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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言情]皇后论斤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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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强势皇后的温柔心   
  ……》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老辣异常的廖春花慌了神?顾锦年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就听到了吵闹声,而后便明白了廖春花指的大事是什么了。 
  她看见了姬修桓。 
  姬修桓也看见了她。 
  她看见了姬修远。 
  姬修远也看见了她。 
  世间仿佛一下子便寂静了,站立着的各人也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由眼神到表情再到动作全部停顿在看到对方的那一霎。 
  廖春花不知道他们几位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事不妙。以她的经验判断,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她已经感觉到了周围那越来越让人窒息的凝重氛围。眨眼间,她就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在这种状况下,她必须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唯一的一件,逃。 
  姬修桓直愣愣地看着一溜烟般消失掉的廖春花,发现自己的状况堪忧,面前是皇后,身后是皇帝,一个是大嫂,一个是大哥。他感觉到了身前的凌厉和身后的寒意,他挺了挺腰杆,试图去抵挡这两个将他夹在中间当靶子的强大气场,片刻后,他发现了一个真相,自己还是太嫩了,实战经验太过缺乏,所以,他也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沿着廖春花的足迹,逃。 
  现场只剩下帝后两人。对视,僵持着对视。 
  顾锦年缓缓抬起双手,展平手掌,举至胸前,自然弯曲,双手相触、合抱,随后她的脸上绽出一抹淡漠的笑,“这位爷,有礼了。” 
  姬修远也抱拳回礼,“大老板,幸会,幸会。” 
  顾锦年笑道:“这位爷请自便,恕我要事在身不能奉陪。” 
  姬修远疏离地笑着,“大老板,客气,客气。” 
  顾锦年转身,向廖春花和姬修桓逃跑的方向走去。 
  姬修远转身,上二楼左转进入他那间帝王套房。 
  两人都脸色铁青,也都最大限度的隐忍着,毕竟这里不是凤栖宫,寻常人家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一直最要脸面的皇室。帝后二人各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忍气忍到内伤。 
  廖春花扒着门框探头朝廊道左侧张望,姬修桓站在她身后,也探头朝外看。感觉到自己的头上突然多出来另一个人的头,廖春花不高兴地向侧后方瞥了一眼。姬修桓无知无觉地继续扒望,廖春花又瞥了一眼,仍旧没有得到她期望的结果,她猛转身,叉腰道:“诶,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啊,老娘我一黄花大闺女就让你这么个愣头青紧贴在身后占尽了便宜啊,你要脸不要啊。” 
  姬修桓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我,我没……” 
  “你没什么没,没什么没,你就是没脸没皮。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和女人吵架这事,在姬修桓近十八年的生命中是绝对没有发生过的,看女人吵架他倒是看见过两三次,不过宫里的女人们吵架也都是暗刀子捅,表面上看过去,人家还都坐在一处笑嘻嘻的呢,文雅得很。他哪见过廖春花这样的呀,就好像手里举着根大棒子直接往他脑袋上招呼,一下就把他砸懵了。 
  懵是真懵了,可是姬修桓一向都是输人不输阵的理念,他立时把脖子一扭,扬头冷哼一声,“泼妇。” 
  廖春花嗤之以鼻,“这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我春花是哪一等人我心里清楚着呢,就是不知道这位哥儿你清不清楚自己是那三层当中的哪一层?” 
  “我,我怎么分不清楚自己是哪一层,我就是……我哪一层都不是。” 
  “啧啧啧啧,哎呦呦,看看吧,连自己是哪一层都不知道还给别人定性呢。” 
  姬修桓正气得脸通红,搜肠刮肚的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只得气得大喝,“我给你滚出去!” 
  “噗,哥儿,你这样说也算是服软认错了,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这个要求吧。”廖春花翘着二郎腿,一弹一弹地悠哉悠哉地说话。 
  姬修桓大怒,暗骂自己嘴笨,怒视着廖春花道:“刚才说的不对,重来。你给我滚出去。”冷不防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哼,“你们俩到底是谁给谁滚出去先商量好了再说。”他一回头,正好对上顾锦年的双眼,怔愣了一下,侧身微微躬身算是行礼了。 
  顾锦年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冰冷的目光来回扫视着两人,直看得两人的头都快要耷拉到胸口了,她才开口,“阿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原来是姬修桓发现顾氏父子被下狱,皇后被软禁后,朝中原本与顾氏分外亲近的几位大臣竟公开与顾家决裂,划清界线,表明正身,还纷纷写了奏折列举了顾氏父子的重重恶行,要求皇帝严惩。这事本是闹得沸沸扬扬,朝中众官员对待此事的态度是表面上谁都没有做特别的关注,私底下三五成群的开小会,对这样的行为严重鄙视和强烈谴责一下也就不了了之了。偏姬修桓气不过,认为这些人忘恩负义、落井下石,就格外留心起来,暗自吩咐自己的近身侍卫偷偷盯梢,想要捉住他们的错处再行发落。最近他得知其中的几个,也是带头讨伐顾家的,居然偷偷的在搞秘密集会,已经搞了三四次,他便于今日偷偷循着自己侍卫探得的线路摸来了这里。 
  “因为那几个人密会的地方也是帝王套,所以,我一来就冲到那间房门前,一脚踹开,结果,结果……”结果自然是看到了姬修远在里面。 
  “他,他在里面做什么?”顾锦年犹豫了再犹豫,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喝酒。还有……和一位长相很俏皮的姑娘在说笑。” 
  廖春花不等顾锦年发问就抢着说:“是悄悄。”后面的事自然也不需要顾锦年这位大老板的吩咐,廖春花亲自把悄悄找了过来。 
  听悄悄将前情细细说完,顾锦年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他这么编排自己还不如偷情呢。姬修远,咱们走着瞧。 
  在场的三人皆感到一股寒流窜遍全身。 
  凤栖宫。 
  初更二刻。 
  帝后的对决战拉开了序幕。 
  首先,是姬修远占据了皇帝这个权威职位的优势,就皇后娘娘居然开妓院一事对皇后进行了严肃而严厉的批评,并做出了留职察看的行政处分,记大过一次。 
  皇后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和发言。 
  第一回合,皇帝陛下完胜。 
  随后,姬修远再次占领道德制高点,天上人间的经营方式和理念进行了透彻分析,得出结论为:有引诱朝中官员误入歧途之嫌,且有可能造成各人隐私、朝中政事、军机要事等信息的泄露,极有可能被居心叵测的人士所利用。再记大过一次。 
  皇后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和发言。 
  第二回合,皇帝陛下依然完胜。 
  再后,姬修远从身为丈夫的角度,痛斥由于皇后不信任他而给他带来的心灵伤害,以及无法挽回的政治损失,“说不定那几个鞑靼人已经有所觉察挪窝了。这是多么严重的损失你知道吗?”顾锦年轻轻点头。“还有,作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夫人盯梢已经很丢人了,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朕这个皇帝,这就不仅仅是对男人尊严的侮辱和践踏,更是事关了体,你明白吗?”顾锦年再次点头。 
  第三回合,皇帝陛下还是完胜。 
  姬修远颇觉无趣地坐下,卸下他刚刚义正言辞的伪装,摊开手,“你,你就不想说点什么?”独角戏演起来很辛苦。 
  顾锦年微微一笑,“皇上说完了?” 
  “说完了。” 
  “那,该我说了?” 
  “嗯,你说。” 
  顾锦年笑盈盈地望着姬修远,双眼中包含深情,“皇上,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熬夜看折子。还有,各宫各院的嫔妃们虽然不得皇上的宠爱但也都是美丽本分的女子,皇上若能对她们多些关照也是好的。那几位新近被皇上恩宠的尚仪呢,皇上若是看着哪个格外喜欢就封了她吧。嗯……”歪着头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再需要她嘱咐的了,“皇上,日后多多保重,我走了。” 
  “嗯。嗯?你走?你走去哪里?”姬修远明显跟不上顾锦年的思路,反应不过来。 
  顾锦年展颜,“皇上,我痴心等着的那个叫做崔尚天的人活着回来了,我要去找他,与他再续旧情。” 
  “那,那不是我编的么,你哪认识什么崔尚天啊?” 
  “皇上刚刚说什么?” 
  “说,说那些都是我编的故事啊,你根本就不认识崔尚天。” 
  顾锦年弯起嘴角,坐回到椅子上,靠着椅背,“那……身为金口玉言的皇帝信口开河该如何处置啊?” 
  “……” 
  “身为万民敬仰的皇帝,民之标榜的皇帝,居然频繁地现身在秦楼楚馆,这又该作何解释呢?” 
  “……” 
  “身为一个女人的丈夫,信口雌黄,至自己妻室的颜面、青白于不顾,视夫妻间的情意如粪土,这又要怎么说?” 
  “……” 
  静默半晌后,姬修远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他无力地反击,“我那是为了查探敌情,是以身犯险,编出那样的故事也是情非得已的权宜之计,当时得到情报才是最紧要的。” 
  “姬修远,你忘了前段时间答应过我什么了?需要我提醒吗?” 
  “归我管的事在做决定和行动之前必须要提前和你商量。”姬修远一直对这个丧权条约很怨念。他这个皇帝做得那是史上第一窝囊。 
  顾锦年拉起他的手,“就知道你会为了大齐的江山去做些冒险犯难的事,所以那日才会将了你一军,逼你把我这个要求答应了下来,可是现今看,却是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你该怎样还是怎样,你说我还能有什么招防着你去犯险?” 
  “你……是怕我……” 
  顾锦年幽幽一叹,“算了,你是大齐的皇帝,是全天下人的皇帝,可你只是我顾锦年一人的姬修远,我终是争不过天下人的。就随你吧。只是你在做事要多思量,更小心。” 
  姬修远轻轻抱住她,低语道:“别总试图站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这样不好。”啜吻她光洁的额,“再说,我是你的,这还用争吗?”   
  五十一章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 
  “虽然已是春日,但夜间依旧有薄寒,让香茗给你多加床被子,免得睡下冷。”没有回应,已经走到门口的姬修远又回身,“听见我说的了吗?” 
  顾锦年点头扬笑,“知道了,每次过来都说一样的话,你说不烦我都听烦了。” 
  姬修远笑着转身出门,与常宁趁夜色悄悄溜出凤栖宫,借着树影的遮掩,顺着墙根匆匆行远了。顾锦年一个人站在窗前,眼神空茫,心中仿佛堵满了不知是何的东西,闷得她呼吸艰难。香茗铺好床,轻轻扶她到妆台前坐下,一边为她卸去头上钗环一边轻描淡写的说:“也难为皇上每次都是顶着星星来顶着月亮去,做贼似的就只为了陪你说说话,哎呀,我看着就是羡慕嫉妒恨。” 
  顾锦年垂眸,玩着刚刚被香茗摘下的一支金步摇。香茗拆着她头上繁复的发髻,笑道:“刚在偏殿,我才听常宁提呢,说是昨儿皇上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抱怨最近怎么一直没有能罢朝的事亦是没有节可过。”她微微垂头,贴着顾锦年的耳边,悄声问:“娘娘可懂得?” 
  顾锦年心不在焉地摇摇金步摇,一串悦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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