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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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边走一边欣赏一边听孙朴凡讲解每一处的设计。孙朴凡说,这样的设计在咱们国内是首屈一指的,我请了高级广告设计师专门潜心设计了一百一十八种不同风格的背景,将其打造成国内史无前例的KTV。
其实孙朴凡前几个月就跟我说过他有这样想法,也从那时候开始自己一个人就着手去做这件事。记得期间我有跟他说,我来看看进展的怎么样了,可那时候他说还是不要,怕见到了吓着我,等装修好,马上营业了,就邀请我们大家一起来举杯欢庆。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当我们看到这个不同凡响的KTV时,心里真的为他暗暗叫绝。
其实他自从回来之后也经常跟我们在一起到四处游玩,喜欢把青春暴晒在单车上,就像还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学生的一样,也没看出来他将所有的精力放在这上面,但是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个成绩,无疑可以证明他已经今非昔比了。
整个一下午,我们几大个人就在那里四处欣赏着每一处独特的设计。快要到吃晚饭的时候,孙朴凡说,今天我请大家吃顿饱饭。吴月月说,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说这话好像是我们从来就没有吃饱过。
孙朴凡带我们来到了五星级的大酒店,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吴月月在方圆两米的饭桌上挥舞着鸡爪子,跟三天没吃似的。我说,您慢着点!她说,咱们天天在学校里呆着哪能经常捞到这么多的山珍海味呢?况且如果不是跟孙朴凡来到这样的饭局上混顿饭吃,以前哪有这机会啊,所以你们客气我没意见,反正我今儿个就不客气了。我说,你什么时候还客气过呀?其实吴月月的显著特点就是酒量好的很不像女人,这样说不是我自己没有见过酒量好的女人,我妈酒量也很好,每到逢年过节的我都招架不住她,可是眼下的这个吴月月那更是酒量好的吓死人,一个人足足喝我仨。
席间觥筹交错,转眼我看见吴月月跟康铭两个人都已经三瓶啤酒下去了。韩婷韵也在一边拿起酒杯跟孙朴凡干来干去的,还说什么预祝孙朴凡事业越来越红火,什么你的前途无量啊什么的。
在举杯庆祝的空隙里我看见康铭仿佛已经有点扛不住吴月月的酒量了,其实我就不敢和吴月月一起喝,真害怕回家的时候跟上次一样找不着北了。
就这样一直吃一直喝的,没过多久康铭好像有点原形毕露了,口里念叨起柳雯娟了,韩婷韵也跟抽风似的在一边好生苦笑起来,估计那个时候就算我的头脑最清楚了,因为我没敢怎么喝,就怕又遇上跟上次一样的事,我也知道,我这个人喝高了小脑就失去辅助作用了,平衡没法掌握,乱来!我刚要站起来的时候听到韩婷韵说了一句:孙朴凡,你说,那个刘雯娟有什么好啊,怎么何宇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啊。我顿时有点愣住了。就在这时候,吴月月起身就给韩婷韵和康铭两个一人一个耳光,突然他们两个好像也就清醒了,直直坐在沙发上,反而比我都清醒了。
走出酒店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有风吹过来的时候,我觉得神魂颠倒的站不稳。大伙几个闹着说要回家了,孙朴凡却在一边说,那你们几个还想去我那朋友的“盘丝洞”里吗?
一听到这话,其他的人还没反应呢,倒是吴月月起了兴致,我真佩服一个女孩子家喝这么多酒精神比爷们都充沛。跑过来拿着我的手,说,何宇,咱们去吧,我真想见一见“盘丝洞”里到底有多少妖精?我还没说话呢。康铭也在一边说,去去去,我们这就去。于是我也就勉为其难的说,那走吧!
车子飞奔在宽阔的马路上,朝着灯火更加通明的地方驶过去了。
大家坐在车上都跟国家首脑似的镇定自如,我知道都在装自己还是保持着清醒的革命头脑。司机被浓烈的酒味熏的把车窗开的更大了一些,还转过头来朝我们作笑。我从车窗望出去,那些灯火一明一暗的就从我的视角里慢慢流淌过去了,就像犹如溪流般流走的青春。
我怎么突然觉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朝一个有点阴森森黑暗的地方奔去了呢?
(十五)
车子继续高速飞奔着,很平稳,我觉得就跟坐飞机似的,一点摇晃的感觉都没有。不知不觉的什么时候我靠着韩婷韵的肩膀上差点睡过去了,当司机说了一声,“到了。”我才猛然抬起头来,提了提神,下车后被五颜六色的灯光搞的我眼花缭乱,看到眼前的招牌才知道孙朴凡说的“盘丝洞”就是一家叫做“血潮”的迪厅。
然后我就看到孙朴凡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了,在电话里孙朴凡说:“洋柯兄,我们到门口了。”
不一会儿从迪厅门口就走出几个人来,看样子就是来迎接我们的。接着,孙朴凡就一一开始介绍,这是张洋柯,“血潮”迪厅总经理,再就依次介绍了我们几个,然后我们一一握手。在和韩婷韵握手的哪一瞬间,我透过一个个灿烂的笑容看到那个张洋柯握住韩婷韵的手半会没有放开,一张朦胧老男人的脸还发出温柔的表情来。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来,仿佛离的很近,隐隐约约在暗淡的月色下荡来荡去。
踏进迪厅大门的那一刻,我不由得犹豫了一会,因为我又想起了我妈以前经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我的小祖宗,你又上哪儿疯去了,这么晚回来,你怎么就老是让你妈我不省心呢你说!”然后就开始给我思想教育,我当时都回忆我妈是不是入错行了,教育起我来能把毛主席思想都套用上,那可真能称得上是一“园丁”啊。其实以前我跟康铭两个人来过这些地方,我记得有一次遇见一位可以用吨位来衡量的大叔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叫“姐姐”,当时听的我跟康铭两个人都毛骨悚然,就差点晕倒在地了。
走进去之后在我意料之中的舞曲声如雷贯耳,就跟地震似的。那些所谓帅哥美女们一个个暴露在星光闪耀的场地,疯狂的忘了自我。我正琢磨这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的这些景象呢。就听到吴月月在一边自言自语着说,哎呀,早知道今晚能来这么个场地,我也该斟酌一下形式换个衣服,来配合这场合。我说,你已经很形式了,已经让人辨别不出你的性别来了,还想怎么着啊你,难不成你还想打扮的吊带刺绣,外加一紧身的牛仔裤啊?
是又怎么样啊,那样不是更能证明我是一很热血的青年吗?
你丫行了,要是让你妈知道非要把你拖出去枪毙了不可!
随便枪毙人是触犯国家法律的,我妈知道了,顶多也就把我骂歇菜。
吴月月说完拉着我的手冲向一个小角落,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我踩到一位打扮的跟十八一样的老太婆,那老太婆说:“小帅哥,长得不赖嘛!来小哥哥跳支舞呗?”听到这话吓得我立马闪开,我当时都没整明白,是不是现在流行的就是老大爷管姑娘叫姐姐,而老太婆管小伙子叫哥哥啊?不过后来我问了孙朴凡,他跟我说,上海也是这样的,等你以后就知道了,你们现在是这样的地方来的少了,我现在都听惯了。
我回过头去看康铭,孙朴凡他们,坐在哪里跟观众似的。吴月月说,哥们几个怎么不来来舞池中央伸伸懒腰啊?韩婷韵说,你看不到中国人口这么多,舞池这么小,能挤进去吗?
我跟吴月月在舞池里活跃了半天,不知道吴月月找到节奏了没有,反正我是没找到一点节奏来,折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跳拉丁还是芭蕾。
于是我对吴月月说,得了,咱还是出去吧!这种潮流不属于我们这帮在共产党正确领导下的小市民。
出来之后我们就跟那个张洋柯大把大把的喝酒,其实这样的地方就是在挥霍着青春,既有解百纳又有剑南春的,喝的那叫一个欢天喜地,多欲罢不能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们这一大帮人昨晚都没回家,不是,应该是没回学校。我说怎么这么安静了,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快要十点了。
早上的太阳总是咄咄逼人,让人没法理解!原因是太阳挂起,做梦的人就无法延续下去了。
中午吃完饭之后,孙朴凡就把我们一个个送回了学校,我真回忆我们这帮人是不是成精了。下午物理课的教授讲了两个小时的大课堂,其实我都一直沉浸在昨晚的舞池里,那个老太婆的脸像抹布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浮浮沉沉,晃来晃去的。
(十六)
孙朴凡发短信告诉我说他的KTV开业定在了六月十五日的晚上,是我在星期三早上收到的。我一看日历这不已经十二号了嘛!这也太快点了,总得给大家留一个缓冲的机会啊,到时候那小酒还不是又要喝的稀里糊涂,东倒西歪的回家没法跟妈交代啊,再说这些天以来这小酒喝的就没消停过,我这胃里现在就跟泡在酒缸里似的。
然后我就把这个消息打电话告诉了柳雯娟,在电话里我用着喜洋洋的口吻大肆宣扬了一下此次开业的盛况,到时希望一定要来给孙朴凡赏脸。她听完之后说,有我没我不一样嘛,再说了我作为一个女孩家不喜欢到那种众人杂来杂往的地方去。我说,这也是一个给你增加社会阅历的机会不是,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小学生中学生了,马上要步入大学校园了,再过个三四年的就要面临与社会交际了,你这样哪能行啊?她又说,其实我是怕你跟康铭酒喝多了,又要跟马路上行驶的汽车过不去,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所以我还是不去的为好!我又安慰她说,上次那纯属于意外巧合,我们两个打小就是珍惜生命的主子,从没拿自己鲜活的生命开过玩笑。
提起拿生命开玩笑,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初中的一庄子事。那是我在初三的时候,有一天上化学课老师在讲课中讲到一句:碳酸不稳定受热易分解,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我记得那天老师在讲这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特高昂还很怪异,以至于扩散到我们头顶之上的四楼教室里,下课后四楼的学生跑下来问我们说,你们化学老师讲课的时候是不是还用话筒再外加个音响啊?我对他们说,我们化学老师那是音乐系毕业的,还专修了男高音,你们不必见鬼!讲完之后老师又提问学生,说那位同学说一说水和二氧化碳的化学特性和物理特性?一位女同学自告奋勇站起来回答道:老师,被分解出来的水具有导电性。回答完毕后,老师说,还不全面。于是我又问老师,我说,那我们喝的矿泉水是不是也有导电性啊?老师盯了我半天,然后说要不你回家试试呗!回到家里我还真的就做了这个试验,我特意买了几瓶矿泉水倒在脸盆里,然后接了电线通到我家电源上,结果要不是我养的宠物猫救了我的小命,估计那一刻我就奔到阎王爷哪儿了,我可爱的猫猫同志正好在我接电源的哪一刻正步走向马上就要通了电的脸盆边,结果就直接电死了,就那样含恨离开了。我第二天把我做的这个试验跟我们化学老师说了,我们化学老师哭笑不得的说,你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
下午没什么课,我就约柳雯娟去雅名阁叙叙,顺便我也想了解了解她的高考状况。我怕她又找什么借口不去,于是我一开始就说,这次你不能耍赖!你可是答应过我高考完了就去那里的。
站在被烈日暴晒下的马路中央,才发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