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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墨玉残刀-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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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兰香妹好一阵畅笑,说:“和尚老弟,我可以做你的姐姐是一点不差的。

自己尚不敢称不老,你反倒自谓不老来了?”

“女施主何必狂言。”

“和尚不相信?”

“老衲不信。”

“和尚可认识我身旁的两位。”当然是指松怪松针伯、竹怪竹节婆罗。

不老和尚神目又开,细细盯着对面红光满脸的松怪和骨瘦如柴的竹怪看了半天,脸色一变,疑道:“两位莫非是三圣之二,松针与竹节么?”

“三怪”改成“三圣”,是不老和尚的世故之作。

松针伯当即含笑点头道:“正是我俩。”

不老向尚眼光一移,对兰香妹横竖看了半天才说:“莫非女施主便是……”

“我就是兰香妹!今年六十八岁了,做你和尚姐姐怎么样?可以吧!”

看上去至多三十出头的绝色少妇,居然是位六十有八的老太太,真让人无法理解天工造人的奇妙。更使不老惊奇的是,这三位怪客已有三十多年不曾闻听大名了,想不到如今又出现在乱世武林,看样子还是站在自己对立阵营的敌人。想到这里,不老和尚一阵心烦,不由长叹一声。

兰香妹可不愿白白放过不老和尚,她又笑着说:“和尚叹什么气,不是听说你和尚投靠了新主人,仗着神雕殿的威风,到处作威作福,好不舒服开心,又叹哪般的气呀!”

“你……”不老和尚气得两眼翻白。

一旁燕无双插嘴道:“兰姐,别去说人家了。也许一瓢大师也有说不得的苦衷给人拿住了呢?”

“苦衷?有什么苦衷。象铁骨冰心冷半目、天机岛主冰良臣、万窍楼主、兰霜夫人等人均有子女被神雕殿抓为人质,*他们助恶。你和尚一没老婆,二没子女,还有什么短处把柄会落在人手里呢?”

这番话说得不老和尚胡须根根竖起,目光似电,大吼道:“白龙寺不是你等胡说八道之处,今夜既来,想走就没这般容易了!”

“哦,和尚发火了!来,拿出点本事来,看看能不能做个发号施令人。”

兰香妹口不饶人,并且也跨进了几步,往一瓢面前一站!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态,楚楚动的美容,阵阵飘来的兰香都使不老和尚大受刺激。尽管这里刺激的作用不同,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不老和尚发火了。他冷哼一声,双掌一翻,白蒙蒙两片雾影已朝兰香妹涌到。

“兰姐小心,这是佛门菩萨掌!”燕无双提醒兰香妹。

兰香妹岂有不识菩萨掌之理!三十年前就南斗少林北击武当,什么样的武功都见识过,这佛门菩萨掌自然也领教过。菩萨掌发出,无声无息,仅有一篷白色雾气,但白色雾气中有极其厉害的先天寒气,能在一刹间将人心脉冻僵。兰香妹见一瓢一出手就是歹毒掌法,心中自然大怒,双目中闪射森厉光芒,右手五指相续疾弹,左手又朝天戳出一指。五缕尖啸直射的指风透入白雾之中,而兰香妹朝天戳出的一指,居然在凌空一分为四,四片兰草叶朝不老和尚顶门、天谷等四穴飞去。这一手正是兰怪兰香妹的绝招“飞指戳天漏。”

前有指风,上有落叶,不老和尚不慌不忙,全身灰色僧袍突然象打足气似地涨了起来。

后袍襟似有人掀动一般,朝上翻起,一壁屏风般挡住上落的兰叶。他双掌原式不变,仍然飞扑兰香妹,似乎象一条拼命的猛虎,拼着自身受指力、兰叶的伤害,也要用菩萨掌将面前的女人冻成冰棍!

兰香妹没想到不老和尚会有此拼命下招,一时慌乱,急忙中玉掌斜拍,欲阻敌势。可是菩萨掌乃是寒气所凝的白雾,遇力一散又聚,象幽灵一样飘荡着罩向兰香妹。若是一被白雾沾体,寒毒攻心,其结果是十分明确的。这下兰香妹真急了,她身形疾退,欲躲避这一掌。

可惜,她的轻功不在不老和尚之上!那团白雾尤如影附身般越压越近。兰香妹退无可退,也不想退了。她狂叫一声,再次蓦地双掌,这已是毕生修为了。

但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碎石激飞如雨,劲风滚旋,呼吸几欲为之窒息,声势之猛烈骇人之极。不老和尚一甲子功力不说惊世骇俗,也是当今武林一流声威的高手,他含愤挟怒而出的双掌其威力可想而知了。一时之间,白龙殿似浸于急风怒涛之中,连殿顶也在哗哗摇晃。白龙塑像“轰”地倒下,泥块飞成万枚星矢。

惊涛骇浪终于平息,斗场情景也能看得分明。只见兰香妹好端端地站在燕无双的身后。

燕无双目光奕奕在盯着面前的不老和尚。

蹬!蹬!他连退两大步,身形前后晃动着,似乎竭力想忍住,但是未能稳住桩步,腿一抖,人已一跤跌坐在石砖地上,脸色铁青!发紫!口角血迹殷然,胸襟僧袍破裂,人已不能开口说话了。不老和尚落到这等下场,他是没有估计到的。他总认为自己全力一击,必定能击败小视自己的兰怪。谁想在万急关头,一个中年陌生女人闪身拦在兰香妹的面前,只拂出双袖,他就感到两座大山临头压下。一瞬间,他已催动了所有的残力真气,朝大山击去,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后果。

咳!又一阵烈咳!不老和尚吐出了几口血块,这才松了口气,对燕无双说:“尊驾一袖之赏,老衲铭记在心!不知尊驾可愿赐告尊姓大名?”

燕无双淡淡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象你刚才的行为使人很难看到佛的形象!兰姐只在语言之中冲撞了你几句,而你却帮着神雕殿做了多少缺德之事!可对于前者你就满怀悲愤,誓想拼命,对后者却无动于衷。这般做法早已不是个不惹红尘、跳出七界的出家人了,而象个典型的强盗、典型的武林下三滥人物。再说,技不如人便扬言铭记一袖之仇,再打听别人的姓名,无非不就是为报复罢了。这般行为,你自己是否感到有点亏了你的法名,‘一瓢’,只取一瓢耳,不论沧海河流。依我看你就改个名字,叫作‘鸡肠’罢了。”

一席话,说得不老和尚一瓢脸红耳赤,却又发作不得。他自知对方说的不无道理,自从自己遵诺参加神雕殿已来,心中常存杀意,恨不得早一天结束神雕事业,自己可再回到从前清贫静心的日子中去。可是神雕事业前景已显出黯淡来了,难道自己真该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句誓言与神雕殿同归于尽吗?他脸色一阵阴一阵睛地变化着,低头不语。

燕无双问叶寒士,道:“叶少侠,你在此还有事吗?”

叶寒士摇摇头,说:“没有。”

“那我们一同走吧,也好让人家调息养伤。”

“好,我们走。”

燕无双、叶寒士等人正准备走,一瓢说道:“老衲还有一言想说,不知诸位可想听否?”

“说吧。”

“第一,七日之后,神雕殿将在姑苏城内玄妙观三清大殿中向全武林宣布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当然事及各派武林掌门人、门主等人的名誉。虽然此会一定热闹非凡,但老衲还是想劝各位不必赶去参加。第二,叶寒士少侠的恩师天目隐仙伊布衣和四川唐门掌门人唐白雪至今安然无恙,他们没发生什么事。不是由于地位、名声、武功的原因,而是因为这对昔日情侣在生死关头表现出一种高尚的行为,所以为殿主恩赦了。至今,俩人被困在太湖帝释岛上,此岛已布成一座奇阵,不能出不能进。解阵之法,天下只有天斩谱著作人武君子柳德会,可惜此人早已死了。老衲把叶寒士施主带至白龙寺,本意也只为说明这两点。现在话已说完,诸位可以去了。”

燕无双等人彼此互视一眼,只说声:“谢了。”便各自腾身而起,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燕无双等人刚走不久,不老和尚正待运功疗伤,忽然一阵香风吹过,白龙殿中已多出一个人来。不老和尚一见此人便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已。

来者是个女人,云发高挽,娇靥上蒙着一块白纱,令人难窥花容月貌。但是就凭这曲线玲珑的身材,以及浑身漾溢的成熟的女性魅力,是可以使一切见到她的男子销魂倾魄。她“噗嗤”一笑,娇声道:“一瓢,你吓什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不老和尚心在往下沉。就为了这一笑,他才深深堕入红粉陷井而不能自拔。他的眼前开始迷惘起来,一丝丝的雨斜飘着……

恍惚中,他看见寺前台阶上躺着一个人。是的,就是躺着一个人,就为这个人他不老和尚开始了另一种生活。

也是个雨天,不老和尚外出回来。偌大的白龙寺中除了他之外,就两个又聋又哑的小沙弥,平日照看着上香添油的佛事,山门也不出一步。所以里里外外的生活琐事都必须不老自己料理。他刚从对湖镇上购了些生活用品返回,半道天下起两来,淅浙沥沥下个不停。他施展轻功匆忙飞驰,刚到寺门前就见一个女人卧伏在石阶上。不老和尚皱眉蹲身,一摸脉搏,发现此女还病得不轻,脉象一片散乱。他把女人抱起,进了白龙寺,很自然地把病女安置在自己的卧室中,这才配上几味自采的清心败火草药,叫小沙弥拿去煎熬,自己拿了几件干净衣服准备给那女人换上。谁知喊了半天,这病女就是不曾醒来。寺中除了白龙母亲神像是女性,哪里去找可代为女子脱衣换衫之人呢?不老和尚左思右想,为了救人一命,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之训,当下毅然以佛门大庄重法来试试人世间的男女之情。他关上房门,倒了一盆热水,为防那女子突然醒来难堪,便出指点了她的昏穴。然后才慢慢将此女一身湿透的衣衫一件件脱下。

当整个人白羊似地横卧在不老和尚面前时,不老和尚吓得闭紧了眼睛,口中连连念着“阿弥陀佛。”可是闭上了眼睛,仍然能看到。哦!是曾看到的并且不断呈现在眼前的景象。

整个娇躯不见寸缕,雪白细腻的胴体一览无遗,全身没一处不妙,没一处不好,象一尊没有半点瑕疵的白玉塑像。就是铁石人看了也会溶化成绕指柔钢。他开始颤栗,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栗,他已经不能不大声念着“阿弥陀佛”了。这样也许能使他平静。

过了多少时间,他记不清了,终于感到自己好象度过了劫难广般,终于有胆睁开了眼睛。

天不知何时暗淡下来,月儿也爬上了树梢,他再一次面对着病女美妙的身子。她被古怪的月亮蓝光勾勒出来的轮廓尤如一幅宁静的画。一束光亮照着她的侧面,显突出她长颈项,高胸脯,浑圆的大腿和说不尽风韵的臀部以及那不可思议的长腿。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情,象是点燃的干柴,一下子又隆隆燃烧起来,并且越烧越旺。

不老和尚四顾了一下,象是做贼一般发现没有动静(那个吩咐去煎药的小沙弥也象故意不来似的),他终于朝玉一般的裸体伸出了手……手指触到冰凉的肌肤,他似乎立即感到洪水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此刻的不老和尚再也憋不住,不是一根手指,而是整个人合在那冰凉的身躯上,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浑身的燥热才能平息、解脱。他象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亲,在母亲身上瞎忙乎着。的确,对于一瓢来说,女人是仅有的第一次,他不可能知道该怎么去做。

这时,那女人醒了过来(一瓢忘了自己曾点了女人昏穴,按道理是不可能醒过来的)。

她身子不动,手却慢慢伸进了一瓢宽大的僧袍下襟,并且掌握了一瓢最最软弱的地方,这之后就像泻洪后的干涸河床,什么也坦露无遗。一瓢终于平静地躺在那散发着体香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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