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乱尘之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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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吗？”我将包在手上抬了抬，“我的确是有利用价值……只是，你这次成本也花得太大了！”我转眼去看他有点湿的裤角，“……还踩到沟里了？……”
　　“要你管！”他这次连身子都一起转过去了，“……你答不答应？”
　　“好。”我利落的回答让观月转过头来，脸上有点讶异，眸里却闪过一丝哀怨。
　　“你现在翘课，带我到那家店去看看，”我笑笑地答，“回来时我们就做特训。”
　　“嗯哼～我陪你去？”观月版的冷笑又挂起来，这次却有点耀眼，“好。我们去。现在就去。”
　　
　　那家店的确很偏僻，观月一个电话叫来了私车，拐了几个弯我已经不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那家店？”车上观月一直不说话，脸朝窗外，也看不到什么表情，我只得挑些问题来问。
　　“……不二周助的事我都知道。他是我宿命的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却没有心情去追问，“观月，不要喜欢我啊……”
　　“什么！你又在想什么不可能的事！”观月吼起来，连司机都在往倒后镜里看我们。
　　“不要喜欢我。”我把脸朝向窗外，窗外的景色被车迅速抛到身后。我的神思恍惚起来。
　　观月对我的态度，已经不像是我在动画里看过的观月了。他的感觉，我隐约有点明白。只是……三个月……
　　我只有三个月……在没有解决到风光的事之前，在风之一族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不能承受任何感情。我可以花痴，可以被他们认为是怪物，甚至被他们讨厌也无所谓。但却不能让他们喜欢我。网王里的人也好，柯南里的人也好……不能让任何人喜欢我，不能让任何人对我有特别的情感。
　　他们都太单纯，他们的感情我不能承受，也不敢承受。
　　不能让哥哥那样的事再发生了……我不能再失去某个对我好的人，不敢再失去某件我心爱的东西……我甚至不敢再向以前一样向他们表示我的好感。
　　只要有风之一族在，我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失去。
　　既然如此，我宁愿不曾拥有过！
　　就算是自私也好，就算是无情也罢，不能让哥哥那样的事再发生了……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我一定会疯的！所以，不要喜欢我。不要对我有特别的感觉。
　　我不是救世主，我的力量有限……所以……请别管我！
　　这是能保护这里的人，守护这个世界唯一的方法。
　　观月现在对我的态度……很危险！
　　
　　“不要喜欢我，”我笑起来，“我是个花痴哦，一定不能专一的。”
　　“嗯哼～我当然知道你是个花痴！”观月去看窗外，声音低了下来，“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花痴……”
　　然后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车终于停了。
　　我看着那条幽深的巷子，皱起了眉头：“这就是那家店的地址？”
　　“还要转几条巷！嗯哼，真不知道你怎么要到这种地方来！”观月一步踏到我前面，“我来带路好了。你又不认识路！”
　　我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我又不是路痴。”
　　“……你是白痴。”观月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就往前面走了。我跟在后面，没有再说话。　
　　店门开着。居然装得像占卜屋。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主人是个中年妇女，一看到我们就迎了过来，“观月少爷，你又来了啊，可是石头已经全卖给你了……还要的话，下周才会有哦。”
　　下周还有？！我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石头哪里来的？！”
　　那妇女吓了一跳，“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没礼貌？快放手！”
　　“石头哪里来的？！”我咬牙切齿，如果这个人是风光的手下来捉弄我的，我要好好教训她！
　　“你快告诉我们石头哪里来的？”观月掏出了钱夹，中年妇女的眼睛顿时亮了，“是我老公寄回来的啦！那石头本来只会在晚上发光，然后我不小心把它们掉到水里了，它们在白天也能发光了！”中年妇女一口气说完，抢过观月的钱夹，把里面掏空，“我很聪明吧！那种石头很好卖呢！大家都把它当护身石！”
　　她还有脸说？！原来我那包石头本来就是没用过的，居然给水一泡……怎么会被水泡了就成用过的了？我心里发凉，看来找齐石头是没希望了……那个风光，那个所谓的哥哥……到底会怎么做？！
　　我气得发抖，把手在她的桌子上猛拍，“你居然敢这么做！”桌子被我拍得猛震。
　　观月和那妇女愣住了。
　　“小姑娘不要生气！”中年妇女好像看出我现在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这里还有一块没被水泡过的，你要的话，我马上泡好了给你……”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来要往水里丢。
　　“给我！”我一把抢了过去……这种石头……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风光不自已来找？我死死地盯着，却想不出理由，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观月看了我一眼，找出一张纸写了什么递给中年妇女，“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丈夫回来了请打给我，我把石头全部买下来……而且，不要用水泡。”
　　中年妇女呆呆地点了点头。
　　“走吧。”观月拉拉我，“时间不早了，回去还要特训。”
　　
　　“你怎么不问？”在车上，我看着他，“我也算个网球高手，对我的事，你的剧本上应该还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吧？”
　　“有些人，光用剧本是不能了解的。”观月顿了顿，又用手去搅头发，“嗯哼，今天的成本的确花得太多了啊，也不知道你的利用价值够不够补偿呢！”
　　“我会尽力的。”我看向手中的石头，“谢谢啊。”
　　“嗯？”他还没反应过来。
　　“还有，对不起。”我继续说，“在都大赛上的骂你的事，说你们会惨败的话，真的对不起。”
　　“……嗯哼，你知道有错就好了！今天就好好补偿吧！”观月又得意起来，去搅头发，“下次我们一定会赢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三年级了，下次……是什么时候？……
　　我皱起了眉头，“可是你也有错！为什么不说你记得我哥哥信的事？还有，为什么教裕太用晴空抽杀？”
　　“你哥哥信的事？你当时可不是这么问的好不好？！”观月吼起来，“你当着青学的越前龙马扑到我怀里问的是什么？……”他脸红了，然后把话顿了顿，“关于裕太……”
　　“……那时我认为比赛如果不能赢的话，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那时？”
　　“现在我知道，有些比赛，无论你做什么，一开始就会输。”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总有些人，剧本是无论如何不能把他们的真面目写出来的。他们的资料，也永远不能收集。”
　　“那就放弃你的剧本理论吧！让裕太他们打有自己风格的球。”我去看窗外，“为自己而打，不是为比赛。打自己想打的球，开心的打球。”
　　观月没有说话，半天才冒出了一句，“你真的……是白痴。”
　　
　　就请……当我是白痴吧！反正花痴怪物都有了，再加个白痴也没什么。
　　我破天荒没有再和他抬杠，看向了手里的石头。
　　
　　




石头与观月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了，还没放学。我索性准备把课全都翘了。
　　“你回去上课吧！”我对观月说，“剑道部这周有比赛，我去练习好了，社团活动时间我会去网球部陪你们练习的。”我对观月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剑道部。石头是肯定找不齐了，要想办法……但是，剑道部也快比赛了，我不能输！
　　观月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我没穿护具。那东西让我觉得不舒服，反正现在也只是一个人练。我换上道服，一招一招的挥起竹刀来。
　　剑道，讲究心气神合一。
　　合一吗？……我叹了口气，把竹刀丢到了一边，我现在心浮气燥，根本没办法一心一意地练剑啊！这个石头……我把石头摸出来看，阳光照在上面，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一块石头嘛！为什么风光要我来找？真的只是他的游戏？他的工具，他的媒体，怎么不自己来找？
　　我看着手中的石头有点发怵。找不齐了……石头被那个笨蛋女人用掉不少……普通人也能用？！我脑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也许……
　　轻风逸出，银色大网铺开。我能感觉到连着石头的是一条透明的丝絮。怎么会是透明的呢？这是什么石头？
　　我将一丝细细的风轻轻地传过去。风光就是这么做的吗？反正这里就我一个人，而且他篡改记忆的能力好像对我无效。试试吧，反正也找不齐石头了，哥哥也不在了……真的game　over的话，我会抢在这个世界的前面。
　　我将风源源不断传了过去。石头仍是没有反应。
　　失败了？我看向那块石头。可是它还没开始发光啊，就是表示还没用过？可我明明将风传进去了。
　　我正疑惑着，那块石头却突然转了起来，飞快转了起来，发出夺目的白光。
　　怎么回事？我微眯了眼朝石头看过去。一股狂风刮了起来，像是要摧残一切的暴戾的风，却偏偏连我的衣角也没有吹起。我将手伸了过去，碰到了那似无形的风，从指尖却传来如水般温柔的触感。
　　石头的光芒更盛，似乎已和穿破云层的阳光相连，遥遥直达天际。那风也不安地扭动，在白光无边的波澜中，像是一条出水的蛟龙，晃荡不停。然后蜿蜒地爬过我的指尖。
　　一股温暖的感觉荡漾开来。我感觉那条蛟龙正在自己浑身游走，然后隐进了我身上那股奇怪的气流中。
　　那张大网中的丝絮也扭动起来，然后变得更亮更清晰。
　　我终于知道石头有什么用了！我看着失去光芒，跌到地上发着幽幽的黑光的石头，笑了起来。
　　风光！你打一开始就没准备遵守什么规则是不是？你叫我找齐没用过的石头只会为了增强你自己的能力吧？你提出三月之约只是因为你现在已经没有石头了是不是？你的能力快要消失了对吧？所以弹向柯南的石头才会被那么轻易的挡下来？
　　至少这三个月内你没办法做任何事了是不是？你根本就没准备把哥哥还给我是不是？你就看准了我不敢用这些石头是不是？这石头……根本就是风之一族用来增强能力的工具。
　　只要是风之一族的人，都可以用！
　　一切豁然开朗。
　　我第一次为自己是风之一族的人感到庆幸。也有着从来没有的自信。我一定能把他赶走的！我一定能把风之一族从这里赶出去！
　　我张开手，石头从地上一下子飞到我手中来。
　　果然是好强的力量……从风之一族带出来的石头？我看着那发着黑光的石头……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神奇，但我一定会找齐它的！
　　当然不是交给你，我所谓的哥哥，我要用它……把你赶出去！
　　
　　我在校内的水槽前洗手，又用了能力来开水龙头。反正也做过不少无聊事了。我哑然失笑，低头去喝了口水。
　　嗯，这水，味道怎么怪怪的？我猛然想起舞会上迹部喝的酒。
　　难道我的能力对水有用？我掬了一捧水，将风传进里面。没有任何作用啊。
　　没反应吗？我喝了一口，这次居然……什么味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