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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银翼杀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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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主子削他们。”

“我们凉凉地看戏。”

“法兰,我有没有说过咱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方凯翔握紧法兰的手,终于找到了知音。

“我请你喝咖啡,再一起守房门谈天如何?”法兰大有同感,拉着他边走边说,决定拋弃那个火爆搭档,由他自生自灭。

※ ※ ※

“醒了?”宿语昂在纪凌的耳畔小心地轻探。

纪凌困难地眨眨眼睫,窗外的日光反射至墙上,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室内的白色光芒。她合上美目休息,再努力地睁开眼,试图捉住白光里的一抹人影。

“我在哪里?”不熟悉的雪白,不像是她的房间。

“医院。”宿语昂拨开她的发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就着他的手力抚上他的脸,恍然地点点头。

“你好憔悴,几天没合眼了?”

“你昏迷三天,长期疲劳加上大量失血,身子负荷不了,造成持续性的昏迷。”

“这么久?”难怪他会被折磨成这样。

“伤口还疼不疼?”

“没什么感觉。”好象肩膀不是自己的,也不觉得疼。

宿语昂突然俯在她身上紧紧地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耳际,一语不发。

“怎么了?”纪凌顺着他杂乱的散发,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举动。

他转正脸抵在她的额际,惶恐地要求,“吻我,让我确实地知道你仍好好地活着,吻我。”

她照着他的意思拉低他,轻轻柔柔地吻着他干涸的唇瓣。宿语昂像是活了过来般,猛烈地向她索吻,倾泄这三天来的不安与恐惧,狂放的烈焰彷佛要将她燃烧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永远地失去你?这三天来我几乎不敢离开你的身边,怕一离开,你就这么睡去再不睁开眼,我要不时地摸摸你的心跳、听听你的呼吸声才能不断说服自己你没有死,你不会就这样离开我,我不能再忍受那种心碎的煎熬,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失去你,我又该如何独活?”他捧着她的脸诉说。“叫我的名字,我要听你亲口说。”

“语昂。”她被他的告白吓怔住,心痛地开口唤他的名。

他的手在颤抖。眼神像失而复得般地不肯离开她的眼。

她轻触他的唇。“你在害怕?”

“怕,我怕你就这样死去,再也看不见你的笑容、感受不到你温存的吻,你的一切是我生命的重心,好不容易我才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怎能再失去你?我怕。”他低喊着,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害怕与惊悸。

纪凌拉着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语昂,我活着,你摸摸我的心,它仍在跳动,你不要这样,我看了会心疼。你说过你要让我快乐。不要看我的愁容,你要收回你的誓言吗?你不要我了?”

“我要你,你是我的人,我今生唯一认定的女子,不要再怀疑我的真心,我可以失去一切就是不能失去你,这辈子我绝不收回我的誓言,绝不。”他激烈地反驳,吻着让他又气又怜的小嘴。

“你没有失去我。”她默默承接他的吻。

“我怕我会。”

“我身上系着呼唤你的铃,你会找到我的。”她给他一记安心的微笑,试着让他放松心情。

“如果我找不着你,记得,千万要等我,即使下地狱我都要陪着你。我说过不离不弃,就是死亡也不能将我拉离你的身边。”他冷静而执着地表明一切,眉宇间的决心不容忽视。

纪凌真的被他的话语吓着了,急切地掩住他的唇心伤地摇头。

“为什么?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不要轻贱生命,如果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你该怎么办?不要为我这样,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曾听过这句话吗?‘跨越世纪、海涛,生命轻如鸿毛,真爱一诺千金。’在我对你许下誓言后,今生今世就永不离开你,活着又如何?只要有你,即使失去一切我也不会感到可惜。”他柔声地对她说明,不改初衷。

纪凌听明了他话里的意思,惶惶然地问:“你爱我?”

“爱,很爱,爱得很深。”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前,对她清楚地宣告。

“这世上从没人爱过我。”她眼眶里盈满泪水,多年来第一次掉泪,她不知那又热又烫的液体是什么,心口因他揪紧发疼,无措地张眼看着他。

“有,有人深爱你,你该得到满满的爱而不是深深的仇恨,把心交给我,让我全心全意好好地爱你好吗?”他拭去她的泪,低头恳求她的允诺。

纪凌哽咽地抱紧他,泪湿衣衫不能言语。

“好吗?”他在她耳际轻声询问。

“好,爱我,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爱。”

第八章

在纪凌受伤后,法兰与宋约希便打算将纪凌与李婶接回他俩的住处相互照应,但宿语昂认为不够安全坚决反对,双方僵持不下,后来纪凌居中斡旋,双方终于达成协议,决定全部迁入昂宿集团的总部大楼。

不过问题来了。

宿语昂独居于第十九层楼,楚歌和方凯翔则分别住在十八、十七层,如今要搬进纪凌一伙人,三层楼七个人,怎么分配?

因此七个人齐聚十六楼办公室研商分配方法。

宿语昂坐在大椅里抱着纪凌首先开口,“纪凌与我同住,其它的人你们自己慢慢商量。”

“不成,小姐尚未出阁怎可与个大男人同居?我反对。”超级护主的法兰西斯二话不说就投反对票。

楚歌翻翻白眼,这个英国佬还真不是普通的老古板。“拜托,是同住一层楼又不是同用一个房间,请别那么守旧好不好?都什么时代了,我家老大不会把她吃了啦!”

“头头可以和李婶住,我也不赞成她和宿先生同居一楼。”宋约希也高举反对旗号。

“那你叫我家老大住哪儿?”方凯翔问他。

“去跟你们挤呀!”

“我们才不要。”楚歌和方凯翔抵死不从。

宿语昂看着怀里闭目养神的纪凌,不管一屋子人的不同意,只是淡淡地宣布:“反正纪凌她一定要和我在一起,不管你们肯不肯,我已经决定和她同住。”

圣旨下来了,楚歌和方凯翔知道宿语昂心意已决,他们也别想再翻案,识相地就此住口。

法兰看楚歌和方凯翔都屈服于宿语昂的权威下,忍不住开口问方凯翔:“喂!他一向都这么专制吗?”

“你现在才知道啊?他说话的语气可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你们反对也没用,早定案了。”方凯翔乱委屈地说。

法兰转而问当事人:“小姐,你的意思如何?”

纪凌闭着眼睛回答:“我无所谓,他既然这么决定,就和他同住,我是以他的意见为意见,何况跟他在一起我也很高兴,没理由不同意。”

法兰和宋约希真的认为她不正常了,纪凌会遵从他人的意见?怎么可能?她向来都是独斯独行,最厌恶有人指使她,为什么却对宿语昂言听计从?他俩非常不能理解。

“听清楚了吗?你们五个人自己看着办,不用烦恼我们。”宿语昂扫视室内的其它五人,一脸的春风。

既然主子这么说,法兰当然没意见,他先下手为强地问方凯翔:“凯翔,你住几楼?”

“十七。”

“那好,我搬去你那里。”法兰收拾好家当就要跟方凯翔一道走。

宋约希不满地大叫:“法兰,你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热了?你想拋下我一个人呀?”

“不是,我和凯翔早商量好准备跟你们拆伙,住在一起是先培养默契以后好共事。你和楚歌听仔细了,我和凯翔决定拋弃你们这两个老是坏事的搭档,共组新的小组,不再和你们穷搅和了!”法兰亲热地搭着力凯翔的肩,大声地宣布不要他们的事实。

“叛徒!”宋约希与楚歌气急败坏地吼。

“我为什么要和这种人住一起?”宋约希指着楚歌的鼻头问他们。

弃暗投明的方凯翔很不客气地对他说:“什么这种、那种,你们同种类啦!”

“我绝不让他踏进我的十八楼半步,他去睡大街,我和李婶住。”楚歌满脸阴郁地开口,拉着李婶就要走人。

宋约希马上拉住李婶的另一手,朝楚歌开炮,“你和李婶住?你又想和我抢饭吃是吗?

你去睡门口,我和李婶住,去把你的老窝清一清,我们要住十八楼。“

“停!”不胜其扰的纪凌坐直身子,对他们喊道。“法兰,你和凯翔住同一层。约希,你和楚歌及李婶住一起,就这样,都不要争了。”

“什么?!我跟他住?”宋约希和楚歌异口同声地喊。

“纪小姐,这件事是你说了就算数的吗?”楚歌忍着脾气问她。

宿语昂冷目一凛,威胁写满俊容。“你有意见?”

“当然有,我要抗旨,我和那家伙天生八字不合,我绝不和那种人住一块。”楚歌豁出去了,甘冒触怒宿语昂的风险也不同意。

“好,明天去拿资遣费。”宿语昂不留情地说。

“老大!”

“约希,那你也收抬收拾准备滚回英国去。”纪凌柔声地吩咐。

“头头!”

方凯翔和法兰快乐地做壁上观,很高兴终于看到他们俩被削了。

“你们两个都和我住,不准再吵架,东西拿好,带路。”李婶火大地各敲了楚歌与宋约希一记,将行李推给他们,权威无比地赶人。

被推至门口的楚歌与宋约希同声大喊:“我不要!”

※ ※ ※

晚饭后,宿语昂在书房里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为了照顾纪凌,他已多日没有处理公司的大小事件,许多事都等着他裁决。洗好澡的纪凌也提了部手提电脑,坐在他身旁处理也荒废多日的案件。

没多久,纪凌便招架不住,频频打盹,揉着酸涩的眼眸强自振作精神。

一旁的宿语昂在她的小脸快贴上桌面时快手地接住她,抚开她的长发看见她一脸的睡意,叹口气地将她揽抱至身上,拍拍她的小脸。

“纪凌,你累了,先回房睡好吗?”

她舒服地倚在他怀里,睡意浓浓的说:“我还有一大堆的公文还没处理,喝杯咖啡就好了,那些公事不能再拖,我一定要做完。”

“不行,你还是个病人不能熬夜,公事先放着,我再帮你处理,你先回房睡。”她似乎很习惯通宵办公,才这个年纪她就被繁重的工作弄得生活不正常,他一定要纠正过来才行。

“你不也积了很多?”纪凌指着他那一堆文件。

“我会做完,而你需要休息,才出院不能累坏身子。我不要你为了工作不眠不休,先养好身子再说。”他抱着她回她的房间,将她平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转身便要出去。

纪凌捉住他的衣袖,“你不陪我?”

“想让我变成大色狼吗?我是禁不起引诱的,何况你的身子还那么虚,谢谢你的提议,我再不去办公,明天楚歌会在我耳边疲劳轰炸,念个不停。”他坐在床边给她一个晚安吻,严正地拒绝诱惑。

“清脑子色情思想,我是希望你等我睡着后再走,到时你可以继续加班。在医院时你每天陪着我入睡,听不到你的心跳声我很不习惯,我也怕冷。”她为他的联想感到好笑,她还以为他是柳下惠再世哩!

“原来你是要我替你暖床?”他笑着脱鞋上榻,搂她至怀里让她找到习惯的位置。

“当个好情人不好吗?”她枕在他肩窝问道。

“每天抱着个美人人睡,这个情人的自制力要很强,你简直是在考验我的耐力,我会变成圣人。”宿语昂以低柔的声调在她耳畔催眠。

“你要感谢我。”

“伤口还疼吗?”怕压到她的伤口,他一边调整她的睡姿一边问。

“不疼。”听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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