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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451章

小说: 奥古斯都之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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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两具尸体被抬下来,接受了李必达的检验,前任骑兵长官将朱巴王的冠冕给取下,说马上要作为凯撒凯旋式的展出品,随后他看着那个杀死国王的奴隶,说“你为什么不殉死?”

“因为我爱惜自己的性命,并且国王陛下在临死前解放并赦免了我。”那奴隶双手捧着朱巴王杀死自己的佩剑,交给了李必达,同时说到。

李必达点点头,取过了朱巴王的剑,说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回答说我是宫廷奴隶的儿子,自生下来就是奴隶身份,只有职务,没有名字。

“从此你就叫喜克索斯好了,我赐予你的名字。”李必达给予对方名后,便继续吩咐他,“喜克索斯你现在马上带着我的命令,步行到那边希提乌斯与马哥将军的营地里去,告诉他们非洲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努米底亚按照事先规定的分为四部分,他俩各占据一部分,凯撒将剩下两个部分成立新的战时行省——随后,你告诉奥塔基利乌斯这个人物,将这两具尸体下葬到基尔塔城里的王室墓地里去,朱巴王的子嗣不要加以伤害,这孩子在参加大凯旋式后将会被释放,授予元老贵族身份,至于朱巴王的妻子,将王宫归还给她,让她安享晚年好了。”

“还有庞培的岳父怎么办?”这时候旁边的萨博问到。

出乎萨博意料的是,李必达只是淡笑了下,说就把这位,包括拉宾努斯一起,交给卢西塔尼亚的喀西约和布鲁图好了,希望他们能抓住这个机会立功。

这又是何意?萨博有点不解,这种行为也不符合这位贪功的李必达向来的思维模式啊?

第16章遣散部队(上)

“我给迦太基与罗马留下这块战场。”——皮洛士撤离意大利时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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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喜克索斯从那边的营地又飞快跑回来,对李必达汇报说,“希提乌斯将军说,他已经派出了一支舰队,去拦截从乌提卡城逃出的西庇阿了。”

“哦,出发地是哪?”

“是原先努米底亚王室使用的希波港。”喜克索斯说着,还将希提乌斯描述动向的字板给递了上来。

旁边的萨博,立刻从匣子里取出图纸,给行政院长官指出了希波港口所在的位置,李必达在图纸上用手划了几下,笑着说西庇阿与克鲁斯分明是想乘船前去巴利阿里,与庞培的两个儿子会合。

“但是喀西约是个以指挥水师舰队见长的将领,他是肯定不会放弃这个争功的机会的,和先前的库里奥一样——那就让他夺去好了,因为庞培死后的政局,已经够寂寞了。”李必达悠悠地说道,随即调转马头,下令朝乌提卡城方向而去,等待着凯撒的到来。

乌提卡城外的海面上,西庇阿的船队正在顺风当中迅速地朝着既定的方向行驶,西庇阿庆幸自己没有和朱巴王一起赴死,马上到了西班牙海上的群岛,按照资历和辈分他马上就又会是军队的领袖级别人物,但是因为船只运载的限制,他最终只带了几只猴子和鹦鹉上船。大角羊、河马、野驴什么的都被迫仍在了港口。这是自己最为心塞的事情。但听说巴利阿里群岛也有很多的珍禽异兽,这时西庇阿的心情才算放松些。

“发现了敌人舰队!”这时候,桅杆上的了望员喊到。

吓得西庇阿赶紧扶住船舷上挂着的盾牌,朝了望员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儿的海平面上,果然慢慢升起了些许桅杆,“那是从王室希波港赶来的船队,必定是希提乌斯的无疑。他们划桨的速度很快,都是轻型利布尔纳船,快快我要换乘己方的轻型船只!”

西庇阿和克鲁斯说到做到,他们很快就跳上了艘单列的划桨船,将所有其余船只抛诸身后——因为大部分都是乌提卡提供的,西庇阿才不用关心这些人的死活,他只要自己安全抵达巴利阿里就行。

此举很有效果,张满帆并力划桨的单列划桨船的速度极快,让西庇阿与克鲁斯很轻松地就拜托了纠缠,“再这样下去。待到明日星辰在大海边落下时,我们就能抵达安全的岛屿了。”西庇阿满怀着希望。

当次日凌晨时分。海雾将月光遮挡,旭日还未升腾的时间内,西庇阿的船只遇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上面的徽标恰好是庞培家族的,西庇阿万分激动,赶紧要求了望员升起标示信号的火焰,并要求所有人加速划桨,上岸后都重重有赏。

但是当船只互相靠近后,带着火焰的罐子却抛上了西庇阿的船只,熊熊大火很快在甲板上燃烧起来,西庇阿惊叫了声,抱着几只猴子就朝船尾跑,在他的身后箭矢、标枪纷纷从对方高大的船舷处坠下射来,还带着口号,“抓住他们,杀死他们!”

原来庞培方的旗帜是假的,这全是凯撒舰队扮出来的,西庇阿绝望地喊着,因为船尾方向,也有几艘船只绕了过来,抛出了铁钩,钩住了自己的这艘船,下面就是要跳帮白刃战了吧!果然,许多人持着利剑战斧,跳了过来,在甲板上大开杀戒,西庇阿亲眼看到克鲁斯跪在甲板上求饶,随后被劈成碎块的情景,他颤抖着抚慰着唧唧叫的猴子,说“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汉尼拔、亚里士多德,还有我的安库斯王,马上水是会很冰冷的,大家紧紧抓住我,什么时候都要在一起!”

几只猴子真的非常听西庇阿的话,果然死死攀住他的肩膀和后腰,而后西庇阿就一下子跃入了海水当中。

这时候,朝阳已然升起,西庇阿的船只甲板上一片狼藉,血迹和火焰中,躺着包括克鲁斯在内的许多元老骑士的死尸,那边两名指挥官模样的过了来,恰好就是卢西塔尼亚总督喀西约,与财务官布鲁图,看到这副惨景布鲁图还有些不安的样子,而喀西约则很淡定地走到克鲁斯已经分崩离析的尸身前,辨明了对方的身份,说“这正是凯撒要寻求的人。”说完,就拔出剑来,将克鲁斯的脑袋给割下来,接着他对身边的人问,庞培的岳父呢?

船尾的几名兵士在拷打名奴隶,喀西约便走过去询问怎么回事,那奴隶哭喊着说到,他亲眼看到主人跳了海,但这群人还是不相信,还要毒打他。喀西约便叫兵士把那奴隶给放开,叫他指出西庇阿跳下去的方位,那奴隶照做后,喀西约就叫所有船只抛下网来,“把伟大的岳父给捞上来,不管是生是死。”

落海的死尸,在过段时间后就会漂浮上来,西庇阿也同样,白灰色的躯体很快被寻到,几艘船只上的桨手用长桨拨弄着,将他的尸身往喀西约所在的船只上推去。

喀西约拿出个系着绳索的铁钩,交到了布鲁图的手中,“你亲自把他给钩上来。”

布鲁图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大钩子,随后又开始脚下西庇阿浮在水面上的尸体,那是背着他的,根本看不清楚脸面,就像条鱼般晃荡着,接着他咬咬牙,将铁钩垂下,钩住了对方盔甲上的斗篷扣子,尸体很重很重,看来是吸饱了水似的,布鲁图花了大力气才扒拉上来。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条冰冷惨白的大腿,渐渐其余的躯体也被拉到甲板上来了,“翻过来,辨认他的身份。”喀西约继续说到。

布鲁图忍住了作呕和畏惧的心情,用手摁住了对方的尸体,闭了下眼睛就用力翻过来,结果待到眼睛睁开后,布鲁图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珠都要蹦出来了,西庇阿的尸体上,还有几个毛发累累,如怪物般的东西附着,布鲁图叫喊起来,忙不迭地往后倒退,喀西约上来摁住了他,说“别怕,那只是猴子的尸体,西庇阿死前精神就不正常了,他是带着这群畜生跳海的。”

果然,这几只猴子都随主人一起死了,但看到它们附在尸体上面,就透着说不出来的恶心与诡异。

第16章遣散部队(中)

但事情还没完,喀西约再度递过来一把利刃,对布鲁图说到,“将庞培岳父的脑袋割下来。”

“什么?”布鲁图好像没听到似的,失魂般说了这句。

于是喀西约又将这要求重复了遍,并说到“这关系着共和党派最后的余脉,它不在巴利阿里群岛,也不在庞培余党那,而在于你我的肩上,所以我们杀死了西庇阿来向凯撒邀功,将来我会担任重要行省的总督,而你也一样。”

“我对官职获得不感兴趣。”布鲁图擦了把嘴角的露水,说到。

“迂腐!没有官职,没有荣耀,没有军队,我们拿什么与共和国敌人抗争,既然凯撒就是像共和国腹内的毒蛇那样,靠着吞噬着国家的资源和血肉,慢慢由弱小变得强大残忍,我们现在也要这样,隐忍,不动声色,磨砺爪牙与毒液,随时准备对敌人致命一击。”喀西约教训着说到。

“共和国的敌人就等于是凯撒吗?是不是?”但现在,布鲁图还是不愿面对这个艰难苦痛的事实,“可是,他曾对我承诺过,战争结束后他会恢复共和。”

“事到如此你还相信这些鬼话?当年凯撒只有十八岁的时候,就娶了秦纳的女儿,也注定了他一生的道路,你自己可以算算,凯撒活到了现在,他花样和诡计虽然百出,但何曾叛离过他从幼年时期就确定起来的赛道?别傻了布鲁图,他不是个信守承诺的英雄,他只是个反复无常的政客罢了。听我说。布鲁图别再犹豫了——将来我们还是要和凯撒一战。或者使用万千军队,或者是在广场会堂,但最终结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布鲁图,当务之急就是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谁又是可利用的人。”

听完这些话后,布鲁图看着西庇阿与猴子们的尸体。想起了舅父,想起了波西娅,想起了李必达,想起来了母亲,想起了凯撒,想起了形形色色的人,他的念头交杂起来,渐渐编织成一张黑色的网,让他艰于呼吸和观望,他叫喊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剑,企图要将这网给干净利索地斩断。最后砍到了西庇阿尸体上的血脉,腥臭的东西喷射到他满面皆是,他闭着眼睛继续割着砍着——最终,在升起的阳光前,他站在甲板上,满衣服浑身是血,左手提着剑,右手提着西庇阿的头颅,一动不动,对着所有人说“朝乌提卡城”。

乌提卡市政厅里,战时行省行政院的首席长官李必达,正在和加尔巴、阿特里乌斯等人商议关于这座城市罚款的问题,在李必达的斡旋与争取下,乌提卡城算是阵前投效,罚款经过凯撒的准可,由原先的八千万塞斯退斯降到了五百万,并可以用橄榄油、大麦等实物来替代,物价是固定的,由李必达亲手核准,这样对乌提卡城的“优惠”就此达到了最大程度,总之这个结果让城市的长老会十分满意,并表示要全力支援随后尤诺尼亚行省的组建。

“作为这场战争的馈赠,包含乌提卡在内的尤诺尼亚,是我给元老院的礼物,它就是共和国第十七个行省;而努米底亚及希波港,则归战时行省所有,成为我第六个战时行省。”这是凯撒对战后的大体处置,当然具体庞杂的事务,又落在了行政院的临时行辕上了。到了傍晚时分,李必达带着有些疲惫的躯体,走出了市政厅,看到了利奥和图里努斯正在门前的台阶下,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待到他询问时,才知道两位是就个法律悖论在争执。

话题很“有意思”,是关于强暴罪的定罪问题,今天他俩在研习律法时,图里努斯认为对待这种罪行,“无外乎两种途径,假如受害的女士要求对那男子处刑的话,那就在城门前将那男子公开行刑;但假如受害的女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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