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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直下雨的青舒-第4章

小说: 一直下雨的青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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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还是没有勇气,只是顺着雨水默默地问自己,弦,为什么你选择了佳肴却又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呢?
  研蕊握着我的手,语丝淡然,青舒,他信你,你应该高兴啊,你才是他永远的红颜,即使他选择了齐佳肴。
  和齐佳肴相知我一直认为是她的“预谋”。
  齐佳肴拽着我的手臂,“青舒,你第一次上课起来回答问题我就注意到你了,那时候觉得你声音特好听,像瓷一样,干净、清凉。”
  “那现在呢?”
  “现在啊……活像个泼妇,哈哈!”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夸张,薄薄的内双眼皮笑成了一根绣花针。
  她说,青舒,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的,一辈子。
  一辈子,永远都是一个无法兑现的诺言,就如同天空收不住飘荡的云,树林留不住展翼的燕子,而我,看不住与齐佳肴的友谊。
  我常常想,也许有一天佳肴和弦真的分手了,那么我和佳肴还是有可能回到过去的,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唱跑调的歌曲,吃廉价的小吃,逛熟悉的街道。
  “可是青舒,她曾经骗过你。”研蕊舔着我买的巧克力,说得没心没肺。
  也对,就是因为她骗了我的友情,所以当佳肴真的与弦分手了,我们也只是相视一笑的关系,所以当佳肴真的与弦分手了,弦才在雨中对我说——
  青舒,我希望你永远不要骗我,不要对我说假话,可以吗?
  原来佳肴,她骗的不只是我的友情,还有我视若生命的爱情。
  五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就又要过去了,和白梨每天上课下课吃晚饭,日子过得像水一样自然,夜深人静时偶尔会想起许多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诸如研蕊、弦、佳肴、依依、于康,还有古为。
  开始享受很忙的日子,忙着补考,忙着应付班委,忙着选修,忙着打水,忙着和大虫通话,甚至我忙着去忙……
  晚上天气还很凉,泡了一杯红巧梅茶,泛起了些许让人沉迷的香味,浅而令人心旷神怡。我是向来不爱喝茶的,白梨说我最近长痘,内分泌失调太严重了,所以要喝点花茶。
  “美容养颜吗?”
  “臭美!”她递给我,抱在手心暖暖的,又从柜子里扯了一块干毛巾扔到我手里,“擦擦你那头发,湿成那样怎么睡啊!”
  济南很少看见雨,即使在这样南方春雨绵绵的三月,济南依旧每天都是阳光普照,夜晚繁星闪烁。
  “我们大学城在郊区,污染小,要是在市里,铁定看不见这样的月牙。”白梨把围巾往里裹了裹,那条草绿色的围巾是年前我花了将近半个月给她织的,还剩下好多毛线,我又给她织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用别针可以别在上面。
  但白梨从来没有戴过那个蝴蝶结,她嫌蝴蝶结太招摇,就像每次我化妆她都会一个人在那儿念老半天——
  “又化了妆不是!”
  “我跟你说画眼线伤眼。”
  “等以后咱有钱了买好的化不行吗?”
  “你别一出门整的像妖精似的。”
  ……
  我撇撇嘴,像我妈,哦不!比我妈还唠叨。
  用舍友志晴的话来说,“白梨是深受传统思想毒害的传统中国女人,同时集封建与端庄于一体的人。”她又补充,“青舒,你和白梨就是古今结合。”
  “你懂啥!”白梨把英语书摆在课桌上,“学生就得有学生的样儿。”
  我不说话,白梨就是这样,她是这个社会上少有的“品种”,她虽然对我这样不许,那样不满,但是就像她说的,“不是这个人,不说这句话。”她是为我好。
  大虫的电话又被我不小心挂了,真的只是无意,我的电话是翻盖就接上,但是今天不知怎的,今天我竟鬼使神差地把他挂上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电话老是打不通。”
  “最近是有点忙,学院有个班歌比赛,还有个歌唱比赛,另外……”
  “哎呀,当个小文娱委员那么多事,我当班长都没那么忙。”
  “切~”
  “丫头,据说今天是四年一次的女生表白日哦!”
  “那又怎么样?你想说什么?”
  “我就随便一说,不想说什么,——好了我去吃饭了,挂了啊。”
  “诶!”我顿了顿,“或许,我们分开一阵比较好。”
  ……
  四年一次的表白日?现在的人怎么什么都能想出来啊。
  那么四年前的今天我是和谁在一起呢?那应该是我的初恋——旭。
  旭是我同学的哥哥,比我大两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正在上职高,读计算机,留在脑海里的印象是能每天都知道他在上网,他的空间很漂亮,大片大片金亮的黑色闪着橙色光芒,其间是一对情侣背倚着背在橙光中微笑,甜蜜,幸福。
  我央求他给我弄一个,“你就给我弄一个呗。”
  “那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嗯……请你吃阿尔卑斯。”
  “唬小孩儿啊你!除非……”
  “除非什么?”
  他用右手指指着脸颊,“啵一个!”
  “下流。”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他握住我的手,久久的,“哎……不逗你了。”
  旭给我写过信,全是网络语“親愛的青舒,這是莪第一次給女生寫信,字寫滴不好,但是爲了表示我的歉意,莪很找獾危憔蛣e生氣了,好不,莪錯了,好了,就寫到這裡,想你的旭。”
  当即狂晕,这也叫信啊,研蕊夺过纸条,“丫这是台湾的啊。”
  有天翻出了褶皱的纸条,看着那几行好笑的繁体字,心里酸酸的。
  “青舒,我从来不勉强你,我一直认为我对你的宠溺能让你放松对我的戒备,但是我好像还是没有做到,每次和你走在一起,看着你的微笑,我很想牵牵你的手,但是我怕你不愿意,怕你不开心,怕你不理我,我告诉自己,你只是还很小,这又是你的初恋,我尊重你。”
  “跟你说句实话,跟我交往过的女生不少,但是能把我冷落至此的女生,你是第一个,认识你,不知我该高兴还是伤心,但是我不后悔。”
  “我想我知道你这样对我的原因,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乎,是个男的,都会在意,希望你能真的幸福起来,即使你不需要我的陪伴。”


一直下雨的青舒(六)  我说过,我等弦到十八岁。
  十八岁,是一个可以奢侈的年龄。无论是对青春还是爱情,我相信只要我愿意等,他就会回头看我一眼,他就会告诉我,青舒,其实我喜欢过你。
  祁风郁追了我两年,在我等弦的时候,在我即使看着弦也会流泪的时候,风郁会在他兄弟面前无意地夸我,其中包括弦。
  有一天弦问我,风郁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为什么这么问啊?
  没什么,就是他总说“青舒身材很好诶”“青舒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青舒越长越漂亮了”。
  风郁第一次跟我表白的时候我拒绝了,我只是说“不是不爱,是不会爱”。
  然后他去了云南,一个月没有了消息,我以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弦还说,你看你把人风郁气的多远。!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这么好的男生我怎么会错过。
  青舒,你高中最好不要谈恋爱——嗯,要谈也行,只能和风郁谈恋爱。
  这是我在弦家的时候弦说的,那天天气很热,我穿了一身的白色淑女装,弦还笑我,“你再白一点就是新版白雪公主了。”
  也是那天,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佳肴而不是你吗?——因为她比你更会讨我欢心。”
  而那时齐佳肴也和那个男的分手了,她打电话给我,声腔有哭意,“青舒,他怎么可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和别的女生搞暧昧。”
  怎么可以?我觉得她好好笑,当初她和弦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和这个男的暧昧着吗!
  风郁从云南回来了,晒得有点黑,一下火车就把我叫出去,“青舒,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从包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透明石头,很好看,晶莹剔透的,“好看吧,送给你的。”
  他额头浸出了汗,眼光却很有神,像极了这一把晶莹的五彩石,“你把它放在水里更漂亮,我猜女生都会喜欢。”
  研蕊骂我,“你丫是不是有病啊,居然把风郁这样的极品给错过了。”
  我也觉得自己有病,那个夏天,风郁在37度的高温下背着我走了那么长一段路,那个夏天,我们也在那么高的温度下牵过手,陪过彼此一小段光阴,一直到那年的冬天,平安夜的晚上,我啃着他送的蛇果,轻轻地喃着,“风郁,我还是不能接受你。”
  一个月后,风郁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了,那个女孩我见过,上学放学都跟在风郁的身后,我想,她一定很爱风郁,就像我爱弦一样,她一定也是这样默默守着风郁的。
  七、
  大虫和我通电话的时候总是埋怨我没话说,“你就不能说两句话啊。”
  “哦,我喜欢听你说。”
  “丫头,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你怎么……我的意思是说,你还是跟我没有什么话,我害怕久而久之你……”
  而古为,每次一想起他就是旅馆那张纯白的床单,我不敢回忆他把我压在身下时那扭曲的脸庞,我只能说我还太小。
  还有古为的眼泪,让我看到了矛盾的他,真实而又让我害怕的眼神,我不否认他对我的爱的炽热,但同时,我必须保护或者维护我那卑小却坚硬的自尊。
  白梨感叹,青舒,你最美的地方就是无论你身边停留过多少男人,但你依旧纯洁,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我苦笑,所谓的纯洁,只是定义在那一条防线上而已,真正的纯洁,青舒早已没有了沾边的权力,我能做的,只是安静地守着那道防线,守着青春,盼着那场海洋雪,和某人平淡的过着年年月月。
  我已经过了忧郁的年龄,我不知道中学的六年我是怎样在爱与恨之间游离,尽管我只字不谈恨,但是没有恨,才是对我青春的侮辱,没有哪个女生的花季雨季可以无怨无悔地等待一种未知,放开了,就是美好的,而放不开,亦只是一种无奈。而弦所带给我的直接或间接,真实或虚无的爱恨交缠,我早已没有勇气去理清,去继续交缠,我躲得远远的,逃得远远的,不是我害怕那样的回忆在我的眼前飘荡,我在意的,是我的青春和对未来的憧憬不应该浪费在持续的未知上。
  我只是等不起了,就像大虫说的,丫头,你等了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换了一个自作多情的结果。
  若干年后,弦会不会对我说一句,青舒,其实当年,我是喜欢你的。
  那么,发髻微霜的我,是不是依旧会泪流满面呢?
  八
  第一次和大虫见面是情人节,他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下午一点到,陪我去KTV唱歌,同行的还有我的朋友小月,下午六点又坐三个小时的汽车回去,晚上九点到家。
  我不明白我有什么魅力让大虫这样做,但是那一刻我便冲动的决定了,给他一次爱我的机会。
  每每一些简单的片段浮现在我的脑海时,我习惯用大幅的框架以及更多的片段来修饰它,我始终认为,那才是真相,诸如和齐佳肴的那一段,将近六年了,我一直告诉自己,都过去了,想想曾经佳肴对我的好,忘了吧,弦只是一个我生命中不爱我的男人。
  但是,当我真的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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