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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年一品温如言 全加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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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言希恼了,咒骂一声,扯着阿衡的胳膊,可着劲儿把她扯到了自己的胸前,双手扶着窗户两侧,微微躬身,给阿衡留下空隙,让她呆在自己怀里。
    阿衡猛地浑身放松起来,转眼,自己已经站到窗前。
    一看棉鞋,上面果然有一个清晰的皮鞋印。
    抬头,是少年白皙若刻的下巴。
    火车晃晃荡荡的,阿衡眼前只有粉色东西晃来晃去,有些眼晕。粉色的袄有时会轻轻摩擦到她的鼻翼,是淡淡的牛奶清香,干净而冷冽。
    她脸皮撑不住红了起来,有些难为情。
    大约过了十分钟,旅人才渐渐散去,阿衡吁了一口气。
    思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开始按着车票上提供的号码寻找座位。
    23,24号……
    阿衡拉了拉言希的衣角,指着左侧的两个座位。
    她感觉,言希明显松了一口气。
    少年把背包安放好,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阿衡坐在了言希身旁,抬起腕表,时针距离零点,差了一格。车厢,也渐渐变得安静。
    火车哐当哐当地响着,这声音带了节奏,引人入眠。
    阿衡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不多时,再睁开眼时,已经坐在云家屋外。
    她看到了熟悉的药炉子,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旧蒲扇,那橘色的火光微微渺渺的,不灼人,不温暖,却似乎绵绵续续引了她的期冀,分不清时光的格度,家中的大狗阿黄乖乖地躺在她的脚旁,同她一样,停住了这世间所有的轮次转换,眼中仅余下这药炉,等着自己慢慢地被药香淹没。
    这样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妥。恒常与永久,不过一个药炉,一把蒲扇。
    没有**,也就没有痛苦和伤心。
    在这样庞大得带着惯性的真实中,她确定自己做着梦。可是,究竟她的药炉她的阿黄她的在在是梦,还是坐在火车窗前的这少年远在病房中伤心的思莞是梦?
    这现实比梦境虚幻,这梦境比现实现实。
    可,无论她怎样地在梦中惶恐着,在言希眼中,这女孩却确凿已经睡熟,切断了现实的思绪。
    这女孩,睡时,依旧安安静静平凡的模样,不惹人烦,也不讨人喜欢。
    言希却睁大了眼睛,保持着完全的自我。
    少年睡觉时有个坏毛病,要求四周绝对的安静。如果有一丝吵闹,宁愿睁着眼睁到天亮,也不愿尝试着入睡。
    他无法容忍,在自己思绪中断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别人却还在思考,还依旧以着清醒的方式存在在自己身旁。
    这会让他感到不舒服。
    他坐在那里,可有可无地望着窗外,望着那一片白茫茫,翻滚而来。
    在火车中看雪,便是这样的。小小的方块,好像万花筒,飞驰而过的景色,雪花作了背景。
    蓦地,一个软软的东西,轻轻栽倒在他的肩上。
    言希皱了眉。
    他不习惯带着亲昵暧昧意味的接触。
    并非洁癖,心中却无条件地排斥。
    于是,郑重地,少年将女孩的头,又重新扳正。
    所幸,阿衡睡觉十分老实,依着少年固定的姿势,规规矩矩,再无变动。
    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揉揉眼,看着言希,依旧是昨天的模样,只是眼中有了淡淡的血丝。
    “你,没睡?”阿衡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刚睡醒的浓重鼻音。
    少年看了她一眼,平淡一笑——“你醒了?”
    阿衡点点头。
    “我饿了。”他轻轻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喜欢排骨面还是牛肉面?”
    阿衡愣了。她对食物没有特别的偏好,有些迷惑地随便开口——“排骨面。”
    言希看着阿衡,大眼睛却突然变得和善起来,隐了之前固定的犀利。
    阿衡不明所以。
    少年离开座位,过了不久,回来时一手托了一个纸碗。
    阿衡慌忙伸手接过,起身给言希让座。
    言希递给阿衡一把叉子,阿衡捧着面,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年拿着叉子的手。
    半晌,学会了,才卷着面往嘴里送。
    热热烫烫的面,细滑带着弹性的口感。
    言希哧哧溜溜地大口吃面,嘴角沾了汤汁,像长了胡子。
    阿衡小口吃着,边吃边瞄言希。
    少年吸溜面的声音更大了,带了恶劣的玩笑意味。
    四处的旅客纷纷好奇地望着他们,阿衡唰地脸红了起来。
    “好吃吧,我最喜欢排骨面了!”言希装作没看到,笑着开口,因为热汤的温暖,脸色红润起来。
    阿衡老实地点了点头。
    言希一向认为,人和人相处时,共同语言最重要。他之前一直没有找到阿衡和自己的共同点,心中自觉生了隔膜,如今,她也喜欢排骨面,心中生出了同是天涯饕餮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之感。
    而阿衡自然不知,言希望向她的和善,仅仅是因为一碗排骨面。
    “阿嚏!”少年揉了揉鼻子。
    他好像又感冒了。
    他一向畏冷,冬天都是使劲儿往身上塞衣服,捂得严严实实,最好是与空气零接触。但是,即使这样,还是经常感冒,而且每次,不拖个十几天,是不会罢休的。
    距离杭州,还有半日的车程。
    “你,睡,一会儿。”阿衡看着少年。
    言希微微摇头,平平淡淡,却固执得让人咬牙。
    “我,看着包,没事。”阿衡以为少年担心安全问题。
    少年并不理会,微微偏头,拉上口罩,靠向窗,闭了目,养神。
    阿衡看着少年轻轻合上的花蕊一般纤细的睫毛,有些尴尬,终究,还是掏出手帕,折叠了,呈着依偎的姿态,窝在他左手的外侧。
    这样,比起放在硬邦邦的座位上,手会舒服很多。
    少年的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但逐渐,指,还是以着安放的状态,缓缓放松,陷入那一片柔软中。
    他像是真的睡着了。
    阿衡低眸望着那方米色手帕中纤细如玉的指,微微一笑。
    ******************************************************************8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到了站。
    下火车的时候,阿衡本以为又是一场硬仗,但所幸,言希眼大,瞪人时颇有些冷气压,于是一路绿灯,顺利出了火车站。
    南方同北方,截然不同的温暖气息。
    阿衡轻轻合上眼,深吸一口气,是熟悉的湿润和清甜。再睁开眼时,江南的曼妙风情已经定格在眼中。
    如果b城里的人,每日里匆忙得无暇顾及飞雪,那么,s城里的人,悠闲得可以研究出怎样走路姿势最好看。
    “现在,去哪里?”她歪过头,看着言希。
    “跟我走。”他开口,但神情有些疲惫。
    旅途匆忙,一日一夜,让人厌倦。
    阿衡不作声地跟上,无条件的信任。
    言希买了地图,指着上面清晰的s湖开口——“这上面有船吗?”
    阿衡好笑,点了头。
    “船上提供民宿吗?”
    “有的。”
    少年眼睛瞬间亮了,兴致勃勃地开口“真的有?我还以为只在电视中出现。我们去吧。”
    阿衡蹙眉,有些犹豫——“可是,你,没坐过,会晕船。”
    “船上有好吃的吗?”
    阿衡点头。
    “有美景吗?”
    再点。
    “有美人吗?”
    三点。
    “晕死也去。”少年笑了,牙龈上的小红肉露了出来。
    默。
    晕死丫的!
    阿衡面色沉静,心中暗暗翻白眼。
    所谓言希,平生有三大好,一爱美食,二爱美景,三爱美人。而这三爱中,美人尤为重要。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这厮八年抗战,心仪的美人没有到手,只娶了一个会做美食但毫不起眼的媳妇儿,在满是狗屎的香榭大道上勉强赏了美景。
    当然,这是后话。13
    ''
Chapter13
    “美人在哪里?!”言希在船坞上吐了个天翻地覆,青着脸,死也不放攥住阿衡衣角的手。决定,讨厌她个至死方休,做鬼也不放过温家八辈祖宗。
    阿衡看着少年冒着寒光的大眼睛,摸了摸鼻子。
    她是无辜的。
    船上确实有很多“美人”,只不过不是真正的美人,而是一种小黑鱼,长得小小胖胖,极是丑陋,但是味道却很鲜美,被渔人戏称“美人”。
    因此,她算不得撒谎。
    但是,言希看到上了饭桌的“美人”,如同霜打过的茄子,闭了口,死死地用漂亮的大眼睛瞪着温衡。
    “小妹,让你阿哥尝尝鱼,我刚打上来的,鲜着呢。”撑船的是一位老渔夫,皮肤黧黑,抽着旱烟,坐在一旁,热情开口。
    “阿公,我晓得。”阿衡笑呵呵地点头,把老人的话对着言希重复了一次。
    言希看着盛了满铝盆的小黑鱼,用筷子戳了戳,脸色阴沉,食欲不大。
    他刚刚晕船,吐过一阵子,胃中极是不舒服。
    阿衡叹了口气,问老人——“阿公,你放的有没有薄荷叶?”
    她知道,渔人有习惯,采了薄荷叶,含口中,以便提神。
    老人走向船头,捧了个小罐子,笑着递给了言希。
    少年拔开塞子,薄荷的凉甜扑鼻而来。
    罐中,是一颗颗暗红色的梅子,看起来极是诱人。
    “是杨梅。”阿衡弯起了眉。
    “用薄荷叶泡的,让你阿哥吃几个,就好啦。”老人抄着浓浓的水乡语调,使尽嘬了口旱烟,烟斗中星星了了,明明灭灭。
    言希默默嚼了几颗,起初觉得味道极是怪异,又辣又涩,毫无甜味,但吃过几个之后,觉得舌中味道虽然不够细腻,但是别有风味。而胃中的不舒服,也渐渐压了下去。
    阿衡淡哂,夹了一块鱼,剔了刺,放入言希碗中。
    北方人大多不惯吃鱼,也不太懂吃鱼。
    言希在家中一向享受皇帝待遇,李副官把他拾掇得舒舒服服,吃饭一向没有操过心,这会儿阿衡给他夹了鱼,费心剔了鱼刺,因为惯性,理所当然地吃了起来,却还未意识到其中的不妥之处。
    而阿衡,心中并未想太多,只是想做,便做了,压根没有警觉,这番行为,其中所蕴含的宠溺和亲密的意味。
    可是,当两人都当作稀松平常时,这事,又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吃完饭,嘴一抹,你做你的言希,我做我的温衡,桥是桥,路是路。
    小黑鱼是老人取了湖水,用红椒炖的,绝对天然,味道鲜香嫩滑,言希吃得心满意足,眼中的阴郁渐渐化了去,辣得出了汗,感冒似乎也去了好几分。
    夜色渐渐深了,湖面映了月色,波光粼粼,银色荡漾。
    老渔人帮二人收拾床铺,言希阿衡坐在船头,有些无意识地看着这一片山山水水。
    南方的冬天,没有北方冷意,只带了若有似无的凉。
    风轻轻吹过,水波沿着一个方向缓缓渡着,圆圆的漩儿,一个接着一个,交叠了时间的流逝,随意而温和的方式,却容易让人迷惑其中而无法自拔。
    言希修长的腿盘在一起,坐姿舒服而带了些微的孩子气。
    蓦地,少年嘴角挂了笑。
    他轻轻地哼起了一个小调。
    阿衡以前从未听过,曲中带笑。了淡淡的慵懒,淡淡的舒适,完全的言希式风格。
    不过,意外的好听。
    后来,偶然间,她才知道,这曲子是g。l。的经典情歌《心甘情愿》。
    爱就是一份心甘情愿。
    那歌词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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