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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253章

小说: 奥古斯都之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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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肝脏与肠子的分析,便公开昭告天下,“监国维齐尔李必达乌斯将军,对昔兰尼加南部的出征,必将获得大捷!”

第25章半税征收令(下)

几只沙漠里的胡狼,正在撕扯名死亡旅人的尸体,到处散落着白森森的骨头和暗红色的皮肉,荷尔马希军团最后残留的一千多名兵士,在毫无遮挡的阳光下,穿戴着亚麻布软甲,别着短剑,目光呆滞地自这具残尸前缓缓行过,而哪些胡狼则稍稍抬起头来,瞪着那浑浊黄色的眼珠,毫无畏惧地看着这些人,荷尔马希军团已经彻底丧失了威风,当李必达乌斯的部众在出征前,得到法老亲临现场的点阅,和堆积如山的美酒佳肴犒赏时,原本这些埃及的天之骄子,正窝在伊达乌伊要塞里,啃着发酸的面饼,喝着浑浊的井水,顾影自怜。

在朝昔兰尼加南部沙漠进军时,李必达甚至都没来亲自来把他们调防,纳入远征军,而只是派了几名百夫长来,用手杖就把他们被连骂带打地给从要塞里拉了出来,每个人不管是兵士还是官长,都只发了把短剑带走,逃跑或暴动也是痴心妄想。原因一,他们后面始终跟着千余名精锐的维比奇纳斯骑兵,他们用砍剑、长矛、弓箭和充足的骆驼队提供给养,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原因二,这些荷尔马希因为之前的养尊处优,根本不敢起来作战,反抗不公的待遇。

在他们的前面,则是伊利里亚十三军团与塞拉匹斯军团,共一万二千人,加上随军的辎重人员(李必达实践了之前的诺言,解放了所有的军奴,每人都得到一笔赏金,外加小块田地。但依旧要为军队看守辎重行李)。大约有接近三万人之多。而那个杀千刀的复辟军,不,现在是埃及的维齐尔,王之友人,外加继承德热将军的头衔“防御游牧民族军事首长”,则带着他从高卢带来的首席千人大队,还有三百名麦德捷卫队,走在整个军队的最后面。

所以荷尔马希军团里的官兵。眼看亚历山卓渐行渐远,而沙漠景色越发荒凉,心头的恐惧就迅速浓厚起来,既然只发给我们匕首,那么李必达把我们拉出来就不是为了和那帮酋长作战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奉了深恨我们的法老的命令,在这片无人烟的沙漠里,杀死所有人,就像当年安提柯杀死那些背信弃义的银盾军般。

好在宿营时,李必达的部众只是把他们的营地给围护起来。并没有直接派人混杂,所以荷尔马希军团的军官还能集中在一起议事。此时利比亚沙漠的夜风已然萧索,很多落魄的军官裹着粗布毯子,先是追忆在王城的风光岁月,随后就开始怒斥现在的不堪生活,“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保持五千人的阵势不逃跑,跟着阿奇劳斯,与那个杂牌野鸡出身的李必达乌斯大战一场,我们是必胜的。”一名叫攸美尼斯的军官恨恨地说道。

暗影里另外几个军官发出了嘲笑的声音,“攸美尼斯,当初你的营帐行李当中全是金银做的盘子,还有琥珀、绿松石项链,几个美貌的希腊、小亚舞女陪侍左右,你还有力气和罗马人作战?”

攸美尼斯不理会其他人的揶揄,他踢翻了几个陶罐,大声地呼号起来,要求所有的荷尔马希军团,跟随他“叛乱”,但不是与李必达的部队作战,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而是逃离这个该死的沙漠,在北方的星辰指引下往前走,“我们去投奔昔兰尼加,那儿是个富庶的罗马自治都市。”

“你疯了,据说这个李必达乌斯就是罗马来的,我们再去昔兰尼加,不是自投罗网?”其他几人大声驳斥。

“不,昔兰尼加城不过是附属罗马的都市,那儿一半是希腊人,一半是犹太人,有自己的城邦民会和司法权力,还有自己的军队,所以我们去投奔,罗马城是管不到我们的。”这句话攸美尼斯说的无错,昔兰尼加本来就是希腊在阿非利加的殖民地,后来由僭主巴列图司家族统治,托勒密王朝崛起后遭到对方的吞并,设立了“昔兰尼加国王”的称号,由王室成员担任,类似罗马的总督(行政长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昔兰尼加之于埃及的离心趋势越来越强,在大约五十年前,最后一任昔兰尼加国王托勒密。阿皮翁在遗嘱里将国家赠送给罗马,自此脱离埃及统治,成为两国间的灰色地带,一个拥有富庶农业与水源的自由港口城市,居民不下五万人,其中大部分是希腊和犹太后裔,正统的埃及人却是相当的少。

我有亲戚在那儿当佣兵,据他说现在犹太人暴动的危险越来越大,因为城市的权力掌握在希腊人手里,让这些来自朱迪亚(罗马对古犹太人的称呼)的放高利贷的家伙很是不满,所以城邦民会亟需雇佣军,我们去担任教头或军官,个个都能发财!

不可否认,攸美尼斯的蛊惑确实起了作用,待到第二天清晨时,荷尔马希军团有两百多人,在他的带领下,杀死了营地里的一些看守马厩的辎重人员,拉了不少马匹和骆驼逃走了。其余不敢逃走的,瑟瑟发抖地呆在自己营帐前,看着李必达带着凶神恶煞般的卫队,走入了营地。

但出乎意外的是,总司令的训话是这样的,“我宽赦还愿意留在营地里的荷尔马希军团,马上回军时你们就恢复荣誉,组成新的荷尔马希军团,前去孟菲斯驻屯。但是逃走的那些人,根本接受不了历练,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攸美尼斯这帮家伙的目的地是何方?”

战战兢兢的荷尔马希兵士异口同声,“是昔兰尼,我的司令官阁下!”

李必达冷笑了下,随后告诉掌秤官,“即日起,荷尔马希军团暂时缩编为一个大队,伴随十二军团首席大队作战,由塔古斯统帅。马上发给他们宽刃剑、盾牌、头盔,还有克努白短衫,另外叫兵士委员会先拨给一个月的军饷,对,参照其他部队同等待遇。”

“不准备派遣我和杜松维耶将军带着骑兵追袭吗?不出一千斯塔狄亚,我就能杀死所有的变节者。”旗标旁边,马背上的安东尼喝了口产自底比斯的啤酒,问到。

第26章狄奥图索斯(上)

“当船与船相碰时,你们应当下定决心,必须先把敌人甲板上的重装步兵肃清,不然不要停止战斗。”——《伯罗奔尼撒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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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追歼他们。”李必达说着,便拨转了马头,没有停止嘴边的奸笑,好像攸美尼斯这些人逃跑,反倒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似的。

三日后,李必达的大军抵达边界线的荒漠地区,用骑兵砲朝着对面几个黑人部族的帐篷区猛轰了一气,成百上千的黑人像受到惊吓的沙漠鼠般,有的遁入了纵深里的沙丘堡垒,有的则逃往了涅巴摩司酋长所在的王廷,报告了埃及方突然入侵边界的可怕消息。

大酋长赫尔吞,是整个涅巴摩司部族里的头号勇士,此刻正坐在一群半裸妻室的中间,旁边则坐着个精神不是很振奋的孩子,身着白衫,脖子套着黄金项圈,正是吹笛者托勒密的儿子,也是埃及王子。

原本,赫尔吞与埃及驻屯边界的德热将军交好,所以吹笛者在从亚历山卓城跑路时,心想此刻前去罗马城吉凶未卜,便将儿子托付给德热,德热再送到赫尔吞的王廷,拜托其照顾。

后来贝奈尼基位子暂时稳固后,德热将军也望风转入她的麾下,并积极谋划要把小王子给引渡回来,大酋长赫尔吞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埃及王子在他的手上。是奇货可居。不管是送去贝奈尼基。还是还给吹笛者,甚至交到罗马的手中,都是一笔价格不菲的报酬。

但坏就坏在这犹豫的一瞬间:叫李必达乌斯的,带领一帮不知哪儿冒出的野鸡军团,居然从塞浦路斯,再到佩鲁西姆,一路杀入亚历山卓,贝奈尼基、阿奇劳斯夫妇双双殒命。现在这王子反倒成了烫手山芋,这不,李必达的军队来兴师问罪了。

“我把你送回去,如何?”赫尔吞裸露出黝黑的肚皮,问小托勒密。

“据我所知,这个李必达乌斯是我二姐的亲信心腹,若没有父君派来卫队亲自护送,我害怕会在半路上会被残害,尸体抛到臭沼泽里。”埃及王子病怏怏而俊俏的面容挂着忧郁的表情,细声回答道。

赫尔吞为难地咂咂嘴。拍拍大肚子,而后吩咐全族里跑得最快的飞毛腿。先前往李必达营地里罢战求和,而后再去亚历山卓城,请求法老的谕令,将王子殿下给迎回去。

第二天,李必达军的营地已经把几个沙丘堡垒绵密包围起来,当“飞毛腿”来到对方竖着阿蒙羊头骨旗标的主帅营帐前时,兵士正在驾驭着骑兵砲车,扬起轻快的灰尘,朝前线奔去,让那飞毛腿使者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这是何物。

“你可以去请求法老下达谕令,与涅巴摩司停火,并且护送王子回去。但麻烦时间得快些,因为若我不亲眼看到王子,或者贵大酋长将王子送入我的营地里来,双方就只能继续默认为战争状态。”站在营帐里接待使者的李必达,叫手下送了一杯冰水犒劳使者,但语气却极度强硬。

使者很是为难,他也知道这是眼前这位主帅故意为之的,若把王子交出去,说不定半路上真被这家伙给害死了,随后扶持克莱奥帕特拉登位;若是不交的话,我们的家园就这样白白地被这伙军队蹂躏不成,而且一旦让敌军打到了王廷,埃及小托勒密的安全依旧没有保障,只要罗马人“误射”一支标枪,悲剧就会被铸就。

就在使者犹豫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雷鸣般的声音,而后觉得脚下的土地都在战栗,头顶上的帐篷挂饰在疯狂地摇摆叮当,他急忙跑出来一探究竟,但见两个弗隆外的某处沙丘堡垒,他们族人用泥板与砂土垒造而成的避难所和边境要塞,即便不如罗马或者希腊人的堡垒那么坚固,但是——沙丘堡垒的墙面上碎片乱飞,一段段地迅速坍塌,随后在晃动与烟柱里里颓然沉沦。使者的头一扭,造成这一切的恰好是刚才速度飞快的那些砲车,他们在迅速敷设个阵地后,半个白日刻就把沙丘堡垒给打成白地。

里面的守军与族人,毋庸置疑,大部分人都会被活埋而死,没几个人能活下来。

回头一看,那位异族将军带着嘲讽脸,身边的将佐都是满身杀气,冲着自己用遗憾的语调说,“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真正抓紧时间,不然我军会推进得太快的。”

王廷里,得到使者回报的赫尔吞,被惊吓得满头是汗,急忙募集了四名飞毛腿,供给充足的水和干粮,轮流接力朝亚历山卓城全力奔跑,“要超过沙漠里的羚羊的速度!”

这时,吹笛者正在宫殿的侧室里,跪拜在塞拉匹斯神像前,乞求监国的军队能获取远征的胜利,将他的儿子迎回来,与自己女儿成婚,当好埃及的最后一任法老,待到五十年后就将王国赠送给罗马。

这时,陪侍在法老身边的大宦官莫坦美尼斯失声痛哭起来,当法老问他原因时,他只是说自己担忧王子殿下的安危,“但尊敬的法老陛下,也许你我的担忧是廉价而多余的,因为我们本身就住在罗马人的刀剑下,是自身难保,看看这座王城,到处不都是说着拉丁话的百夫长,和巡夜的军团兵士嘛,他们只听监国维齐尔一个人的号令。”

听到这话,吹笛者也有些不安起来,他必须得承认大宦官的某些话确实切中要害,即便监国李必达乌斯的态度是那么恭谦,是多么为王室着想,但自己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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