:“你心脏……出了毛病?”   

  他同样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摇头,“oh,no……”   

  子默头也不抬,目光仍在文件上,淡淡地说:“他得的是心病。”   

  我眨了眨眼,一片茫然。   

  子默继续翻过一页,波澜不惊地说:“相思病。”他站了起来,抱起看好的文件准备回书房,走了两步回头浅浅一笑,口气中略带戏谑,“别理他,老毛病了,隔三差五地犯。”   

  唔,很有詹氏风格。我忍俊不禁。   

  但是詹姆斯充耳不闻,无比虔诚地交握住双手,“那种感觉,”他兴奋地说,“就像你们国家的那部《红楼梦》里,贾宝玉第一次看到他表妹一样,你看没看过?你明不明白?”   

  我白了他一眼,拜托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歹那是我们国家的国粹好不好?再说有满脸络腮胡讲话洋腔洋调的贾宝玉吗?!   

  反正课也备得七七八八了,我索性阖上书本,耐着性子听他讲述他的艳遇。   

  原来他去西藏玩,认识了同旅行团的一个中国女孩,从此一见钟情,穷追不舍。奈何女孩子不仅精灵古怪,而且口齿伶俐,中文半吊子的詹姆斯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多次约会邀请被她四两拨千斤地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痛快回绝。   

  我无限同情地看着他,唔,好像真瘦了不少呢!   

  他两手托腮,沉溺在自己的小宇宙中,笑得很是白痴,“她就像一个天使,笑得太灿烂了,oh my god……”   

  我失笑。詹姆斯不会明白,天使的一半,很有可能是魔鬼。   

  说到后来,他看着我,“汐汐,我终于想通,Richard当年天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原来,喜欢一个人又看不到她,每天早上起来,真的看到红红的树叶就会想起她,就会想哭。”   

  我一愣,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想说什么,不禁啼笑皆非。想来王实甫老先生若是知道自己的千古名句被他如此曲解,定会从九泉之下愤而跳出来抖着指头论理,然后再吐血而亡。   

  又转念一想,算了人家好歹也是国际友人,又算得上元曲票友,在古文化日渐淡薄的现代社会,精神可嘉。   

  于是我一边喝茶,一边舍命陪君子地听着他唠唠叨叨。最后我和子默还好心地请饥肠辘辘的他吃了一顿饭,而且子默亲自下厨招待。   

  临走前,詹姆斯很识相地自动忽略从头到尾不动声色,只是安静听着鲜少开口的子默,伸出手来,十分感动地想要拥抱我,“汐汐,你真是个好人,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下子拉开了。   

  紧接着,詹姆斯收到了两道带有严重警告意味的眼神。子默看着他,略带警告地说:“是不是手上的案子都办完了?要不要再……”   

  他抬起双手,做讨饶状,“没有。没有,马上,马上……”   

  他转过头来,拍着脑袋,朝我挤了挤眼,“抱歉,我忘了,你是Richard的Chinese Doll,”他怪腔怪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生、人、勿、近。”   

  他狡黠地一笑,迅速闪出门去。   

  我跟子默面面相觑,不禁也微笑。   

  这个永远苦中作乐的活宝詹姆斯。   

  没多久,我跟子默抽空回了一趟G大。   

  我们先找到了向凡,物是人非,故人相见,大家都很是感慨。向凡携当年的女友,如今的夫人请我们吃了一顿饭,还在当年那个小小的饭馆,我跟子默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陈设,相视而笑。   

  我们还去拜见了导师和师母,他们对子默极为满意,犹甚于对我。导师如遇知音般,一直拉着他在书房里闲谈,师母也忙不迭地去买菜做饭招待我们,临走时,师母更是眼睛微湿地笑着拍了拍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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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和子默在G大里牵手漫步,一路从馨园走到律园,走过当年的宿舍。   

  我们走过那个小小的喷水池,走过天桥,走过林荫道,走过主教楼,不知不觉地又来到管理楼旁的那个大操场。我们俩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和当年一样,依然是如水的夜色,依然是寥落的星辰。   

  但是这一次,坐在操场上的,不再是当年的我那孤单寂寥的身影,这一次,有子默一直陪伴我。我依偎在子默的身旁,他揽着我的腰,他的下巴,轻轻抵着我的额头。我微微闭眼,我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带有些微甜蜜静谧的感觉。   

  他时不时在我耳边喃喃地说:“汐汐……”   

  我微笑,顽皮地把玩着他的手,突然间从滑上去的衣袖,又看到了那道疤痕。   

  我有点心疼地轻轻触着,“还疼不疼?”   

  “不疼。”   

  我继续触摸着,“怎么伤的?”   

  他不语,将头靠着我,又过了半天,才轻描淡写地说:“我去餐馆打工,挣生活费,有一次因为犯困,不小心割到的。”   

  我心里微微一酸,还有些不解。我知道,他姨父姨母一直很疼他,怎么会……   

  他仿佛察觉到我的疑惑,“我陆陆续续地把爸爸用我的名义存的钱,妈妈留给我的钱和姨父他们给我的生活费,都汇回来替我爸爸填补当年的亏空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记得小时候,我发高烧,我爸爸在另一个城市,他深更半夜冒着暴风雨往回赶,守了我整整三天三夜……后来我妈妈要带我走,他站在月台上,看着我走,哭得很伤心……他把钱,包括自己的工资,都为我存了起来……”   

  他又顿了片刻,才慢慢地说:“其实那天,我原本是想,带你跟爸爸见过面之后,再找个机会,劝我爸爸自首的……”   

  他紧紧地拥住我,低低地说:“那个时候,我就像传说里那个寻找青鸟的少年。我找了很久,我找到了你,我有了你……”   

  “汐汐,我有了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我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往事如风。   

  一会儿之后,我睁开眼,下意识地我抬起头去,凝视着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星。   

  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向子默,他也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然后俯过头来,在我耳边低语:“汐汐,想不想要天边那颗最亮最亮的星星?”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恍惚,我几乎是有些失神般地点了点头。   

  他的头更近地俯过来,他的呼吸,带着那种温暖的男性馨香,近在咫尺地吹拂过我的脸,他的眼睛,比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还要更亮、更耀眼。他轻轻地生怕惊动我似的吻住我,他的眼睛,始终在我眼前亮着,灿若星辰。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地放开我,然后他的唇,滑向我的耳边,“汐汐,看到了吗,最亮的那颗星星,这么多年来,自始至终都在我的眼睛里,”他拉过我的手,贴到他的胸前,“在我的心里。”   

  他的头抵住我的头,他的鼻尖抵住我的鼻尖,“汐汐,你看到了吗?”   

  我微微点头。   

  那一夜,我们相互依偎着,在那个操场上,坐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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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匆匆一去不复返。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   

  其间,跟我情同姐妹的大姐,跳槽去了上海,终于跟老公团聚。   

  五指禅神功,眼见绝迹江湖。   

  临走前在站台上,她意味深长地抱了抱我,“林汐,珍惜现在。”   

  我看着她含笑的眼神,心里一暖。   

  聪明的大姐,从来不主动问我任何事的大姐,想必早已猜透所有的前因后果。   

  妙因跟楚翰伟的故事似乎仍在慢慢继续。   

  沙沙更是做了一个幸福的未来妈咪。   

  一日我跟汪方陪她去做产检,沙沙进去后,我跟汪方坐在外面。   

  闲聊一段之后,汪方突如其来地开口:“秦子默回国不久,在一次应酬中,他特意来找我,当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苦追沙沙,”他平静地说,“其实当年在学校,我就认识他。而且隐约知道,沙沙喜欢过他,再说沙沙一直都不肯完全接受我,那时候说我一点都不灰心、沮丧,是不可能的。”   

  汪方思索了一下:“秦子默跟我聊了很久,也开解了我很久,他说得很委婉,但说得很对,只要有诚心,只要尽力,又何须计较最后的结果?”他朝我浅浅一笑,“你知道他的个性……”   

  我微笑不语,我自然知道,这是他拐弯抹角表达关心和歉意的一种方式,否则以他从学生时代就出名的素来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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