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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看什么看,没见过聪明女生?-第34章

小说: 看什么看,没见过聪明女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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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泽身上的水流了一地,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清理它,小鱼儿早已经安静了。时间长了,樱泽也恢复过来,水为什么还在流,已经蔓延了整个房间的地板。
  红色,红色的水。
  樱泽惊恐的站起来打开门,一切都静止了。浴缸的水还在流,水是从浴缸里溢出来的,小鱼儿真的成了一条鱼儿,潜在水中,左手腕上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血从那里面流出来,染红浴缸的水再流出来。
  此时的樱泽仿佛又回到曾经的那个梦,一切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的双脚凝固在地上,无法移动。浴室的镜子被打碎,那碎片就是凶器。
  雪白的墙上是小鱼儿用血写下的字:BLUE,18年前的今天,我来到这个世界,18年后的今天,我回去,我相信,我来是为了赎罪的,可是,我要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样的不可饶恕,要我受这么多的苦都不够。如果一千年是一个轮回,那我希望一千年以后我们不做兄妹。
  在这些字的后面,一个大大的、一笔一顿的字:哥。
情人JIE——逝
  一、 无数星光陨落,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还能看着我,多少个失眠的夜,我看到你用那玉制的精巧的
 
  小鱼把自己催眠,你睡的如此安稳,嘴角扬起幸福甜蜜的笑,眼角有苦涩的泪光……
  “姐,如果我们爱上同一个男人,你会让给我吗?”
  “会。”
  “那如果……是他呢?”
  “也会。”
  “那你怎么办?”
  “我会微笑,然后从这27层楼跳下去。”
  樱泽已经安静下来。他重新搬了家,是一间非常舒适、奢侈的房子。27层,门牌2046。他当时选这间房子也是因为这个门牌,因为他喜欢王家卫电影里的宿命,而他的《2046》已经拍了四年了,还没结束。
  樱泽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窗户,对着阳光,但樱泽用暖色的窗帘遮起来,屋子里面也一直是暖色的灯光,所以,在他的房间里,一天到晚都是黄昏的颜色,夕阳的温暖。
  樱泽喜欢这样,甚至都不愿离开房间一步,他的三餐都叫外卖,并且都是简单的盒饭,因为他的味觉已经很少了。
  樱泽每天都在电脑旁写字,写累了就睡觉,晚上的时候会把窗帘打开,然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楼底下的灯火通明,寂寞的抽烟喝白开水。当然,冬天下雪的时候他还是会去街上画画的。可是现在是七月。
  樱泽的眼睛偶尔还会疼痛,曾经是因为那个禁锢自己的眼神和梦境,而如今她们都被小鱼儿带走了。那现在的疼痛是因为什么呢?小鱼儿的死让那些曾经纠缠樱泽的痛苦都不再纠缠。可是,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不是享福,而是赎罪。那些罪孽,终究还是会找到他的。
  樱泽的主页情人JIE里面的文字越来越多,光顾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这其中,也有很多杂志的编辑。
  “BLUE,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樱泽收到一个这样的留言,并没有急着回复,看了一下她的注册资料,可是资料很空,只是在职业栏上写着编辑。不过樱泽有点奇怪,一般是编辑给他留言都是直接亮明身份然后约稿,可是这个人,却问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看不到我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樱泽回复。
  “也许,你需要一面镜子。”
  “也许。”
  “为什么我们都喜欢用这样不确定的词呢?”
  “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确定吧,有些东西,今天肯定了,明天就会被否定。”
  “你可以叫我云。”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
  “那我可以做你的镜子。”
  “我怕你无法反射我 ,最后还要破碎。”
 
  “破碎以后,就会给你弄的四分五裂。”
  “两败俱伤。”
  “对,两败。俱伤。”
  谁都没有说结束或者再见一类的话,但这次的聊天就这样的没有再继续。
  已经是深夜,樱泽没有关掉电脑,但他已经离开那个位置,他把窗帘拉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坐在阳台上,一口一口地喝着。
  楼底下是依旧忙碌的人和享受着灯红酒绿的生活,北京这座繁华的城市似乎没有停歇的时候,樱泽楼的对面就是商业区,灯火辉煌,对这种喧嚣樱泽并不反感,但如果换成白天他宁愿去睡觉。
  杯里的水已经见底了,眼前所看到的,他没有任何印象和记忆,因为他一直都在想一个人,就是刚才和他聊天的云。
  隐藏在他太阳镜底下的眼睛突然又疼了起来,他觉得有些事要无法避免的发生。他又去倒了一杯水,又坐回阳台,不再去想任何事,想好好的欣赏一下这美色诱人的夜色,他把太阳镜摘下来,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眼睛才能适应没有太阳镜保护的光芒。
  樱泽终于发现当这个城市最安静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不习惯,他一直坐到凌晨,也只有凌晨才能如此安静,他抽了一根烟,把烟头从27层楼扔了下去,那下坠的完美弧线像是一种刺激的飞翔。
  他应该睡觉了,把窗帘拉上,挡住要升起的太阳,洗个澡,然后倒在柔软而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昏昏睡去。
  他没有噩梦,也没有任何梦,他只是孤独地在双人床上用很多个不同的姿势来完成一场睡眠,在结束一种疲劳的同时也继续着另一种疲劳,他现在是越来越寂寞了。
  “BLUE,如果你是一个女人,我想你应该是一个非常寂寞的女人,邋遢,但很爱干净,宁愿用手指也不会用男人。但如果你是一个男人,我想你是一个非常压抑的男人,压抑自己的欲望,不喜欢阳光,经常躲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伤口。”
  樱泽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5点了,洗澡刷牙然后叫外卖。打开电脑的时候收到云一条这样的留言,时间是在上午10点。
  “云,你有绝对的权利和自由去猜测任何事,我不会回答你什么,我该吃早餐了。”樱泽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然后在罐子里拿出一些零钱,接过盒饭。坐回电脑前的时候云已经回了他的消息。
  “你的生活日夜颠倒,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你吃早餐,我一会儿去吃晚餐。”
  “你一直都在?”
  “对。”
  “周末也不休息吗?”
  “有一些工作还没准备好,需要周末赶出来。”
  “不打扰你。”
  “好。”
  谈话又在这种没有告别和再见中结束。这是一种默契,彼此都没有离开,只要轻声叫一下,都会得到回应。
  深夜,起风,下雨,并且打雷。
  樱泽没有开窗户,但依然打开窗帘隔着玻璃看着外面。街上的人少了,但喧嚣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少。灯光好像也弱了,可是这样零星的明灭仿佛让自己的视线在宇宙中放逐。雨点打在玻璃上,清脆而沉闷的声音,樱泽用手指沿着雨点滑落的痕迹往下滑,那冰冷的温度似乎可以穿过厚厚的玻璃,随着雷的怒吼,他感觉到一丝寒意和寂寞,上网找云。
  “云。”樱泽并不确定她是否还在,已经是深夜0点03分。
  “在。”
  樱泽的确有些意外。一时找不到语言可以形容自己现在想说什么。沉默一会儿,那边耐心等待。
  “外面下雨了。”
  “还有雷。”
  “你是睡了又醒,还是一直没睡?”
  “我一直都在,要赶工作,但我知道,你是一直没睡。”
  “我早已习惯现在的睡眠时间。”
  “你不习惯阳光,只能在黑夜出来,可是黑夜,对你来说是一种寂寞的吞噬,只是你现在一直都在压抑着,压抑着自己不被吞噬,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坚持不住,现在,你在心慌,所以才会来找我,我已经肯定,你是一个男人。”
  “别自以为是,天下没有属于我的镜子。”
  “那是因为你拒绝和躲避,你用从来都不给任何人机会来保护自己,你这样很可悲。”
  “别说了。”
  “好,还有最后一项工作,帮我完成吧。”
  “我怎么帮你?”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编辑,我正在做一本杂志,今天编辑最后的稿件,但差你的一篇。”
  “你认为我会同意吗?”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只是正常的给你一些应该得到的稿费,我希望你不要把它看成是出卖自己的文字,你的文字可以唤醒一些人的痛,让她们知道自己还活着,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是一个缺钱的人。”
  “杂志的名字是什么?”
  “逝。”
  “好,我答应。但有一点你只猜对了一半,也许我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但我会需要钱。”
  “好,今晚早点睡,我陪你一起。”
  二、那白亮的冰雹像流星一样划过天空,它没有给天空留下任何痕迹,玻璃上也只是瞬间而逝,我们是否真的有必要再次相遇,因为再一次分开,一切的痛苦将会无休无止的重复……
  “BLUE,《逝》已经做出来了,并且你的文字得到了很好的呼应。”
  “那与我无关,我应该得到的报酬,你应该给我。”
  “这个当然,我会把钱汇到你的卡里面,还有,把你的地址给我,我把样品书寄给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订。”
  “也好,那我多汇一本书的钱。”
  “随便你。”
  下午5点,樱泽起床。打电话叫外卖,然后洗澡刷牙。刚从浴室走出来,听到敲门声。他戴上太阳镜,拿出一些零钱,开门。
  “先生,你好,这是你订的《逝》。”一个女孩儿递给他一本杂志。
  樱泽没有说话,回到房间里,重新拿出一些钱,然后交给那个女孩儿,再接过杂志,关上门。樱泽一看到这本杂志的封面就很喜欢,是单纯的黑色和红色,让人想起绝望和毁灭。封面还有粗糙的质感,但这种粗糙是刻意弄出来的,最让樱泽喜欢的就是封面上的字:逝。有种被风吹起……不,是撕裂的感觉,像无法抓住的时光或者无法缝补的风。
  樱泽只是意犹未尽地看着封面,里面的文字他没有看,最后放在电脑桌上,又有人敲门。送外卖的,找零钱给他,然后接过盒饭,关上门。
  晚上,樱泽和云都挂在情人JIE上,但彼此都没有说话。也许只是想这样安静地看着对方,知道彼此在就好。
  樱泽有一个蓝色封面的记事本,是小鱼儿留给他的。他把记事本找出来,写了一篇日记。或许说只是一段文字。
  七月七日。不知阴晴。
  她不像书店的服务员,在没看到她样子之前,听到的第一句话我就可以断定。她说,“先生,你好,这是你订的《逝》。”如果是服务员,她会礼貌的说“您”,还有,一般她不会直接说出名字,而是用“杂志”代替。
  那她是谁呢?
  在她转身我关门的瞬间,我看了她一眼,没有看到正面,她的背影让我很熟悉,仿佛在记忆中某个角落躲藏的影像,一身轻便的休闲运动装,更不像服务员,平底鞋与地板擦出很细微的声音。
  那她是谁呢?我还在想。
  这本杂志的封面我很喜欢,尤其是那个“逝”字,像一个灵魂被撕裂,用手指抚摸的时候又像一颗心被撕碎,而那些碎片已经刺进了抚摸的手指上,鲜血淋淋,疼痛连心。
  我又开始出现幻觉,也许只是恐惧让我变得越来越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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