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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银翼杀手-第7章

小说: 银翼杀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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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语昂放下正在看的演示文稿,有了游戏的心情。

眼尖的方凯翔瞄到他那邪气的笑意,精神为之一振,赶忙退下。

纪绍荣经过重重关卡,终于登上十六楼晋见宿语昂。

数天来的奔波,纪绍荣疲惫、倦态尽显在脸上,他步履沉重地进入宿语昂的办公室。

宿语昂靠人大椅内,讽笑地看着他不再意气风发的模样,大手一摆,示意他坐下。

纪绍荣挥去额上涔涔的冷汗,觉得寒意隐隐飘散在室内,而寒意的源头就是那俊美温文的宿语昂。他不安地坐在宿语昂指示的坐椅上,硬咽困难地开口,“宿先生,不知万业集团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你,让你大肆地收购本集团股权,本人在此先向你赔罪,能否请你高抬贵手,让出股权,我愿意以市价的两倍买回。”

“你有钱买吗?”

“我可以向银行贷款,我会有钱买的。”纪绍荣急切地答道。

宿语昂轻描淡写地说:“哪家银行敢借钱给你,我就毁了它,有办法的话你可以向国库借,只有那里我动不了,你不妨试试。”

“你……宿先生,万业集团是我辛苦经营数十载、投入毕生心血的企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它被毁,请你放我一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肯让我买回股权。”纪绍荣忍气吞声,放下身段地开口求他。

宿语昂站起身,走至窗口背对着他,阳光下一身黑衣的他更显得醒目。

“如果我没记错,万业好象不是由你经营才有今日,当年你是因为当上了万业的东床快婿才能坐上龙首的位置,而这些年来也不见万业有什么长进。”他转身凝视纪绍荣。“听说你的长子纪炎也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所以我很好心地替你保管万业,你该感谢我,而不是求我才对。”

“纪炎可以磨练。”纪绍荣接收下他那席贬损交加的话,压抑着到喉的怒意。他当然也知道纪炎无法稳当地运作万业,所以他才时常要求多多磨练纪炎,除去纪炎要命的火爆脾气。

宿语昂狂肆地讪笑,为纪绍荣生了个无用的儿子深表同情,他慢条斯理地向纪绍荣说:“不怕毁了万业先人的基业?省省吧!庸才再怎么磨还是庸才。”

受不了宿语昂欺人的冷言冷语,纪绍荣直起身子,挑明了说,“你要多少钱才肯卖?”

“你坚持的话,行,我要市价的五倍。”他随口开个天价。

“五倍?!宿语昂,你用原本的市价买进后炒作哄抬,现在的市价已经是原价的三倍之多,你还要以五倍卖出?这些钱够买两、三个万业集团了,这根本是故意为难我,将近四、五十亿的资金我上哪儿去筹?”

纪绍荣瞪视宿语昂,彷佛看见他身后有着一只黑色羽翼,就像恶魔临世般,翅膀高扬,炫目得令人睁不开眼。

“对,我是故意的,你的算术不错。”他拍拍手奖励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偏头把玩着十指,淡淡地回道:“把万业拆成一片片,让它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

或者就这样摆着,看它颓败、腐朽……反正视我的心情如何而定,也许我还会拿来当贡品,免费奉送他人。“

“为什么?你不明了毁掉他人一生的心血是多么残酷吗?看他人痛苦令你很快乐吗?你成功的每一步,都是践踏着他人走过来的,多一个万业和少一个万业对你而言都没有差别,你视之为玩具的万业集团可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心头肉啊!我不能失去它,算我求你,把它还给我吧!”纪绍荣悲痛地恳求。

“只有万业才是你最重视的吗?”宿语昂失去笑意,漠然地问。

“对。”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以前他拋弃所有的一切,用尽各种手段才爬上万业的顶端,现在他也可以拋弃一切,只要能保住他的荣华梦,会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很好,你似乎已经决定好万业集团的命运了。”宿语昂交握着双手瞪视他。

“什么命运?”

“它将会被肢解,出售后,所有的钱我会送给你最不重视的人,任由她处置,我想,也该是让你尝尝心痛滋味的时候了,你愈重视它,我愈要毁了它。”

纪绍荣惨白着脸颓然地坐下,他仰头看着宿语昂阴冷的面孔,破口大骂:“你不是人,没有人会像你这么冷血,如果你要拆解一个集团,大可以找其它的企业啊,为什么偏偏要置万业于死地?”

宿语昂在他面前蹲下与他平视。

“你们称我为银冀杀手,既是杀手,杀人用得着理由吗?”

“你是针对我而来的吗?我不明白,在商场上我敬你三分,也不跨足你的领域招惹你,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凭什么毁掉我的事业?”他咬牙切齿地问。

“你这个井水恰巧犯着了我珍视的河水,我不过是达成她的愿望向你要点亏欠她的利息而已。”宿语昂将脸逼近他,挑眉笑问:“失去一切的感觉如何?。她失去一切时挺了过来,你呢?你熬得过吗?依你这把岁数,要再用同一种招数攀权附贵似乎行不通,你这朵菟丝花没有了可依附的大树还能继续生存吗?”

被说中痛处,纪绍荣涨红着老脸,不敢正视宿语昂。

“我亏欠了谁?是谁唆使你封杀万业集团?”

“想找出指使人向她下手泄恨?你可能搞不清楚我的为人,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能指使我做什么,我会封杀你纯粹是为了我自己。奉劝你一句,动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一个人付得起也就算了,对你具有存在意义的人呢?他们付得起吗?”

“你敢威胁我?”纪绍荣转头喝道。

他闲闲一笑,“我没什么不敢的。”

纪绍荣愤恨地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你不要忘了我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既然你不让也无意妥协,那我也会捉牢这些股权,我还是有机会东山再起的,即使你要卖也只能卖你抢去的那部分,而万业依然可以生存。哼!我耗尽大半辈子得到的万业绝不会轻易拱手让人,那些股权就是死我也会带进棺材里,你永远都别想拿到,何况我还有一颗活棋,你能封杀得了台湾的市场,国外呢?你控制得了全世界吗?我不会倒的,告诉你,我不会栽在你手上的。”

宿语昂闻言立即明白他所指的活棋为谁。

他懒得告诉纪绍荣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楚歌早盯紧咬上,现下正忙得很,就待纪绍荣走投无路,他便可下令抽股收工。

他站起身看着纪绍荣得意的老脸,脸上又恢复一派温文、无害的表情。

“你会不会倒不是你能决定的,是她。”他又打起哑谜。

“究竟是谁要害我?”纪绍荣恨不得将幕后主使人碎尸万段。

宿语昂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向身后招招手,“凯翔、楚歌,在外头蹲得不累吗?进来坐坐,让纪先生看看整他的帮凶,不然他会很迫憾的。”

蹲在门缝外的方凯翔和楚歌差点跌成一堆。

“喂!他有第三只眼睛呀?怎么知道我们在偷听?”方凯翔揉着撞疼的额际,问向也正抚着下巴的楚歌。

楚歌忍着疼推开辫公室的门,边走边回道:“他是鼻子灵,都怪你的香水味太重,才害我们现出原形,下次别乱喷那种怪东西,又不是娘儿们。”

宿语昂坐回大椅,向他们俩介绍:“凯翔、楚歌,这位是‘前’万业的领导人纪先生,看在辈分上,向前辈问安吧!”

楚歌一开口就没好话,“长江后浪推前浪,纪先生,你这浪头也太低了,咱们不小心就把你推回岸上,只花五天就掠倒了你,让我怪没成就感的,还以为你能陪我多玩几天,可惜实力差远了,得罪之处不必包涵,回家再修练修练吧!”

“楚歌,说话要有礼貌,不能这样打落水狗,不然人家会说咱们后生小辈乱没素养的,对不对,纪先生?”方凯翔搭着楚歌的肩接口道。

纪绍荣发须气得倒竖。“宿语昂,你这是什么意思?”

“喂!老头子,在人家的屋檐下你还不低头?怎么?输不起呀?再用那种气势对我家主人说话,当心我把你拆得一根骨头也不剩。”楚歌是非常崇尚暴力美学的。

“宿语昂,这就是你调教的两只走狗?有你这种主人就有这种狗,既然你对我不仁,我也不必对你有义,我是不会放弃万业的,今天就算我自来一趟,既然你要斗,好,我就斗到底。”纪绍荣撂下狠话,怒目相对。

宿语昂只是埋首于文件中,并不理睬。方凯翔见状,立即明白老大没兴趣玩纪绍荣了。

“楚歌,送客。”宿语昂手指着房门命令道。

“老头子,你走不走?你是要直着出去还是要横着出去?|Qī…shu…ωang|由你选,别让我等太久。”楚歌收到命令就要赶人。

“宿语昂,我不含放弃的!”临走之前纪绍荣仍在门口嚷嚷。

“滚啦!废话一堆。”楚歌不留情面地甩门轰人。

宿语昂审阅完文件,拿起外衣准备出门。

“老大,你去哪儿?”方凯翔瘫在椅子上问道。

“去要属于我的东西。”

“向谁要?”楚歌倚在门边也问。

他转头笑笑,“纪凌。”

※ ※ ※

纪凌在自家的书房中瞪视着手中法兰刚传给她的文件。

纪绍荣垮了。

为期不到六天,宿语昂就将他打垮,并让他没有反击的余地。

由于近来忙于整顿预备接收风云的人马。她并没有留意宿语昂的行动,直到真正能休息时,法兰却传来这份令人震惊的信息,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只能看着这份文件发呆。

天,他下手的方式好狠、好准,直接切入纪绍荣的要害,并且不留给纪绍荣一线生机,要翻身难如登天,如果她是纪绍荣,以这种颓势她可能也救不回万业。

她放下文件叹口气,想起了和他之间的约定。

但她并没有给宿语昂目标,就算他深入调查过她的背景,单凭查出的数据就能知道她希望他替自己解决纪绍荣?

为什么他没有被她的种种障眼法误导,而把目标放在风云科技?她不曾把攻打纪绍荣的野心彰显于外,他是怎么猜到的?

纪凌不禁头疼地轻蹙秀眉。该不该赖皮装作不认识他?或者不承认他所做的就是她要的成绩?

这种小人行径不是她的风格,做不来。

唉!早知道她就自己下手除掉纪绍荣就好了,看吧!多一桩麻烦事都是自找的,她千不该万不该去参加那个酒会,不去的话,也就不会沾惹上这号猎人了。

他所谓的接收她指的是什么?

要人?要风云科技?还是她的心?

风云她是不会给的,身体倒是无所谓,没什么损失,给他也不觉得委屈了自己,至少他有她认定的某种资格,作风够强势、够精悍,算是一名强者,若换作是别人,她连考虑也不会。

至于心,她有吗?

凄恻地看着映照在大理石桌上的脸,她自嘲地笑着。

她还记得那刺入身体的冰冷刀锋,那种痛彻心犀的感觉不止让她痛楚难忍,同时也刨空了她的心,灌注了满满的怨恨和求生的意志,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要心做什么?变成敌人打击她的利器吗?死一次就够了,不能笨得再给别人另一次致死的机会。

“小姐,有位先生找你。”管家李婶轻叩她的房门,探头进来。

“是法兰还是约希?”她直觉地问。

“都不是,是一位面生的客人,他说他姓宿。”

宿语昂?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纪凌讶然不已。

“小姐,你要见他吗?”深知纪凌性子的李婶明白她不爱与人共处,试探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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