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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霸血枭图-第280章

小说: 霸血枭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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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矛——刺!”
    “兄弟们,加把劲儿!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咱们就赚了!”
    统领豪迈大笑,如同死前最后留下遗言。
    “杀!”
    尽管身心疲惫得快倒下去了,可禁卫军的将士仍然士气如虹,他们屹立不倒,在大雨之中,黑色的铠甲在雨夜之中冲刷的满是锈意,他们肩并着肩,手握着手,如同血肉铸造的长城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着暗红色铠甲的骁武军将领拄刀站在高处,望着山头上激烈拼杀的双方将士,他眼中充满了惊惧和担忧,他这里安安静静,一个人影都没有,他的背后,是无数整齐的骁武军,他们从山下悄悄的摸到了山头上。
    “咦,人呢,人呢,他母亲的!”
    他的眼珠子都已经有些泛红,没有人,天坛上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只剩下一杆龙旗在那里立着,颇为古怪。
    “咯噔……咯噔……”
    就在他肺都快气炸了的时候,在烧香台上响起了整齐的铁甲声,他睁开眼,看到了对面的一群浑身是血的禁卫军。
    这场攻防之战进行得异常艰苦,禁卫军以不到他们四分之一的兵力,守住了烧香台的西面,他们奉岳虎的命令,悄悄的从西坡靠近,一路上遇到无数的坎坷,虽是没有遇到什么禁卫军,但是这暴雨这让他们走的无比艰难,终于走到这山头上,还未来得及欣喜。
    天坛上已经不见了少武卿的影子,整整一个时辰,以击杀皇帝为任务的这支奇兵,如今却连这小小的五千禁卫军都未歼灭,皇帝和大臣们早已不知去向,这个不利的情况令将领心里有些绝望。
    皇帝若不死,他的这支奇兵还有什么意义?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这场夺权之战还有什么希望?
    他现在最疑惑的,在这天坛顶上,一个官员都没有,只有一群残军败将,就是这支千人的禁卫军仿佛对他的偷袭早有所备,当他看到山顶广场上禁卫军将士们面向他们森然列出的一字长蛇阵时,他的心当时便凉了半截,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偷袭已经完全失败了,对方早已列好阵势,好整以暇的在等着他们。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会有这场偷袭的?
    这个问题令他到现在都困惑不已。





    正文 三百三十六章 饮鸠
  更新时间:2015…12…16 22:22:15 本章字数:6038

    “传令,分兵五千,诛杀守住山道的那两百名禁卫军,其余将士全力歼灭广场上的残军。⊥79小說,”
    骁武军将领冷冷的下令。他看出了关键,皇帝和大臣们肯定是沿着那条山道逃下山去了,只要诛杀了守住山道的禁卫军,将士们一路追杀过去,也许他还有希望将皇帝击杀。“咚咚咚”战鼓擂响,令旗挥舞下,骁武军将士像发了疯似的,瞪着血红的眼睛,向残余的禁卫军发起了最为猛烈的进攻。
    “来吧!狗日的!你们就算把老子全杀光了,你们也输定了!你们的算盘落空了!哈哈哈哈,陛下已经离开了烧香台,哈哈!”禁卫军统领身形踉跄,口中暴烈大笑。
    “弟兄们,杀身成仁,为皇上尽忠的时候到了!”
    “尽忠!尽忠!”
    禁卫军士兵的大吼回荡在山谷,声震九宵,壮怀激烈。
    骁武军将领神色惊惧,挥舞着长刀厉声咆哮:“杀了他们!全部杀光!”
    “轰……咔……”
    ……
    今日的这一场大雨,湿润了帝京城的每一寸土地,淡淡的,夹杂着些许寒意的夜风,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悄然掀开了东宫门上挂着的碧玉珠帘。
    东宫四周的墙上高高悬挂着数十盏红色的宫灯,宽大的龙案之后,少武恒安正在批阅奏章,饱蘸朱砂的笔不时在手中转两下,然后落笔下去填写几个字,合上奏章,又取过一本展开,周而复始。
    内侍小黄门静悄悄的站在少武恒安身侧数步之遥,听见宫内更夫的梆子响,小黄门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轻唤道:“太子殿下……已是三更了,您是不是先歇息了?”
    他头也没抬,犹自提笔批阅,口中淡淡道:“不急,还有十几份各地送来的加急奏章,批完之后孤再歇息……”说着少武恒安忽然抬起头。望着小黄门道:“西北可有奏章送来?”
    小黄门想了想,道:“今日没有,即便是有,此时已是宫禁,奏章送不进来的,一般都直接先送兵部备案。”
    少武恒安神色有些怔忪,沉默了一会儿,口中喃喃道:“也不知现在甘宁六郡现在拨的粮草发到灾民手中没有……”
    西北地龙翻身,实在是国之不幸,也是此因,少武卿才出宫祭天,下罪己诏。
    他若有若无叹了口气,少武恒安合上手中的奏章,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传孤旨意,以后若有西北奏章,勿需经兵部,先送到宫里来给孤看……”
    想了想,少武恒安又加了句:“……不论多晚都要送进来,宫内值夜禁卫不得阻拦。”
    小黄门怔了怔,急忙躬身应是,这小黄门看到少武恒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将劝谏的话压在嗓子里,摇摇头,压着脚步从东宫走了出去。
    大雨伴随的惊雷,轰天裂地,在这帝宫之中,也是一片风雨,少武恒安听着窗外的风声,脸色苍白无比,他不知道在烧香台发生了什么,毕竟一日的功夫,纵然是快马,也是以把消息传到。
    只是他心里却是愈发的烦闷,听到这响雷,他突然又想起来了,那日天降陨石为何那么熟悉,那上面的字迹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却清楚的感觉到那个粗浅的纹饰与他当年看到的那“图腾”分外相似。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宫门外传来轻细的脚步声,柔柔的声音在轻声问门外侍立的小黄门:“太子殿下还在里面批阅奏章吗?”
    “是。”
    话音刚落,东宫门外便款款走进一道纤弱婀娜的身影,她身着绛紫宫装,合体的裁剪突出她傲人的曲线,如云高耸的鬓发间,斜斜插着两支金步摇,随着行走而颤颤摆动,隐约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少武恒安看到她,微微一笑,疲惫的目光终于露出些许的暖意。他伸出手,一把拉住幽儿,柔声道:“幽儿,为何还未睡去?”
    小黄门见幽儿进来。急忙识趣的向她行了个礼,躬身退到了门外,并细心的关上了书房的大门。幽儿仍如少武恒安初见她时那般清冷,只是望向少武恒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化解不开的情意。
    “公子,夜已深,还在操劳国事?”幽儿的声音一如她的外貌般甜美。
    少武恒安拉着她的手,轻轻一带,幽儿便坐在了他的怀里,温香软玉满怀,少武恒安深吸了口气,有些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不论男人或女人,一旦陷入情感的漩涡。谁都不会太过理智,古往今来那么多帝王亡国,很多都是因为挚爱的女子而失了江山,那些亡国之帝后悔吗,少武恒安习惯了幽儿的陪伴,习惯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在自己身旁。
    谁也不知道,可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幸福感觉是真实的,甚至真实得可以触碰,幽儿伴随少武恒安多年,从小就跟着少武恒安,十多年了,幽儿很少不在他的身旁。
    “国事难为呀!”提起国事,少武恒安爽朗的脸上不由掠过几分阴霾。幽儿闭着眼,静静俯在他怀里,听着少武恒安的心跳,嘴角勾起几分复杂的笑意。“今年开春,我……造反的官员死了不少,朝中到处都是空缺,前几日甘宁六郡地龙翻身,死伤无数,灾民数以万计往南方逃荒,西北草原蛮族兵马又蠢蠢欲动,在那西南府,大理作乱,山中蛮族也是兴兵作乱……孤这个太子,当得实在累极了……”
    少武恒安沉沉叹息,他和柳涣一样,都是弱冠的年纪,自从少武卿让他监国以来,举国的农桑,赋税,河道,兵事……全部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的身子很差,比少武卿还要差,也是这个原因,少武卿很不喜欢他,少武卿很担心这个儿子会先自己一步离开,少武恒安微微一叹,他觉得这辈子从未如此累过。
    “帝王也有帝王的苦处,殿下,您这些日子瘦多了,要保重身体才是……”
    幽儿纤手轻轻抚上少武恒安的脸庞,脸上满是心疼,少武恒安身子本来就不好,不太适合长时间操劳,感受着幽儿的温暖,少武恒安舒服的闭上眼,像个躺在母亲怀里的孩童般惬意。
    “人人都想做太子。孤实在想不通,太子除了住的房子比别人大一点,到底还有什么好?”少武恒安叹息道。
    幽儿神色怔忪的盯着龙案上那盏摇曳不定的红烛,她的神情也变得如烛光般摇曳,轻轻叹了口气,幽儿的声音如同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般遥远缥缈,梦呓般呢喃道:“是啊……如果你不是太子,那该多好……”
    少武恒安一怔,随即笑道:“当初孤不愿意做这太子,现在也不愿意做这个太子,可是……唉,帝室之人便是这般极端,不是极享荣华,就是下场凄凉,孤也没得选……”
    幽儿也笑了,清冷的脸庞璨然绽放的笑容,令满室忽添几分醉人的春意。
    少武恒安看着幽儿的笑容,不由一呆,饶是抵日缠绵,却仍看不厌,看不腻,幽儿永远有着令他痴迷的魅力。
    幽儿看到少武恒安的眼睛,浅浅一笑,她喜欢看少武恒安的笑,只是少武恒安永远是皱着眉头,很少有笑的时候。
    “幽儿,幸好有你陪在孤的身边,为孤解了不少烦忧。待父皇归朝过后,我便然你做太子妃,你我从此在这深宫之中终日陪伴,孤为你操琴,你为孤起舞……”
    幽儿神情忽然有些黯淡,伏在少武恒安的怀里,久久不愿出声。君情缱绻,深叙绸缪。君未负我,我何忍负君?
    “太子……为何你偏偏是太子……”幽儿的眼眶忽然微微泛红。少武恒安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幽儿,你今日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幽儿一惊。微笑着飞快摇头。
    “殿下,喜欢看幽儿为你翩翩起舞么?幽儿便在这东宫内为你舞上一曲,解你操劳国事之疲劳,如何?”
    幽儿的笑容变得凄凉。水袖长拂,眼波流转,幽儿在少武恒安痴迷的目光中开始翩然舞动。灵巧的身形在东宫猩红的地毯上如一条小蛇般扭动摇摆,幽儿送上凄然绝伦的一笑,且舞且唱道:“石桥细雨,画舫里,伊人谁依,研磨粉底,执笔手,勾勒眉宇;琴声转起,离魂夜,花落满地,追忆沾衣云霜薄衫去。似醉意,看,琅琊金羽;音律起,夜莺,初啼,丹青笔,挥毫写意绕指,柔肠却,韶华去;是前世曾痴迷,还是你今生无法忘记;秦淮河夜雨纠缠水滴,谁吹长笛;是前世欠你的爱意,化作今生情思记忆;金陵城灯火萧瑟秋意,青丝换霜雨……”
    娇莺初啭的歌声中,少武恒安击掌而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幽儿曼妙的舞姿,目光中满是赞赏,此时他疲意尽去,脸上满是笑容和满足,他很久没有看到幽儿跳舞了,自从他入主东宫,他很少有这么多闲暇的时光。
    幽儿舞动的身形愈发加快,白皙欺雪的娇颜已微微沁出了一层细细的香汗,在舞到最眩目的时候,幽儿的身形忽然噶然而止,她轻轻的,慢慢的走到龙案前,纤手举起了刚刚小黄门端上来的酒壶,又斟满一杯美酒。缓缓递到少武恒安面前,并向他露出一个生平最美丽的笑容,她举着酒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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