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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全宇宙至此终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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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宇宙至此剧终 正文 第4章
章节字数:10322 更新时间:08…01…24 00:47
    'ChapterONE:“是搞上了吗?”'

    变化是出现在什么时候呢——以前在饭桌上说学校里的笑话给父母听,自以为非常有趣的内容,但大人们往往毫无反应,点点头便继续他们原先的话题,当时的失落眼下依然记忆犹新。可变化出现在什么时候呢,裴七初想,她看着坐在对面的妈妈——夹在妈妈筷子上的米饭,随着她的笑声而掉进了饭碗里。

    哪天开始,自己说的玩笑也能被大人们认同,他们评价着“你这个小孩啊”,一边笑得呵呵呵呵。同样的,大人们以前说的那些自己理解不了的笑话,现在也可以听懂。

    而这意味着什么呢。

    裴七初在睡觉前拿出钱包。一张五十元,两张十元,一张五元,零零碎碎的硬币。钱包里更厚的是插满在各个夹层里的IC卡。公交用的,学校里食堂用的,家门前租借光碟的小店自制的,或是网上申请的许多谈不上用处的会员卡。外加上五六张偶像的照片。平日更换的彩色发圈和手链。如此一来,女生的钱包总是能显出格外充实的厚度。

    不过,里面实在是谈不上有多少真正的经济实力。裴七初把几张纸币拨来拨去。撇个嘴笑了笑——不可能多清点几次后就多出一两张来。

    晚饭时自己说的那个笑话,维持长久的效果并不长。因为很快妈妈就在随后问向爸爸,你今天去某某那里问了没啊,这可是我托关系帮你找到的。裴七初把电视频道轮流转了一遍后,饭桌上的气氛已经变为沉默的僵持。

    “你一个40岁的人了,再找工作哪有这么容易啊!”最后妈妈说。

    裴七初眼睛看着桌底下,她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插话的时间,只是伸长了腿,用脚轻轻靠向爸爸的拖鞋鞋面,蹭一蹭它,又轻碰了一下。

    “我爸爸啊,以前是个很火暴脾气的人咧。”裴七初说,“小时候他带我去游乐园,乘那种座椅像荡秋千一样,有几十个,一发动就会哗啦啦绕着圆圈转起来的设施,嗯,你知道的吧。结果前一批的人刚结束,我就冲进去抢了个位置,可检票员在随后硬说我已经坐过一次了,拉着我拽我下来,于是我就看见爸爸一下冲过外面的护栏,抓住检票员的领子要跟那人打架。

    “那个时候我爸爸还不满30呢。”裴七初说,“又瘦又高,竹竿一样的。

    “现在啊,老大一个啤酒肚了。”

    “不错啦,我记得你爸待你一点也不严呢,”说着话的邻座女生皱起眉,“哪像我爸他,烦得我要吐了,今天放学不是说一起去唱K吗,估计他又要来好几个电话问问问。问屁问啊。”说到这里,“七初你也来的吧,唱K。”

    “啊?……”

    “怎么啦?又不来?上个礼拜找你看电影你也没有去欸。还有上上次逛街也是。”

    “……正好有事嘛。”

    “什么?难不成……”说话间露出了诡秘的笑容,“你跟那男生,搞上啦?”

    “哈?”

    “是搞上了吗?所以平日都没空了吧?是这样吧!和那个……高二的,贝,贝什么臣?”

    “什么什——”裴七初挥着手到一半,身后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打断了她。

    辛追从保健室领回了两块创可贴,上楼梯时走走停停,直到把伤口包扎妥当。回到教室,原先撒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已经被值日生扫走。辛追稍稍心疼了一会。下节课的铃声已经打响了,老师在身后催促着,教室从原先的喧哗回复到了安静,辛追也坐下来。课一开始,被老师率先点名的裴七初站起来读课文。继她之后的第二个,老师喊了由辛追接下去。

    “你认识高二的贝筱臣吗?很熟吗?”

    好像是有被类似的句子问及过。辛追坐回凳子上时想起。而当时提问自己的女生——辛追看着裴七初的背影——曾经有一两次吧,发现她走在贝筱臣的旁边,看表情应该是聊到了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因为都笑得很愉快么。

    所以说,这个句子,即使由自己拿来反问对方,也是可以的。

    上午的课结束后,辛追握着钱包去校外的沿街小店吃午饭。而无论是卖拉面的还是卖麻辣烫的,窄小的店面里早已经挤得满满当当,摆在屋外的临时桌椅也被占了七八成。好容易找到一间卖米线的店里还空着一个座位,辛追走进去坐下。

    撒满葱花和榨菜碎末的米线很快端了上来。辛追刚想“那个……”地喊住服务生,对方已经风风火火地转进了厨房。辛追只能一筷子一筷子挑出吃不惯的葱花。虽然点餐前交代过,可也许是生意太好,厨师一忙就忘了。

    无奈地皱着眉。间隙中偶尔抬起眼睛,越过小店里的人头,能够看见马路对面的牛肉拉面店。同样是红火的生意。而排在拉面柜台前的人群里,身高突出的贝筱臣,正用手随意地扒了扒头发,接着有他的同伴挨近过来把下巴搁在男生的肩上,贝筱臣也没有在意地躲拒开。

    辛追低下头,葱花几乎已经被挑得差不多了。她先喝一口汤。没少放醋,酸酸的。

    家里的事多少还是传出去了一些。

    也不奇怪。更何况贝筱臣算得上是辛追旧时的邻居,能找到更近更简洁的维系在两者间的人际网。于是后来某一天,辛追听见背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站住脚回过身,贝筱臣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

    随后却是尴尬的沉默,于是辛追先出声问:“你们这周要去看马戏表演吧?”

    “……啊,对,高一是?”

    “我们是下周。”

    “嗯……”

    “为什么都是高中生了学校还要组织看马戏呢?”

    “因为表演的马戏团好像挺有名的,听说是从美国——”男生说到一半课间广播操的音乐及时响起来,于是辛追朝贝筱臣比画着“我先走了”,沿一侧的楼梯跑上了操场。

    做出“刻意打断对方询问”的事情,虽然俗套并且不怎么有型,可没做出“哭诉求助”的事情,又让辛追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了不起。

    结束了最后一口午饭,她从店里走出来。马路对面,贝筱臣和几个朋友们背朝这里坐着。男生们边聊天边大口吸面的样子,初夏里看来有力道而清爽。

    差不多就这样了。小时候短暂相处的邻居,几年后重逢。朋友,也许可以套上这么称呼。但熟悉么,似乎眼下也不那么熟。对方是只会为考试和游戏通关烦恼的男生,爱笑,性格也称得上好然后某天知道了一件挺可怜的事,当成难过的新闻来询问,眼睛里拿捏不准该用怎样的神情。

    果然,从“然后”开始就有点格格不入的变味。所以说,辛追想,像贝筱臣这样的人,还是停留在“性格也称得上好”就可以了。

    很高兴能有这样健康向上的朋友。希望就只做这样的朋友。

    'ChapterTWO:“什么原因呢……”'

    下课铃刚响,从教室后门冲出拿手背擦眼泪的女生,险些撞到准备来上下一节课的化学老师。年过半百的老头看不懂这些年轻人的举动,“喔唷怎么了”的询问声,也只得到了一个不予回应的远去背影。

    后来化学老师才从同在一间办公室的物理老师那儿听说了原委。

    “那个班霆啊,我今天让他的同桌起来回答问题,女孩子翻了半天书不知道说什么,我就说‘不知道是么,好’,就顺便喊坐她旁边的班霆,‘换你来’。”女老师喝完一口茶,“结果你们知道他说什么,‘老师,你以后不用叫她了,直接叫我就可以’。”

    接着她说:“怎么啦,怎么啦,这情况难道很频繁吗?”

    简直频繁到每天都会发生。

    同桌的女生功课欠佳,每次被老师点名提问后十有八九支支吾吾,而大部分老师都会就近选择“那么同桌,你来帮她回答”。班霆便接在女生后站起来。今天,昨天,前天,几乎天天如此。次数多了以后,终于他忍不住直接建议说“老师,以后直接喊我就行了”。

    尽管同桌的女生把这话并没有当成一种关照好好接受,反而据说在卫生间里锁着门呜呜哭了半天。但班霆内心也感觉有些愧疚。男生无意识地把手里一个纸团揉得越来越实,半天后回过神才把它扔走。

    昨天放学以后。

    班霆刚上电车,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车内很拥挤,以至于他腾不出手去接电话。几分钟后第二次来电又响起了铃声。这时班霆已经站到了相对空余的地方,他摸出手机,刚按下“接通键”,那边跳出爆出连串的不满抱怨:

    “你小子还是老样子啊?打你个电话都不肯接啊?!”

    班霆被这半熟悉的声音蒙住片刻,再看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重新对上话筒的男生撩下一句:“来福,是你啊。”

    “谁‘来福’?!你才‘来福’!你还‘狗剩’咧!‘旺财’咧!”电话里如预料般地咒骂,噼里啪啦没停顿,班霆升起笑意,他侧过点身,避开一旁从刚才便不断将目光投向自己的视线,稍微平缓了声音: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给我。”

    “我这两天回来了嘿,想着联系老同学嘛。”

    “回来了?”

    “是啊,那边眼下正放春假,赶着回国来瞧瞧。”

    “这样。”

    来电的朋友,在高一结束前跟随父母去了国外念书。“来福”的名字自然只是对方在高一时落下的绰号。但能喊着绰号玩笑地称呼对方——算是班霆在高一时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嗯,那等会见。”班霆挂了电话后顺便看了看时间。又往家打去一个,说今天晚饭不回来吃了,要跟老同学碰个面。

    一见面先被撞了肩膀,随后被拍了背和胳膊。力气都是不小的。男生大哈哈的行为。“你还是一样,全靠肾上腺素过活啊。”班霆在一旁的空椅子上放下书包后说。“你也还是一样,怎么快过去一年多,你还没被毁容啊?”“托你的福。”班霆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你请?”朋友从那边伸长脖子。“你请?”班霆抬眼看着他。“我请?”朋友指着自己。“我请。”班霆终于笑起来。

    “那来个最贵的,小姐,你这里什么最贵?”

    “人才。”

    “……得了吧,”朋友一胳膊捅过来,“你这脸还说这种蹩脚冷笑话,完全地不搭调。”

    分开的时间不长,没有让人变得陌生,反而培养了足够多的话题。而既然要问及近况,班霆想了想还是把家里发生的状况告诉了朋友。

    “反正官司也结束了。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是么……过世了啊。”既然是朋友,在一起时也见过班霆爷爷,知道班霆和对方的感情,“节哀啊。”

    面对这句不伦不类,而且姗姗来迟的安慰,班霆一下笑出声:“拜托——”

    朋友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奇怪,恼怒地边笑边骂:“你这家伙!”

    “叔叔阿姨还好么。”班霆记得朋友的父母也是一副标准的热心肠。

    “还不错,只是我妈现在没班可上,天天在家快闷死了。”

    “管着你?”

    “当然不能让她得逞。”说到这里,想起什么似的赶紧翻出口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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