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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画皮格格 相思印记-好娘子之二-第10章

小说: 画皮格格 相思印记-好娘子之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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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么了?」怀烙抬头之间,发现碧喜也跌跌撞撞地往这边来。

  「这府里……有鬼!」叶夫人神秘道。

  「有鬼?」怀烙莫名其妙。

  「嬷嬷,你想干什么?」叶之江心里却一紧,他不信鬼,他知道嫂嫂也非迷信之辈,为何突然大张旗鼓说闹鬼?这里面,不简单。

  他的直觉告诉他,嫂嫂要对付怀烙——这瞬间,也顾不得许多,下意识挡在弱小的身子前,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她是仇人,可为了仇人,他不惜在此刻背叛嫂嫂,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之前在前院散步,忽然,看到一阵阴风刮过,似乎有黑影飞过树丛,往这院里来了!」叶夫人没料到他居然如此态度,心下不由得恼怒,「我想起昨儿巡抚大人说的掏心厉鬼的传说,不知是不是咱们这儿也有了不干净的东西?」

  「公主、额驸,不可不防啊!」下人们想必早被叶夫人洗脑,此刻均战战兢兢。

  「防?怎么防?」叶之江浅笑,「不是说那厉鬼会化为美人作祟吗?咱们这院里又没有陌生人。」

  「额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儿我与巡抚大人上道观取符水时,他又说了——那厉鬼不仅会化成陌生人,更有可能化身家里熟悉的人。」

  「什么?」众人大惊,皆窃语纷纷。

  「格格,别信她的!」碧喜上前道:「她就是想打扰格格与额驸的良辰美景!走走走,你们统统滚!」挥舞着袖子,驱赶诸人。

  「公主殿下,事关府中上下的安危,您不会就这样漠不关心吧?」叶夫人道。

  「我……」怀烙不置可否。凭直觉,她也觉得是眼前的妇人在搞鬼,可她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奴婢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在这院里搜索一遍。」叶夫人继续说。

  「搜?」碧喜讽笑,「既然是鬼,无形无影,怎么搜?」

  「幸好我今天求了符水。」叶夫人淡淡一笑,示意下人捧上一只盆子,「只要把这水在院里洒洒,说不定就会现形。」

  怀烙心尖一颤,脸色煞白。

  不错,她怕水,怕雨……怕一切会让脸上人皮脱落的东西。

  「那就快洒吧,」叶之江不明就里,不耐烦地道:「大半夜吵吵闹闹的,大伙儿也不得安宁,快把事情了结了,也好散了。」

  「既然额驸放话,奴婢就照办了。」叶夫人诡笑的脸忽然一转,对着怀烙。

  霎时,怀烙有不祥预感——这符水,是冲着她来的!

  可惜晚了,她刚想躲避,一盆水就泼了过来,从头到脚,淋湿全身。

  「你干什么?!」碧喜大叫,「大胆婆子,居然敢对公主无礼!」

  「我这是为了公主好啊,」叶夫人一脸胜利的神色,「先帮公主驱驱邪气,保了公主的周全,次啊能保我等全府人的周全。」

  怀烙如落汤鸡一般,身子瑟瑟发抖。

  她在激颤着,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害怕——最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而且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她真的就像一个鬼,被狗血洒个正着,原形毕露,一览无遗。

  「啊——」四周的下人率先叫起来。

  她的脸,被睡湿淋的半张脸,此刻已经浮起褶子,仿佛炮烙过一般,褪了皮,面目全非。

  「鬼啊——」有人大叫,有人哭喊,四下顿时乱作一团,惟一共同的姿势,就是连连后退,避她如鬼魅。

  怀烙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她的手缓缓抬起,亲手撕下残褪的人皮。

  既然已经走到这步,还不如自行了结,干脆一些。

  她抬眸,望着同样怔怔发呆的叶之江,眼里涌起泪花。这样近的距离,却忽然如隔万重江山——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换来的亲近,又一次被毁了……

  「我不是鬼。」她听见自己清晰地道。

  她要解释,不论他信与不信,她只对他一个人解释。

  叶之江一言不发,就这样与她对立着,好半晌,他忽然解下披风,上前裹住她。

  「公主只是最近脸上长了些小疙瘩,所以用人皮遮掩。」他转身对众人道:「不必大惊小怪,去请大夫来。」

  什么?怀烙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他在说什么?替她掩饰?

  为什么?难道他不恨她骗了他?

  她不解地望着叶之江,陷入迷惑,很久很久……


第六章

  「我很丑吧?」怀烙看他半晌不说话,怯怯地问。

  「为什么要骗人?」他却答。

  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使脸上有一个胎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为何,要让自己活得那样辛苦?

  「你在怪我吧?」她却误解了他的意思,「怪我骗了你,怪我强迫你娶了我?」

  呵,他该说什么?难道说他无悔无怨?

  他们之间,何曾有了这样深的感情?

  「我知道我很丑……」她摸着半张脸颊,「从小,为了大清的颜面,我不得不遮掩……你以为我愿意吗?戴着面具,夏天有多痒,还得提心吊胆怕别人发现,这种心情,你能了解吗?」

  叶之江怔住,本以为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金枝玉叶生活逍遥快乐,没料到竟然也暗自遭受如此的折磨。

  见他伫立着不说话,她更是误会,心中一阵绝望,走到近旁的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封书信,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他眉心微凝。

  「休书。」怀烙抑制住哽咽,缓缓道。

  「休书?」他脸色一变。

  「这是我早就写好的——成亲以前,就写了,」她凄凉一笑,「我早料到会有今天,早料到你会嫌弃我,所以提早写了这封休书……我对自己说,只要一个与你相处的机会,如果你还是不喜欢我,我就主动求去。」

  她尽力了,无怨无悔。不知为何,心里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从小到大,为了死守这半脸的秘密,她每日活在惶恐不安中,今夜大白于天下,再也不必遮掩,倒让她轻松自在起来。

  丑就丑吧,没人爱就没人爱吧,自在就好。

  叶之江接过休书,又是一阵沉默,忽然,他指尖力道一狠,将休书撕成碎片。

  「你……」怀烙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顿时惊得呆了。

  「我是你的丈夫,这样的东西,要写也该是我来写。」他抬眸凝视她,低声道。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她,看清她的脸。

  难以置信,那样完美无缺的脸原来是谎言,一个胎记,毁了一个本该倾国倾城的美人。

  可是,他心中却没有厌恶,反而觉得可亲。

  从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现在,她是一个与他有着相同胎记的女子。

  一些朦胧的记忆闯入他的脑海,在内心挽起阵阵波澜,他看不真切,却知道,那记忆,与夜夜纠缠他的梦境有关。

  那日江湖术士的话亦涌入耳中,关于他的胎记,关于那个在淡水之滨被他埋葬的女子……难道,眼前的她,就是轮回的第二世?

  呵,他从不相信鬼神,亦不信什么前世今生。

  他只知道,眼前的女子,有着辛酸的秘密,是一个值得他同情保护的人。

  「你是在怪我多事吗?」怀烙仍旧不懂他的心思,又是一阵难过。

  「是,」叶之江靠近,高大的身子将她围堵在角落里,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的确多事,因为——我根本没打算休掉你。」

  「什么?」她愣住了,一时间耳朵似乎失聪,脑中一片茫然。

  「你是我的妻子……」他忽然伸开臂膀,拥住她,「从前是,以后也是。」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从哪里来了这样的勇气,忽然作出如此破天荒的决定。

  因为那个前世的缘份吗?

  不,只因为,在方才她拿出休书的一刹那,他忽然害怕——失去她。

  这天底下,再到哪里去找这样好的女子?虽然与她相处时日不多,但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深烙进他的心底,不能忘怀。

  他要跟她在一起,哪怕是仇人的女儿,也不顾了……

  堂堂男子汉,拖泥带水的算什么?耽误了别人这么久,总得给出个肯定的答案。

  将她拥在怀中,就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怀烙激颤着,不敢相信盼望已久的幸福终于落在自己的身上,有点怀疑是梦境,可他的温度却这样明晰而炽热,包裹着她。

  她抬头看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在不言而喻中,却胜过万语千言。

  从晶亮又深邃的眼眸中,她看到了诚恳,终于一颗悬着的心落地,相信他的真心。

  「性德——」她轻声唤他的名字,依进他的胸膛。

  「以后叫我‘之江’。」他却道。

  「之江?」她不解,「这是你另一个名字?」

  「对,这是……我自己取的别号。」他不想再骗她,可是,却不得不再次撒谎。

  但肯把自己的真实姓名道出,他对她已经比从前亲近了许多。

  「呵,我的小名叫昭慧呢。」她笑,仿佛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他愿意把从前她不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哪怕只一点点,对她而言,也是巨大的满足。

  「我知道,慧慧。」他低声答。

  声音似醇酒,她听在其中,已经醉了。

  「之江,你知道,那日那位道长对我说了些什么吗?」她忽然道。

  「说我们前世有缘的那个?」他望着她脸上的胎记,好似在看着自己的手臂。真的一模一样,天底下竟会有这样的巧合……

  「之江,你相信有前世吗?」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巧合,但不能否认,他们得以结成连理,跟这胎记有很大的关系。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怦然心动,好像真的有什么前尘往事涌入我的脑中,却看不真切。」她向他坦白道:「所以,那日我特意向那位道长请教。」

  「哦?他说了些什么?」叶之江心底一紧——为什么这感觉如此相似,当他看到她时,也有同样的悸动?

  「他说,我的胎记之所以会长在脸上,是因为……」她顿了顿,喉间不由得再次哽咽,「我想让我一直寻找的人,看得明白。」

  生在脸上,对方自然一目了然。

  可惜,她用人皮遮住,也阻挡了他的目光,让两人的相知来得这么迟……

  叶之江胸中翻滚,从不信怪力乱神的他,在这一刻却如此感动——如果真有前世,她的前世一定爱他极深,否则也不会宁可毁了少女的花容月貌,也要找到他。

  他双臂一紧,炽热的唇身覆盖下去,吻住她的脸颊。

  生有胎记、丑陋的脸颊。

  但此刻,他却觉得美丽无比。

  「你说什么?」叶夫人指尖被绣花针狠刺了一下,顿时渗出血来。

  她宁可疼痛,也不愿意刚才听到的事是真的。

  「我跟怀烙……圆房了。」叶之江道。

  「你……」她刚想教训,却转念一想,恢复微笑。「好啊,这样更好——雍正的女儿,可以伤得更狠一些。」

  「嫂嫂,你想错了,」他却凝眉答,「我并非想伤她,而是要她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妻子?!」叶夫人厉声尖叫起来,「你再说一遍!」

  「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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