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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531章

小说: 奥古斯都之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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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作一团的会堂里,西塞罗还在那里高举双臂,不断地呼喝着,说现在应该“一面据守,一面妥协”,他主张使用国库里的钱财,征召城内和城郊所有适龄的公民,并适当解放年轻力壮的奴隶,将学校里的斗剑奴全都武装起来,尽快组建两个军团,最好是有一千名骑兵的。而后,我们有了抵抗的资本后,再去与李必达和屋大维谈判,“我们完全不必要慌张,不必要由于现在暂时的困难而做出让共和国与元老院蒙羞的事情,我们依旧主掌大局发号施令。这个保卫工作,所有的元老,和所有在罗马城里的骑士都应该加入进来,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我们便能在和暴政的野兽搏斗里取得伟大而辉煌的胜利,从即日起我和毕索以地位最高的监察官身份,临时指导所有工作,同胞们要记住,最大的恐怖不是暴政,而是对暴政的畏葸之心,从即日起不准许任何有身份和官职的人离开罗马城,从即日起每次集会不许可有任何人以生病等任何理由缺席议事,难道当年皮洛士与汉尼拔在兵临城下时刻,还有元老因这些微不足道的理由不来会堂吗?要记住,是从不甘心为奴的这种斗志,支撑罗马城渡过了七百年,让它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现在叫我们想起列祖列宗。。。。。。”

“李必达的十三军团,就在城中!”不知是谁来了这个嗓子,“西塞罗要说长篇大论,我觉得应该叫他前去,也许他的扈从会把他用一千塞斯退斯的价钱,出卖给大头兵。”

说完,席位和桌椅上,所有的元老就像猿猴般敏捷地跳跃跑动着,夺门而出,就像迫不及待去参加某个庆典的乡野村夫那样,有两个元老的手指都在挤压当中断掉了。

“你们要到哪里去?”站在满是狼藉中间的西塞罗,喊到。

“我们要逃走,或者去朝李必达与少凯撒,或者安东尼去表忠心,我们可没有参与到任何阴谋事件当中去。”一个元老对着西塞罗,毫无恭敬地喊到,接着也转身嘿咻嘿咻地跑开了,他连凉鞋都抛开了。

西塞罗转头看了看,只有一个元老还在,与他同样穿着双紫边炮的监察官同僚毕索,“路奇乌斯。科尔普尼乌斯。毕索,我没想到你还愿意留下来,与我共同主持现在的局面。”

“亲爱的西塞罗,我是年纪大了,实在没身体去和那群人挤门框了,我怕会死在当场。”毕索如此回答着,接着两个人都苦笑起来,这会儿西塞罗看着几名负责记录的文书还在,就对他们要求,“继续将架子给支起来,不要逃脱你们的职责,我与毕索阁下还是敕令要发表,不过现在已无需表决了。”

接着,西塞罗说了下去,“首先,将盖乌斯从地牢里释放出来吧!接着,将卡斯卡、司平泽尔等人也从那里放出来。我们不偏不倚。”

第32章兽槛的破碎(中)

“你是要两头示好,继续维系共和国和元老院的体制吗?”毕索双腿分开,吁着坐在席位上,眯着眼睛,对西塞罗笑着问到。

“李必达乌斯不清楚,但少凯撒与安东尼,我相信他俩还是会顾忌到‘共和’这个神圣的词汇的,他们属下的那些军团里的公民兵士,也是会顾忌到的。”西塞罗的情绪有些激动。

“那接下来呢?”毕索继续问。

“我们可以做出适当的退让,赦免盖乌斯,让凯撒的党人就任各种要职,但我们也会据此释放其他立场的人,不为别的,就是表示元老院的敕令依旧代表了律法和秩序。这个国家,不允许他们带着武装和刀剑来为所欲为。”

毕索顿了顿,接着语重心长地对西塞罗规劝说,“你走吧。”

等到看着同僚瞠目结舌的表情,毕索又重复了遍“你快走吧,联络艘小船,从奥斯蒂亚河港出航,我替你做担保”,“快走,以我和我女儿的身份,那几位是不会对我如何的,但你不一样西塞罗,不要太过于理想主义,现在做个不问世事的学术家还来得及,人死了的话,承担责任又从何说起呢?”

“可是,总要有人留下来主持局面的,毕索。”

“我不是说,我来主持吗?释放盖乌斯和先前其他所有的人,是的我明白了。”

“可。。。。。。”就在西塞罗还准备辩解时,毕索表情更加认真地对他说,“你还是割舍不了权力吗?我给你的建议是。脱下身上的紫边长袍。赶快带着你的妻子离去。”

说完。毕索就叹息着离开了,整个会堂就空荡荡剩下西塞罗一个人,他怅然若失地呆在那里,心思宛如待收的麦子般摇曳不定,时而想到这,时而想到那,不过最终他还是习惯性地对仍然站在自己对面的文书说,“我以监察官的名义代表元老院颁布紧急敕令。征召所有适龄公民并解放奴隶入伍,并且组织武装前去牛首街和普来玛,我要在赦免一些人的同时,抓捕另外些人做人质,希望舆论可以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但这一切注定只是场无聊的疯狂举动而已,当征兵的人员举着令牌,出现在集市和街区时,十三军团的巡逻队也来到了,这些人连话都没敢说。就一哄而散了。结果波罗属下的百夫长抓捕了几个,待到看到了令牌后便报告了上去。波罗即刻将西塞罗签署的这份敕令悬挂在军营的塔楼墙壁上,而后兵士们义愤填膺,他们即刻行动起来,一个大队冲向了农神庙,将国家的金库给控制了起来,一个大队把守住了横跨梯伯河的桥梁和河洲,波罗又派遣一个大队,将李必达、少凯撒和安东尼三家户的所有女眷,都送去灶神庙避难。

一度之间,灶神庙挤满了女人,全是能决定国家命运的女人,变得十分热闹。

“薇薇娅,你应该去你父亲那里避难不是更好?”波蒂扶着薇薇娅的肩膀问到。

“不,我父亲虽然家院里有许多武装奴隶护卫,我母亲也来信说叫我回去,不要将我的命运托付给不知生死的利奥,但我必须和你们的家族在一起。我可不是正统的罗马贵妇,一般她们遇到这种情况,就会说盖约斯我该收拾行李离开了。”薇薇娅说到最后几句时,故意压低了嗓音,因为她看到身边的,全是富丽维亚与克劳狄娅这群“正统的罗马贵妇”,这话倒逗得波蒂笑出来,她是完全将薇薇娅看成是自己的女儿了,两个人额头互相碰了下,便又笑起来,好像避难不是件那么苦的事情,“你得知道,当年我和利奥父亲,也是如此互相扶持着走出来的。”

这时候,科琳娜倒是站在了台阶上,望着那边街道匆匆而来的肩舆,回头说道图里努斯的继父、母亲和姐姐都来到了,她现在似乎真的将屋大维家族看作是自己的家庭了。

接下来,罗马城里又是一日三惊,十三军团开始将其他的大队给撒出去,驻屯在河港和街道处,换言之他们将城市给彻底封锁了起来,不久就发生了法务官级别的贵族出逃事件,他们带着家眷和资产,企图从河港乘船逃跑,但是被兵士给拦了下来,结果当晚就有高官化妆为奴隶逃跑,扔下了所有的钱财和美丽的宅院,据说临走时还豪气干云地留下了字条,“我出去为共和国募兵去了,这是我不得不尽的职责。”

接下来的日子里,西塞罗彷徨无助地漫步在人心惶惶的大街上,他开始相信,那天在清晨集会时所见到的怪兽,对于共和国来说意味着莫大的凶兆,而现在预言家和祭司更多的“预示”,随着李必达与少凯撒九个军团南下的军鞋声,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了,仿佛苏拉和马略时代的血腥事件就要重新笼罩过来了。

就算那些被西塞罗放出来的诸人,如卡斯卡等,也都和无头苍蝇般,哀叫着他们走出了地牢,却进入了更大的一个。

兵根本无法征募得到,武装奴隶也完全不靠谱,因为有些钱财的都跑光了,而重点被照顾的,则被十三军团完全给监管住了。这时候,西塞罗才想起了毕索先前的忠告,他一气跑上了帕拉丁山,走入了门阍,看见费比利娅还像个丝毫不知世间风雨的娇娃娃般,在梳发侍女的环绕下,试穿着华美性感的西顿布料袍——“这些可不是正宗的西顿料子,最近市面上出现许多从昔兰尼和埃及海运过来的,虽然很漂亮份量也很足,但价钱却十分低廉,搞得不少骑士家的都人手一件,如果穿到了这种衣服,会有辱我的身份的。”慵懒的费比利娅,行云流水地对贩子手里的光滑布料评价说,那女贩子只能低头唯唯。

“泰罗,泰罗!赶快收拾细软,我们准备离开罗马。”西塞罗脱去了紫边长袍,接着就扔给贩子们几枚银币,说感谢你们,但是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立刻!

说完,他忙不迭地走入了里间,不一会儿又走出来,带着旅行家穿的遮风斗篷和长靴,闹得费比利娅蹙着眉毛,如铃铛般格格笑了起来,她不明白这个老丈夫怎么这么古怪。

第32章兽槛的破碎(下)

然而西塞罗的表情极为严肃,他甚至对泰罗与其他的门户奴隶吩咐说,“我名下还有七处别墅,是的这么多年来我一向生活清贫,你和其他人赶快去将它们全都折卖掉,全都集中在福弥亚、那不勒斯等地,应该是比较便捷的,泰罗你是奴隶身份,军团的兵士是不会怎么为难你的,只要将你的铭牌给挂在脖子上就可以出城,越快越好,大约它们在地下紧急拍卖后,也能值得三十万德拉克马希腊银币。”

接着,几个奴隶和厨娘,将西塞罗书斋里的信札、账簿、书籍都扔在了巨大的火钵里,一个个抬出来,在花园里西塞罗脸色深沉,送走泰罗一行后,就蹲坐在火钵前,打着了火焰,在费比利娅的一声惊呼里,扔在了上面,“老丈夫居然在焚烧自己这一辈子最最珍视的东西!”费比利娅急忙上前,扶住了坐在地上伤心欲绝的丈夫,亲吻着他满是皱纹的鼻子和腮帮,本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便询问丈夫到底怎么了。

“不要再问了,我亲爱的妻子费比利娅,不管怎么样感谢你最后这个时间陪伴在我身边,让我晚年能够享受苏拉一样的惬意的**生活。下面你可以回去费边家族,这无疑是最安全的,不要再陪在我这个盲目陷于危险的老头身边了!”西塞罗注视着面前的火焰,而后扶着费比利娅的肩膀。

“我不离开,我们还要去赖斯波斯游历,我们也要并肩坐船去罗德岛。看看老丈夫你年轻时游学的地方。你是害怕罗马城会出现动荡吗?不用害怕我的乖乖老丈夫。费比利娅我也是带着五十万第纳尔银币的嫁妆的。这些款项在以弗所、开俄斯等地都可以兑换。”费比利娅就像搂住个撒娇的小孩那般,“快把泰罗给喊回来好了,不要去折卖房产那么大费周折,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带着五千第纳尔的现钱就够租赁船只了——老丈夫你总是优柔寡断,没有判断能力,这样很容易买到次等的昔兰尼布料的。”

西塞罗完全被感动了,他原本以为费比利娅这么年轻貌美。原先不过是仰慕他名声和才学的贵族少妇,他和她间也只不过是一次在书斋私人教学里的“金风玉露”罢了,恰如前妻伦夏特所诟骂的——西塞罗整天鼓吹理性和哲学,却在某个下午与费比利娅这种娇滴滴的年轻女学生单独呆在一起时,按捺不住身体反应,就半推半就地占有了她,也就来了这桩婚姻。

但费比利娅在如此关头,却没有丢弃西塞罗。

西塞罗没有想到,在他的生命已经超过六十岁后,还能与年轻的妇人来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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