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繁华-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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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眨眨眼睛，嘴角抖了一下，“我说阿尔托莉雅，你不会还想再来一局吧？”
“老师，可以吗？”saber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渊，头上的呆毛精神抖擞，“我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再输。”
苏渊微微耸肩，无声地指着外面，saber愣了愣，转头看去。
现在已经是将近傍晚了，一盘世界战略，消耗的时间可不少呢。
最后，saber只能不甘心地和苏渊走出游戏城。
黄昏的街道被夕阳染成斑驳深沉，而又无比美丽的颜色，轻轻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如血的残阳和冷色调的沉静天空。
穿着洁白的连衣裙，齐肩的金发在脑后扎成略显俏皮的马尾，saber眸子闪烁着，一步步跟在苏渊身后，时不时无意识地踢着小石子，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游戏中，就像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少女。
“阿尔托莉雅，今天感觉如何？”苏渊微笑着侧头，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saber。
“唔……咳咳……”
saber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一脚将一颗小石子踢飞了出去，顿时saber微微一？，连忙端庄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虽然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但是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自信，认真，眼界……”
“不不不……”
苏渊轻轻摇头，嘴角含着笑意，暗金色的竖瞳盯着saber，带着一股强大的魄力，“我只是问，你感觉如何，只需要回答属于你自己的心情就可以了。”
“我的心情……”saber愣了一下，轻轻摇头说道，“我觉得，王不需要心情……”
“那你成为王的岁月里，有没有感觉到过快乐……”苏渊无奈地叹口气，这个死脑筋，不过他还是再次盯着saber的瞳孔，发出疑问。
“胜利的欢呼，人民的笑容，看到那些东西，我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saber眼睛闪了闪，伸手轻轻捂住胸口，眉宇间流淌出喜悦与坚定之色，“王就是为了人民与国家而存在的东西，我带来胜利与笑容，为此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在鞭策自己，要守护住那个笑容。”
“哪怕……”saber眼帘低垂，遮挡住眼眸中的悲伤之色，“哪怕付出王的生命。”
苏渊无声地抬头，一边走一边望着夕阳，心中微微感叹，这个死脑筋。
“老师，其实在我的手，握住石中剑将要拔出来的那个时候……”saber带着淡淡的微笑，声音中没有丝毫悲哀，“我看到了未来，众叛亲离的王，陷入毁灭的不列颠……”
“但你还是选择了拔出石中剑。”苏渊眉头微微拧起。
“没错。”saber点点头，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璀璨光芒，“我认为，自己可以改变那一切，不会让未来顺着我看到的方向发展。”
“最后，我还是输了。”saber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情绪，这样轻轻叹了口气，“当我站在剑栏之丘上，我很悲伤，也很不甘，因为守护的东西在哭泣，濒死之时，我与抑制力签订契约，出卖我死后的时间成为守护者，而作为条件，我需要圣杯的奇迹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守护者，属于英灵的一种，但是与很多英灵不一样，大多数英灵，都是自身有足够称之为英雄的传说器量，才能成为英灵到达英灵之座。
而守护者，则是生前没有足够的器量成为英雄，但又苦苦追求着不可触摸的奇迹，在失败之时带着对自己能力的不甘，与所有人类潜意识凝聚的抑制力签订契约，作为工具，在有导致人类毁灭因素出现的时候，抹除所有因素，维持人类的存在……
而毁灭人类的因素，往往是人类自己，所以，守护者是一种悲哀的存在，守护着人类，又要不断抹除人类，执行着清道夫一般的工作。
如果说正常的英灵象征希望，由人类的希望于向往呼唤而出，那么守护者，就是暗影中的潜伏者，默默承担着憎恨，作为工具，清扫着可能导致人类毁灭的人，被人类的绝望呼唤而出。
所以阿尔托莉雅才是特殊的存在，她只要接受自己的死亡，死亡之后，本身是有足够器量成为英灵的，但是因为她的不甘，所以她在死前与抑制力签订契约，以获得圣杯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为条件，出卖死后的时间，践踏自己作为英雄的尊严，成为悲哀的守护者。
所以，之前saber才会对圣杯无比执着。
“但是老师，我想通了。”
saber停下脚步，默默转头，对着苏渊露出一个微笑，比金子更加灿烂的秀发在夕阳下微微飘动，碧绿色的眸子里带着轻松的喜悦，嘴角弯起浅浅的绝美弧度，“追求奇迹来救赎自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真正的王，要用双手缔造自己的未来。”
“我经历了困难，创造了辉煌，带来了笑容，走向了毁灭……”
saber看着苏渊，轻轻笑着，笑得很轻松，“就算有真正奇迹的圣杯，那么奇迹，也只是对我为子民带来的笑容的亵渎，世上没有不灭的国家，纵然悲伤，这次，我无怨无悔。”
“老师，多谢你的教导。”
夕阳下，即是王又是少女的骑士，鞠了一躬，转身雀跃地跑开。
苏渊站在原地，轻轻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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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宴会之前
时间缓缓流淌，早晨，远坂家。
空气比较沉闷，远坂时臣一声不吭地吃完早餐，对着吉尔伽美什优雅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前往地下室的魔术工房，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远坂凛坐在凳子上，一只小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叉子，在盘子里的煎蛋上戳来戳去，整个人显得消沉纠结。
昨天下午，在苏渊和saber出去逛街的时候，想不通的远坂凛，和远坂时臣大吵了一架，最后气呼呼地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苏渊进去的时候，面对远坂凛“给我出去，否则绝对让你脱光衣服绕着冬木市奔跑十圈”的胁迫目光，默默地退了出来。
现在，苏渊只能静静地看着，等待这场事情最后的结局。
吉尔伽美什一如既往地穿着休闲服，不过手上已经换上了一个手机，正一边吃早餐，一边饶有兴趣地浏览着世界上各地的新闻。
“我吃饱了！”
远坂凛蹭的一声站起来，将装着只动了几口的食物的盘子一推，双手抱胸，一脸沉思地转身离开，如同一个小大人。
目送远坂凛走开的苏渊不忍直视。
砰！
“……”
撞墙上的远坂凛默默抬头，对着眼前的墙壁投去幽幽的目光，直到墙壁要被她盯得掉鸡皮疙瘩的时候，远坂凛调转方向，向着自己房间走去，中间一言不发，十分诡异。
苏渊叹了口气，看起来远坂时臣的决定，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啊。
“苏渊，晚上的宴会，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吉尔伽美什放下手机，十分感兴趣地看着苏渊，由此可见，他对宴会非常期待呢。
“菜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苏渊放下刀叉，摸着下巴琢磨道：“但是英雄聚会，没有酒可是不行的。”
不管是古今中外，酒一直是宴会的重要组成部分，不管是烈酒还是美酒，没有酒的宴会，都是残缺的宴会，不管是助兴还是抒情，酒也带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你这个家伙，是故意向本王这么说的吧？”吉尔伽美什露出一个微笑，手边一个小小的金色涟漪打开，吉尔伽美什从涟漪中取出两个杯子和一瓶酒。
鲜红如血，但又带着奇异魅力的酒液从瓶子中倒入杯子。
“你有幸，可以见识到本王的收藏。”
吉尔伽美什高傲的抬抬下巴，将一个装满酒的杯子扔给苏渊，“这可是本王收藏的美酒，而本王的东西，一向是最好的东西。”
苏渊抬手接住酒杯，满盈的酒液没有一滴洒落出来，杯子中的酒液没有一丝香气溢出，却带着勾人心弦的颜色。
“看起来的确是不错。”苏渊点点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舌头感受着酒液的味道。
甜美、威严、深邃、高傲……
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却回味悠长，让人不知不觉想要多品尝一点。
苏渊将空空的杯子扔回给吉尔伽美什，赞叹道：“的确是美酒，可惜……”
“可惜？”吉尔伽美什挑眉，抿了一口酒，轻轻摇头，“本王认为没什么可惜的地方。”
“哈哈哈，英雄王，这是美酒，不是英雄之酒。”苏渊笑道，“也许回味悠长，也许美味至极，这是美酒，却不适合给英雄饮用。”
吉尔伽美什皱皱眉头，随后点点头，承认了苏渊的话，“没错，这东西的确是配不上英雄的宴会。”
“英雄各有不同，有的向往辽阔，有的喜欢辛辣……”苏渊轻轻摇头，有些苦恼起来，“要找到合适每个从者口味的美酒，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
“这是你这个主人要做的事情。”吉尔伽美什嘴角带着微笑，悠闲地看着苏渊，“客人可是只管享受的哦。”
“算了算了，我去准备吧。”
苏渊摇摇头，脚步一迈，身影消失在空气之中。
“这次圣杯战争，真是有趣呢。”吉尔伽美什靠在椅子上，带着雍容高贵的气度，红色的蛇瞳闪过一丝笑意，“比起圣杯，能够见识到各个时代的英杰，才是让本王愉悦的事情。”
“苏渊，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又能得到本王什么程度的奖赏呢？”
走在街上，正准备买食材买酒的苏渊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没钱。
然后，苏渊默默打开通讯。
“主人，你找妾身有什么事情吗？”
“青行灯，晚上的宴会，你准备好了吗？”
“唉？那不是主人去准备吗？莫非主人还要让妾身亲自下厨？如果主人这样做的话，妾身可是会移情别恋的哦。”
“咳咳，不是让你来……”
“唔……哦，明白了，妾身马上给主人准备好，呵呵。”
挂断通讯之后，苏渊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
片刻后，一个身穿整齐西装，带着眼镜，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中年男子快步跑来。
“苏渊先生，这是你的身份证明和银行卡，密码是123456，请您查收。”中年男子一丝不苟地将东西递给苏渊。
“嗯，麻烦了。”苏渊淡然地点点头，接过青行灯给自己准备的东西。
中年男子一个鞠躬，转身离开。
以青行灯的能力，要不是为了不引起某些强大存在的注意力，她完全可以把冬木市弄成国中之国，不过现在看起来，距离国中国也差不了多少。
起码五位数的伤亡，是足够成为国际新闻的，而却被青行灯强行压了下去。
“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或者说吃软饭？”
苏渊表情古怪地抛了抛手中的银行卡，虽然他不知道里面的数字是几位数，但肯定非常多，足够一个普通人衣食无忧地混吃等死过完一生。
“嗯嗯，接下来该出发去买食材了……话说这里如果是无限空间就好了，只要有钱，无限空间保证送货上门……”
苏渊摇摇头，迈步消失在空气中，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