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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之官则思-第22章

小说: 心之官则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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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所有的话题都无疾而终。
  陈思妤喝完了最后一口橙汁,忽然撑着下巴,神色很认真地问:“则思,你跟晋澜,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靳则思敲着玻璃杯的手指僵住了。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陈思妤。后者正一脸询问的意思,正等着她的回答。
  靳则思说:“高中的时候曾经同班一年。”
  陈思妤点头,又问:“两个人……不熟吗?”
  “不熟,他都不记得我们曾经是同学,你觉得我们会很熟吗?”
  “真的?”
  靳则思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陈思妤被她这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挠了挠头,尬尴地笑笑。
  “我就是随口问问。”
  靳则思想到什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前认识?”
  “啊,这个啊。”陈思妤拢了拢耳际的头发,说,“就是以前看到他的毕业照片,有一个女生跟你长得很像,所以问问。”
  “嗯。”
  庄应文回了英国,靳则思在书房里翻着书,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轻松和平静。
  她享受这样的清净。
  晌午的时候她看了一篇文章,关于三种鱼。
  据说长江里面有三种渔民经常捕捉的鱼,这三种鱼都可以用同一个规格的网对其进行捕捉。
  刀鱼在头部穿过渔网的时候会迅速后退,但由于刀鱼的身体形似一把匕首,两边的鱼鳍容易被卡在网眼里,动弹不得。
  河豚在撞上网后选择既不前进也不后退战略,拼命给自己打气,把自己打得圆鼓鼓的,漂到江面,最终被捉到。
  鲥鱼头小身子大,头过去以后身子无法过去,但其秉性是一直往前挤,跟刀鱼相反。
  其实它们都选错了方法,最后命运也落得悲惨。
  但是靳则思觉得,自己与河豚是最像的,她明明卡在现在这种情境里进退维谷,却迟迟无法做出选择。
  她时不时想,自己这样作孽,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写了一篇感想,在文中最后写到,也许她真的要等到自己漂浮到江面上,才会明白自己作茧自缚到底会带来什么后果吧。
  靳则思跟刚刚结束跟庄应文的视讯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她那两个弟弟到她这边参加比赛,问能不能在她这边住几天。靳则思不觉生出几分感慨,母亲已经跟她客气到这种地步了吗?
  对于那两个弟弟,靳则思还是很有好感的。两个小家伙的母亲是生他们的时候难产去了的,因此兄弟两个从来就没有享受过母爱。靳悦嫁给他们父亲时他们才八岁,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
  靳悦对他们视若己出,两个男孩子也把她当亲生母亲一般尊重。靳则思第一次见到他们对母亲撒娇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后来见得多了也就淡然了。
  母亲过得幸福,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然而令她头痛的是,中学生外出参加比赛校方不是应该安排好住处的吗,为什么要来她这小公寓挤?但是想归想,母亲说的话,她断然是不敢违背的。
  于是当晚她就把书房收拾了一遍,床也整理好了,然后一个人坐在那张床上发呆。这床当初买的时候是想着哪天母亲过来,为她准备的。结果母亲没来,倒是弟弟先用上了。
  弟弟,想到这个词,心里忽然有点触动。
  正陷在这突如其来的小情绪里,手机在客厅响了,她赶出去,拿起手机,是陌生号码。
  “喂?”
  “靳则思小姐吗?”
  那边声音很悦耳,但是她总觉得对方的语气里隐藏着一丝尖锐,这让她很不舒服:
  “是,你是——”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和庄应文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以后,还烦请你和他保持距离。”
  “……”
  庄应文那边,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会有个女人来跟她示威?
  示威……她竟然也对某个人构成威胁了吗?
  靳则思挂断电话,本想给庄应文打个电话,问一下是什么情况,号码已经翻了出来,但是在拨出去的一瞬间还是停止了。
  算了,好像……没什么必要。
  庄应文没有跟她说的,她也不想去探究。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
  脑海里忽然出现陈思妤说的那番话。
  “我告诉你哦,在英国,可是有一个喜欢他喜欢了十多年的女人,你不仔细点,表哥就要被人抢走了哦。”
  是那个……青梅竹马?
  靳则思闭上眼,将手机关机,放在了梳妆台上,安然入梦。
  这些,都与她无关。
  她懒。
作者有话要说:  

  ☆、会煮糖醋鱼吗

  次日下午她开了车到机场接机。
  路上刚好遇上下班高峰期,有些堵,等她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十几分钟。她找了个停车位,有点偏,下了车之后走了一圈,又通了一次电话才一路小跑到两个弟弟面前,陆弋谦和陆弋诚远远地朝她招手。他们身边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她走进,推了推眼镜,跟两兄弟说了什么,然后又朝靳则思笑笑。
  靳则思有礼貌地跟他问好,对方说:“你是陆弋谦陆弋诚的姐姐吧?我是他们的物理老师,本来是给他们安排了酒店的,但是这两兄弟说姐姐在这边,不去住酒店。我不放心他们,就跟着过来了。”
  靳则思点头,看向两兄弟,两兄弟很腼腆地叫了声“姐姐”。
  那一瞬间靳则思有点感动。
  她把情绪掩下去,跟老师道了谢,随后领着两兄弟出了大厅。
  车上陆弋诚很自觉地进了后座,陆弋谦却大大方方坐上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他对正小心倒着车的靳则思说:“姐,你猜我是陆弋谦还是陆弋诚?”
  靳则思看看他,笑了笑:“你是弋谦。”
  陆弋谦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跟我说要是你们兄弟俩谁上来问我‘你猜我是陆弋谦还是陆弋诚’的话,那这个人就是弋谦。”
  后面陆弋诚很不客气地笑起来,陆弋谦一脸悻悻。他郁闷地挠头发,嘟囔着:“妈说的吧?真是的……”
  靳则思笑笑,没搭话。陆弋诚在后面说:“陆弋谦你这把戏玩了十几年了你也不腻味儿。”
  “切,你吃饭吃十多年了也没见你腻味儿。”
  “……”这俩活宝。
  靳则思听着,笑出声来。
  “你们是参加什么比赛?”
  “我跑步,陆弋诚是物理。”
  靳则思挑眉,露出一副骄傲的神情:“一文一武,很厉害嘛。”
  “嘿,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好歹我姐当年是全省第二名。”
  陆弋诚在后面鄙夷地说:“陆弋谦你这副狗腿相就别来丢人了吧?”
  “滚,我说的是实话。”
  “哈哈——”靳则思、陆弋诚同时发声。
  回家之前靳则思先带他们去超市买东西,陆弋诚窝在车上,一脸困倦地说:“姐,我很困,打个盹儿,你看着随便买吧,我不挑,陆弋谦买什么我就买什么。”
  靳则思“嗯”了声,领着陆弋谦下车了。
  虽然刚刚错开了下班时间,但是今天周末,超市里人很多。靳则思推着小车,很艰难地挤进了人群里。她真是无比的懊悔,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贪图省事跑到这种大超市来,结果比小超市还费事。
  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以防陆弋谦跟丢。想了想,她回头对正兴致勃勃看着食材的陆弋谦问道:“弋谦,你手机带身上了吗?”
  “没。”陆弋谦耸肩。“姐你要打电话吗?”
  “不,我怕你跟丢,联系不上你。”
  “放心吧,我一定会跟紧你的。实在不行,我就到车上等你还不成吗。”
  靳则思看着他阳光的笑脸,心想,她真的是想得太复杂了。
  “姐,你会做糖醋鱼吗?”
  “嗯?”正在挑蔬菜的靳则思回头看了他一眼,笑说,“你喜欢吃糖醋鱼啊?”
  “是啊,妈做的糖醋鱼特别好吃,你会不?”
  “会是会,不过跟不上妈做的,我做了你别嫌难吃啊。”
  “嘿,绝对不会,姐你真好。”
  这孩子,自来熟,嘴还甜。靳则思被这弟弟弄得很感动,听着他们俩左一声姐右一声姐的叫,觉得那么多年来亲情上的空缺好像一下子填补了不少。
  她问:“弋诚喜欢吃什么?”
  “嘿嘿,他啊——”陆弋谦忽然双眼放光,笑得很不怀好意。“他喜欢吃小米椒炒牛肉。”
  这是什么菜?
  靳则思狐疑地看着陆弋谦,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弋诚不喜欢吃辣也不喜欢吃牛肉吧?”
  陆弋谦没想到自己那么快被识破,只得嘿嘿笑着,老实说道:“被你发现了,其实他也喜欢糖醋鱼啦。”
  靳则思让陆弋谦去买洗护用品,自己继续挑着食材。虽然母亲说那两孩子不怎么挑食,可是她还是想努力尽到做姐姐的义务。毕竟,机会难得,不是吗?
  旁边忽然站了个人。
  靳则思感觉到压力,侧头看了一下,脊背一僵。
  “这么巧。”她干干开口。想到那晚,她就有点不知道还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官晋澜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垂头,盯着她。靳则思被他看得有点背后发凉,她伸手拢了拢头发,眼神与官晋澜对上。
  官晋澜的眼睛很黑,很亮,像子夜。
  他笑起来是很温和的,可是面无表情的时候,会让人无端觉得有压迫感。比如现在。
  靳则思努力措辞,刚想开口,官晋澜忽然笑了。
  “是啊,很巧。”
  官晋澜百无聊赖地看了看周围,说:“我以为你不会跑那么远的超市,这里一般到周末都很多人。”
  “是啊,平时不大会来,今天只是刚好路过,官总经常来这里?”
  官总……
  尽管被她生疏的称呼堵得厉害,官晋澜还是淡淡开口:
  “不,我也是第一次来。”是跟着她进来的。
  本来打算回一趟家,但是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车就在前面,便鬼使神差地一路跟着她到了机场,有一路跟到了超市。
  连他都觉得自己是疯了,魔怔了。
  “是吗。”他淡淡道。
  没有疑问的语气,只是一个陈述句,像对他说,也像对自己说。靳则思低头继续挑自己的食材,只是一个西红柿在她手上转了几圈,没有什么问题,却还是被放下了。
  靳则思想,此时她的动作一定很僵硬
  沉默。
  官晋澜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靳则思,有点审视的意味。
  他心里窝着一股火气,没错,他在生气。可是他也只能暗自苦笑,他生什么气呢,靳则思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成了庄应文的女友,只是不记得他,只是……
  呵,靳则思和他,自始至终,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看着她拣着西红柿的手。
  靳则思的手纤长,很白,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官晋澜心里面开着小差,他想伸手覆上那只手,想知道那只手是不是如同视觉上给他的感觉一样,那么柔软。
  他又看向她的脚,问:“脚好了吗?”
  靳则思在挑选的空当,伸手拢了拢耳际垂下来的头发。
  官晋澜看得想笑。靳则思也许不知道,她一紧张,就会不停的拢头发。
  面对他,她会紧张吗?又是为什么紧张呢?
  气氛很是尴尬,官晋澜一安静,靳则思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想说“那你忙”,可是怎么都感觉很别扭。她承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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