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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雨孤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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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正入神地气恼着,忽然一根银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弧线,又得意地翻了几个跟斗,方准确无误地击中冷峻的鼻尖,然后又翻了几个筋斗,也叹息一声落地。

他不由得更是火起,朝粉笔就是一脚。又蹭了两下才罢脚。粉笔粉身碎骨了,冷峻却有种怅然如失的感觉。我又没挖过谁家祖坟,何以今天如此糟糕?哦,对了,他恍然大悟,今天没有给瘟神烧香,但瘟家与温家不是嫡亲么?

下课铃声好不容易又响了。

温婕脆生生地叫道:“起立”。

于是学生们便还算整齐地站起。然,就在挺整齐地坐下时温婕却一声惊叫,响彻教室,只见她身子摇晃几下,方才坐稳。

金雅如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温婕脸上痛苦未减说:“没,没什么!”

金雅如半信半疑地离开了。

怎么回事儿?

她准确无误地坐到昂起角的凳子尖了。

谁干的?

不知道

谁知温婕却故作一笑,对冷峻柔声说:“谢谢你。

因为他在她正中方凳角尖,体欲落地时,飞出一脚踏住凳的木棍秤,致使她幸免于尴尬。

冷峻轻甩额前那绺乌丝,笑道:“不客气”。是对她尊敬的谦逊,还是说“你对我无礼,我就不客气?”只有他心中最清楚。

稍后,莫名其妙地,他突然觉得有脸有些发热,因为眸光,他想起了刚才那种清澈却带点雾气的明亮眸光。也不知怎的,他想暂时离开一会儿。

只见他右手无名指的桌上一点,身子已经窜过了桌面,然后朝门口奔去,头发却一丝未动。

但老师此时前脚刚迈出教室,后脚还在里面,她忽然记起什么似的,身子忽一转身。冷峻身法太快,眼见已要贴上去了,大叫一声“啊”,双臂如风轮般急转,方稳步身形,而脚底已有了两道很清晰的划痕,他的嘴几乎贴到了金雅如的鼻尖,心中的石头落地,他禁不住长吁口气。那粗气喷在金老师的脸上,她惊魂未定骇退三步。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死一般沉寂,甚至可以听到呼吸声。

金雅如没有愠怒,她竟笑了,感觉像是孩子跟母亲要闹,

“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冷峻声音并不怎么大,也不怎么好听,而眼前的老师听了却更觉得他可爱。

金老师微笑着。微笑可能是最美好最心仪的笑,因很多人都喜欢别人这样对他笑。很多人舒心时也喜欢对别人这样笑。

而同学们却轰然、狂笑。

这种狂笑使冷峻一个劲儿地在想,若是地上真的裂开一条缝,自己会不会钻进去?

他解决了问题,走进教室,只见许多特别是女生都抿着嘴笑或嘴角浮着笑。这种笑,使他有种放不开的烦感。

当然,是跳进座位,虽然温婕和她旁边那个有双调皮、刁钻透着邪笑的大眼睛女孩出去玩了,但他不想从那儿走进去。

窗外。无数水杉,虽然长得粗大,但仅有灰红的杉树枝蓬成的宝塔,在萧萧的秋风中,却显得有些苍凉。

风正无情,戏谑地剥蚀着残存的杉叶。尚存的在风中颤栗;剥落的,则随风走停。风走叶走,风停叶停。

如那四海为家的浪人,枕星踏日,随波逐流,在冷漠世俗的人世中找寻自己遗失的梦。何等的辛酸,何等的无助!

冷峻顺手拾起旁边的笔本,写下一时的感觉。

狂风呼号,袭卷一季枯叶;暴雨咆哮,鞭抽四时浪人,落叶随风走,浪人逐波流。落叶一日终归根,浪人何时止游魂?

写罢,伏案沉思,陷入无尽的伤感中……

他在这里感慨万千,人家却在旁差点儿捶胸跺足。

为何?

那本子是人家温婕要上交的无比整治的作业本。

温婕看着那张牙舞爪的字迹,心里像猫儿抓似的难受,她手指在他课桌上一阵急敲:“喂,喂。”

正专心伤感的冷峻被惊醒,他怒瞪双眼说:“喂什么喂,谁是喂,本人没有大名吗?你能不能不烦我?”

温婕也来了气:“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在人家的作业本上乱涂乱画,还好意思骂别人。”

她的眼中没了雾气——火气烘干了。冷峻今天连串的行为让她也很是气恼。

冷峻狠瞪了她一眼,将纸本“啪”地一下扔了过去,还丢下一句话:“什么玩意儿?!”

笔套应声而裂,温婕也忍不住应声而泣了。那起伏耸动的香肩,看上去好是委屈。她旁边围聚了几个安慰者,虽义愤填膺,却也无可奈何,只有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儿,一直盯着冷峻。

总算熬到放学了。

冷峻扫了一眼红着眼圈,楚楚可怜的温婕,暗自庆幸没有老师找事,长吁一口气,跳出座位,直奔教室门口。

他很散漫地走着,想及那总似朦胧着雾气般的秋眸,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忽然背后传来如黄莺出谷般的叫声,“冷峻”,继而传来一阵阵银铃的般的笑声。

冷峻转过身,只见一群如小鸟般欢快的女孩子中,那个闪烁着狡黠调皮的大眼睛正在扫瞄着他的脸,她旁边的温婕则羞涩地微微低下了头。

大眼睛毫不拘束地单独走了过来,只见她面如桃花,齿比贝洁,留着轻灵的长碎发,挂着令人心醉的恬笑,闪烁着晶亮的眸光,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让人看了都觉得明快舒畅,想欲之交谈。

“有什么事吗?”冷峻面无表情地说。

“哦?没事就不可以和你说话?”她一开口就露出整洁的贝齿,话语总蕴着笑意。

冷峻盯着她说:“我不相信有女孩子会没事找我聊天,咱没那人缘”。

大眼睛里闪着笑意,她呵呵笑着说:“瞧你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就和你的名字样,让人总想到冷血这个词儿。”

冷峻缓缓地说:“我叫冷峻不叫冷血?”

“呵呵”。她说

“…”冷峻说。

“你挺有性格的嘛”大眼睛笑道。

“我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冷峻解释道。

“你根本不用装什么性格。”她笑着说。

冷峻来了兴趣说:“说来听听”。

“呵呵,你怎么这么笨,你的名字拣了便宜,你叫冷峻,你的什么性格都可称冷峻性格嘛!”她笑得花枝乱颤。

冷峻也笑了,赞道:“你真聪明。”

“谢谢。”她也挺愉快。

那群女孩子却纳闷,她不说要让那小子过来给温婕赔礼道歉吗?怎么反倒和他拍得正欢。

“哎,你叫什么名字,还没听你介绍呢。”冷峻问:

“想知道?”

冷峻点点头。

她招了下手。等他靠近,才故作神秘地凑到身边轻轻地说:“你越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说罢,夸张地弯着腰大笑。

冷峻像木桩似的立在那里。

大眼睛笑得没劲了这才说:“我姓李,叫思绮,你就叫我思绮好了。”

“想的美。”冷峻脱口而出。

思绮怔了一下,继而想起什么似的叫道:“不行嘛,不准你这样歪解我名字的含义。”

冷峻笑着说:“谁让你老爸老妈给你起这么糟糕的名字。”

思绮嘟着嘴说:“你还贬我”。

冷峻呵呵一笑。

“你笑得不是挺好看吗?怎么不常见你笑。”思绮问。

冷峻说:“是吗?我从没吝啬过我的笑容啊”。

他们边走边聊。

他觉得她挺可乐的,她也觉得他不是个笨蛋,不冷血。

“我觉得你并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嘛。”思绮赞道。

冷峻说:“你意思是说我早上蛮不讲理了”。

“你也挺聪明的嘛……”

“我不是笨蛋,”冷峻板着脸说,“麻烦你别赞美我了,我怎么总觉得好听的话一到你的嘴里就变味了。”

思绮眯着眼睛只是笑:“难道你认为你做得对?”

冷峻皱皱眉说:“再麻烦你别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和我讲话行吗?我不习惯。”

“你的不习惯还真不少!”思绮点头道

“我的习惯也不够多,唯独你似乎快占完了”。冷峻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大了。

“这么说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怎么商量?”

“向人家赔礼道歉啊!”

“除非我不姓冷。”

“什么意思?”

“除非我不姓冷意思就是说除非我爹妈没生下我”冷峻似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力才解释清楚。他说完就想尽快离开。他脑袋已经够大了,他不想再大,那样不仅不好看也有害身体。他觉得今天自己的精气神也耗得太多了。

思绮愣在那儿,瞪着眼睛,似乎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想得太美?

第三章 赶路人

 深秋的风格外的凄怆、无情、空灵,还有孤寂,扫落一季枯叶,仅有自己坐在空枝上哀鸣。

明媚的春去了,热烈的夏也去了。

希望去了,奋斗也去了。

还有什么?还剩下什么?

秋,到底算高爽,还是沉郁呢?

有收获当然觉得秋高气爽,而无收获只有沉郁的心情阴霾的天。

风胜利了,他赶走了绿叶红花,赶走了彩蝶飞鸟;赶走了生机。

而他得到了什么?

沉寂,只有沉寂。

枯叶飘坠在凄凄的败草上,发出窸窣的幽叹声。

是在叹息自己短暂的一生,还是除了叹息再没有别的表示?

夜色茫茫,昏黄的路灯惨淡地射出的光似乎在颤栗。

这边小区的人本来就不多,因为这儿住的都是有钱的人家。有钱的人是不会在冷瑟的秋风中的大街上晃荡的。他们各有各的安乐窝。该睡的都已睡去,不睡的也没几人。

因此,夜静得神秘;让人畏惧。

一个流浪人走在空寂的大街上,表情僵硬,眼中射着摄魄的煞气,黑亮的长发,玄黑的风衣,在风中飘动。他孤零地走着,像是一直这么孤零地走着,他走的姿势就是孤零的姿势。阴冷的寒风中有萧索的箫音在颤抖。。

这才是真正的浪人。风一般的行踪,风一般的生命。

他的性情,他的名字,他的人。

没人知道他来自何处,去将何方。

他没有朋友,也没人愿意和他亲近。

几株苍劲耸天的古松下,有家酒馆,很小的酒馆,酒馆没有名字。馆主——称老板怕搞笑了这个词,是个白发银须,却又鹤发童颜的老头儿,老头姓高,不知其名,别人都叫他高老头儿。虽然寒气侵肌,但他还没有打烊。

见里面的灯惨白地亮着,赶路人便坐在外面的木桌边,叫道:“师傅,麻烦煮碗面条,倒碗白酒,炒两个荤菜。”

高老头儿听罢忙去准备,赶路人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那是支两尺来长的铜萧,在那光灯的反射下,闪着熠熠的金光。他默默地饮酒吃菜,时而仰头望下深邃苍茫的宇宙,时而低下头静静地吃着,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眼神中似乎藏着话。

高老头儿扫了铜箫一眼,凑上去搭腔:”想什么呢?”

赶路人眼光斜向他,淡淡地说:“没什么可想的。”

高老头儿点点头,笑着说:“那为何愁眉苦脸的呢?”

赶路人凝视老头儿,见他白发银须仍整洁得毫无纰散,深陷的双目仍发出奕然的光彩;沟壑遍布,交错相碾的脸上,仍闪着醉酒似的红光,态度恭敬地说:“你老人家这些年来过的可好?”

高老头儿捋着胡须说:“好,能吃能睡,无病无灾。我倒是看你满脸愁容,好象过得很不好。”

赶路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曾经以为我的行为可以为民众多做点好事,没想到现在却落得四处逃生人人喊打的地步,连民众也不理解我。我开始怀疑我做的事是否有意义。”

高老头儿说:“以杀除恶恶还生。这毕竟是个崇尚法治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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