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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未知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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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一声,不知西东……”。 

  我认为自己写的是无病呻吟,她非说我是感情真挚的自然流露,于是我对她的教学水平产生了怀疑。 

  还有微积分、会计学、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财政学的老师们也很让我汗颜。我唯一满意的是,还好开了中国传统文化概论这一科。 

  所以,针对大学生不爱学习的问题,老师应该负责任,至少一半的责任。因为,虽说他们是大学里的老师,然而毕竟很少能够堪称大师,教书或许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很多学生对上课没兴趣,就是从讨厌老师开始的。好比,一个女人的脸太丑陋,那么是没有任何男人会对她的胸部产生兴趣的,无论她的胸部是丰满还是平坦。很多老师都这样教育学生:“现在就业压力很大,所以你们要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成为一个人才。。。。";。这话错了。其一,上大学是为了找好工作,功利主义太过明显,这是教育观念上的错误。好比说*是为了锻炼身体一样可笑。*是对配偶的无偿义务和肩负繁衍生命的重大责任。其二,成为一个人才,这就更错的离谱了。它忽视了一个过程,在成为人才之前必须先成为一个人,一个有着正确信仰的人。好比*之前是需要*的,没有这种前奏就不叫*,那叫发泄*。 

  以上的种种,致使我对学习彻底失去了兴趣,我不知道我所要寻找的是些什么,因为我所要寻找的东西,就一直不曾出现过。 

  我不去参加任何所谓的社团和协会之类的组织,因为那些组织,只会在周末拉一批人,帮一些小企业散发传单,然后得一些“赞助费”来贴补家用。也不去参加学生会,因为学生会里的人整天被呼来唤去,为了一个什么部长、什么主席的虚位勾心斗角头破血流彼此中伤。 

  当然我也懒的去上课,我始终认为,大学的课就该和相亲一样:你愿意相你就去,自愿权在你;你想和谁相就和谁相,选择权在你;你想什么时候相就什么时候相,主动权也在于你。可是校方并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看来,落实严厉的考勤制度很有必要,因为人家江南学院就是这么干的,咱不能输给人家。 

  在被学习委员记过两次旷课之后,我只好出了一个下策——注射重组人体干扰素。注射后,人体就会有类似感冒的症状,还可以烧到39度,于是你不想请假都很困难。退烧也很简单,吃两粒芬必得就没事了。我认为这些是生物制药技术发展至今对教育的唯一贡献。所以当我不想上课的时候,此法屡试不爽。只是害苦了代表,担心不说,一学期下来,她给我买的退烧药都够去开个诊所了。 

  与我的消极相反,代表倒是很上进。在班上是学习委员,在系里是学生会干部,在院里是艺术团新人。整天忙东忙西,和我接触的时间也一天少于一天。我感觉之前和她培养起来的热情,渐渐的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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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学校举办运动会,对我这种学生来讲,则是又多了一个星期的假。为了消磨这段时光,我决定去江南学院一趟,看一看杜冉冉的模样。 

  我离你很远么? 

  不过一步的距离。 

  我离你很近么? 

  为何站在你的面前, 

  却再也走不进你的心里。 

  女娲可以炼石头补天, 

  却修补不了我这破碎的心。 

  上帝能够捏泥巴造人, 

  却造不出另一个你,和我 

  一辈子,不离不弃! 

  我认为凭这段话,绝对可以再次打动她的心,哪怕她是铁石心肠。然而,我错了。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领着我朝一家宾馆的方向走去。 

  夜,很安静。 

  …… …… 

  清晨,胸口的衣服湿湿的,似乎是汗水吧!她已梳洗过,站在窗前。“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问道,“你醒了”,她还是那么冰冷的声音。“林——枫,从此我便再也不欠你什么了!”,一个冷漠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野。 

  一个寂寞的房间里,一个寂寞的男人,点燃了一根寂寞的烟。他当时应该去追上那个背影 ,因为那个背影当时正流着泪。可是我们又不能去责怪他,因为当时他没来得及套上*。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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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南学院归来,心情糟透了,看什么都觉得别扭。 

  打开水时觉得水龙头流的是那么慢,诗人见了或许要赞美其为“涓涓细流”,而我则认为,还没老子撒尿撒的快、撒的有气势。 

  有情侣在公共场合,啊,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忘我、做那么*的动作……,看见他们那个样子,我就很受伤。记得什么环保协会偶尔举个旗子,上面写着“拒绝白色污染”。我想,哪一天老子自告奋勇,也举个旗子,上面写上“拒绝*污染! 

  微积分课,听不懂,更懒得去听,于是塞上耳机听歌。同桌也真无聊,专盯着老师的胸部看,看够了又来喊我共同研究研究。我嫌他烦,张口道:“有什么好看的,那老师的乳房还没乒乓球大!”。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我后悔了——戴耳机说话就不该那么大声,尤其是在课堂上。于是我和前面说过的朱珠同学一样,这门课算是挂了。当时的我认为,挂就挂呗,老子才不在乎呢! 

  …… …… 

  总之那一段时间很愤慨,连代表的短信都懒得去回复。对自己充满了否定,对自己属于的那一代也充满了否定。仿照美国“垮掉的一代”的艾伦金斯堡,在日记中写道: 

  垮掉的一代 

  我看见 

  一群群傻B,歇斯底里 

  拖着疲惫、自私的心 

  追逐丑陋的名利 

  好比 

  吸毒者,麻木的寻找狠命的一剂 

  扎进自己*裸的肉体 

  我发现 

  香烟、啤酒、男人 

  与 

  女人、卫生巾、避孕套之间 

  微妙的关系 

  在放纵的暮霭里 

  欲望 

  抱成一团又一团 

  数不清的睾丸与卵巢 

  是迷茫、是空虚,更是作贱 

  我明白 

  这个年代的变态 

  道德与信仰 

  是*射出的精子 

  在避孕套里,干涩、蒸发、死亡 

  可是,是谁? 

  是他们 是她们 是它们 

  在那里 在那里 在那里 

  抖动着性器官 

  快活的大叫!快活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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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慨的背后,是无奈与空虚。代表终于抽出空来找我了,说她晚上8点有演出,叫我一定要去。谁知在宿舍和兄弟们扎金花(扑克的一种玩法,俗称诈鸡),一时竟忘记了时间。 

  当我赶来时,演出早散了场,只有代表一个人在门口来回踱着。走到她身边,她把头扭过去,背对着我,看样子这回她真生气了。我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开玩笑道:“哟,你还买了鲜花送给我呀!谢谢,谢谢!”,“才不是呢!这是别人送给我的”,她依旧板着脸。“谁送的呀,这是,不知道我们家代表喜欢的是百合么?再说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嘛,呵呵……,好啦!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代表笑了,“哼,下次不许这样了!”。 

  “那你先前忙什么去了? 

  “没什么,在宿舍打牌” 

  “啊?你是在赌钱么?” 

  “不是的,你看,天渐渐凉了,我是想多赢点钱给你买衣服穿啊” 

  “贫嘴,谁要你买衣服穿呢……” 

  ……。 …… 

  突然间我又觉得,女人有时候其实真的很容易满足,你多哄哄她多逗逗她,她便是你的。 

  中午在食堂,看见一小子坐在代表对面献殷勤,就是送花给代表的那个,据说是什么艺术团的团长,常利用职务之便接近代表。我叼根烟过去,坐在代表身旁,一只手将她揽入怀里:“老婆,你来,给大爷点根烟!”。代表先略一惊,后会意,给我点上。我朝那小子吐了口烟,那小子立马用手不停的扇,生怕烟熏到了他那喉咙,影响他艺术发展的道路。估计他妈妈该后悔了,当初就该给她儿子生双像猪一样的耳朵,那么今天便可大派用场。 

  “好啦,他走了,你也应该把我放了吧”,代表略挣扎着道。 

  “我就不放”,说完另一只手也绕过来抱着她。想想,又补上一句,“你是我的”。我本以为代表会马上推开我说,别闹了这里是食堂。可我错了,她只是睁着湿润的眼睛对我说:“枫,你真好!”。 

  黄昏,还是池塘边,我和她。 

  “枫,知道我为何填这所学校么?” 

  “缘分,你不填,我们怎可能在一起呢?” 

  “你错了,我是看了你的志愿表才填的” 

  我深情的看着她:“原来你早就喜欢上……” 

  “重要的不是这个”她打断我的话。 

  “我当时也看了杜冉冉的……,我知道她,可我并没有及时告诉你……,枫,你会不会怪我?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搂着她的肩膀,“傻孩子,一类本科的分数非要填这破学校”。 

  和代表在一起后,心境豁达了许多,除了一如既往的厌恶学习之外,我似乎寻到了我一直所要寻的东西。她辞掉了学生会、艺术团的琐事,坐在草地上听我弹吉他。我牺牲看NBA球赛的时间,陪她去逛街。她会在一个好天气里,拉着我去爬山。我会在她想看书的晚上,陪她一起上自习……,虽说平淡了点,但是我想要过的日子。 

  写东西的人,一是要有阅历,二是要有经历,三是要有思想,四是要有文笔。阅历可以看书,经历可以瞎诌,文笔则能模仿,但思想必须和你女人一样,只属于你一个人。反过来,有了一个女人之后,你便拥有了属于你自己的思想。和代表在一起,让我觉得,所有的条件都具备了。于是,开始着手写小说。对此她很支持,她说,她不会苛求我将来成为什么大人物,但至少我得有我的人生追求。 

  有一天她突然跑过来对我说以后不准再喊她代表了,我不解,她说因为我老是喊她代表代表,结果别人都误以为她姓代名表。我笑着说,那我要是喊你老婆呢,别人会不会也误以为你姓老名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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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似乎几近美好的时候,在江南学院的一个同学打来电话告诉我,杜冉冉在那边割腕自杀未遂,问我可否要过去看看她。这让我很挣扎,不去吧 ,毕竟我曾经爱过的人是她。去吧,你叫我如何向苏静(我那时已不再呼她代表)交代,毕竟我现在爱的人是她。这问题很复杂,我决定坐下来抽完一包烟再定夺。可是抽完之后才发现,我还是不能定夺。于是又买了一包,当抽到最后一根的时候,我决定向苏静坦白,如果她让我去我就去,如果她不让我去,我还是得去。 

  苏静听我叙述完杜冉冉的遭遇后,陷入了沉思。良久,她缓缓的说:“那你还是去看看她吧,但看完了要记得马上回来,我害怕没有你的日子……”,说完,扑向我的怀里哭个不停。我安慰道:“傻孩子,哭什么,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会记得每天给你打三个电话,不让你为我担心的……”。 

  前面就是南城市人民医院住院部,杜冉冉就住在三楼的12号病房里,而我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我知道我是在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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