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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野公主-第2章

小说: 野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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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听到巡逻的士兵呼喊口令的声音。

难道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吗?难道身为公主就要像王昭君、文成公主那样远嫁自己根本不爱的国度,嫁给一个自己厌恶到了极致的人?

如果真要是那样,她宁可死!

站在窗边,皎洁的明月照着她苍白的脸,唯有那双眸子在暗夜下还闪着不服输的火光。

依稀间,她想起来,儿时在村口田间与小伙伴玩的各种游戏中,便有一种叫捉贼找贼,当时伙伴们把自己打扮成各种样子,互相指认、寻找是谁偷了假想中的财物。

如今,将这样的游戏再玩一次又有何不可呢?

她再度打开了衣柜,满满的华丽服饰让她有点头疼。平日里太过奢华,现在想找一件朴素的衣服都不容易。

她眼珠一转,走到门口,叫道:“春兰,进来帮我更衣。”

春兰是她的贴身宫女,人很老实,话不多,走进来后只是垂着头,来到梳妆枱前,轻手轻脚地为她先卸下满头的珠钗头饰。

赵蝶衣叹口气。“不知道我去东辽会怎么样?春兰,也许到时候妳也要陪我一起去,妳敢去吗?”

察觉到春兰的手颤抖了一下,没等对方回答,她又叹道:“那种地方不是人待的,妳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让妳去那种地方受罪呢?算了,我一个人去死,何必拉着这么多垫背的?妳放心,我会和父皇说,不让妳们陪我去。”

“谢、谢公主开恩。”向来话少的春兰也忍不住出口感谢,甚至要跪下叩头谢恩。

赵蝶衣急忙扶住她,苦笑道:“看在妳跟随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应该给妳留一点东西算是聊表心意。”

“奴婢不敢要公主的东西。”春兰又吓得手足无措。

赵蝶衣柔声安抚,“妳放心,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妳再过两年就十八岁了吧?到时候就可以出宫婚配了,那时我已经在东辽,不知道生死,所以妳的新婚礼物我只有现在送了。”

她从自己的首饰盒中拿出一枚戒指放到春兰手中。“拿着,万一家中有急难,这首饰可以帮妳渡过难关。”

春兰双手颤抖,眼泪已经流下来。她从不敢相信,这个向来脾气暴躁,只贪图自己享受的公主,居然也会如此为她这样的下人着想。

赵蝶衣又说:“还有,该送妳一件新婚的喜服才对,新娘子必然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我这里有件去年穿过的红裙,只穿过两三次,还很新,刺绣很精致,妳别嫌旧,拿去穿。别人要问起来,就说是我赏的。”

“公主对奴婢如此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春兰一边哭一边说。

赵蝶衣笑道:“傻孩子,这也算不得什么大恩大德,来,换上衣服给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奴婢不敢。”春兰嗫嚅着。

赵蝶衣却半哄半迫地硬是让她脱下那身宫女装,换上了金红色的长裙,然后啧啧赞叹,“看,这样穿起来真是漂亮,哪个男人不爱?穿出去给妳的那些好姊妹们看一看吧。告诉她们,如果她们听话,这一两天我还会有赏赐给大家的。”

“是。”春兰到底是女孩子,急切地跑出去想让伙伴们看她的新衣。

屋内,赵蝶衣收起刚才关怀备至的温柔目光,狡黠地一笑,拾起刚才春兰换下的衣裙,迅速地换穿在自己的身上。

儿时家穷,母妃又有病,穿衣梳头她都会,所以不过眨眼的工夫,她就将满头的高堆云髻梳成了两个简单的盘髻,再扎上两条红绳,此时谁还能认出这是刚才在金殿上,敢与皇帝怒目相对的蝶衣公主?这不过是个宫内最低等的端茶送水的小宫女罢了。

她找出刚才藏好的包裹,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又将刚才从春兰腰上解下的腰牌系在自己的腰间,然后轻轻推开房门。

院中静悄悄的,因为已经过了子时,其他的宫女都进入自己的偏院去休息,即使有守院的都是在外面。

这就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她低着头,带着包裹往外走,在院门口遇到一名宫女。“咦?妳……”

她急忙说了句,“公主命我给陛下送点东西过去,让妳们好好地守在这里。”

她低垂着头,又刻意改变了声音,那宫女在夜色中只看到她的服装、发式以及腰上的腰牌,还以为她也是这宫里的宫女,便没有多盘问。

赵蝶衣快速往前走,她知道这里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士卒们的巡逻大路,直通皇宫侧门。侧门那里自然难免有一番盘问,但多走出一点是一点,到了那里总会有办法逃出去。

穿过皇宫内的花园、竹林,以及几处偏殿,远远的,她已经看到的那扇侧门前的灯笼,不由得心跳加快,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飞过去。

“好大胆的小贼──”幽幽的一句男音,不远不近,不高不低,甚至没有任何的惊人迫力,听在赵蝶衣的心上却像是最可怕的惊雷。

她倏然站住,旋身一转,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难道有鬼?

就在她转回身时,不由得被骇住在原地,只见距离她不过两三丈远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男人站在那里。

说他奇怪,是因为他没有穿宫中的兵服或是官服,月色朦胧,照在他的服色上,是一层蒙蒙的深蓝色。他的腰上悬着一柄长剑,意态潇洒犹如暗夜中降落在宫墙之内的孤鹤,但却又因为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而显得异常的诡谲。

“你、你是谁?”她退了一步,暗暗在心中猜测对方的来历,筹划着如何应对。既然他没穿官服,那他应该不是官家人,也许是个来宫中作案,意图捞油水的大盗,或是什么江湖中人?

那人像是笑了,嘴角的弧度上挑。“深夜之中,夹带物品私逃,我还没盘问妳,妳却来问我是谁?难道妳就不怕我带妳去见官吗?”

此人的话让赵蝶衣心头更是惊惧。难道自己的行藏真的被看破了?

她不敢大声喊叫,生怕惊动了附近的士卒,只得急切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奉公主之命出宫办事去,这些东西是公主让我带出去的。你看,我还有腰牌……算了,你算什么人呢,凭什么盘问我?我看你倒要小心,别让人把你当飞贼抓了去!”

那人又笑了。“好大的气派,真不是一般小宫女的口气。公主让妳送她的什么东西?她在宫内住了许多年,难道在宫外有要好的朋友?而她要送朋友东西不能在白天光明正大的送,非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里,偷偷摸摸地让妳这个小丫头去送吗?”

“这、这是公主的事情,与你何干?”赵蝶衣已经意识到这是个强敌,只怕今天不但走不出宫,还有可能因为这个人惹得一身的麻烦,她不得不考虑自己如何能全身而退。

那人淡淡地说:“是否与我有关,一会儿妳便会知道。不过我奉劝妳,最好顺原路退回,这样还能为自己保有几分面子。”

“你的废话还真是多,你以为你是谁?就是我……我们的陛下也不会有你这样不可一世的架式。该是我奉劝你才对,别让我喊出来,否则士兵会把你当贼抓起来。”

“哦?是吗?那妳喊一声看看,看看士兵到底会抓谁?”这人居然全然不怕。

赵蝶衣暗暗想,难道他是宫中新进的侍卫官?可是不管是怎样的头衔,都不应该是一身便衣啊。

她一咬牙,忽然放声喊道:“来人啊!这里有刺客!”

那人像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真的会喊。

而赵蝶衣就在他吃惊的片刻,转身就往回跑。

周围的士兵果然被惊动,呼喊着纷纷往这边跑来。

蓝衣人在吃惊过后,眉眼嘴角又重新扬起,身形轻飘飘地一闪,竟然如道轻烟消失。

赵蝶衣快跑了好一阵,路上撞到一队士兵,她立刻装出来惊慌万分的样子,指着身后说:“有个蓝衣人,还带着剑!”

宫中的士兵并不完全认得她的样子,再加上是深夜,她又是宫女打扮,所以唬住了所有人,得以一步步地逃脱。

但想不到祸不单行,她看到远处有长长的灯笼火光,像是一条龙蛇阵正在向她所在的方向移动。虽然人声嘈杂,但是她已能从人声中那一道过于豪放洪亮的声音,分辨出那个东辽太子身在其中。

怎么好像还有父皇的声音?难道父皇正与东辽太子结伴往这里走吗?这可是冤家路窄了。如果让父皇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大概要气死过去。

或者……她该让东辽太子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如果对方以为她是个疯子,说不定会决定取消婚事?

她心中一犹豫,脚步有些迟缓,而那串灯笼火光越来越逼近她的所在。

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要迎向那边的火光时,忽然腰部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然后她就像在梦中以为自己变成了鸟似的,忽然平地飞起,她几乎要叫出来,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口。

眨眼间,她发现自己已经栖身在一棵大树浓密的树冠之中。

“妳这个小贼,就不怕被拆穿把戏吗?”那声音何其熟悉,虽然不过只是刚刚听过,却让她熟悉得恨不得用刀将他砍成两半。

“你到底是谁?”她终于掰开了那只手,赫然转身,想对身后的人怒目而视,却忘记自己是在树上,一不小心就从树上失足掉下去,幸亏被他一手勾住了腿,倒吊着挂在树梢上。

“你!拉我上去!”她恨不得自己干脆摔死算了,这样吊在树上的样子简直是把脸丢光了。

但是树上的人却很惬意地问:“妳要是想让东辽太子对妳死心,不如就这样让他看见,说不定他就知难而退了。”

“你……混账!”她多年不说的粗话终于忍不住出口了。就算她再怎么想解除婚约,也不愿以现在这个样子见人啊!

上面的人笑出声,手臂一用力,将她重新拉上了树。

她再不敢贸然转身,只得用力扭转脖子,好看清她这个“仇人”兼“恩人”的样貌。

“妳还是别看见我的样子比较好。”那人居然把她的眼睛挡住,修长的手掌贴着她的面颊。

“为什么?是因为你的样子太难看,怕被我看到?”她冷嘲热讽。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只是为了妳好。因为……看到我样子的女人都会喜欢上我,而我,却不可能喜欢上妳这样的人,公主殿下……”

她的心一沉,忽然感到毛骨悚然。

他不是人,是鬼,能看透人心的鬼!

第二章

星光渐淡,月光不见,天空中低低地压来了几重沉沉的黑云。

赵蝶衣不得已打破两人半晌的无声局面,“要下雨了,难道你想在树上被雷劈死吗?”

“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公主殿下也懂得夜观星象?”他的话总是不冷不热,比她一贯冷嘲热讽的口气还阴阳怪气。

“废话!”她斥责道:“我又不是笨蛋,你以为公主就一定没大脑吗?”

“有大脑的公主会深更半夜收拾包裹、假扮宫女,企图蒙混出宫吗?”他的反问很犀利。

赵蝶衣不禁翻了记白眼。“我要是有别的选择可选,当然不会这样为难自己。难道我不想堂而皇之地出去?要不是因为那个可恶的东辽太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至于把自己整到这么惨兮兮的地步吗?”

她越说越气,即使是坐在树梢上,依然忍不住用力捶了一下身下的树干,力气之大,还捶掉了好几片树叶。

没想到身后人冷笑更深。“癞蛤蟆?以你们天雀国现在的情形,只怕很需要那只癞蛤蟆做靠山吧?至于妳是不是天鹅,也有待商榷。”

“你这个人的胆子真是大,居然敢胡乱批评朝政,我倒好奇是谁给你的胆子?”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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