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福闲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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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话假话对在下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否自己分辨的清楚。”金六福想了想:“在下对叱诧武林称霸江湖没什么兴趣,只图安安稳稳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所以,现在我很明确地拒绝您的好意,不过,您几位的救命之恩我还是会报的。在下这就告辞了。”
慕容况皱了眉头,于千堂摇摇头抚着稀疏的胡子说道:“可惜了,实在是可惜。”
“金小六,要么你就现在报救命之恩,要么就得给我爹爹做徒弟,你选一样,否则我不会让你出这个门的。”紫鱼忽然说道。
“鱼儿,不准胡闹。”慕容况训斥道。
“果然你也姓慕容,你们一家子还真是不好缠啊。说吧,怎么个报法。”金六福笑着说道,站得有点累便晃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下了,还自在地倒了茶来喝。
“娶我。”慕容紫鱼说道,大大方方的,一点也没有忸怩。
“鱼儿,爹说了不准胡闹。”慕容况似乎动了气。
金六福摇摇头:“恕难从命。”
“抵死不从?”慕容紫鱼靠近他,眨着眼睛,吹气如兰。
“那不一定,我还舍不得我家萼儿守寡。”金六福笑着说道。
“哟哟哟,那么亲热还萼儿,我记着你叫她小白鹅的?是舍不得她守寡还是觉得娶了我也不错啊?”慕容紫鱼说道。
“娶了你也不错,以后我家就有劈柴烧饭的了,我家萼儿这些都不太会。”金六福说道,一口一个萼儿,也不怕恶心到别人。
“她做什么?”慕容紫鱼问道,还是笑着。
“养着,养得白白胖胖的给我生一堆小娃娃。”金六福笑着说道。
慕容况和于千堂的脸都有点挂不住,这小子是什么材料做的?为什么这些话说起来就这么不害臊呢?
小慕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就像他老婆改嫁之后对方来耀武扬威他偏生没有办法一样,只得憋了个脸红脖子粗。
“信口雌黄。”最后小慕容只憋出了这四个字。
“这样吧,金六福,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怎么样?”慕容紫鱼问道。
金六福看看那俩老头儿,明明刚才慕容况还训斥女儿呢,现在——原来刚才不过是要唱双簧,也好,听听怎么唱吧,反正小白鹅也没啥危险,在他四哥家里那堪称是固若金汤。
“金小兄弟,老夫实在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毕竟缘分难得。”慕容况说道。
“话不是这样说。打个比方,要是哪天令嫒被皇上或者和亲王给抓到宫里府里囚禁起来要强娶,难道这也是难得的缘分?”金六福笑着说道:“不就是关着吗,给小爷我准备了上好的客房,每日里山珍海味是不能少的,这样我考虑起来也心情愉悦啊。”
“对不住了金小兄弟。”慕容况说道。
“没事儿,这天底下没地方讲理的事儿多了,这算什么呀!”金六福站起来:“关在哪儿?走吧!提心吊胆的也没睡好,接着补补觉。”
等慕容紫鱼带他走了,慕容况和于千堂相视一笑,似乎很是有把握。
果然是处很好的客房,也够幽静,适合夏日里懒洋洋的睡觉。慕容紫鱼笑着问他满不满意,金六福点头说差强人意。晃进去四处看看房间,不错不错,看着家具都是高档的,和倾城姐姐家的有得拼,看来江湖混好了也会混成有钱人地。
“别想着能跑得掉。”慕容紫鱼说道:“给你喝的水里也放了药,跑你也跑不了多远的。”
“跑什么呀,我家萼儿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在这里享受享受也好。”金六福晃到床上躺下,枕着胳膊翘着腿闭上眼睛:“舒坦!没事别来吵我,我睡不好脾气很大。”
没看见慕容紫鱼嘴角边的笑,有点冷,又有点欢喜还闪着点和慕容况一样的“势在必得”的成分。
金六福当然是睡不着了,心里把慕容家祖宗问候了一遍,一直问候到南北朝的前燕,简直是无赖行径(某菊:话说,此时你忘了小白鹅她妈咋对你了咩?PIA~某六:那是偶丈母娘!某菊被PIA飞。),对付无赖怎么办呢?
当然是比他们还无赖。金六福嘴角扯出个美美的弧度,然后——放心呼呼大睡去了。
睡到鸟语花香虫鸣蛙叫,金六福坐起来了,抻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睡得不错,就是没什么力气。懒腰抻到一半呢,门开了条缝儿,一张俏生生的脸露了出来,见他醒了便笑着推门进来了,手上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饭和菜,还有一小壶酒,放到桌边小心摆好了,又端了水来让金六福净手,拿着巾子在旁边盈盈笑着——若是有人从窗外看绝对是一副恩爱小夫妻。
金六福也不客气,接了巾子擦手然后交还她手上,晃到桌边坐下看看菜色,自动自觉拿了筷子吃饭,慕容紫鱼给他斟了酒,然后便在旁边坐下看着他吃,手托香腮,一脸的专注。
“一起吃点?”金六福悠闲地喝着小酒问道。
“不,我吃过了,看着你吃就好。好吃吗?”慕容紫鱼问道。
“你家厨子手艺比你好多了。酒也不错,于千堂老头儿的酒?”金六福问道,没准儿那次喝酒于千堂这老头儿就给他加作料了。
“这是我做的,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慕容紫鱼说道。
“好啊,正好我家的厨子年纪大了。”金六福说道。
“金六福,你不用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现在想不通也没关系,早晚你会想通的,你会知道我比季白萼好多了,我可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慕容紫鱼说道,微微笑着。
金六福忽然转头凑近她,仔仔细细看她,然后点点头:“等我想通的时候你可别老了丑了。”
慕容紫鱼笑笑,点点头。
悠哉游哉的囚禁(1)
金六福的软禁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每日里有大美人慕容紫鱼亲自来服侍穿衣吃饭宽衣上床,连洗个手喝个水慕容美人都决不让丫环们插手,金六福的日子可算是掉到蜜罐子了,不过蜜罐子敞开久了也会招来蜜蜂儿蛰人。
话说某一个午后金六福正一派魏晋风度在客房后面的小树林中横着呢,一道人影就那么突然地空降了。金六福当时喝了点清酒没什么醉意,睁开一只眼睛看看,美人,再看看,脸带戏谑的美人。
“你就是慕容紫鱼养着的那个小白脸?”美人问道,措辞那个伤人自尊哟!
“大概是。”金六福答了声,喝了口酒,继续眯着。
“长得还不错,怎么样,很享受吧?”美人居高临下问道。
“不错。”金六福为了表示有诚意还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了慕容紫鱼?”美人问道。
金六福坐起身抱着肩膀看着她:“这跟美人儿你有什么关系?可别告诉小爷你也看上小爷我了,无福消受。”
美人笑着啐了一口:“当自己是块香饽饽女人们都抢吗?”
“没有,我一直当自己是块骨头。”金六福笑眯眯地说道,看这美人的脸色有点绿才继续说道:“别误会,骨头可不仅仅是用来给小狗抢的,还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美人哼了两哼,绕着他转了又转:“油嘴滑舌,慕容紫鱼的眼睛长到脚底了吗……喂,慕容紫鱼已经这么委屈自己纡尊降贵了,你就将就一下得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伤心,美人居然是来劝婚的。”金六福咕咚又躺倒:“像小爷我这么龙章凤姿风流潇洒的要是成了亲会有女人伤心的。”
美人掩口笑了:“你这小子果然有些意思,难怪慕容紫鱼连于舵主都不要了。”
“舵主?”金六福惊讶:“哟,那可是损失,家里有大码头那可是少东家啊,怎么着,少奶奶都不做?”
“哼!”美人瞥他两眼,估计是笑他没见识,土包子一只。金六福也不做声,脑袋里迅速想着于“舵主”是个啥子样的人物,或许见上一见也不错,顺便做个大媒。姓于的——难道是于千堂那老头子的儿子?关键是怎么见呢?还有这天下掉下来的美人特意来让他娶慕容紫鱼又为了什么呢?——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人”指的是谁?
“想必是那于舵主皮相没小爷我好,又不会甜言蜜语哄女人高兴,慕容小姐不喜欢他也是正常。”金六福笑着说道。
美人又哼了一声:“哪天见着了你就知道你根本比不上他。”
金六福心中暗笑,原来与人方便是要给这美人创造方便。
“不信。小爷我行走江湖十几年还没见过比小爷我更优秀的呢。”金六福说道。
“那你就等着吧,反正这几天他也该到了。”美人说道。
等的就是他来呢。
金六福点点头,长“哦”一声:“来了别忘了让他来见小爷我。”
美人哼了第三次走了。
金六福摇摇头,这里的女人都不温柔,还是他家小白鹅好,虽然笨点。不知道小白鹅现在在宫里干什么呢?
小白鹅干什么呢?来,看看宫里,呃,不是宫里,是和亲王府。
睡醒了的小白鹅坐起来看看这精致的房间和低头站着的几个丫环,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和亲王吧?还挺有钱的。丫环见她醒了其中一个急忙出去了,没一会儿回来了说王爷有请,小白鹅虽醒了可是头还是有些晕被丫环扶着到花厅来了,来了却坐着两个人,年纪相仿悠闲地喝着茶,一个就是和亲王,另外那个不认识,看见她来了冲着她一笑,季白萼觉得他比金六福还轻佻便翻了翻眼睛耸耸肩膀——不屑。
那个轻佻地轻皱了下眉毛,然后又笑了笑。
“卑鄙。”季白萼说道。
“季姑娘,不要放肆。”弘昼说道。这丫头胆子可真不小。
“金六福呢?”季白萼问道。
“说到这个倒还想问问季姑娘,你可认识那个‘半面妆’?”弘昼问道。当时金六福嘟囔了一声半面妆便晕了,那女子也算是厉害,愣是劫走了小六。
“紫鱼?跟她有什么关系?”季白萼问道。
“她劫走了金六福,你知道她在哪儿吗?”弘昼问道。
“她劫走金六福?”季白萼声音高了点儿,然后笑了:“总比落到你们手里好。”
“嗯,她劫走金六福听语气是看上他了,没准儿劫回去成亲了,季姑娘,你不着急吗?”弘昼笑问。
“不急。又不用我给他拿钱娶。”季白萼说道。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季姑娘的脑筋正常吗?
“你不喜欢金六福?”弘昼问道。
“与你们何干?”季白萼语气平平地说道。皇帝家的亲戚也够闲的。
弘昼看一眼他四哥,弘历的表情有点点尴尬。
“也许有关系。”弘历说道。小六这个小混蛋,他平时噎他们也就算了,又找了个一样的媳妇……偏偏是弟媳妇还不能像算计小六那样算计,重话都说不得一句。
“哦,我知道了,用我做诱饵引金小六上钩吧?那好吧,反正我现在也跑不掉就当有关系吧。”季白萼说道。
“委屈季姑娘了,等金六福来了我们会给你个说法。”弘历说道。
季白萼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极开心的样子:“我猜,你们抓不住金小六。如果没什么别的话我想到处看看可以吗?我还没见过王府的样子呢。”
“季姑娘请随意。”弘昼说道。逛吧逛吧,反正你也跑不了,摆几个石头而已嘛,他已经找了好几个会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